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打造完美家园
“和鬼面小打了一架,几招就搞定,完全没挨打。”多有进步,水青笑得灿烂,“我里头是泳装,就当沙滩晒太阳,让人养眼。”
“艾里克,不介意请人拿套女士穿的便装来吧?我怕她太阳晒久变黑炭。”云天蓝坐姿气定神闲。
“抱歉,我光想到叫晚餐了。”斯伯公爵一直笑眯眯的,“我请人马上送套衣服过来。”
“谢谢。”云天蓝客气中又不是那么客气。
“刚才一直都在暗示你妻子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行动,想看她惊讶的表情。谁知她很固执,简直滴水不漏。”打过内线后,斯伯公爵看着云天蓝,“无论如何,我为你娶了这么一个聪明的太太而高兴,虽然我曾经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孙女婿。”
水青见到云天蓝的时候不惊,现在听到这话比较惊。云天蓝配罗玛丽?不看背景,光看人,俊男美女,会赏心悦目。
“阁下太会开玩笑了。我要成为你孙女婿,岂不是死了都不知道凶手就在身边?”他很少相信别人,但相信了这位老人,因为以为对方真心待他如子侄。
水青晃晃头,心想现在不是考虑谁和谁相配的问题。
云天蓝余光看见水青的古怪,捏捏她的掌心,让她集中精神。
斯伯没发现两人的互动,自顾自说道,“我们要是成一家人,所有的事当然也就不会发生,我会毫不犹豫把前因后果告诉你。”
“什么前因导致杀人放火?”云天蓝冷冷问。
“你跟我问得差不多。”水青立刻说。夫妻相,夫妻嘴。嘿嘿。
“那我猜你没得到答案。”云天蓝看看她,神情柔和。
“显而易见。我要知道的话,你一进来,就拿个喇叭公布了。”水青故意夸张。
斯伯公爵还笑得出来,“真是一唱一和,完美夫妻。罗蜜和格雷能像你们俩感情那么好,我就能放心了。”
“怎么放心?东西还没找到呢。”水青仗着云天蓝在,底气足了。
“如果两情相悦当然好。最怕让人利用,为了家族之类愚蠢透顶的利益而牺牲感情生活,然后两人一起痛苦几十年,再来闹离婚。”云天蓝嘴坏,因为他是目击这种痛苦的证人和半个受害者。
水青有点不明白,她知道罗伊和斯伯的联姻当然会牵涉到两家,可云天蓝讲得很信誓旦旦,似乎知道了她不知道的事。
但水青是聪明的,她将脑袋里的几条线索一拼一凑,突然扬声,“收购蓝水股票的资金是问罗伊贷款的。订婚仓促,不仅是罗伊家的原因,还有你们家的原因。原来,罗玛丽是抵押品。罗伊家的好处是什么?爵位?”
云天蓝一挑眉,他不该惊讶那颗脑袋瓜这么灵活的,可就是忍不住,“水青,赎金大概也用来还贷款了。”
斯伯公爵笑不出来了,老脸甚至挂不住,有些狼狈,却欲盖弥彰地否认自己孙女是抵押品,“没有这种事。罗蜜和格雷订婚,她自己也愿意。”
“但她却不知道这场婚约后面的约定。如果你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她还会愿意吗?”不,罗玛丽不会愿意的。水青明白她。“对了,赎金。你借钱买了蓝水那么多股份,想逼我们把东西交出来吧。”恐怕,是有备无患。
“身为斯伯家的一份子,她有应尽的责任。”冠冕堂皇的说辞,原来那样的宠溺,也不单纯。他只能针对这一项指控,其他的无能为力。
水青从来没有像现在对于自己出身的小门小户感到庆幸。有善良的父母,温暖的环境,自己挣钱自己花,能掌控自己的爱情和梦想。就算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又如何?迟早有一天要付出想象不到的巨大代价。像罗玛丽,像杨美珊,也许不久简苍梧也能数进去。
饭送进来了。
有的吃就吃。
衣服送进来了。
有的换就换。
水青到书房的洗手间里,能听到云天蓝和斯伯公爵在说话,却听不清内容。怕错过精彩部分,也怕说不准装在哪儿的监视器,她不脱掉裙子,用了最快速度穿好上装长裤。
一拉门,却发现书房门刚关上,门里多了一个人。
那人,没谁,就是不知道是叛徒还是骗子的家伙,温吞水侦探先生。
齐了,人全齐了。水青哼哼着,有点要鄙视过去的样子。
偏温桓看得清清楚楚,马上来一句,“不是我。”又补一长句,“我不知道消息怎么让他知道的。我刚刚让人抓进来,不信你可以问你老公。”
水青见云天蓝点点头,当然无条件接受,可是,“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知道今晚的计划?”
“当然有。”斯伯公爵之前被水青和天蓝坑得心情糟糕,终于能再度掌握主动,令心情稍好。
“谁?”温桓居然最沉不住气。
啪啦——有排书架弹出一条缝。
暗门
水青瞪大眼,因为亲眼目睹,觉得很稀奇,就差没问有没有地道。等看清里面,发现原来不那么诡秘,看位置是隔壁房间。
一个庞大的身躯从门后走了出来,然后憨厚且带有童真般笑容的脸。
水青禁不住叫道:“比利?”
温桓闭两秒钟的眼,再睁开,那么了然,“这是我第一次希望自己推理出错。”
“可是,为什么?”那个喜欢看萤火虫等待飞雪的比利,那个再难吃的食物都会吃光光的比利,那个叫着头儿叫着老板睡眼惺松的比利,却让每个人错看了吗?水青终于难掩惊讶。
“一个字——钱。”温桓盯着比利,“是不是?”
越是亲近的人,越可能伤害你。因为人有感情,付出得多了,就会产生信赖。而遭受这种信赖的背叛,远比陌生人带来的伤害更痛更难以接受。
水青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上次在事务所里见面,温桓就说不给比利工资什么的。难不成这是事实,所以官逼民反?
“是。”比利十分无奈,“头儿,你如果肯借钱让我结婚,我不会被迫走到这一步。”
“当你遇到一个女人,明知你一年多少收入,却坚持要二十万镑的钻戒和五十万英镑的豪华婚礼,相信我,你要做的是分手,绝对不是结婚。”温桓不借钱是有理由的。
“可我爱她。她那么漂亮,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但她愿意嫁给我,我就会尽自己的努力让她心满意足。”爱情比萤火虫更难捕捉。
水青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骂比利被虚荣的女人骗了吗?怪温桓不近人情吗?不,她没那个资格发言,只好当感慨万千的旁观者,叹命运的刀斧雕出不同的情感,唯有当事人愉快就好。
“斯伯阁下,您将款项付清了没有?”温桓回头问。
“支票已经在他口袋里。”斯伯公爵摊开两手,表示给了。
“比利,拿着钱走吧。最后劝你一句,这钱至少留给自己一半。你跟我办案那么久,应该明白有备无患。”温桓失望,但放得开。
比利眼睛里很哀伤,“头儿,对不起。”低头走了。
“你很大方。”斯伯公爵对温桓说,“那么,我对你这个叛徒是不是也应该大方一点?我救了你,供你一直读到大学,你就是如此报答我?”
“我已经为你做过很多事,以命相搏也不是只有一次两次,难道还不够?杀人,我不会做。我手上沾血,你呢?干干净净,高高在上。不好意思,我翅膀硬了,自己可以飞。”如果是好事,他会认真办。
“要报答也好,要单飞也好,这是你们之间要解决的问题,同我和水青无关。”云天蓝不耐,下巴一努,朝着饼干盒子,“拿给我吧。要是不让看,就放人。”
水青眨巴眨巴眼,想要膜拜蓝天白云。
第400章 留下你 留下我
漆黑子夜的幕帘重重伏在窗上,臃肿不堪。
屋里四双眼睛。一双狡猾,一双冷淡,一双专注,一双好奇。
很静。
唯有那只盒子,经云天蓝的大手,里面的小玩意儿发出滚动的声音。骨碌碌,嗒嗒嗒,啪咔啪咔,还各有各的个性。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云天蓝终于停止拨弄,将盒盖一扣,十指交叉,手腕搁在上面,抬头,凤眸里一片平静。
“你知道东西在哪儿了吗?”一直跟笑面虎似的斯伯公爵问得有些急切。
云天蓝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斯伯沉声。
“就是不知道的意思。”水青帮着解说,也向云天蓝学习那么从容。
“蓝斯,今晚这种情势,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如果还想同你妻子一起安然度过下半辈子,最好别撒谎。我不会杀人,但有很多种方法让你们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你们的亲人朋友都可能受到影响,而你们永远不会有证据来指控我。就拿现在来说,完全可以承认你们遭遇的那些事都是我让人做的,那有如何?你们三个人身上就算装了窃听器,通讯器,甚至跟踪器,会因为安装的特殊隔离层而统统失效,且绝对带不出这个房间。这个世上为钱做事的人太多,警察就算查到线索,也会有人出来认罪。”他可以高枕无忧。
在场的三个人,没有一个能说他错。越是有钱有地位的人,利用法律空隙的本事就越大。因为他们的社会关系和财富,能推波助澜。
“可我确实不知道。”云天蓝这时并没有说假话,“还是你想听我胡编乱造?如果催眠我,你仍找不出线索。完全想不起来的我又能怎么办?”
“梁把他全部的财产都留给你,那东西一定就在其中,你要我怎能相信你完全不知道?”斯伯公爵连律师那儿也疏通了,结果遗嘱只说所有属于梁的东西都归云天蓝,没有提到具体位置,金额和其他详情。
由此断定,云天蓝必然知道。
斯伯先想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偷偷查找,后来没辙了,怕梁的好兄弟云川也知情,又怕东西由云川收着,才放火烧了永春馆,少一个可能的隐藏地也好。绑架云天蓝,不为钱,就为了套出东西的所在。选在南非动手,可以撇清自己的嫌疑。至于飞雪渡的巫医坦亚,是他资助留的学。催眠后取得的关键信息就是这只看似普通的盒子。里面全是梁给的玩具,更因为梁临死前曾最后一次接触过盒子。他几乎肯定,即使东西不在里面,也会有明显的线索。
然而,很轻于就拿到手的饼干盒,无论他如何翻查推敲,都没有什么头绪。所以眼线比利跟他透露温桓和云天蓝的计划时,他就用了请君入瓮。现在,唯一能解开秘密的,只有云天蓝。
因此,云天蓝说不知道,他直觉不能相信。但云天蓝说起催眠,确实又让他犹豫,因为坦亚的催眠术属于世界顶尖的。
“梁爷爷过世时,蓝斯才八岁。那么久以前的事,别说一点影子都没见到的遗产,连对方长什么样子,他也已经记不清了。恐怕在他身上用了催眠的公爵你还比他知道得多。”水青就坐在云天蓝身边,盒子里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和很多小孩子一样,把迷你小车,一些运动明星的卡片,玻璃球之类的当宝贝收着。
“除非你先说说,你惦记我的财产究竟是什么?”云天蓝短短一问,浓浓讥嘲。
“根本不是财物”斯伯公爵受激而有失冷静,“我不关心他留给你多少钱,我要找回的东西原本就属于斯伯家。是梁这个小偷,未经主人允许,擅自将它盗走的。”
“到底是什么?”温桓趁热打铁。
不大一间房,三对一的算计着。
斯伯意识到自己失言,却镇静得很快,“你们不需要知道。”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云天蓝一手拿盒子,一手拉水青起身,要走的架势。
“蓝斯,你们夫妻俩要走出这道门,没问题。”斯伯说过自己不会杀人,当然更不可能在自己家里杀人,但是,“盒子要留下。”
“阁下是不是过份了?这是我的所有物,难道我不能带走?”云天蓝摇摇盒子,发出嘎拉拉的声响。
水青看到盒底也印有图案,和盒盖上的不同。是座小屋,篱笆内有一个大叔,花园里有几个孩子。
“那得看你怎么选了。”斯伯公爵一摇铃,外面进来几个男人,虎视眈眈盯着云天蓝三个人,“你可以带盒子走,解开里面的秘密之前,你妻子就留在我家作客。或者,你夫妻两人都留下,盒子不能出我家大门。”虽然现在还没有线索,但只要盒子在,就可能找到东西。有些记忆要凭拥有者来控制,催眠也不是一定的。
云天蓝将盒子放在桌上,并推到斯伯公爵面前,眉锋如墨,眸光如金,看着他说道,“盒子我送给你,有秘密也好,有线索也好,我一点不感兴趣。而且,我也不想在你家作什么客。”
这么干脆放弃盒子的动作,让斯伯公爵相信云天蓝或许没有说谎,“蓝斯,这件事本与你无关。如果没有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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