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夏蝉鸣
手机接连来了两条短信。
薛维琦:我本来想帮帮你,为难一下对方。可是,钱菀今晨突然把补偿费的价格提高到25万,她说,有了股份,她手里更有钱了。
一夕间风起云涌,惊骇、嫉妒撕心裂肺而来。
不可能,她还没成年!她不该分到股权。那是家里给成年的孩子准备的!她才高中,她凭什么……
钱莘的脑子都乱了,麻木地打开第二条短信。
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钱菀住在十三层,1309号。现在过去,你看到的将不止一个人。
咚咚咚的敲门声犹如催命,钱菀揉了揉困乏的眼睛,她套上睡衣,遮住光@裸的身躯,扭头看了看身边还在沉睡的人。眼中终于闪过一次惶恐。
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晚上……他主动找自己,质问关于补偿费的事……然后……然后自己按照钱荣的吩咐,自然是拼命否认,然后……然后好像有个人来了……是个女的,是谁来着?怎么接着大家就喝酒了,鼻中流窜着一种古怪的香味,让人血流涌动,浑身燥热……
耳边,敲门声如擂鼓般惊天动地。
钱菀惊惶了。她是真的吓坏了。
她嗅到,空气中,酒精的味道依然浓厚,隐隐还流窜着一种迷醉的香味。这香味让人脑子发晕,皮肤一阵阵发烫。
钱菀重重地喘息着,她套好衣服,窜进洗手间拼命冲洗着自己发烫的脸。
门板仿佛要被撞破般。
“嗯……嗯……”床上的人轻轻动着。
钱菀惊慌失措地跑过去看了看门镜。
钱莘。
监控屏前,钱憬侧脸对齐音徵道:“真的要这么做?”
齐音徵微微一笑,“钱先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何况很多事也不是我们的责任,是您这两个孩子自找的。我这么说,您别见怪。”
钱憬面子有点挂不住,但也不得不承认齐音徵说得无错。当他知道钱菀竟然带着那个沈矜节一起回房的时候,气得直跳脚,一定要冲过去把姓沈的混蛋从窗户上扔下去才好。是齐音徵拦住了他,“钱先生,这是多么明显的计策啊。对方明显是有意让钱莘和钱菀来一场对决。如果矛盾能因此激化到最顶点,那么钱莘必然对钱菀下手,而这一刻,也必然是我们逮住对方的最佳时机。”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对方所为?万一是那两个贱骨头自己不要脸,为了个男人打个头破血流呢?”钱憬质问道。
齐音徵轻轻一笑,“因为她恨你啊,钱先生。她恨你抛妻弃女,所以你说,她最希望看到的一幕是什么呢?自然是您的妻子倒霉,这个已经应验了。幸好这一点我们早有防备,才没让常女士付出惨烈代价。而第二呢,也就是让你的两个女儿反目成仇。这么精彩的报仇大戏,她又如何会错过?她会来,会在现场指挥着钱莘去完成她想要完成的事情。让您亲眼看着您的两个女儿是如何大打出手的。”
钱憬面目一阵扭曲,“这个□!待我逮住她后,必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是个妖鬼,已经死了的妖,化作的鬼。”齐音徵低低道,唇边勾出一抹微笑,“十万分之一的蜕化概率,百万分之一的逃脱冥府监控的概率。可真是难得。”
“钱莘和钱菀不会真的杀死对方吧?我可不想让那个□得逞。”钱憬道,“要不要在最后一刻制止?”
齐音徵说:“哪怕只提前一秒,都会打草惊蛇。她已经吸纳了如此多的力量,我们很难在惊动她的前提下逮捕她。”
“难道真要我付出一个女儿的命吗?!”钱憬大声道。
齐音徵慢吞吞地说:“钱先生,大丈夫何患无儿无女呢?何况,她们俩早已丢尽了你的脸。你敢说当视频在社会上大肆流传、当董事会的老不死们向你逼宫的时候,你没想过勒死她们吗?”
钱憬皱了皱眉头,眼中初刻迷惘,继而不忍,慢慢的,变得坚定。
“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们尽全力也没能阻止,请钱先生牢记一点,逮捕简画蝶的时机寥寥无几;而孩子,却可以再有。您不缺银钱,不缺女人,或者女妖啊。何况,钱先生,不付出点血的代价,如何能再日后理直气壮地绕开冥府和妖界,由您亲自发落她呢
?”齐音徵温柔地放下最后一根稻草。
“那么……就这么干吧。”钱憬的眸中,一片阴暗。
☆、第十九章 13层喋血危机
光洁的额头沁满汗珠,下@身传来一阵阵疼痛,可钱菀咬牙忍住,她两眼迸得通红,拼命想让沈矜节醒过来。但裸躺在床上的沈矜节睡得深沉,只是时不时发出一点点呢喃,仿佛被弄昏了般。
身后的敲门声愈发急促,带着暴怒和毁灭的气息,钱菀几近绝望。只听得砰一声轰响,钱菀恐惧地回过头。
钱菀披头散发,唇角抽动,胸脯起伏剧烈。她双眸死死盯着衣衫不整的钱菀,顺手关上了门,回望瑟瑟发抖的钱菀,钱莘唇边的抽动慢慢幻化成一个带着十足寒气的笑。
“钱——菀——”钱莘一步步走到床边,钱菀心虚地裹着衣服,她顾不上沈矜节,只绕着床,试图退到一旁。
钱莘似笑非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矜节,她的笑容越来越古怪,忽然一把掀开盖在沈矜节身上的被子,露出那赤条条、睡得四仰八叉的人,钱菀只瞄了一眼,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两条腿合也合不拢,一个劲打颤,她不由捂着嘴,哀哀地呻@吟了一声。
钱莘盯着沈矜节,面上的潮红不似是含羞,更像是一种暴怒的前兆。她终于抬起头,朝着小羚羊一般的钱菀嘿嘿一笑,“钱菀,你做得可真好。你真是给了我太多、太多、太多的惊喜。”
钱菀早已被这变故弄得失了方寸,婚前性行为,自己还未成年,自己失去了宝贵的……天啊……天啊……她脑子一团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自己根本没印象,自己只是,只是……“不,不,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我不知道……我……我只是去找他喝酒……”
“找他喝酒?”钱莘咯咯笑着,“我竟不知道,你何时在沈矜节那里有这么大的面子了?你和他才认识几天?我几次想和他见面都不得其门而入,一次次被放鸽子,今日,我方才知道原来每一次都和你有关啊,钱菀,你竟敢挖我的墙角,你才多大?嗯?你以为你发育好了吗?可以伺候男人了吗?”钱莘步步逼近钱菀,嘴里吐出的字眼语法不堪,钱菀羞得恨不得钻入地缝。
“可你知道我和他认识多久了吗?!你这个贱货!”钱莘猛地一个尖叫,一掌劈下去,搧歪了钱菀的脸。
钱菀捂着脸哭了一声,“是的……是的……我……我的确喜欢他,我确实想缠着他!但是,但是姐啊,你相信我,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么早就跟他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我是有家教的!”
“我呸!别用你嘴巴里的‘家教’羞辱了我!你这个贱货!”钱莘冲过去,狠狠扯起钱菀裹在身上的衣服,“给我脱下来!让我看看你这个小@婊@子到底是拿什么诱惑了他!”
》 钱菀失声尖叫着,哭喊着,拼命挣扎着,试图保住蔽体的衣服。但是钱莘心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双目早就迸得赤红,两粒眼珠子犹如虫的眼一般,几乎鼓出来!钱菀看得心惊胆战,她惊觉钱莘的力气在瞬间大的惊人,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气,竟也占不到丝毫便宜!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凉,衣服一层层被扯烂撕毁,无可奈何地散落在地,再也保护不了她娇嫩的身躯。
“不要啊!姐,姐,我是你亲妹妹,我求求你不要这样!”钱菀惊慌失措,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着。
而钱莘,她粗重地喘息着,看着钱菀那半遮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雪嫩肌肤,透着青春少女特有的体香,楚楚动人……
就是这样诱惑了沈矜节吗?就是这样将已经二十多岁的自己踏在脚下吗?男人,果然是喜欢年轻的吗?而这个人,竟然是自己那从来都不起眼的亲妹妹……那个将自己的丑闻捅上网络,让自己臭名远扬的亲妹妹……
仇恨的火焰烧得钱莘浑身燥热,大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你还需要穿衣服吗?你还穿什么衣服?!小小年纪都跟男人上床了,这么不要脸,还需要一件衣服遮羞吗?!我今天就要把你脱个精光,拉到外面去让人好好看看!”
钱菀根本架不住盛怒之下的钱莘,她娇嫩的皮肤被钱莘抓出一道道血印,只感觉今夜的钱莘犹如一把沉重的锤子,砸得她这块废铁即将四分五裂。她很快就再无还手之力,嚎叫着、拍打着滚在地毯上,试图做最后的躲闪。而钱莘呼哧喘着粗气,重重地坐在钱菀光滑的小腹上,带着一点复仇在望的兴奋感,她毫不客气地扯下钱菀身上最后一件内衣,让她光@裸无遗。
钱菀感受到自己的尊严无可挽回地被剥夺去,她哭着用双手遮在胸前,低低求饶道:“姐,我是你亲妹妹啊,我求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我求求你了,这样丢的是咱们全家的脸,也是姐姐你的脸啊……”
钱莘恶狠狠地笑着,她看着钱菀胸口那两团雪白上犹如樱桃般娇小的两粒红豆,脑中情不自禁地想着沈矜节方才是否用那双打过篮球的厚重手掌赏玩过这里呢?
她脸颊上陡然泛起一抹诡异的潮红,一波接着一波,热流在她体内无可遏制地沸开,身下的不是她妹妹,是个魔鬼,是个荡@妇。
“好,好,好得很,好得很,还敢跟我说全家的面子?还敢跟我说我的面子?你偷偷录音摄像,不公正的剪辑甚至发到网上指名道姓的时候,你想过你的面子吗?你想过全家的面子吗?你想过我的面子我的感受吗?!而在做过这种事情后,你竟然还敢跟沈矜节上床?
!钱菀,你他妈别挡着!你这个淫@娃!”她怒吼着拉开钱菀挡在胸前的双臂。钱菀唉呦一声,羞耻地大哭,泪水一粒粒悬挂在精巧的下颌上。
钱莘丝毫不为之动容,她冷笑着又看了看依然躺在床上睡大觉的沈矜节,“他睡得好香啊。”娇艳的唇边又含住一点可怖的笑。
钱莘拖着呜咽不止的钱菀来到窗前,单手推开所有的窗户,冷风森森吹来,钱菀冻得瑟瑟发抖,再次哀求道:“姐姐,求你,求你让我穿上衣服吧……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啊!”
钱莘反手给了钱菀一巴掌,“叫啊,叫啊,继续叫,叫大点声,把所有人都叫来,让大家看看你现在赤@身@裸@体的样子。没人会管原因,大家只是热衷于欣赏你雪白的胴@体。哈哈哈哈哈!”
钱莘放声大笑,宛若魔女临世。
钱菀心惊胆战,这还是钱莘吗?这真的是钱莘吗?她想过发帖后,钱莘会如何找她算账,唯独没想到过钱莘竟然如此雷霆手段,如此歇斯底里,宛若疯妇。
“姐姐,我求你别笑了,我求你别笑了……”
“小@娼@妇,你给我闭嘴。”钱莘轻轻着说。钱菀惧怕万一真喊来了人,丢丑的肯定还是自己,一时半刻也想不出办法,只是先乖乖闭嘴。钱莘用两边的窗帘将钱菀的双手吊起来,绑在大开的窗前。三九天的寒风嗖嗖拂过少女一@丝@不@挂的身躯,深沉的黑夜静静做了一具优雅娇@躯的幕帘,唯有月光静静照射着,仿佛因为不忍,而给女孩的身体披上一层力不从心的、透明的纱衣。
钱菀又气又恨又怕又羞,她挣了挣,手腕脱不开两边的窗帘,又耻于挥舞光@裸的双腿,只得继续哭求钱莘。
可是钱莘在做什么呢?
此时此刻,她静静地盯着昏睡中的沈矜节,她的梦中情人,她仰慕许久的男人。她崇拜他,敬仰他,认为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她一次次在梦中温习着他高大的形象,她一遍遍在纸上偷偷画着他英俊的面容,她一次次沉醉在他悦耳的男中音的录音下,她为他的不告而别,哭湿了一条又一条枕巾。当她终于盼回了他,以为梦想有了实现之机会的时候,他却给自己一次又一次“惊喜”,一个薛维琦,还有,一个钱菀。
喜欢别的女孩,这也就罢了,他却竟然……竟然……
他就这样以最不堪的姿态呈现在自己眼前,他毫无保留,浑身上下都让她看得个真真切切,可她却感到恶心。
钱莘的目光在沈矜节光裸的身躯上游移着。
她的目光定住了。
那里,那个地方,神圣的
武器,却也是万恶之源。
钱莘笑了,素手轻轻拉开一旁的抽屉,翻了翻,找到一把剪刀。
钱菀瞪大了眼睛,恐惧地看着那把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剪刀刀刃。
钱莘说:“既然你这样可恶……”剪刀的尖头慢慢游走在那里,漫不经心地划拉着。
钱菀几乎要吐出来,一颗心恨不得提起到嘴边。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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