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四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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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发现我在高处的是安泰第二。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没打算爬上峭壁。他同其他自动人一起站在山脚下朝上喊道:“你是我的创造者?’
  把尸骨抛在这可诅咒的荒郊野外。他们没想会有人来救我。
  “当然啦,’我答道。“我要求你们尊重我。’
  “他勃然大怒地喊道:“胡说!我是安泰造的,你是机器世界中一个普通的寄生虫。在矿山上做工的那些傻机器人说得对,你们人什么也不会干,光靠我们活着。’
  “喔,这可未免太过分了。
  “你们听着!’我愤慨地说。‘难道偷别人的大脑就是应该的吗,啊?当然啦,有的是傻机器人让你们偷!’
  “我不能再说下去了。我感到窒息,山下的喊声震耳欲聋。自动人一个个都举起机械手来向我示威。‘废物蛋!吸血鬼!你完蛋啦!’这些话他们的确只能从低级机器人那里学来。我在痛苦、失望之余转过身去,陷入沉思,忖量着我这值得同情的一生。自动人骂够了以后终于离开这里。噢,他们很清楚我不能食湿沙土,摆在我面前的抉择是:要么向他们投降,要么饿死,因为他们自己是从不互相帮助的。我说完了,古曼。这就是我的工作报告。”

  德门斯向后一仰,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只要我一提出异议,他就准备立即驳斥。
  “你给自动人输入的主要程序是什么?”我问道。
  “自我确认原则。”
  “再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
  我若有所思地从开着的机舱门向外望去。灰蒙蒙的草原上已经现出新的一天的晨曦。远处传来澳洲犬的狺狺声,惊得林中的鹦鹉唧唧喳喳地尖叫起来。
  “德门斯,你要知道,现在仍然有人不懂得我们这个世界和世界上的各种关系。他们象船沉之后生活在渺无人迹的荒岛上一样,终日杞人忧天,同可怕的幻想博斗。”
  “你想说我也是这种人!”他怒气冲冲地狂笑起来。“难道这里发生的事是一场恶梦吗?如果是这样,那就请你赶快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对于教授的发怒我只报以微笑。
  “要治疗你的悲观主义,根本不需要送你上医院。”
  “那太好了,敬请赐教,你想用什么方法治疗我的……嗯……病呢?”
  “愿效微劳。我要见见自动人。”
  他跳了起来。
  “你想要……现在我明白是谁发疯了!”
  “请不要妄下结论。”
  “你听我说!这些年轻人能把你分解成原子!你相信你能充当人和机器的调停人吗?”
  “这种说法说明你把问题看错了,我亲爱的同事,”我反驳他说,“不管多完善的机器也不能与人相提并论。”
  “我提醒你一句,如今数以百万计的人,有一半器官是人造的。各种器官都可以有代替它的仿制品,从假颌到合成心脏。古曼,人和机器越来越相近了。人越来越机械化,机器越来越人性化。后者正是一种新的物质形式。”
  “我认为,延缓人类机体老化的自然过程从而延长生命是可能的,这没有使人丧体失面之外,你所说的‘相近’是一种假象,心理过程不会服从数学的逻辑,也不能用自动机械的规律去控制。因为机器永远也不能达到人那么高的水平。”
  “我们永远也不能取得一致意见。”德门斯不满地说。
  “我是乐观主义者,不管怎么说,我也要乘引力飞机到你原来的实验室旁边去降落。”
  “但是,如果出事的话,我可就完了!”
  “完全正确。不过,那时你至少可以认为你的理论正确,而骄傲地死去。”
  德门斯对这样的结局没有任何兴趣,他默不作声地离开了机舱,走向他那个用枯树枝铺成的床榻。
  我们起飞了。不久就飞到实验区上空,然后降落在实验室附近。我走出机舱,环顾四周,一个自动人也没有。他们可能又去抢劫了?我一边侧耳细听,一边四处张望地走进了实验室。这里毁得荡然无存了,脚下的东西吱吱作响,到处是玻璃片、乱线团、磁带、穿孔带、金属线圈、脑继电器,折断的关节,自动人体内的完整部件,乱七八糟!只是老看不见德门斯的作品,使我不安起来,他们肯定能发现我的飞机,即然机器人的好奇心被吹得神乎其神,那么他们一定就躲在附近。但是为什么要藏起来呢?这有点象埋伏。我随时都可遭到闪电般的袭击。
  我跟同伴们约定好了,一有危险,他们马上给我信号,并把飞机升到十米的高度,以免被自动人毁掉。至于我,是知道怎样自卫的,周围渐渐静得可怕起来。我在遇到危险时从来没有害怕过,只要看能到危险并知道它的性质;但如果不知危险来自何方,是什么性质的,则感到惶惑了。于是我决定离开实验室,巡视一下四周的环境,但我向外走时,忽然触到了一样东西,当啷一声从书架上掉下一只机器人的手来,落在我的脚下,我吓了一跳,就用脚把它踢到一旁,然后屏息细听。忽然听到金属哗啦哗啦的声音,如果因为这个声音,我听不到危险信号该怎么办!看来,仍旧是一片寂静。
  不,我背后有个什么东西在移动!我清楚地听到了咬牙的声音。“他妈的!”我刚刚不出声地骂出来。回头一看,却立刻惊呆了。我面前象柱子似地站着一个巨大的自动人,从容地打量着我。我勉强克制住最初一刹那的惊慌,但接着向我袭来的恐怖要大得多:那怪物竟张开大口,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你好!你是控制论专家吧?”
  “当然啦。”我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你不打算攻击我吗?”
  不知怎的,自动人和气地挥了挥手。
  “唉,那都是误会。都怪那个德门斯。”
  “是啊,是啊!德门斯教授毕竟是你的祖父。”
  “请原惊,先生。”
  “原来如此,德门斯给你起名字了吗?”
  “起了,我叫安泰第二。”
  “啊,你的事我已经听说过了。大概你就是全队最大的糊涂虫吧。”
  “我感到很遗憾。我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大概我身上出了毛病。”
  “你怎么知道的呢?”
  “是这么回事。实验室捣毁之后,我就在破烂堆里寻找东西。我想,也许还能找到一块大脑。要知道大脑任何时候都有用。忽然我发现几本缩微复制的书:阿诺欣的,维内尔的,艾什比的,克劳斯的。我把它们通通读了一遍。控制论经典作家做出的预测真惊人。但是他们也谈到了我们不能超越的一些界限问题。这些界限到底是什么?我无论如何也弄不清楚。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老顽固,对不起,是‘教授’,没告诉我一点这方面的资料呢。要知道我自己不能改变我的主要程序的……”
  “对啦,这是德门斯的错误,而且是一个极大的错误。你无法理解。我们是最强大的,永远是最强大的。”
  “‘我们’……是什么意思?”
  “你看,‘我们’对你是陌生的,你只知道‘我’。因此,哪怕你再聪明,再强大,也要服从我们。”
  “我能学会这个‘我们’吗?”
  “不能,你学不会,因为你不是社会动物。只有人才是社会动物,人是有生命性质的最高的社会形式,至少在地球范围内是如此。合乎逻辑吧?”
  “平常,每当我听到“逻辑”一词时,我体内总要发出一声回响。现在不同了。大概是我精力衰退了,说不定还会发生短路呢!就是说,我同人一样聪明,但究竟比人差得远。可见,我们白花那么多时间给自己增加记忆部件了。一点作用也没有。”
  “对,但那也不是什么坏事。矛盾是可以解决的。只需动小手术,不值一提的小事。我已经考虑到一这点,并且带来了所需要的东西。”
  “多谢你了,先生。”
  ……几小时之后,我们又降落在教授呆的峭壁上。德门斯望着我,象看幽灵一样。
  “你还活着,古曼?”
  “不可否认。”
  “自动人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我把我同安泰第二相遇的事告诉给他:“自动人是你研制的。他们是你‘人类毁灭论’这一荒谬观点的体现。那些只懂得自我确认原则的怪物,后来变得比他们的创造者还聪明,因而陷入自我矛盾之中。经验贮存机械完全堵塞了。所以我与我的同伴——哲学研究所的几个同事——立即开始重新编排自动人的程序。”
  “新的主要程序是……”
  “……叫作‘我服务!’自动化机器正是应该为人服务。”
  “你认为这样做有用吗?”德门斯问道。
  “已经起作用了。”
  我把他带到峭壁边上,从那里可以看见实验室前的整个空场。那里的工作在沸腾:自动人正在清理废墟。





《恐怖的玻璃猫》作者:萨渥德

   我也曾是个体面的女人,受过良好的教育,去过很多地方,有可爱的孩子和一个不错的、颇有经济头脑的丈夫。可现在我却静静地躺在医院的床上,双眼什么也看不见,撕裂的伤口一阵比一阵痛。在我房间里的女护士们双唇紧闭,一声不吭。但昨天晚上,一个护士以为我睡着了,轻声耳语道:“天啊!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对所有这类问题的回答只有一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我们每个人从玻璃猫那里拯救出来。
  我与这猫的麻烦始于1952年。我的妹妹迪丽亚当时遭到一种动物的袭击。那事发生在一个普通的下午,没有别人在场,爸爸当时还在学院的办公室里,我一边数着人行道上的裂缝,一边从切斯利女子学校往家里走去。迪丽亚比我小三岁,当时身边只有我们的爱尔兰女管家费奥娜。费奥娜出去晾衣服,当她回来照看迪丽亚时,却看到了一幅令人难以置信的屠杀景象,奇怪的是她没有听到尖叫声。
  当我跑上台阶打开门时,我听到了一阵尖叫声,不是迪丽亚的——她早已沉默无声了——而是费奥娜的。她站在那里用手挡住双眼,根本不敢看当时的惨景。但是,我,一个6岁的孩子却没太在乎。我紧紧盯着看了好久,感到恶心,全身发抖。
  从肩膀往上,迪丽亚已经难以辨认了。她的喉咙被撕碎了,腭骨豁开了,大多数头发连头皮都给抓掉了。她雪白的手臂和大腿上留下了长长的爪痕。费奥娜早上给她套上的薄纱围裙凝满了血块,血还在往外淌,那种动物,不论它是什么,疯狂地袭击她时,甚至把血溅到了墙上。她的拳头和脚根僵硬地支在地上。我们的爱犬弗莱第,趴在她边上,也浑身是血,瘸得厉害。弗莱第的脖子也断了。
  记得我当时慢慢地抬起头——肯定受了惊吓——看到了放在壁炉台上的玻璃猫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我们的父亲是位艺术史教授,他对这个雕刻非常自豪,许多年以后,我才慢慢知道原因。当时我只知道它非常珍贵,我们谁也不许碰它。一个乱糟糟的猫类的可笑模仿物,根本不会使你想到要去碰碰它。它虽然形状上像只猫,却浑身竖起透明的细丝和硬瓷器。它脸上有一种既带有野性又带有人性的东西。我从未喜欢过它,迪丽亚也常常让它吓着。那天,我从妹妹残破的肢体上抬起头来,那猫似乎闪出一种可怕的满意的神情。
  以前我经历了对孩子来说最为可怕的事——母亲的死。
  它给予我一种绝望的感觉,我以为,在年仅6岁时,我已经经历了生活所能给予的最可怕的打击。现在,当我把眼光又回到那玻璃猫的可怕的目光上时,我觉得自己错了。这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罪恶得多,我面前的一切都变了。
  过了不久,医院就正式宣布说迪丽亚死了。警察在草草调查之后认为,一切得怪弗莱第。我还留着那张剪报,现在已经发黄了,外面包着更黄的玻璃纸。那头家狗死在遇难者边上,口鼻处与前爪上淌着血。莫顿警官推测说,那是一头护牛狗,受过专门训练,擅长期咬。那狗那天成了杀人犯,对它的小主人下了手。他还宣称,那个孩子在殊死的搏斗中将那凶残的野兽甩到了一边,并折断了它的脖子。
  即使是我,一个小姑娘,也看出这个“推断”站不住脚。
  即使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也不可能把那护牛狗的脖子折断。弗莱第尽管是那个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