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四辑)
鹗谋诼俺了迹蝗患浠鹧嫦鹆耍桓鼍薮蟮慕鹕锾甯∠殖隼础?br /> “快告诉我,他们说什么了,有没有我想知道的火星人的消息?”
“火星人?我亲爱的女士,他们不是火星人!人银河系人来自距火星十分遥远的地方,完全是另一个宇宙的人,我们称之为意识塞塔带。”
“噢!是这样,不过现在我们对其它宇宙还不感兴趣。”她拿起鲍格尔的名片,拼读了他们的名字后,继续道,“鲍格尔,我们正筹划一个关于火星人的专题节目,时间是三分半钟。已经找了些人手,沙港、布瑞波德里和来自宇航局的几名妇女,我还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我的意思是,你对飞碟很熟悉,对吗?”
他耐心地解释:“飞碟只是一个新闻术语,先不谈这个。在我的《揭开飞碟之谜》这本书中,我作了详细描述。按塞塔的存在标准,人类所感知的飞碟是真实的。”
“先别给我上课了,告诉我有没有来自火星的飞碟?”
“当然没有,”鲍格尔赶紧说,“其实,在我的书里对大部分所谓的火星神秘故事都作了一定的剖析,例如出现在火星上的人面巨型石雕。”
“哦,我们已经找了一个专门研究石雕的家伙来做星期二8:18的专题节目,你还有什么与火星人有关的消息吗?”她问道,顺便看了一下手表。
“没有。”鲍格尔肯定地说,他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多年,深知何时该进何时该退。照这情形看,他是不会上“今日”节目了。现在他能做的是寻找下一个机会。
当她正要说“不要打电话给我,我会通知你”这句惯用的拒绝词时,鲍格尔睁大双眼,抢着先说:“哦,等一等,你的意思是下一星期?我非常抱歉,我手下人肯定弄错了。下周我可要出席华盛顿的一个会议。”他起身并抱歉地耸耸肩,挤出了一个微笑。
当他拾起灰色山羊皮手套和金柄手杖时,这女人说:“那么,实际上——”
“哦,不,确实是我把时间弄错了。”鲍格尔打断她的话,“这全是我的错,再见!”他转身就走,甚至没有停下来在门边的镜子前打量一下自己,而在平时他一贯如此。他身材瘦高,身着精心剪裁的宽大黑色套装,翻领上缀着白色康乃馨,银色的领结在他颈部泛出光彩。他就是这样风光夺人,令人炫目,而如今所有的风采全部留给了电视屏幕。当初他就是穿着这套衣服,在电视访谈节目中频频亮相,名噪一时。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像他那样的许多节目主持人都已风光不再。这都是因为火星人,火星人毁了每个人的生活!
穿过等候室时,鲍格尔朝接待小姐快速挥动四指——这是大银河系的问候方式,他用这手势打招呼已经三十多年了,而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不要紧,走出大厅前,鲍格尔取下康乃馨,轻轻地放在接待小姐面前(接待小姐若记得你将至关重要),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出大厅,用手杖轻轻击了一下电梯按钮。
门开了,正要步入电梯,他惊奇地叫道:“安瑟尼!真想不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正是五月时节,天气渐渐转暖,而安瑟尼·马克皮恩·莫里却穿得很厚实,他头戴黑色垂边帽;身着皮领外套,他的表情既惊讶又兴奋。鲍格尔也同样惊喜不已。带着既是同事又是竞争对手的复杂心情,两个男人互相致意。“马切斯,”莫里叫道,并紧紧握住鲍格尔的手,“好久不见了,不是吗?我想你也是来面谈的。”
鲍格尔不由自主地苦笑道:“本来我打算上‘今日’节目,但这事已经泡汤了。你呢?”
“噢,没什么比上‘今日’节目更让人荣耀的了,”莫里笑道,“我刚从网络新闻中心找到一个播音工作。”
“我肯定会收听的。”鲍格尔肯定地说。他豁达的语调几乎将他的羡慕和嫉妒完全掩盖。网络!两年前,任何一个网络新闻组织都喜欢让马切斯·鲍格尔对他们的观众讲任何事情——现在这差事却落到了莫里的头上,过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另请高明了。那时,因为和外星人接触很时髦,新闻业很发达。眼下,已经过了红红火火的大好时光,连工作都难找。
莫里看了看他那块带有三种刻度的飞行师表,试探着问道:“我想你正忙着找工作吧。”因为被莫里说中,鲍格尔有点尴尬。“事实上,”鲍格尔吞吞吐吐,“实际上,我有点饿了,想想什么地方有三明治——你是否乐意和我一起去?”
当电梯到达底楼时,莫里礼貌地请鲍格尔先走。“我很乐意,马切斯,”莫里温和地说,“最好是别致点的地点,比如说其他种族的餐厅。你知道我是多么喜欢新奇的食物,在俄克拉荷马州可弄不到这么多好吃的。”
“我正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鲍格尔说。
这个不寻常的地方就是卡耐基熟食店,它与美国无线电广播大楼相隔六个街区。他们俩对那儿都很熟悉。
他们俩走在第七大街时,行人都好奇地盯着他们。鲍格尔身材瘦长,长着—张鹰脸,表情漠然冷淡;而安瑟尼则又矮又圆实,留着浓密的络腮胡,脑袋上除了浓密的白眉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长毛的地方了。就是只穿睡衣,他也是这副胖墩墩的样子。在冬季、春季和秋季,莫里有一套标准装束:一套宽大整洁、象征地位的制服,这使得他看上去更圆实。无论怎么看,莫里都像一个肥胖的矮妖精。
而在夏季,他的穿着可是与众不同。整个夏季,他在约有500英亩的欧德帕星际庄园里度过,那地方位于俄克拉荷马州的爱丁地区。在庄园里,他穿着欧德帕人的长袍,其他人也这样打扮,只是颜色不同。付费的游人穿淡紫色,仆人为金色,莫里因为受到罗马教皇的指导,除了纯洁的水洗白色外,他从不穿其它任何色彩的衣服。
到了熟食店,鲍格尔向前侧身,让莫里先通过旋转门。正是中午,排队等候的人不多。他们俩交换了一下眼神。“名人。”莫里耳语道。鲍格尔点了点头说:“你的画像曾经挂在这儿,靠着风扇。”
“你的画像也挂在门边,”莫里同意道,“如今可没人记得我们是谁了。”收银员竖着耳朵,盯着他俩,直到桌子摆好,也没认出他们来。
莫里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红白格子运动衫。“怎么,今天没穿长袍?”鲍格尔问道,他得到的回答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之后莫里翻看着菜单,表情也慢慢缓和了。
“五香熏牛肉的味道可真好啊,”莫里不无感伤地说,“记得在沃瑞时,有成吨的牛肉,朗·约翰求我们带些回家,因为第二天晚上又要进一大批。”
“我们是在那里认识的,对吧?”鲍格尔明知故问。那时,朗·约翰整晚向他们介绍和外星人通讯的新设备,他们也就是在那时开始从事新闻工作的。“还记得那位神秘的理发师吗,他经常戴着锡箔般发亮的王冠。”
“还有格瑞和贝提·黑尔,两个黑衣人,和威尔·奥尔斯。哦,马克,”莫里边说边转动着眼睛,“我们没有意识到我们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美好,不是吗?那时我们是那样的年轻和充满活力!”
“该死的火星人,就是他们夺走了我们的观众。”鲍格尔看上去很激动,“你打算要些什么?”
在食物送来之前,他们回忆往事,感慨不已——朗·约翰和他奇妙的思想,旋转的帝国大厦,桥边的美国无线电公司发射塔及所有的一切;而且不论是朗·约翰,还是其它每一个广播媒体,他们所有的人似乎都乐意谈论来自外星球的智慧生命——在网络电视利本地小无线电台,你不得不围着那些录音转台或手持麦克风的客人打转。
“我们是那么年轻,意气风发发。”莫里陶醉地说,并在油煎杂碎上淋上蕃茄酱。
“记得朗尼·扎莫奥里吗?”鲍格尔问道,“还有那个空间站。”
“我还记得那条断了腿的母牛和因引擎失灵开不动的汽车。噢,上帝,百慕大三角区,”鲍格尔认真地说,“我想起十几个在百慕大生活了多年的人,你知道他们做一次演讲所得的报酬有多丰厚吗?这还不包括出版书和工作,不包括——”他试图说得更多。
“别提了。”莫里忧伤地说。他俩安静地吃了会儿,怀念着过去。那时整个世界都在急切地倾听着他们的声音。
那时他们大受欢迎,电台、电视台、新闻中心忙都忙不过来。那时,莫里和鲍格尔有数不清的大学演讲要参加,酬金相当可观——足够鲍格尔出版、印刷他的新书;也够莫里在俄克拉荷马州的草原上买上一大块地,将其建成欧德帕星球庄园。他俩都拥有辉煌的过去,鲍格尔共出版了十五本书,拥有众多的读者。莫里的庄园也相当走俏,许多人为了能在那儿呆上一星期,宁愿付上一个月的费用。游客身着淡紫色长袍,用带把的木碗吃着扁豆和生洋葱(偶尔也偷偷到庄园外的卡车站弄些汉堡包和啤酒),然后虔诚地聆听莫里的布道。
吃完最后一点五香熏牛肉和油炸杂碎,莫里满意地靠在椅背上,向女招待示意再加些咖啡。他关切地看着鲍格尔并问他:“我等着你的新书呢,出版了吗?”
“早就停下来了。”鲍格尔解释道。事实上已超期一年了,在最后一张支票给付之前,是见不到新书的。还需要等上一段日子!“当然,”他加上一句,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在公共场合他总让自己这样,“定在以后出版可能还好些。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关于火星人的,不是吗?”
英里很吃惊。“那么你也在写一本关于火星人的书?”他追问道。
“我?当然不是。”鲍格尔纠正道,“不用多说,不少人为了发笔横财,正打着火星人的旗号改编小说呢,这群骗子!”
“可恶!”莫里板着脸,随声附和。
“管他的,我打算过上几天安静日子,狂热总会过去的,也许过上几个月正是新书出版的好时机。我这本书讲的是大银河系人如何向我们传送一种遗传密码,有了这密码就可以解开万物之谜了。”
“是吗?”莫里空洞地盯着太空,他似乎并不对所谓的大银河系感兴趣。
鲍格尔发现莫里看上去很沮丧,这显然不是向他提要求的好时机。但也没有更好的时机了,鲍格尔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了口:“我在想,想……”
莫里盯着他:“什么?”
鲍格尔摆了摆手:“我将有一段空闲时间,或许是整个夏季。所以,我想——你是否有兴趣邀我作为客座学术讲演人到府上庄园?”莫里睁大浓眉下的双眼,没有吱声。鲍格尔继续讨好道:“因为我比较自由,我的意思是,我们还得做些特殊安排,或许我可以穿上黑色长袍。钱的问题嘛,可以商量。”
话音刚落,莫里冷酷地回答:“不可能。”
鲍格尔感到喉咙被一块东西堵住了一样。“不可能,”他重复道,试图控制自己的羞辱和愤怒,“好,好!如果是因为长袍。”
“不是长袍的原因。”安瑟尼·马克皮恩·莫里说。
“不是长袍,那肯定是咱们以前交情不好,所以如此。”
“马克,”莫里痛苦地说,“我才不在乎我们以前的过节,我不让你去庄园是因为今年根本不存在什么星际庄园,我没揽到游客。照往常该有40至50人来登记——多的时候有100多人呢!你知道今年有几个来登记?只有两个,其中一人还在犹豫不决呢,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不发生奇迹的话,这个庄园就算完蛋了。银行的人跟在我屁股后面追帐,就是以前生意红火的卡车站也在赔钱。”
鲍格尔吃了一惊:“怎么,连卡车站都是你的?”
“是的,可到下个月,我就可能失去它了。他们甚至拿走了可口可乐机。”
鲍格尔闷坐了片刻,然后大声笑了起来。他又招手要咖啡时,女招待似乎不耐烦了。
“你也来点,”鲍格尔说,“那么,让我们好好想想,说不定会有好主意。”
到第四次加咖啡时,女招待嘟囔了一句。
问题不在于公众口味的变化无常,关键是火星人。当飞船阿勒岗以每天几百公早的速度接近地球时,公众的注意力全在火星人身上了。让人不平的是火星人简直就是令人讨厌的杂种!他们根本不关心处于困境的几十亿地球人:既不对地球面临的灾难作出警告,也不给予救助。他们只是呆在阿勒岗飞船上袖手旁观,大口大口地喝着满是浮渣的汤。
“我想你已经查阅了你所有的书,是否发现了有关火星人的一些有价值的资料?”莫里满怀希望地问。
鲍格尔摇了摇头:“是的,我查了,但一无所获。”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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