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争霸
牛子堡这座七星连堡的第一座堡垒不攻自破,这让与牛子堡形成一个防御三角的杨柳镇和卫镇的位置暴露了出来,没了牛子堡这个前突的支撑,这个突出的三角,也成了倒立的三角,就仿佛是从进攻的态势变成了防御的态势。
拿下牛子堡后,薛仁贵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驻扎在牛子堡内,继续对剩下六镇堡进行封锁,断去六镇之间的联系,六镇之间的距离都不远,相距都不足十余里,骑兵在其中快速的穿插巡弋,甚至不需要半日就能兜个来回。
牛子堡坚固的城墙之上,薛仁贵摸着那高近十米,全部用青石堆砌的城墙,不由地唏嘘不已,不能不承认这袁家的城防确实有一套,如果强攻这座牛子堡,怕是至少损失六七千也不一定能打的下来,镇内各类滚木礌石,箭矢,武器堆积如山,虽然品质上差了一些,但如果卖出去还是能卖出一个不错的价钱。
沮授沿着城头走了一圈,来到薛仁贵的身前,拱手道:“总管大人,我刚看了下这牛子堡的城防,颇感惊讶,筑造此镇者定是一个善守的大将,波浪褶断似的形状,至少让投石车的攻击力降低一半以上,而在城墙上,箭塔也形成三角形犬牙交错状分布,就算是我们登上城墙,依旧要面对弓箭手的威胁,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这座城墙比平直的城墙多出三成的防御来,唯一的缺点就是筑造这种城墙花费要比正常的多出50%。”
薛仁贵却是笑了笑,道:“沮先生,昔日我刚到灵夏城时,看到灵夏城居然没有一寸城墙,便为主公这座城为什么不建造城墙,知道主公是如何回答的么,有尔等良将在,我灵夏城就有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在,又何必去浪费那些金钱,再去建造一面墙来,而且城墙会束缚我们的手脚,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如果你们这面墙没了,我就算建十面城墙出来,这座城也守不住。”
沮授被薛仁贵这句话说的一愣,随后却是一股热流充斥全身,夏羽的话里分明表达了两层意思,第一,主公很自信,认为灵夏不需要去防守,而靠着不断的进攻,就能让一切敌人无法进攻他们的后方,第二,主公对他们这些武将谋士有着强大的自信,并视他们如城墙,只要他们在,灵夏就没有被攻破的可能,士为知己者死,能遇到如此良主,沮授心情也有些激动不已:“蒙主公如此信任,我等敢不效死。”
薛仁贵看着沮授感动的样子,浅浅一笑道:“主公心有天擎,虽然行事不羁,但每每之言中却透着王霸之气,如今我灵夏蒸蒸日上,只要灭掉袁祖两家,凌西之地可以尽得,到时我灵夏又可添置一郡,不过近日草原上的游牧部落蠢蠢欲动,在北方的沼泽地附近也发现了其他游牧民族的踪迹,所以我们也要加快速度了,湖西,上野之地一马平川,无险可守,那里又是我灵夏重要的粮产地,疏忽不得。”
沮授作为随军参军自然也知道这份情报,虽然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游牧民族向来神出鬼没,草原广袤,如果发现了行踪,那么就是八九不离十了:“游牧民族南下定然是为了粮食,如今是三月中旬,至少要等我们收割了这月的粮食,游牧民族才会南下掠夺,所以我们至少还有十天的时间布置,之前我在城墙之上,突然想出一妙计来。”
薛仁贵哦了一声,道:“什么妙计,参军说来听听!”
沮授笑着道:“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袁家七星连堡,互为犄角,每镇相邻不足十余里,如今我灵夏骑兵纵横期间,六镇就好如大海中的六个岛屿,无法联系,而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封锁六镇,就等于割去他们的耳,十余里地,视力就算在好,也看不清状况,我们完全可以虚张声势,围而不攻,如此这般之后,宁城内袁家肯定坐不住,一旦他们向祖家求援,我们就可以先拿祖家下手,祖家一亡,袁家就失去了最后的支撑,到时候晓之以理诱之以利,面对数万大军围城,宁城内就算还有存粮,又能支撑几日,到时候再坚固的堡垒也会从内部被破,我们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这七星连堡。”
薛仁贵听后,顿时眼前一亮,沮授的意思他怎么会听不明白,心里一转,拍腿叫道:“妙,果然妙,自古用兵以奇制胜,参军这一手虚张声势,瞒天过海可谓是神来之笔。”
天横山,就如同一定帽子盖在夏湖上方,成为一个天然的屏障,湖西县的河阳村,河阳村位于湖西县东北,靠近夏湖,在其余各地作坊如雨后春笋般兴起,各地船厂日益兴盛的如今,河阳村却好像是一块被遗忘的土地,河阳村四周遍布林木,只有一条破土路通往外界,在临近湖面之上,则有三个造船船坞和一个木制的小码头,村内的百姓不到三百户,大部分以渔猎以及打猎为生,除了偶尔能从山上挖出几个珍贵的山参外,村内的百姓基本上是三餐无忧,但也没有余钱去买些布帛之类的奢侈品。
谢石是一个来自现代的地质矿物学家,是一个有着很丰富经验的中年教授,到达这么一个豺狼虎豹遍地行,人命如草尸骨如野的世界,可以说让谢石很不适应,他来到这片烽火大陆时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小型的地质勘探队,人员有六个,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这片完全是蛮荒的土地上生存下来,队内的两个随队的学生在经过初期的兴奋后,很快就承受不住,自杀了,两个同伴遇到了山匪,被杀,只剩下谢石和一个年轻的女研究生安诺由于被追的紧,不甚掉入一个沟中,这才狼狈的活了下来。
作为地质学家,谢石经常要在荒野之中风餐露宿,虽然身上的电子设备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连那瑞士产的手表也停止了走动,但身上的一把匕首还是能用的,谢石出身大山内的农村,打小就在山中转悠,抓个图纸,捕个鸟那是手到擒来,在大山沟内,谢石在清醒之后,却从山沟内发现了一种十分奇怪的石头,作为地质学家,谢石当即就来了兴致,而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在观察这种石头的时候,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浮现出这块石头的一些“属性”对,就是属性,谢石突然想起自己儿子曾玩过的网络游戏,貌似自己来到这世界时,好似脑海里有人在说话,而自己成了什么英雄,经过谢石的鼓捣,他也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属性。
谢石:0级血量:40,体质:4,力量:3,知识:4,敏捷:2,统帅:0,魅力:3。
天赋技能:勘探术,辨别术,勘探术,初级,10%可勘探到周边百米内的矿产资源,辨别术:初级,30%几率查看到矿石的属性,等级越高可查看属性越详细。
双天赋先天英雄,如果有人看到肯定会十分惊讶,虽然不是武将系,而是生活系的,但也足以让人羡慕了,而被谢石查看到的那块黑色的石头,也因为辨别术的缘故,浮现出属性:黑铁:一种具有特殊效果的铁矿石,可用于冶炼锻造。
黑铁是什么铁,谢石研究矿物二十余年,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金属,对所学的酷爱让他很快就沉浸到对这种未知金属的研究之中,之后他跟安诺一路风餐露宿的出了大山,并发现了河阳这个小村子,村子很平静,村民也都很纯朴,两人就这么安置了下来,由于河阳的位置偏僻,所以战乱并没有延续到这里,而谢石也是一工作起来就不顾其他,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一点也不在意,而淳朴的村民们对于谢石这个成天研究石头的人也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安诺和谢石在烽火二年的年末结了婚,因为两人同来自现代,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两人只能相互扶持,尽管谢石在另个世界有老婆还有孩子,谢石年纪四十出头,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而安诺年纪也有二十七岁,对于这个带着自己的教授早就心生爱慕,以前是有顾忌,到了这个世界,哪还有那么多顾忌,终于在她的主动下,两人成了一家子。
三月初,万物复苏,搬迁到灵夏两三个月的精工坊也已经步入正轨,比起当日在白家堡时,精工坊的面积足足提高了十数倍,光是从各地精选的匠师级别的铁匠就有四百多人,这些人的充入,让精工坊空前的壮大,而精工坊下属也有专司金属冶炼的冶炼作坊,专司打造的锻造作坊,专司勘探矿石,寻找矿脉的矿物司,以及专司研发的精工坊和普及技术,训练学徒的锻造学院。
为了完成内阁交付的铸币设备,由欧老爷子,白鸿涛以及数个技术精湛的大匠师和精通画图设计的牧易组成的专项小组成立也有一月有余,牧易作为现代人,虽然学的是建筑工程,但是一些基础的工具却十分了解,就算他不懂怎么造,但是其中的原理还是明白的,所以牧易经常出出点子,而剩下的则由欧老爷子,白鸿涛等人负责实践,随着一个个难关被攻克,一个在牧易眼中简陋的不能在简陋的水力冲压机成型了。
不过这个水力冲压机只是一个雏形,别说冲压钱币了,估计能留下一个印记都了不起了。
“冲币完全使用血钢来锻造,可以利用血钢特有的切金断玉的特性来完成对金属的切割,这样靠着水力完全可以带动冲顶,不过血钢虽然血钢的韧性较大,长时间的运转,会造成模具变形,而下方我们也需要熔点绝对高,以及足够坚硬的金属座,否则不需要几下,整套机器就会损坏,无法继续造币。”
水力冲币机的原理很简单,利用水力推动水车,水车带动铁轴,最后传动一个重达数百斤以上的四方铁块,随着转动,铁块会一定频率抬起落下,从而达到冲压的目的,传动轴的精度可以用打磨一点点的达到,有牧易这个行家在,这个倒不难,而上面冲顶也能解决,无法制造后世那种上来就几百吨,上万吨的冲床,但却完全可以利用血钢这种只有在异界才有的金属来完成对金属的切割,不过问题也很明显,金属是有熔点的,而血钢的熔点不够,几次接触后,就会产生变形,而下方的底座也是一个难题,血钢的切金断玉的特性往往将铜板切割的同时,也将下方的底座造成了一定的损伤,而归根到底,还是缺乏一种坚固度高的金属。
而灵夏的探矿队也在几人的带领下四散到灵夏境内的大山之中,开始寻找一种矿石,希望能碰碰运气,牧易如今是工部工建司的主事,管理着灵夏的基础建设等等,流过他手里的金银数以百万,可以说让来自后世的牧易差点心脏停跳,按照他那个世界上一克黄金都二百多块的行情,每天从他手中流过的资金都超过数亿,要是这些黄金能带回去就好了,不过牧易也只是想想,这些钱他可不敢往兜里放,因为他刚冒出个心思,就有人送上一封信,信是来自谍间司的,吴用主笔,上面字数不多,只写了寥寥两行,却将他吓的不轻,他现在才体会到明朝上到百官,下到百姓全都害怕锦衣卫的滋味,灵夏的探子可丝毫不比那些锦衣卫差,想起吴用那个家伙,牧易浑身都打个哆嗦,妈的,连老子晚上干了几回事,多长时间都记录的清楚,这还让人活了不。
探矿队的人大多都是铁匠出身,一般都由一个匠师级别的铁匠带队,前往大山之中寻找矿石,三月六日,小雨,周铁锤带着五个学徒赶到了河阳村,因为下雨下个不停,道路泥泞不堪,一行人只能在村长家里避雨。
河阳村的村长是一个六旬的老翁,古人以长者为重,老村长年纪最高,辈分也最大,所以这老村长在村内也颇受百姓敬重,村长虽然年过六旬,但身子骨却十分健朗,说到底,他要是不健朗也活不到这个时候:“几位大人,能来到我们这荒野小村,实在是荣幸之至,没有什么可招待的,都是些山上产的干果,各位随意。”
周铁锤长的五大三粗,尤其是双臂要粗几圈,明显的上重下轻,周铁锤抡的大锤足有八十公斤,甚至有人说他换身衣服,上战场当个将军也不成问题,周铁锤为人豪爽,对着老村长一拱手道:“老村长客气,我们不过是些打铁的铁匠,可不敢称什么大人。”
河阳村虽然消息闭塞,但还不至于一点都不了解外界,如今可不是以往的年头,这灵夏的皇帝(老百姓认为的)颁布了什么令,士农工商如今也没个高下之分了,这世界变了,皇帝变了,这规矩自然也变了,老人倒是没认死理,反正外面在怎么变,一天能吃上三顿饱饭就已经是老天爷保佑,皇帝恩德了。
“呵呵,不知道几位来我们这荒野小村有什么事情么,说起来,我们这河阳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以往来过几个商人,不过来看了眼就摇头走了,之后就在没有人来过。”老村长呵呵笑着道。
周铁锤喝了口热水,抬起头道:“我们是官家的探矿队,专门钻大山,找矿石的,这次来这里碰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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