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打造完美家园
“男人有男人的优势,女人有女人的优势。”水青不是女权至上论者,而是平衡论者。
香喷喷的早餐在眼前,又引发她的食物至上论。放下一切,立地起筷,吃饭先。
徐燃住到水青家的第二天,娱乐新闻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失踪”。虽然经纪人持续宣称无事,几乎没有狗仔买这个说法,有关蝉乐队要解散的谣言现在满天飞。如徐燃预料,娱记们正到处找他。目前,南峪还很太平。他选择事发之前避到她这里来,显然是正确判断。而且,因为这里住着宝贝这对明星,一直负责枫园的保全人员很有应付记者的技巧,就算真找上门来,也不怕。
“你打算住到什么时候?”水青最近发现,她的日子精彩丰富,好事坏事接踵不歇。只要稍微有点悠闲的心情,马上就会有事发生。
“我才住了三天,你就想赶人?”徐燃来个西子捧心,表现他的“受伤”。
美好的清晨时光,飞鸟的湖泊布景,英俊魅惑的男子,“捧心而伤”的美,令人赏心悦目,可以当作早餐的绝妙配菜。
“你已经住了三天,还想住多久?不管怎么样,你要退出歌坛,应该有很多事要处理。合约还没到期,通告,专辑,宣传,依然有履行的义务。”而水青,欣赏是一回事,配菜是两回事,赶人是最要紧事。
“所以,今天开始,我就要恢复工作。”三天假期结束,徐燃准备好面对所有现实。
水青松口气,还好还好,魔王要走了。
“我已经将这里的地址告诉经纪人,八点钟,车子会来接我。为了不给你父母添麻烦,车会停在南峪家园门口,我得借你的自行车一用。回来的时候,我会很小心,不让记者发现。听说,枫园的保全一流,不过你最好还是请他们再仔细一点。”徐燃见水青如释重负的表情,脸上就显邪恶。
“回来的时候?”水青复述重点。
“回来的时候。”徐燃肯定重点,“要让我捎带酱油什么的,提前给个电话。”
捎带酱油这种事,家人,邻居,好朋友都可以拜托,而他徐燃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类。水青想这么说,但没来得及。
一秒组织语言的瞬间,她感觉到被注视的目光。侧头,看见一张风尘仆仆的面庞,疲累而清瘦。
是简苍梧。
他终于回来了。
乍见之下,感觉久违,心情出奇平静。愉悦,却好像缺了一角。水青不知道,究竟少得是什么。
“哦,男朋友回来了”当了灯泡,却没有灯泡的觉悟,徐燃挥筷子招呼,“一起吃早餐,怎么样?”
水青不觉得生气,只觉得好笑。这人,一点自觉性都无。
“我刚吃过。”简苍梧回答归回答,眉微微皱了起来。很奇怪徐燃会出现在这里,但他什么都没问。
“阿姨跟我说你在后院,让我自己进来。”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水青身上,简苍梧解释。涌动着的情感,澎湃到无法抑制的程度,却因为突兀的第三人,骤然冷静。
“告诉我今早回来的话,就等你一起吃早餐了。”水青昨晚才跟简苍梧通过电话,他并没有提到要回来的事。
“笨,惊喜都不懂。”魔王牌的大灯泡“细嚼慢咽”着一碗热腾腾的豆浆。
“也不是。本来明天回来,突然改变了计划。”简苍梧不想让人说女友笨,帮忙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徐燃停止咀嚼他的豆浆,当国宝似的,看简苍梧一眼,就对水青说了两个字,无声的。
无趣。
水青回了两个字,无声的。
滚蛋。
灯泡终于熄灭。
“……”简苍梧在徐燃走了之后,犹豫该不该问。
水青一眼看穿,“他自己跑来的,赶都赶不走。”
简苍梧就想到大学时代闹得挺大的绯闻,说得却是另一件事,“关于蝉乐队,最近有很多谣传。说徐燃不打算同J公司续约,要单飞,已经从公司宿舍搬出来。没想到是躲到你这儿来了。”
“不愧是传媒公司的老板。”即使人在香港,也掌握着最新消息。不过,他应该不知道她上门求助却被拒的事。而她没有告状的打算,因为事情已经解决了。
“徐燃真的要单飞?”简苍梧和徐燃虽然当年同为校草,一个唱摇滚,一个诠古典,可以说王不见王,各自为政。
可是,如今转型为商人的简苍梧,对徐燃有爱才之心。如果传言属实,苍穹会很乐意将他挖过来。
水青轻轻摇头,“他不是单飞,而是不唱了。”
这是简苍梧没想到的答案,所以吃惊一下。但他生性清冷,惊讶之后,没有穷追不舍,自然接受了水青的说法。徐燃那样的人,说不唱,就会不唱。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从水青的语气中,听得出徐燃已经下定决心。
“你觉得蝉乐队的其他三人怎么样?”既然说到这儿,干脆把徐燃托她办的事带出来。
“高歌的音色不错,小山的创作力强,阿健外型好。不过徐燃是这支乐队的灵魂人物,他一旦退出,对乐队打击会很大。J公司是大公司,换句话说,他们实施很现实的经营策略。没有成绩,就没有合约。”喜欢蝉的歌迷,大多数是冲着徐燃去的,这在业界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依你看,他们各自发展的话,会不会前途更明朗?毕竟蝉乐队出道的时间不长,人们对他们的印象还没有定型,应该还来得及转变方向,尤其是徐燃太过耀眼的情况下。我觉得,他们三个还有很大的挖掘潜力。要是错看他们,J公司将来会后悔。”水青这个后门,走得很迂回。
“我想,苍穹经纪公司会对他们有兴趣。”简苍梧这句话将一切顺利成章。至于是他听懂了水青的暗示,还是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话题结束,两人之间突然就沉寂下来。
有关身世的事太过震撼,简苍梧不知对水青从何说起。
而水青已经知道了一个大概,却迟疑该不该装作不知道,给简苍梧亲口说的机会,毕竟那是十分十分的秘密。
如水纹般的鸟鸣,音回辗转。
“你一个人回来的?”水青决定引导。以她对简苍梧的了解,这样的方法对他比较适宜。
“和我母亲……”简苍梧说着,坐到刚才徐燃坐过的位置上,在想怎么说能自然。
“你舅舅?”连白子东都得当话题,可见她用心良苦。
“舅舅没有回来,外公留他在香港处理一些事。”说到这儿,简苍梧就刻意笑了笑,尽量以轻松的语气继续,“我和我母亲,还有我父亲一起回来的。”
水青一怔,本来只是引导身世揭秘,没想到情节跳跃式前进,人都跟过来了?
第275章 一个结 两个结
当简苍梧说到他同父母一起来的时候,又追加了一句。
“我的亲生父亲。”
随即,这个早晨,好像停滞在原地。鸟儿们的鸣啼仿佛卡住的唱片,一直在耳边重复回荡。时光,成了对面的山尖,中间隔开一条跨不越的鸿沟。
听简苍梧说迄今为止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水青尽管已经知道了结果,还是不由叹息。有些人几十年的生活一成不变,有些人单是出生就充满跌宕起伏。简苍梧的人生,从他白子南带他嫁给简疏庭时,就注定这出戏有得唱下去。而,罗伊这个姓氏,更让他不可能再平凡如她。
“该说恍然若梦,还是一场奇遇?”水青决定不去装一无所知的惊讶,但事情的经过还是有出乎意料的地方,“你的父亲——我是说简疏庭,他只能算你的继父。而在你刚知道他不是你的生父没多久,你的亲生父亲就找到了你。至少就这点来说,你还是幸运的。”
水青终于明白,原来简苍梧为寻找生父的线索而回了香港。听上去,当初他生父消失后,白子南和家里人花了一番心力查找,却毫无斩获。事隔多年,如果爱德华。罗伊没有找上门来,简苍梧也会白费力气。
“本来我前几天已经订好机票要回来,谁知——”爱德华和劳伦。罗伊的突然出现,让白家上下受到不小的震荡。
“我能理解。”倘若有人跟她说她爸不是她爸,她会受不了。
这同爸爸好不好没关系,就是心理上的颠覆沉没。信赖的,变虚空了一样。即使能想通,隐藏在内心某处,也不会停止对生父肖像的描画。是天性,是基因,是血缘。
“拖到现在,因为不想在电话里说这事。”他太珍视她,所以坚持亲口告诉她。
水青就在心里诅咒某根萝卜。他种的恶,她得诚实坦白,还要兼顾听者心情。
“我其实知道了。”她不出意外,看到简苍梧惊讶。
“怎么可能?”知道这事的人只限于白家和罗伊家,简苍梧可以确定没有透露到外界。
“我们和罗伊家族里的某个人有点交情。这个人,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喜欢跑来献宝。”水青这么解释。
“这人是谁?”简苍梧沉声。刚同生父相认,他对罗伊的了解还是零。
“本。罗伊。他是劳伦。罗伊孙女的未婚夫,将同你兄弟相称。”这一点让水青相当感冒。
“你的生意没有做到海外,怎么会和远在英国的人认识?”简苍梧说到英国,就想到云天蓝,又想了一遍水青刚说过的话,“你说我们?是指你和云天蓝?”只有这样,才关联得起来。
“嗯。”她的生意有没有做到海外,不太好说。云天蓝和本。罗伊的恩怨,更不好说。由此引出的牵连,只能概括成一句话。“这人心术不正, 你如果认祖归宗,要小心他。”
简苍梧突然发现,自己对水青的了解程度远远不够,这让他并不能开怀。
“水青,该早告诉我你已经知道。”一直将事情保留到回来,感觉真像傻瓜。
水青眉心就皱了起来。他这是在怪她?究竟怎么了,他消失的这几个星期,不仅是实际的距离,难道连心的距离都更远?
“我前几天才知道的。这两天你没跟我通过电话。多奇怪,你连徐燃的消息都知道,就证明你照旧处理公事,为什么就不能打电话给我呢?”她也有气了。
交往以来,反而没有当朋友的愉快轻松,有时突发性会感觉压力很大,该说的话说不出来,该表达的意思表达不完整,好像食物,看着很好很新鲜,吃到口里,才发现味道不合。
“徐燃的事我很早就知道了。这两天没打电话,因为所有的时间都在整理我父母的事。”简苍梧居然没察觉水青有气,但他也没有撒谎。整理自己的身世,已经耗去所有的精力。因为身世,要处理的关系和面临的未来将产生巨大的变化,对周遭他不如以前那样敏锐。
这就是男女朋友间交流不畅通所产生的误会。
水青没经历过。
简苍梧也没经历过。
而两人现在正经历着,却不清楚那种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如果不说透不说开,是会形成死结的。
算了,他也不容易。水青想。
算了,无论别人说,还是他自己说,她总会知道的。简苍梧想。
结,打死了。
而它,不会是最后一个。
“那现在你同你亲爸的关系——好不好?”水青问。
“我还好,不过我母亲仍在生他的气。他不说一声,丢下她就回英国。虽然他有自己的理由,但母亲显然不愿理解。毕竟这些年,他都缺席。”简苍梧却理解了。不等水青再问什么理由,他接着说,“我父亲身体不好。他是早产儿,先天心脏弱,无法治愈,只能后天调养。年轻时还好。年纪越大,健康越差。他总认为自己活不久,不敢许诺母亲婚姻和家庭,怕耽误她一辈子。”
“但他却和南姨谈恋爱,还有了你。”同为女性,水青更理解白子南。
“那时情难自禁。”再温柔的简苍梧,也是男人。
分明就是自私,想爱,又不敢承诺的胆小鬼。水青冲简苍梧的面子,没说出原话,只问,“简家的态度如何?”
“他们还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来找我们。”对那个家,简苍梧不知怎么开口。
“早点告诉他们的好。毕竟听你说起,你爷爷和姑姑都很疼你。至于你爸,虽然偏心眼,但我能看得出他对你的父子情。”水青不认为简疏庭很坏。
不看别的。他在白子南最难过的时候,陪伴了她。在简苍梧可能冠上私生子名号的时候,抚养了他。这两点,普通的男人就做不到。虽然婚姻没能坚持下来,但这些年他一直独身,可见对白子南的爱依然不变。他犯了错,已经没有人怪他,却自己在惩罚自己。
水青此时并不知道简疏庭激烈反对她和简苍梧交往。不过即使她知道,也会一笑了之。对于那些令人气愤想不通的事,如果穿到对方的鞋子里去看,就能找到原谅的理由。人,都是为自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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