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四辑)
汤姆和父亲谈完,又慢慢读起奇尔科特的论文。确信自己的干扰器肯定能使那家伙的昏迷射线失效。
凯恩向汤姆提供了有“狗颈圈”海峡的小岛的地名,这地方叫做斯佩尼尔岛。
巴德不禁喊道:“这是海盗的藏身之地!汤姆,我们出发吧!摄影侦察机已经发动。”
他们在海岛上空拍了照片,突然一阵飓风袭来,飞机被吹得偏离航线。
汤姆回到父亲在肖普顿的办公室。斯威夫特告诉汤姆,他该去佛罗里达办事了,去那里同老朋友福斯特先生谈他最近的一项发明。父亲决定今晚秘密离开这里,隐姓埋名地旅行。
凯恩通过电视电话,报告了一则耸人听闻的消息:一架飞机刚刚看到加勒比海地区一艘叫“喷雾”号的货轮沉没,奇怪的是,这只船没有发出任何呼救信号。汤姆请秘书查明,“喷雾号”上有海盗可以大发横财的东西——铀。
汤姆皱着眉头说:“无疑,海盗计划进行更多次的罪恶袭击,我们必须加紧工作。”
内德叔叔的夫人接到“南蒂克”号船船长的电话。船长说,内德还活着,可是当了俘虏,海盗正设法要他讲出汤姆的秘密发明和研究计划,然后就杀死他。
内德夫人在电话中哭了起来:“汤姆,我们应当赶快采取行动!”
汤姆喊道:“我和巴德已做好准备,后天就去加勒比海,爸爸也早已开始进行工作了。”
命名为“海上标枪”的喷射潜艇如期开始了追捕海盗的处女航!水面上阳光灿烂,小艇浸没在海水里,也能看清前面的航线。汤姆拉开了控制核反应的镉棒,“海上标枪”飞速向前,各类鱼群吓得如鸟惊散,速度达到以前人们海底航行速度的两倍!这艘原子能潜艇正朝着海图上标着“喷雾号”沉船的位置航行。
汤姆在研究海图,说:‘喷雾’号船沉在水下300米处的一块礁石上。”
他打开海下探照灯,突然,一艘沉船在光带上隐隐出现。汤姆和巴德穿上“胖人”救生衣调查这艘沉船,最后找到了储存铀的船舱,发现船舱里的东西遭过抢劫。这里有这么多的铀,他们很难在船上人员苏醒之前把铀全般走。因此,海盗认为,必须把船上人员杀死,把船炸沉,以消除任何证据。
这两个小伙子又回到喷射潜艇,朝斯佩尼尔岛驶去。巴德打开无线电,用他们灵敏的接受设备,收听不同电台的节目和信号,以消磨时间。
突然,传来了耳语一般微弱的声音,是内德叔叔的声音:“海盗计划强占福斯特的快艇——‘樱草’号,立刻向他们发出警报!”他们决定设法先找到“樱草”号小艇。
不到一小时,小伙子们就到了“樱草”号预计航行的海域,但他们来迟。当他们找到“樱草号”时,船长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汤姆:“你父亲和福斯特先生被绑架了。”
事情的经过是:海盗乘一只小汽艇喊话,说他们柴油差不多用光了,请把他们送到最近的一个港口去。他们上船,就把船员们捆了起来,抓走汤姆的父亲和福斯特先生。
汤姆和巴德帮助他们修复好被海盗破坏的机器。船长告诉说,一个名叫“简·皮特”的巴拿马船将是海盗的下一个袭击目标。小伙子们告别了“樱草”号船员、驾驶潜艇,朝“简·皮特”的航线驶去,下潜十米,让“简·皮特”从潜艇头上经过,然后再浮出水面,从后面保护它,用潜艇舰桥上的雷达捕捉海盗的飞机,在它开始飞过的一刹那,用潜艇的干扰器使飞机发出的射线失灵。
汤姆的潜艇成功地保护了“简·皮特”号船,继续向斯佩尼尔岛航行。他们小心地通过了水雷区,粗铁条编的铁网又拦住了海峡的通道。巴德钻进救生衣,用能伸缩的机械手拿起切割机,像拉断蜘蛛网一样,很容易就把大铁条网切断了。当他们继续前进,来到海盗的巢穴时,丹西特又用专门设计的铁链网,把他们扣在水下。汤姆为了到水上边同他们斗智,佯装投降。他和巴德把微形的电烙铁和无线电收发报机分别藏在鞋里。海盗把他们带到岛下一座现代化的实验室里。奇尔科特和丹西特正在收拾从汤姆那里偷来的喷气机,在机上装了脉冲射线发生器。现在,他们又阴谋策划用刚到手的汤姆的喷射潜艇去袭击‘福尔科恩’号船,船上的保险箱里装着宝石。
丹西特把汤姆和巴德推到门上通着高压电的石洞小屋里。巴德从鞋子里拿出那支钢笔无线电报话机,同关在另一间小屋里的斯威夫特、内德和福斯特先生取得了联系。内德告诉他们,要想个办法,使门上电流短路,就有办法出来了。
汤姆从鞋里拉出那支电烙铁铅笔,用笔熔化了铝栅门的下边。当熔化的铝碰到地面时,突然出现一道耀眼的闪光,接着是一阵劈啦声响,山洞里一片黑暗。
汤姆完成了短路!门不再是威胁了。他们又设计从看守那里夺到门的钥匙,打开了门,把父亲、内德叔叔和福斯特先生等都释放了出来。
海盗外出袭击船舰时,由于汤姆没有把“海上标枪”上的干扰器关上,他们发出的射线让干扰器破坏了。海盗受挫回来时,飞机坠毁了。
奇尔科特组织的海盗集团被一网打尽。是奇尔科特出的主意:把奇特的狗头硬币做为这一集团成员间互相识别的标志。
汤姆手里有带狗头的硬币,对这个集团来说非常危险,所以,丹西特就溜到斯威夫特家偷回他掉在机场上的那枚硬币。
美国官方警察乘飞机来了。他们祝贺汤姆和他的同事们出色地完成了围剿海盗的任务,然后把俘虏全部带走了。
《甲鱼孩子》作者:'日' 村田浩一
李重民 译
母亲把她的孩子带来了。医生和蔼地笑着问道:“怎么了?”
“这……”母亲有些犹豫地望着医生的脸。
“不用顾忌,请说吧。”
“这孩子……不管什么东西全都往嘴里塞。”
“哈哈,这样的事很常见吧。是玻璃球还是小石子之类的东西?这可很危险啊。”
“不,还不是那样的东西。”
“那是……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从铅笔、橡皮,到时钟、书、枕头……昨天终于连他父亲的手提公文包都吃掉了。”
“这小孩真棒。……你让他按时吃饱饭吗?”
“吃饱的。这还用说?”
医生在病历上飞快地记录着,然后把脸转向孩子:“好,小宝宝,你把嘴张开让我瞧瞧,对,啊——”
“啊——”
医生用小型灯去照着孩子的喉咙,突然他的右手直到手肘处都被孩子吞进了嘴里。
“哇!”
“呀!”母亲猛地站起身来,对孩子说道,“哎!快松口!你要干什么?快把嘴张开。你看我,啊——”
可是,孩子一副浑然不知的表情,看样子一旦进入他的嘴里,即使不好吃的东西他也会吞下去。
“孩子,你是好宝宝,快把嘴张开来。否则我不能干活了。”医生满脸的困惑哄着,但孩子没有任何反应。
“张开嘴!你把嘴张开啊!为什么不听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别这样。夫人,你不能激动。”
“可是……”
“宝宝,我有很好吃的水果。你想和妈妈一起吃吗?我去拿,你把我的手松开,好吗?”
“你瞧,医生都这么说了,快把嘴张开!”
孩子一动不动。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有一个小时,医生终于憋不住了,开始焦虑起来。
“好,如果你怎么也不肯把嘴张开的话,我也有办法。”
医生想把吞进孩子嘴里的右手拉出来。他稍稍用力,右手却一动也不动。他喊来护士帮着一起拉。但无济于事。
“对不起……”母亲哭丧着脸。
“不,这事与夫人无关啊。”
“怎么办才好呢?这孩子一旦咬进嘴里就决不会松口的。就像甲鱼似的,很倔强的。不吃下去绝不死心。”
“哦,是吗?我明白了,”医生对母亲说道,“如果拉不行的话,可以往里压。”
“呃?”
医生不再将右手往外拉,而是相反往孩子的嘴里压。孩子喜不自禁地将医生吞了下去。仅几十秒的工夫,医生便消失在孩子的嘴里。
母亲和护士都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啊?”
“糟了。这种事,闻所未闻啊。”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医生突然毫无任何前兆地从孩子的屁股里蹦了出来。
“成功了!出来了!”
“医生,你没事吧?”
“嗯。我能亲眼在人体内察看一遍,是一次很难得的旅行啊。我非常感动。同时,我也有办法对付这孩子了。”
“什么办法?”
医生微微笑着,望着小孩:“你的秘密全都让我看见了。惹大人生气的话会怎么样,我来帮你体会一下。”
“慢……慢……医生!”
“你放心,我只是惩罚他一下。”
医生张大了嘴。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母亲拉着医生的白大褂。
“你放开。这样的孩子,不教训他一下就是不行。”
医生和孩子的母亲两人扭拧在一起的时候,孩子把医生的右脚吞吐进了嘴里。
“糟了!你这个甲鱼小子!”
医生将孩子的母亲推开,吞下孩子的左脚。两人就这样不停地吃着对方的身体,最后两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也没有留下。
母亲和护士连声惊叫着,喊累了便在椅子上坐下,等待着奇迹发生。可是无论她们等多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两人的去向,没有人知道。
《假如》作者:艾萨克·阿西莫夫
孙维梓 译
诺曼和丽薇当然是迟到了——在最后一分钟跳上火车的人必然是给什么事耽误的——现在车厢里已经没什么空位子,他们只得往前走,在车厢连结处倒还有两条面对面的长椅子,诺曼把手提箱放了下来,而丽薇懊丧地皱了下眉头。
如果还有人坐在对面就糟了,于是在到达纽约前的若干小时里,双方就得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瞧着,除非一直用报纸挡住自己的脸——其实那也怪难受的。但既然车里再也找不到座位,也就没法再换个地方了。
看来诺曼对这些并无所谓,而丽薇则有点不痛快,通常他俩对所有问题的看法都是一致的。正因为如此,所以诺曼从不怀疑:他挑选到了最合适的妻子。
“我们俩非常般配,丽薇。”他曾说过,“就象在拼板游戏中那样,这一块和那一块正好拼得天衣无缝,说明这两块就是天生一对,换成其他任何一块都不行。丽薇,我也再不需要其他任何一位女人。”
而她当时笑着回答:
“假如那天你正好没坐在电车上,我们俩大概永远也不会相逢的。那么你将会怎样呢?”
“当然还是个单身汉。不过以后或早或迟,我总归还是会通过珍妮并认识你的。”
“那时一切都将是另一个样子了。”
“不,还会象现在这样的。”
“不!不会的。珍妮决不会把我介绍给你,她把你视为已有,是不愿再招惹情敌的。她不是那号人。”
“全是胡说八道!”
还有一次,丽薇在另一个场合下又问过:
“听着,诺曼。如果那天你晚了几分钟,没乘上那趟电车,而乘的是下趟电车呢?你认为以后会怎样?”
“我倒要问你,如果所有的鱼儿都长上了翅膀,并飞到山上去了呢?那我们在星期五会吃什么?”
可事实上他们都乘在那趟电车里,鱼也没有长翅膀,而他俩已经结婚五年,每个星期五都有鱼吃。正因为结婚已经整整五年,所以他们才决定要庆祝一下,去纽约玩上一个星期。
现在丽薇的思绪又回到当前的火车上。
“这个地方真不好。”她说。
“是不好,”诺曼附和说,“不过看来对面至今没有人。这样的话,一直到普罗维登斯大概都不会有人来的。”
可这话安慰不了丽薇,她的不安被证实了:打过道那面走来了一个圆脸的小个子男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火车从波士顿出发至今差不多已走了半站路,如果这人已经有了位子的话,干吗还要换地方呢?丽薇掏出了粉盒朝镜中打量着,只要不去注意这个小个子的话,也许他就会从身边走过去的。于是她整理一下稍稍显得凌乱的浅栗色头发,那是在她和诺曼赶奔火车时弄乱的;又看了下自己在镜中的深蓝色眼睛和丰满的小嘴——诺曼经常说,她的嘴唇似乎老象在准备要接吻的样子。
还算不错,她想,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容貌。
然后她抬起了眼睛——那人已坐上了对面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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