位面官商

家常。
　　以陈来水为开头炮，接下来的几天各村在职的村长和村委书记都到许凡办公室里坐了一遍，因此而大量消耗的开水，让田馨的工作量大了很多，每天用电茶壶烧的开水都赶不上书记和乡长办公室的消耗。所以每次她送水来的时候，许凡都非常真挚地说一声“谢谢”。
　　三天过去了，从县来传来了消息，沈晓梁被双规了，不过组织上只打算追究其贪污犯罪行为，至于他是不是杀死曾保田的原凶，在没有确凿证据之下，就被轻轻带过了。但沈晓梁这次觉不会轻松脱身，开除公职，开除党籍是一定的，至于要坐多少年牢，就看他自己的社会活动能力了。
　　沈晓梁一家子几乎都是倒在许凡手里，他有时也在疑惑是不是跟他们一家子上辈子有仇？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是父亲打来的电话，“儿子，你上次寄回来的药剂真神了，我和你妈喝完之后，感觉几乎年轻了十岁。店里老顾客最近都在问我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都快返老返童了！”许刚的声音很兴奋，看来哈贝马斯的药效果确实不错。
　　“爸，你和妈最近都还好吧？”许凡关心道。
　　“好着呢，快说说你那药是哪来的，如果还有的话，再多来几瓶，如果可以代理卖这玩意儿，一定比那‘什么白金’好卖很多，连广告都不需要，很多人向我打听秘诀呢，我都不敢实话告诉他们，就怕应承了他们，但你这里又没有了，让你难作。”许刚着急地道。
　　“爸，这药是我一个朋友从国外带来的，也就这么两瓶了，市面根本没有出售，所以您就甭跟他们细说了。”许凡有点汗颜，这种药要达到批量供应的水平，他满世界找翠樱草都还不够呢！
　　“那算了吧！我就这么一说！呵呵！”许刚也看得开。
　　刚挂了父亲的电话，许凡的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孟占元。
　　“小许啊！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都没打电话给我啊？”孟占元的声音很和蔼，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没重要事情，您的电话谁敢随便打啊？”许凡思忖，口中回道：“孟局，最近我们这里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您也知道我没多少乡镇工作经验，所以应付起来有点困难，忘了向您问好，还要您先打电话过来，真是失礼了。”
　　“小许，我看你应付得很不错嘛！”随之是“哈哈”一笑。
　　“嗯？！孟占元似乎意有所指，难道他远在天燕，也能时刻关注到金远县的情况。沈晓梁是金远县的公安局局长，与他也存在隶属关系，知道这事情也不难理解。”许凡想着，“呵呵”一笑，说道：“您真是过奖了，实在是小子有点运气而已！”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我当初就很看好你，没想到这么快走到同一行了。小许，你可要服从组织安排啊！”孟占元的这句话让许凡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同一行”，什么“服从组织安排”？
　　待要细问之时，孟占元那边只回了一声“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这边话音刚落，手机第三次响起，今天的电池一定得充一晚上了。
　　“小许啊，我是关铁山。”
　　“关书记，您好！”
　　“你与市里的孟书记关系如何？”关铁山问得让许凡一愣，他有点怀疑关铁山刚才是不是就站门外，听到了他与孟占元的电话。
　　“没什么特别关系，只是在春节回来的路上，因一件案子，接触过一段时间。”许凡回道。
　　“什么案子？”关铁山一听“案子”，就有点着紧。
　　许凡就简略地讲述了一遍。
　　“那就好！那就好！过几天组织部的人应该会去你那里，要服从组织安排啊！”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服从组织安排”了，许凡还是不解，同样，在关铁山这里，最后也没有得到答案。
　　第46章　一升再升
　　第二天，组织部确实来人，这次带队来的还是组织部副部长，程利民。
　　两人在许凡的会议室里坐定，“许乡长，我们又在这种场合下见面了，真让人意外啊！”去年来的时候已经够让他吃惊的了，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一次。而且这次他并不是就许凡的升迁而来作组织评议，评议的主题人物是政府副乡长、派出所长鲁兵，按照组织意图，鲁兵将要接替许凡成为代乡长，而且以火线速度参加即将来临的人代会选举。
　　而许凡的组织评议将会由组织部长曾明强来作，当然，这得许凡亲自去一趟组织部。
　　见到已经算是老熟人的程利民，许凡心态很平和，“程部长，又麻烦您跑一趟了，我们河竹清乡的干部几乎都是出于您的手笔。”当然，这是恭维之言，如果没有上级的安排，他一个组织部副部长并没有任命乡镇主任科员的权利，最多也是建议一下。
　　“许乡长，您真是太客气了！老程我只是个跑腿的，都是你们河竹清乡的山好水好，才能孕育出这么多有才干的好同志嘛！就说许乡长，您自己吧，年青有为啊！不要说是在金远了，就是整个天燕，也没有其他像您这样具有真才实干的年青干部了！”面对程利民赤裸裸地夸大之辞，许凡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在金远窜起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程部长，这次来，是为了……？”许凡问道。
　　“不急，不急谈正事，前几次来都有点匆忙，没跟许乡长好好交流一下。许乡长，你是天鹿人啊，天鹿那地方好啊，我们天燕有一部分领导干部都是天鹿的，咱们两地一直都有干部交流的传统。”看来程利民真的是想拉着许凡闲聊了。
　　一听谈到自己家乡，许凡也有点兴趣与之攀谈。所以东拉西扯了四十分钟，还没进入正题，最后外面组织部的干事来汇报他们已经完成任务的时候，程利民才恍然大悟似的，问了许凡一句：“许乡长，您对鲁兵同志的看法怎么样！”
　　“鲁兵是个好同志啊！……”说完这句，许凡还想多帮鲁兵说几句好话的时候，毕竟前一段时间与许凡相处得还不错，程利民就打断了他的话，“嗯！那就行了！许乡长，今天我们聊得很愉快，明天您得到组织找一下曾明强部长，完事后我们再聚一聚。”
　　至于他回去后怎么写那份评议表，凭他多年的组织工作经验，自然再简单不过了。
　　“嗯？！这就完了？”许凡对于程利民的举动有点愣神，原来还可以这样做工作，真是长见识了，“那我们就明天见了，程部长不要急着走嘛，中午怎么说也得在乡里用过午饭才行，不然其他乡镇一定会笑话我们河竹清乡失礼啊！”
　　“不了不了，下次吧，昨儿个儿子、儿媳刚从外地回来，我家那口子一定要我中午回家去吃。唉，真拗不过他们！”嘴里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
　　“程部长一家人团聚，好事啊，那就不强留您了，下次来河竹清乡可得提早通知一下，让我们好好准备招待程部长的酒菜，放心，绝对不超过定额，但又让您吃了还想吃！”山里的野味野菜，整治成菜肴，还是很得上级领导的欢心。
　　“许乡长可要说话算话，上次的野猪肉可是让我回味了好几天呢！”出去的时候，就见组织部的其他干事都已经在车旁等着了。而鲁兵也在那里与众人寒喧。
　　“鲁所长，恭喜了！”程利民见到此行的正主，马上过来打招呼。
　　上车之前，程利民探到许凡身前，“许乡长，以后还请多加关照。”说着紧紧地握了握了许凡的手。这一句是程利民此行最为重要的一句话。
　　“我关照你！你关照我还差不多啊！”许凡心里想道。但还是很真诚的与之握手，“也请您多加关照！”
　　感受到许凡的诚意，程利民点点头，招呼众人上车去了。
　　“乡长，以后您有什么差遣，尽管说话，老鲁绝对说一不二！”在众人走后，鲁兵与许凡回到办公室。
　　鲁兵觉得自己之前靠向许凡和赖明河，实在是这辈子做过的最英明的决定。他从派出所的小警员，爬到现在的所长，历时二十三年，而今年年初刚靠向许凡他们，就因为站对了队，才短短两个月啊，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位子。这让他不能不感慨啊！
　　其实对于乡长的人选，许凡更属意副乡长袁玫的，毕竟两人私交较之鲁兵更好一些，但赖明河却着意鲁兵，原因就是袁玫的资历不够，她不像许凡那样运气好，上面有领导罩着，冒然把她放在这个位子上，不一定是好事。但鲁兵不同，多年的乡镇工作经验，让他能够快速转换身份，与赖明河搭班子也容易很多。所以，在关铁山之后向许凡的询问中，许凡提议了鲁兵。
　　“老鲁，”由于关系的拉近，称呼上也就随之亲近了很多，“这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
　　“当然要感谢组织，但更要感谢许乡长和赖书记！”鲁兵笑着说道。
　　许凡笑了笑，看了看手表，“中午全乡都去‘宾客来’吧！算是提前为你庆祝一下吧！”
　　“好！您说了算了！”说着也不用许凡吩咐，就起身去党政办招呼了。
　　第二天与组织部长曾明强的谈话很顺利，毕竟在多次会议上见过，两人不算陌生。第一次坐下来认真地交谈后，曾明强对于许凡还是认可的，至少没有之前认为的年青浮躁。而且年纪这么青就将身处重要位子，一定会有很多人盯着，也不怕他会行差步错。
　　所以接下来的任命，既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又让很多局外人摔破了眼镜，许凡正式成为金远县的公安局局长。由于并没有在县委兼任其他职务，行政级别还是正科，但与河竹清乡这样的小乡长来比，自不可同日而语。
　　第47章　离别
　　晚上八点，在新建的希望小学。
　　“同学们，自习就先上到这里，今晚许老师是来跟你们告别的！”虽然因为工作关系，不能像刚来的几个月那样，每天晚上都来学校辅导学生们的自习。但只要一有空，许凡都会抽出时间过来看看，即使是当了乡长以后。
　　站在讲台上的许凡有点伤感，看着下面坐着的可爱的孩子们，以后见面的机会恐怕少很多了。成了金远县公安局局长以后，再住在河竹清乡的宿舍就太说不过去了，虽然他之前与河竹清乡签了两年志愿服务合同，但那份合同估计现在也没人拿他当回事了。
　　下面坐着的学生此时有点茫然，怎么许老师好好的，却突然跟大家告别。一个个用纯纯的眼神注视着许凡。
　　“许老师以后会在金远县工作，所以晚上不能跑来给大家辅导功课了。不过毕竟在同一个县，许老师还是会经常来看望大家的。所以你们的功课如果有退步的话，下次许凡可是会批评你们的喔，当然，如果有进步的话，表扬也是少不了的！”
　　许凡边说边走下了讲台，从一个个小同学身旁经过。
　　“小东，你的语文成绩最差，尤其是造句，这方面要跟小美多学习，小美作为语文课代表，要好好帮帮小东！”
　　“小山子，你的数学是个弱项，要向你妹妹多学习。小樱子的学习成绩很好，但身子骨弱，你做哥哥的要照顾好妹妹！”
　　“……”
　　对于每一个学生的情况，许凡都非常了解，一个个地有针对性的叮咛过来，时间很快就到了九点钟。
　　“最后许老师再说一句，同学们，你们是山里的孩子，你们比外面的同龄人更早地经历了生活的艰辛，学习是你们改变命运的最好途径，我并不想让所有的人都考上一流的大学，只是想让你们在学校里学习思考，学习做人的道理。好，就到这里吧，以后来县里可以打电话给老师，老师带你们去吃好吃的，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说完在黑板上写下了手机号码。
　　“呜……老师不要走！”
　　“老师，我呜会想您的！”
　　“……”
　　一声声真挚而纯真的话语让许凡也红了眼睛，最后只从嘴里轻轻吐出“再见了，同学们！”
　　刚走出教室，就见其他班的一些小同学也闻声过来了，顿时把许凡堵在那里，一个个拉着许凡的手不让他离开。旁边的班级的老师见到此景，也非常感动，但拉着乡长、即将到任的局长不让走，也有点不像话，就一起过来劝小同学们。
　　而许凡此时也不想用圣庭传教术破坏如此气氛，最后还是校长周定国解了他的围。
　　“周校长，您可得照顾好这些孩子们啊！不然我可唯你是问啊！”虽然带有一点开玩笑语气，但周定国还是有一点压迫感。毕竟眼前的人，确实拥有那样的权力。
　　“您放心，这些孩子都是我的命根子，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出任何问题。”周定国郑重地向许凡道。
　　“我当然信得过周校长！以后有处理不了的事可以打电话给我！”许凡与周定国握了下手。
　　“谢谢！”许凡的承诺，对于周定国来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