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四辑)
就这样,化工厂内展开一场斗智斗勇的追杀战。
机械战警闪进一条巷道,匪徒科克斯窥见,驾起卡车开足马力,准备撞倒战警。战警闻声,朝旁边一闪。汽车猛冲而过,刚好撞破一个巨大的硫酸贮罐。在腾腾烟气中,硫酸如浪头般涌出,浸泡在酸液中的匪徒刹时皮开肉绽,不成人形。
鲍蒂克一见势头不妙,开起汽车就逃。路易丝驾着警车迎头撞去。鲍蒂克急忙调头,朝另一个出路疾奔。路易丝紧追不舍。匪徒科克斯横拦路中,企图让鲍蒂克带他出去,结果被鲍蒂克辗得粉身碎骨。鲍蒂克的汽车失控,翻入一个积满红色锈水的大水坑。
路易丝赶到,跳下汽车。谁知狡猾的匪首并未受伤,他从车门边朝路易丝连连射击,路易丝胸脯中弹,滚进水坑。
“住手!”一声断喝,骇得鲍蒂克一激凌。
机械战警踏水而至。“这一次我再也不逮捕你了,我要以正义的名义处死你!”他平端手枪步步逼近。
然而另一名漏网匪徒,这时却躲进了一个巨型吊车控制室。凌空的抓斗刚好位于战警的头顶,里面盛满钢胚铁块。他猛地推下操纵杆,钢铁垃圾落下,将战警砸倒。
躺在水中的路易丝恢复了知觉。她一步步爬过去,架好了鲍蒂克丢下的机炮,朝控制室的那个匪徒,送上致命的一炮。烈火硝烟将那个匪徒化为齑粉。路易丝也停止了呼吸。
鲍蒂克面对困入钢铁废料的机械战警,捡起一根铁棒猛击,被战警用手臂挡开。鲍蒂克瞅准战警胸前的一个窟窿,将铁棒用劲插入,试图把他钉死。就在这个当口,战警的手背蓦地弹出一把利刃,挥臂之间,鲍蒂克的喉管被切开。这个罪恶滔天的匪首终于得到应有的下场。
机械战警推开压在身上的废铁块,踉跄扑向躺在水坑中的同伴,悲怆呼唤:“路易丝——!”
这一声呼喊响遏行云,凝聚了几多悲愤、几多依恋……
八、“我是莫菲”
OCP公司总部会议室。琼斯俨然以最高负责人的那种神态在发言:“警察们这次罢工对我们非常有利。我将立即在全城布满AB209。事实证明,这个最新产品的订货供不应求……”
总裁和其他与会董事无可奈何地注视他。
楼下。莫菲驾车赶到。一个AB209走出来挡道:“立即走开,否则我开枪啦。”
莫菲架好机炮,一声巨响,AB209的残躯冒出缕缕青烟,变成一块废钢铁。
莫菲昂首走进大楼。
“我们将以最大勇气和力量接受每一次挑战……”琼斯心满意足地欣赏众人的掌声。
莫菲忽然推开门,訇然走进会议室:“我要逮捕理查德·琼斯!”
众人大惊,琼斯说:“我们的程序不允许你逮捕公司高级成员。”
总裁问:“你有何证据?”
莫菲走到电视墙,输入他在琼斯办公室录下的那段对话:“我必须处死摩根,因为他是我的敌人……现在是我替摩根纠正错误的时候了。”
琼斯神色大变,他呼地拔出手枪,一把抓起总裁:“你敢动,我就杀死他!给我直升飞机!”
莫菲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总裁大叫:“琼斯,你被开除了!”
“谢谢!”莫菲的程序跳入“处死”。一声枪响,琼斯暴露在外的肩头中弹。总裁趁机跳开。莫菲连发四枪,琼斯被子弹的冲力推向落地大窗。
“啊——!”在惨叫声中,琼斯从摩天大楼坠入死亡的深渊。
莫菲的手指套进手枪扳机护圈。枪在手上转动三圈,然后装进枪盒。
总裁镇静下来,理好领带:“枪法很准啊,你叫什么名字?”
莫菲凝眸,脑际中灵光一闪,心驰神往,幕幕往事展现:“我叫莫菲。”
他坦然一笑,转身离去……
《激光金币》作者:塔什涅特
孙维梓 译
我是个讲究实际的人,但我的儿子们却非常聪明。的确,他们天赋独厚,才华横溢……而且还是一对双胞胎。他们都是优秀的工程师,而且算得上是顶儿拔尖的人才。
拉里的拿手好戏是激光,嗯,这是一种产生光线的方法;而列奥——是位魔术爱好者,他的手法可以说玄妙莫测。加上他俩在一起还想出了不少花样的戏法和节目,我们的地下室里简直都堆满了各种设备和道具。现在且让我言归正传。
拉里常常为列奥设计一些仪器,利用激光装置产生了类似图画的东西,但那并不是图画,而是叫做什么“全息图”——对,就是这个名字。在底片上只是无数斑点和各种涡纹合成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一旦把它用激光投射在屏幕上,那简直是栩栩如生的真正的实物。如果你从左面或右面去看它的话,和正面所看到的情景并不一样——它是立体的!这简直不可思议!在空中浮现出真正的小木匣子,盛满水果的果盘,或者是一束花——要什么有什么,甚至于还有一堆铜币,它们使我浮想联翩。
“实在是和真钱一模一样,”我说,“可惜不能永远保存它们!我想要是能给它们包上一层透明的有机玻璃就好了,怎么样?”
我这是受了启发,那些为旅游者们开设的小铺子里就供应各种各样的纪念工艺品,整个小玩艺都被密封在一层有机玻璃里面,再放入一个透明的小方盒子里供人赏玩。
谁知道儿子们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爸爸,”他们齐声说(他们经常同时开口说话),“这只是个幻影,它们不是真正的钱,实际上它们什么也不是。”
“孩子们,你们都十分聪明能干,为什么你们就不肯动动脑筋,让你们的激光机在关掉以后,这些幻影也不至于消失呢?尽管这只不过是一堆零钱,但不管怎么说也毕竟是钱啊!”
唉,他们马上就接着向我解释说,什么光波是根本没有质量的啊等等,还讲了各种深奥莫测的道理,总之是些连鬼都听不懂的东西,然而总算有一件事情让我听懂了:
“既然按你们所说,光波几乎不可触摸,但又能画出如此的图画来,那么依我看,它总还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们也总还可以给它再涂上些什么,比如说用其他什么光波来涂。只要一旦涂上了,事情就有门儿了,对不对?”
他们又都笑了,但是我看得出,我的论断并没有完全被他们束之高阁……
“爸爸,你真是个哲学家。”列奥说。
于是在他们之间展开了争论,是关于应该用何种特殊波长的光波来涂的问题,我就走了。
过了三星期孩子们又请我去看他们的成果,在原先的装置上他们又增添了附加设施,使全息图(这次用的是十分币以代替铜币)的周围产生了一些雾状物。当烟雾刚一出现时,他们就又打开了某个开关,于是烟雾消散了,然后——不论你相信还是不相信——十分币的图象开始向地面掉落。真的,掉得很慢,但不管怎么说,它还是落下去了。
“看见了吗,爸爸?”列奥说,“全息图象现在有重量了。”
“的确有趣。”我说,我还能说什么呢?因为这时图象突然消失了,掉落在地板上的只是一滴胶水,就是孩子们用来制作航空模型的那种胶水。
“那么,接下去的又是什么呢?”我问道,“你们究竟又搞成功了什么呢?”
孩子们齐声说;“我们现在要努力是,使涂层在全息图消失以前就能够硬化,如果我们成功了,我们就能得到原品的模塑复制品。”
噢,我已经说过,我是个讲究实际的人,所以我向他们建议说:
“你们可以这样做:当烟雾消散而图象开始下落时,让它落到液体塑料里去,这东西在一秒钟之内就能硬化,我们就能象变戏法似地拿到这种光学幻象的模塑品了。”
哼,他们又开始来教导我说,什么全息图仅仅在于光束之中——东拉西扯的一套——然后突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还相互对瞧了一眼,我明白——他们已开始想到些什么。
后来我时不时地想向他们打听,这种新型的魔术进行得如何了,但他们缄口不语。半年多工夫过去了,我已几乎完全忘记了这全息图的事情,但他们又来让我去看看新的装置。
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有两个小桶,儿子们给了我一副摩托车手用的眼镜,让我戴上。就在那时候,我往小桶里一瞅,看见那里面几乎装满了十分币。
新装置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它是由厚而透明的玻璃做成的管状体,外形就象是字母“X”似的。玻璃管的各个方面都被烧焊封死,只有在X形的交叉点下面有个小洞口,管子下方的地板上放了一条旧床垫,上面布满了黑色的孔痕,就和在熄灭香烟头时摁下的一样。列奥先让管子里面产生出十分币的全息图,并使它慢慢移向“X”的中央点,而拉里让另外一方又启动了某种装置,于是在管子的另一端又出现了烟雾的图象——是长长的一细条。拉里转动了一个旋钮,烟雾开始慢慢沿着管子流动,直至在中央处和十分币的图象重合为止。
“来吧!”列奥下令说。
只见他俩同时转动了什么控制钮——在“X”管的中间闪烁了一下灯光,下面的床垫也同时前后左右晃动起来。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管子的小洞口里向床垫上洒落下一连串的十分币,连绵不断,很快就使床垫上铺满了一层钱,接着就停止了洒落。
我只能大张嘴巴,而儿子们又哈哈大笑起来。列奥说:“好吧,你可以把它们拿在手里试试看,爸爸!”
我双手捧起了钱币,哦,和真币毫厘不差!只不过镀上了薄薄的一层透明的硬膜,而且非常之轻——简直谈不上什么重量。
“你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极好的启示,爸爸,”拉里说,“但我们自己又补充了不少内容。光波的凝块上是不能被涂上什么物质的,但我们设想出,在十分币的全息图上可以加上透明塑料快速气溶胶的全息图象。”
他解释说,光——这并不完全只是波,而且同时还是一种微粒,所以从理论上讲应该能形成凝结的薄膜等等。
他非常详细地把道理解释给我听,只是我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也没听懂。
“现在你看见了吧,爸爸,在一张底片上面加上了另一张底片——结果却得到了正像,负负得正嘛。这不仅在数学上是正确的,就是用哲学的观点来看也是如此。黑格尔曾说过——否定之否定,所以这新的正像和原品相比,就好比是位于辩证学螺旋上的更高一圈罗纹上。”
如此等等,等等……
但我只注视着十分币,如果没有这层薄膜,它们和真正的钱币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那么你们打算拿它干什么呢?”我问道。
儿子们对望了一眼。
“我们没有准备拿它派什么用处,”他们回答说,“不过就是玩玩,很有趣罢了。”
大概,他们也发觉到了我瞪视他们的脸色,所以忽然齐声说:
“我们可以在魔术表演以后把它们分发给观众作为纪念物,爸爸。”他们还微微笑着看看我,意思是说,瞧,我们是多么会讲究实际。
你们自己也能看出了,我教育出来的竟是如此讲究实际的儿子,发明了能拷贝出原物的机器却只打算用在业余魔术演出上面!我摇了摇头说:
“不,我有更好的想法,如果不把电力和塑料的成本计算在内的话,这玩艺儿几乎是不花钱而来的。所以我们可以大量地干上一番(他们马上明白了我的意图,要知道我本来就是干妇女饰物买卖的),把它们做成印度手镯或者是吉普赛人的耳环等等。”
“这不行,爸爸,”他们说,而拉里又加上一句说,“你看。”
他拿起一枚钱币并用力扔向墙壁,只见霞光一闪——一切都没了,那钱币甚至连一点点痕迹都没留下。
“见到了吗?”列奥说,“整个结构全被破坏了——它们又还原成了光波,那可是在一秒钟里能飞行十八万六千英里的。”
这一点没有说错,无法对钱币加工。我站到钻台前面打算在十分币上钻上一个小眼以便悬挂,但是——噗的一下!不但钱币没了,甚至连它的塑料外壳也没了。这时拉里说:
“现在你知道了,爸爸,这东西只能用来当作免费的纪念品,那倒是挺吃香的,如此而已。”
“那你们就试着把它们做得重一些,把外壳弄得更厚一些,行吗?这种小玩艺实在很受顾客欢迎,不管是外国金币还是什么小花小草,甚至于连小苍蝇都有人抢着买咧。”
不过,似乎他们早就这样试过了,但没有成功。只要热乎乎的塑料壳一碰上床垫的话就马上消失了,儿子们还特地又做了一遍给我看。
咳,要是我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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