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有肉的占星馆
金老师管咯!”
“那么……”颜无月小心翼翼地问,“敢问金老师他……”
什么也不用问了。寂寞牛拍了拍她的肩膀,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颜无月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信箱柜,每一个信箱上都贴了一个老师的名字。寂寞牛粗短的手指头,正明白无误地指着两个字,两个令她心花怒放的帧?br /> 金刚。
她微笑着跑了起来,微风温柔地吹拂着她的短发,蹭得脸上好痒。她得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达文轩,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他,帮他从自身的枷锁中解脱出来。从此常春藤不再张牙舞爪,鲜花会在春天怒放,鸟儿会在枝头歌唱,
而常春藤鬼舍,将化为人们心中一个淡淡远去的谜,直至化为乌有。
是的,常春藤鬼舍的传说,将在今天得以终结。
九月七日
生日花:金凤花(Goldilocks)
花语:逃亡(Flight)
金凤花被选来献给法兰克王子-圣克拉德,当他的父王死後,他就被那位想谋夺王位的叔父所追杀。为了逃命,他放弃王位继承权,成为神职人员。因此,金凤花的花语是-逃亡。
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意志消沉,虽然处在舞会等热闹场合,似乎也以躲在角落而冷眼旁观的情况较多。然而,当所爱的人出现,他的性格也许会突然改变,贯彻他对爱情的信念吧!
驶向地狱的计程车(上)
两个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的概率有多大?再次相遇呢?比方说,搭乘计程车,一百万以上的市民人口,几万辆计程车,每个市民平均要打车多少次,才会再次坐上同一辆车?三次呢?
小狄就撞上了这起小概率事件,遭遇之离奇令他终生难忘。一天下午他像平常一样,开着夏利在街上慢慢溜达。自从上个星期出了一点小事故之后,他成天都不敢开快档。生意不错,没多久,一个干瘪的中年妇女便扬手招车。她神
情憔悴,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直到小狄连问了她三遍,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向拴在手腕上的黑色挎包摸去。那挎包一看就是人造革制品,漆皮的光亮显得极为廉价。她抖抖索索模出一张黄巴巴的纸,照着上面念了起来:
“冰冻街号,有血有肉的占星馆。”
占星馆?这是什么鬼地方?冰冻街小狄倒是很熟,H市K大旁的一条热闹巷子,但是“号”?他一踩油门,夏利嘶叫着一路奔出去好远。他心里止不住地纳闷,冰冻街有那么长吗?门牌号码都排到六百多号了?
“这占星馆是派什么用场的?是不是跟那什么天文台差不多,看星星的地方?”
他向后望镜里瞥了一眼,中年女人紧绷着唇部的线条,显然根本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计程车很快开到了冰冻街,还没等他一个挨着一个对比门牌号码,那女人突然惊叫了一声,赶紧付钱下了车。
她走后过了好久,车里还充斥着她廉价人造革的刺鼻气味。
不知不觉时钟的指针指向了六点,该是交接班的时候了。所有的计程车都像离巢的小鸟一样,纷纷准备飞回他们的母巢——计程车公司。正值下班高峰,他被夹杂在各种各样的车辆的洪流中,慢吞吞挪动着夏利的红色车身。要是顺路再
捎上一两个客人就好了,这差不多是所有的计程车司机该有的美好想法。看到有人招手,他自然把车靠了上去,首先问对方去哪儿,不顺路就拒载,这是这一行的老规矩。
出人意料的是那女人的回答,“你去哪儿,我们也去哪儿。”
他难以置信地咳了一声,指了指车顶上白亮的公司标志,“我回公司交接班,你们也要去?”
之所以说你们,是因为那女人的身后还站了一个黑衣沟呐ⅲ铀饣懵兜慕捧桌纯矗ザ嗖怀辍2还藕兜氖牵恢笨床坏剿牧常炎约荷钌盥癫卦谄俨及愕呐ê诔し⒑透叩孟湃说拿埋蘖熘洹?br /> 老一点的女人点了点头,一脸无助,“随便去哪儿都行,我女儿累了,再也没法走路。再说等到了你们公司,我们还可以打车回去,直接从计程车公司搭车总比街上容易。”
说的也对,既然客人不介意绕远路,他乐得多做一笔生意。于是那母亲小心翼翼扶着女儿上了车,从那女孩身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她真的是无法再走路了。他压下“空车”标牌,计价器“滴”的一声开始工作,等它上面显示的“。”开始跳动,
他才模模糊糊记得,刚才那个女人拦车的地方,又是冰冻街。
他谨慎地从后望镜里窥视着后座两个人的表情,女孩固然把自己封锁地更深,那母亲的脸也平平无奇,一点特征也没有。若不是她手腕上还拴着人造革黑包,亮得简直像是镜子做成的,他根本没法认出她就是那个去“占星馆”的女人来
。
等红灯时总是无聊难耐,尤其还是交通高峰期。通常这时候,小狄总是设法和顾客聊上几句,于是他随口问了句:
“你们是从那什么什么占星馆出来的吗?”
母亲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你说什么占星馆?”她嘶哑着嗓子叫道,掐在座位里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看来记性不好的人不止他一人呢。经他再三提示,母亲这才把他和刚刚那个司机的形象成功重叠在一起,“真巧。”她喃喃自语。不知为什么,她语气中的什么东西令他打了一个寒战。他拼命压制住自己想扭头看她一眼的欲望。
“那个占星馆是干吗的?”他自然而然提问,虽然并不指望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一次,母亲倒是颇为痛快地回答了。“占卜星运,指点人生迷津的地方……”紧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至少,表面看来如此。”
他不禁来了兴致,“那实际上呢?”
“实现心愿的魔法小屋。”轮到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儿开口了。与她的年纪极不相称的是,她的声音又干又涩,带着铁器的冰冷味道,分外刺耳。当她金属摩擦般的尖利之声猛地乍起,他的头皮都为之发麻。
“简单地说,那里是等价交换的希望之家,占星师先生可以满足客人提出的任何要求,”母亲将冰凉的额头紧紧抵在车窗玻璃上,虚无地望着窗外漆黑一团的夜空,“只要,你付得起他索要的回报。”
“那不是很好吗?”他轻松回答,“倒也公平交易。他满足了你什么愿望,可以说来听听吗?”
驶向地狱的计程车(下)
那对母女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女儿虽未曾露出脸庞和神情,然而,他却分明感到芒刺在背,有一双冷冷的眼眸正从那头长发后偷偷窥视着他。于是母亲作为代表发了言:
“说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二十年来我们母女俩一直相依为命,离了她我连一刻都活不下去,”她以淡淡的口吻娓娓道来,却诉说着外人不觉的决然之气,“然而上个星期女儿突然病倒,病得快要死了,城里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后来我听说
了占星馆的传闻……”
“他治好了你的女儿?”小狄抢着回答,“我猜,他要的价钱一定很高!”
“比起女儿的性命,这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母亲慈爱地把女儿搂进怀里,舐犊之情深令人动容,然而,在小狄的眼里,那幅景象着实有些怪异。那女儿的脸始终被长发所遮掩,却从那浓密黑发的缝隙里不时发出阵阵锈涩的笑声,那
声音即使胆子再大的人听了,也免不了做噩梦。他恨不得捂住耳朵,再也别回想起那可怕的笑声。得赶快把她俩送到目的地,越快赶她们下车越好!
终于见到了熟悉的公司招牌,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停车之后,他头也不敢回,对着计价器喊了一声,“八块钱,谢谢。”
没有翻动钱包的声音。半晌之后,那母亲幽幽地回了一句:
“赶我们下车吗?”
“对呀,你们再叫一辆车回家吧!”
“可我们还想坐这辆车,坐起来特别舒服。”两个女人,木偶一样端端正正坐着,母亲的嘴巴一张一合,脸上还带着诡异而僵硬的笑容。真是晦气,赶都赶不走!他跳出车外,迎面正撞上上晚班的老于,后者正是接这辆车去上班。他赶
快提醒老于,后面坐了两个女人,还欠八块钱车钱。
老于对他不理不睬。等他慢悠悠坐进了驾驶座,才对着小狄喷了一口烟,“臭小子,敢骗我?明明就是你一个人开空车回来的,哥几个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诓我,拉倒吧!”
他呆住了,恐惧感沿着他的脚底缓缓向上爬行。他看到正吞云吐雾的老于背后,母亲那苍白诡异的笑脸撕扯得更大更吓人,而女儿苍白的手臂一寸一寸,一节一节抬起,手指的指尖正指向老于的脊背。从手臂到手指,随处可见皮肤
上累累的伤痕,血红的线,仿佛整条手臂都是用线将碎块缝合拼凑而成的。这时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想起上周这辆车曾出过小小的“碰撞”事故——于是趁着车刚启动,他赶忙两步跑到车窗旁:
“我再多问一句,你女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母亲将脸缓缓转向他,那是一张为人母的悲伤欲绝的脸。
“车祸。她死于这辆车的轮胎下。”
说着,车便载着她们俩驶向了茫然的黑暗,直到开出好一截,小狄仍能看见车的后座上,那两张同样苍白的女人的脸,仿佛黑夜中的启明星一样洁白光亮。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母亲究竟向占星师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换来女
儿变成僵尸,在人间作短暂的停留。或许她们俩都已化为亡灵,只为了向肇事司机复仇,才千方百计寻觅车主。那位母亲,在一天之内两次坐上这辆计程车,也许并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这是命,被害者与加害者之间纠缠不休的宿怨
之线,即使一方长眠地下,上天仍把他们紧密牵引在一起。现在小狄可以肯定,上个星期老于把车交给他,告诉他出了点小事,一棵树把保险杠撞凹了——而那棵树,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那靠头发遮掩破碎的脸庞,连手臂都得靠线缝合的女
儿。占星师满足了母亲的愿望,如今她们俩坐在老于的车里,三个人究竟去了哪里?
总之不是人间的任何地方。因此打从那以后,老于和那辆计程车一起,蒸发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活着的人类见过他。
他开着那辆计程车,一直驶向了地狱的最深处。
一月二十七日
生日花:地苔(EarthMoss)
花语:母性(Motherhood)
英国地衣类的代表植物是地苔,无论在耕地原野甚至荒地上,它都很茂盛的生长着。覆盖着地面,就像温暖的拥抱着大地的母亲一般。因此地苔的花语是-母性。
凡是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温和亲切,富有包容力,他的温暖也足以抓住恋人的心。不过也常被有恋母情节倾向的异性看上,这点要特别注意哦!
绝对处女(上)
翡翠惊现裂纹,正如娶非处女为妻一样,令人恶心,不可原谅。
下周便是我与翠儿的新婚之日。早在半年之前,我便买下一枚价值万的缅甸极品龙石种满翠手镯,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那差不多是翡翠的顶级品种了,通体无棉纹、杂质,如丝绸般光滑细腻,温润如水。当那水绿色的灼灼莹光绽
放在她皓洁玉腕上,满屋也荡漾开盈盈秋水般的波纹。面对如此贵重的礼物,翠儿并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嘤咛”一声扑进我怀里,而是羞红了脸蛋,忸怩不安。
我着实“看重”这一点。
我吃够了女人的苦。我的第一位妻子当时骗了我,直到洞房花烛夜,我才发现她已非处女的事实。望着她泪眼滂沱的娇弱模样,我一时心软,答应原谅她。然而在随之而来的婚姻生活中,我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她前任男人的龌
龊身影,甚至当我和她躺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总觉得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横亘在我与她中间,嘲弄着看着我们。
这种事,又怎能轻易原谅!
好不容易等到她死了,我钱包也鼓了,腰杆也挺直了,嗓门更是壮了起来。于是我在各大媒体广告遍发征婚启事,除了女方必备的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欺霜塞雪之姿、翩若惊鸿之态,还特别强调了“冰清玉洁、洁身自好”这
一点。往直白了说,就是要求处女,没有性经历。唯有我指定的医院开具的“处女膜鉴定书”,方可保证这一点。
身为千万富翁,没费多大劲儿我就弄到手好几个处女妻子。然而令我失望透顶的是,她们要么做了人造处女膜手术,要么虽是正牌原装货,却在婚后不守妇道,当着我的面都敢跟年轻男人眉目传情,更别提背后如何如何了。更有甚
者,有一个不服我雇人打断她情人的腿,还冲我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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