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四辑)





约壕褪置篮谩J裁唇烫媚苡胝獯拷嗔榛甑难婊鹣啾饶兀?br />   斯通神父默默地在他旁边走着。他终于说:“照我看来,在每个行星上都有上帝。他们都是主,是上帝的组成部分。他们就像一台坚锯的部件,某一天一定会组合在一起。这已是一番震惊的经历。我再也不会怀疑了,伯尔格林神父。因为这儿的上帝和地球上的上帝一样真实,他们肩并肩地躺在一起。我们要到其他世界,增加上帝的组成部分,直到有一天,整个上帝站在我们面前,像新时代的曙光一样。”
  “你说的真不少啊,斯通神父。”
  “我现在有点感到遗憾。我们要到下面城里去管理我们自己的同类。现在那些蓝光,当它们在我们身边飘绕时,那声音……”斯通神父颤抖着。
  伯尔格林神父伸手拉住斯通神父的胳膊,一起走着。
  “你知道,”斯通神父最后说,眼睛盯着小心翼翼地抱着玻璃球走在前面的马赛厄斯兄弟,蓝色的磷火永远在里面闪闪发光。
  “你知道,伯尔格林神父,那里的火球——”
  “什么?”
  “这就是上帝,毕竟它代表上帝。”
  伯尔格林神父微笑着,他们下了山,朝着新城的方向走去。




《火星方式》作者:艾·阿西莫夫

  太空船内,介于仅有的两个房间的窄通道上,玛利欧·艾斯特班·理奥兹就站在门口,很不高兴地看著泰德·隆正努力地调整影像控制板。隆先是顺时针方向转了转,再往逆时针方向试了一阵。但影像仍是模糊不清。
  理奥兹知道影像模糊的原因,他们已距地球太远了,并且正面向著太阳的方向。不过他认为隆应该不清楚这回事。理奥兹在门口站了会儿后,低头侧身挤入了门口,如同“啵”的一声地拔开瓶塞一般进来厨房。
  “接下来又是什么了?”他问道。
  “我想我应该可以收到希尔德的演讲。”隆说道。
  理奥兹将他的屁股靠在桌架上,从他头上的架上拿起一瓶锥罐牛奶,并施压让瓶口自动弹开。他轻轻地摇著瓶子好让牛奶变得暖些。
  “为什么?”他说著说著,将瓶立起并大声地吸著牛奶。
  “我必需要听。”
  “我认为你在浪费能源。”
  隆皱著眉抬头说。“照惯例是允许自由使用个人影像机的。”
  “要有合理的理由。”理奥兹反驳。
  他们四目针锋相对。理奥兹有著细长的身材,削瘦的脸颊,几乎就是火星拾荒者的特有典型外貌。“拾荒者”是出没在地球与火星间的太空航道上的太空人。尖锐的淡蓝色双眼嵌在褐色的脸上,穿著环有白色合成皮毛外翻领子的深色夹克。
  隆看来更苍白与瘦小,有著“爬地虫”的特徵,即使火星人之第二代的他不能称为一个真正的地球人。爬地虫指的是对地球人的蔑称。他的领子内翻,而散开著深褐色的头发。
  “你所谓的合理是什么意思?”隆不愉快地问。
  理奥兹的薄唇拉得更薄了。“想想我们这趟都还没赚回本钱,照这样看来,任何的能源流失都是不合理的。”
  隆说,“如果我们是在浪费钱的话,最好乾脆就回你的贸易站好了。反正这艘船是你管的。”
  理奥兹摸摸他脸上的胡渣,咕哝了几句,然后转身走向门口,他的柔软厚重皮靴使他走起来没有声响。他在门口停下来看到恒温器,然后生气的叫著。
  “我认为已经够热了,你自己以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40度还不是太过分吧。”
  “对你,或许是这样。但这里是太空,不是铁矿坑的温暖办公室!”理奥兹立刻将恒温器调到最低。“太阳的热度就已经够了。”
  “厨房不会被阳光照到。”
  “热会渐渐透进来,混帐。”
  理奥兹步出门口,隆一直盯著他好一会儿,然后继续调他的影像。他没想再去调恒温器。
  影像还是跳动得很严重,但勉强还能观看。隆从墙上拉了张折叠椅来坐,引颈期待著正式宣言的发布。画面上,一阵短暂的沉静后,布幕分开了,灯光一照,镜头逐渐拉近那张熟悉的蓄胡脸孔。
  即使因二千万哩间的电子风暴所造成的收视杂音,演讲者的声音仍是令人印象深刻:
  “朋友们!我的地球同胞们…”
  理奥兹步进驾驶舱后,见到无线电讯号正在闪烁著。有那么一会儿,他感到有点内咎而手心冒汗,因为在理论上,当在值勤中时是不该任意地离开驾驶舱的,虽然所有的拾荒者都没有这么做。然而,若他们认为这个空间应该是清净的,而花个五分钟跑去喝个咖啡,却刚好错失“目标”,这将会是拾荒者们最大的恶梦了。
  理奥兹打开了多频扫描器。虽然他知道这也可以算是能源的浪费。除了在这条航道上其它远处太空船的回波外,太空是非常的清净的。
  他拉起无线电通讯回路,礼查·史文森的金发、长鼻影像出现在萤幕上。他是往火星方面太空船的共同驾驶。
  “嘿,玛利欧。”史文森问候。
  “嗨。有什么新消息吗?”
  他跟史文森的下句通话间有著一秒钟的延迟,因为电磁波传播速度并非无限快的关系。
  “我过了麻烦的一天。”
  “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找到了一个目标。”
  “那很好呀。”
  “当然了,如果我有把它给套上。”史文森阴沉沉地回答。
  “到底怎么了?”
  “混帐东西,我航错方向了!”
  理奥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幸灾乐祸,他说:“你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都是我的错。麻烦是因为舱壳正离开黄道面。你能想像会有一个驾驶员无法放开固有的追寻模式吗?我当时怎会知道?我测出了舱壳的方向,并且假定它会顺著一般的轨道去行进,如果是你不会这样吗?于是在推测出了与它的交点,我就沿这条线航行。但五分钟后却发现居然跟它愈离愈远,侦测雷达的渐弱回声发著可怖的声响。然后我乾脆顺著它投射的轨道去追,不过一切都太晚了。”
  “还有其他的家伙去追吗?”
  “没有。它是离开黄道面,而且永远会朝这个方向飘下去。但这还不是令我最厌烦的,因那只不过是个内壳罢了。不过我实在很不想告诉你,我到底在加速时浪费了多少吨的推进料而徒劳地返回太空站。你或许该听听卡奴特是怎样刮了我一顿。”
  卡奴特是史文森的哥哥跟夥伴。
  “气疯了?”理奥兹说道。
  “气疯了?他恨不得要杀了我!你知道我们已经出航五个月却卡在这里。”
  “我知道。”
  “那你们的情形如何,玛利欧?”
  理奥兹啐了一声。“也就是这么多了。近两周来收了两个舱壳,不过我每追一个都要费六个小时的工夫。”
  “弄到大的吗?”
  “少开玩笑了。降落弗伯斯后我才能去秤看看多重。这是我所经历最糟的一趟。”
  “你这趟还要待多久?”
  “对我而言,我们明天就可以结束了。我们也不过出来两个月,但我却受够了隆。”
  由于电磁延迟对话停顿了一会儿。
  史文森说:“他怎么了?我是指,隆他这个人。”
  理奥兹向身后看了一眼,他可以听到从厨房传来小小的影像杂音。“我就是拿他没办法。他从这次航行一开始就问了一个星期的话:‘理奥兹,你为什么要当拾荒者?’我盯了他一眼说:‘为了讨生活。你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这算哪门子愚蠢问题呀?为什么有人是拾荒者?
  “不过,他对我说:‘不是这样子的,玛利欧。’你听他告诉我:‘你之所以是拾荒者是因为这是火星人方式的一部分。’”
  史文森说:“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理奥兹耸耸肩。“我没想去问他。现在他正坐在那儿,听著从地球来的超微波传送。他在听一个叫希尔德的爬地虫的演讲。”
  “希尔德?一个爬地虫的政治人物,一个议员还是什么的,是吗?”
  “没错,至少我以为是这样。隆一直都在做这方面的事情。他带了大约十五磅的书上来,都是有关地球的。你知道的,几乎是极限的载重了。”
  “呃,他还是你的夥伴。说到夥伴,我想我该回去工作了。如果我再弄丢了一个目标,这里就会发生一起谋杀案了。”
  说著他就结束通话,而理奥兹身子往后一靠。他看著脉波扫描器上的平坦绿线,然后再试了一下多频扫描器。太空还是十分清净。
  他感觉好一点了。如果你身边的拾荒者一个接著一个收进了舱壳;如果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将名字焊在舱壳上,那么你就只有诅咒的分了。接著呢,他要设法压抑厌恶跟隆继续工作。
  跟隆组合是件错误的事情,和新手在一起总是错误的。他们认为他们要的是对话,特别是隆,有著自己对火星的一套理论,而且认为火星是人类进步之伟大的新角色。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人类的进步:火星方式;创造性的新生代。但理奥兹不要谈论这些,他要的是一个“目标”,一个可以属于他自己的舱壳。
  不过实际上他也别无选择。隆是火星矿业上优秀与知名的高薪矿业工程师。他是桑柯夫主委的朋友,并且也出过一两次拾荒的任务。在他还没有尝试前,你无法断然拒绝一个人,既使看来是多么地滑稽。为什么这样一个有舒适工作与高所得的矿业工程师,会想要在太空游荡呢?
  理奥兹从未过问隆这个问题。拾荒夥伴被迫太亲近,反而引不起任何的好奇感,或说是出于安全感。但是隆却谈得太多,所以他也等于回答过这个问题。
  “我必需要到这里来,玛利欧。”他谈到。“火星的未来不在于矿产,是在太空。”
  理奥兹曾想过有没有可能只有自己一人出勤。每个人都说不可能。即使排除一个人必需要睡眠或是做些私人杂务的情况外,众所皆知,就算是短时间内,在太空中单独一人将造成情绪上无法忍受的沮丧。
  而伴随一位夥伴使得六个月的旅程可能成行。一批固定的船员当然更好,但没有拾荒者能在一趟任务里付得起这种费用,推进料是最主要的开销!
  就算两个人都觉得太空不好玩。通常你要在每趟旅程换个夥伴,然后你可以找跟某人搭档得久一点。看看礼查和卡奴特的例子,因为是兄弟,所以在每五到六次旅行就会搭配在一起。每次当他们又成为搭档,经一周后就是火气上升,互相敌对了。
  好啦,现在太空清净了。如果理奥兹回厨房跟隆拌个嘴,他会觉得好过些。他也可以就此显示他是个太空老手,能够随时处理太空的突来状况。
  他站起来,走了三步,到了连接这两个房间的短窄的走廊上。
  理奥兹再度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隆还是专注在那斑驳的萤幕上。
  理奥兹很不高兴的说:“我刚把恒温器调高了。如果我们两人共用就不算太浪费了。”
  隆点了点头。“如果你喜欢的话。”
  理奥兹有点迟疑地向前进了一步。太空很清净,所以管它的雷达跟扫频器的绿线。他说道,“那个爬地虫都在说些什么?”
  “大部分是有关太空旅行的历史。虽然是老生常谈了,但他表达得不错。他用了彩色动画、照片、老纪录片跟其他一堆辅助的设备。”
  当隆在解释时,萤幕上的那个蓄胡的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太空船的侧面图。红点标著彩图上太空船的各个部分,希尔德的声音再度出现。他介绍著太空船的贮藏室、质子微反应堆、类神经机械电路……
  接著希尔德重现于萤幕前。“但这只是太空船的舱头而已。是什么推动了它?什么力量让它脱离地球?”
  每个人都知道答案,不过希尔德的演讲有著一股魅力,使得太空船的推进似乎成了不为人知秘密一般。即使理奥兹也感到某些悬疑,虽然他生活中的大半都花在太空旅行上。
  希尔德继续说道:“科学家用几个不同的名词,有人称它为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定律,有人称之为牛顿第三定律,还有人称之为角动量守恒。但实际上不需要管这些名词,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常识。当我们游泳时,我们将水往后拨就能前进。当我们走路时,脚向地面推就能前进。当我们驾著旋转飞机,我们将空气往后推也就可以向前飞行。
  “除非有东西向后推,就无法向前移动。这就是一则古老的规律:『你不能无中生有。』
  “现在想像飞离地球的上万顿的太空船。要能升起,就要有东西向下移动。因为太空船非常重,就要有相当大量的物质向下移动。事实上,没有太空船能有如此巨大的空间来容纳这些物质。我们需要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