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世家





目录
 
第一章 乱点鸳鸯谱
第二章 父子争风
第三章 初恋和第二春
第四章 爱的感应力
第五章 情书被窃
第六章 黑白戏群雄
第七章 飞燕灵芝
第八章 砌香坳奇缘
第九章 母老虎
第十章 一见钟情
第十一章 九龙吞鬼大阵
第十二章 仙岛历险
第十三章 黄昏之恋
第十四章 刁蛮少女
第十五章 奇幻神功
第十六章 艺成出山
第十七章 美男计
第十八章 巧破迷宫阵
第十九章 惊天和尚
第二十章 御气飞行术
第二十一章 情书的妙用
第二十二章 宝贝发威
第二十三章 假传神功
第二十四章 女人劫
第二十五章 无敌神功秘籍
第二十六章 计耍潘安
 
 
  
第一章 乱点鸳鸯谱
 
  古老宅院沉伏于静默天地间,宛若深山古刹,肃穆中隐含庄严。
  东方稍稍映红,大地更显沉暗。
  忽见得一条黑影闪向宅院屋顶,他步履轻巧,行动狡捷宛若夜猫。潜至屋顶后头,已抽出森森利剑,露出怪邪冷笑。
  “苦练十余年,今天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抖着长剑,幻出五朵剑花,这份功力该是一流高手。
  他很快飞身而下,识途老马般潜向一处厢房,技巧地推开窗子。
  里边熟睡着两名年轻人,纠缠一堆,不见头脸,鼾声不断从两人口中传出,想必昨夜过于劳累,睡得跟死猪差不多。那黑衣汉子眉头一皱:“如此熟睡,岂是高手?难道有诈?”
  他未及时偷袭,寻向地上,找来两片花盆碎片,相准地打向两人臀部。碎片飞过,叭然一响,打得两人怔诧痛叫。
  那黑衣人一击中的,心头大喜:“原来真是熟睡?”见两人仍大梦初醒,神智未清,登时大喝,飞身扑前,利剑猛往两人刺去。
  床上年轻人登时察觉有劲风袭来,较大者急叫:“不好,有刺客!”
  眼看长剑已及胸口,顾不得兵刃置于何处,随手抓来东西已迎向利剑。原是床头木条,哪能挡得了利剑?那黑衣人似有意捉弄冷笑:“以木挡剑,这算什么?”利剑一挥,像切萝卜般将整支木条切个稀烂。一剑又刺向较大的年轻人,逼得他滚撞内床。
  他急叫:“阿贝快拔剑啊!”
  阿贝大梦初醒,也不知剑在何方,一咬牙己扑向黑衣人。想来个霸王抱巨树,将人给抱住。
  强敌对伺,此举无异自杀。然而那黑衣人似十分忌讳被抱着,登时闪向一边.冷笑:
  “哪有这么容易?偿命来!”
  长剑反攻阿贝,剑花专挑其要害刺去,阿贝为之心惊:“玩真的?”他醒了不少,急忙滚向床角,避开长剑。
  那黑衣人冷笑:“躲向床角就没事?哪有这么容易?”立即欺身逼入床角,想截杀两人。
  哪知此紧要关头,整张床顶突然垮下,压向黑衣人,两兄弟已蹿飞而起。
  较大者已呵呵笑道:“想杀我们,哪有这么容易?”回身下扑,便想揍踢此人臀部。
  阿贝见状大叫:“使不得!”
  话未说完,那黑衣人本知如何,竟然将整张床震得飞碎,长剑一回波是扫向臀部,以防被人偷袭。
  用不着阿贝担心,他已退向较大的年轻人。
  “好厉害的回马力,俺领教了。”年轻人连退数步,贴向墙头,右手一探,抓下两把长剑,一把丢给阿贝,喝道:“接剑!收拾这老家伙!”
  黑衣人怒喝:“你不要命了?敢说我老?”利剑化作层层剑网,直逼年轻人。
  年轻人急忙改口,呵呵一笑:“不说不说,改成坏家伙好了!”
  “那也得拿命来!”
  黑衣人幻化威力剑势,迫得年轻人连连败退,不得不急道:“阿贝你还在等什么?”
  阿贝哦了一声,不敢怠慢,长剑架了过去,喝道:“何方妖人,胆敢夜闯郝家庄,不要命了是不是?”
  黑衣人哈哈大笑:“什么郝家庄,就算皇帝殿,我照样敢闯!”
  年轻人冷笑:“那就尝尝郝家剑法利害,看开心剑法!”
  阿贝也使出绝学:“看无声剑法!”
  两人配合施展,与黑衣人大打出手。
  年轻人姓郝名宝,乃郝贝哥哥,所练为开心剑法。其剑快如闪电,剑势猛如蚊龙,利锋所至,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会心勾魂,为武林一绝学。
  郝贝所学为无声剑法,此剑贵在轻灵娇捷,以及虚实莫测,大有四两拨千斤之妙绝,与人交手则能在眨眼问攻其不意而克敌致胜。
  两种绝学合并使用,威力自不在话下。
  然而黑衣人武功章也不弱,能从容周旋于两绝学之间,游刃有余还能耍它两招。
  三人从屋内打到屋外,早巳汗流浃背,却仍不罢手。
  眼看东方已吐白。郝宝瞪眼叱道:“你好像很了解我们的武功?”
  “当然,我不了解,岂能找你们算账!”
  郝宝邪笑道:“可惜你却忘了一招。”
  “忘了一招!会吗?不可能!”
  “就是这一招!”
  郝宝丢下长剑,转头就跑。原来此招乃逃之夭夭,他心知打不过黑衣人,只好逃为上策。
  此举做的突然,黑衣人及郝贝为之一楞。还好黑衣人省得快,马上提剑掠追,讪笑道:
  “哪有这么容易。”直扑郝宝背后。
  郝宝突又凌空蹿起,避开黑衣人,更加使劲逃往左厢房。黑衣人笑的更得意,不必转头瞧视,比方才快一倍的速度反罩郝宝,如此看来反而像是倒退走。
  郝宝胸有成竹,眼见黑衣人靠得甚近,不知怎么突然绊到摔于地面。黑衣人赶忙闪掠而过,恰巧掠向厢房,方想系落几句。淬见郝宝身躯快疾滚前,黑衣人但觉不妙,想做应付。
  郝宝已笑:“太慢了!”伸手扯向墙角,二张巨网凌空罩下裹向其全身。郝宝再这么一拉黑衣人整个已悬向空中。
  他急叫:“快放我下来!”
  郝宝骸笑:“哪有色么容易,先揍几拳再说!”说着拳头就想落往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大为惊骇:“阿宝你敢?我是你爹啊!”
  “我爹?被我逮着了,还敢占我便宜,欠揍是不是?“郝宝比比拳头,架势摆得十足,可把黑衣人吓慌了。
  黑衣人急斥:“阿宝你再乱来,小心我抽你三十大板,听声音也该认出我是你爹。”
  郝宝讪笑道:“我才不上你的当,我爹说要认他,就得认他的人。”
  “你快来认人!”黑衣人张着脸,却因被捆成一团,张不开脸容。
  郝宝讪笑道:“对不起啦,大刺客,我只能见着你屁股,根本不像我爹的,只好揍你几拳啦!”
  说着就想揍人,黑衣人更急:“你敢?”以前他可吃过亏,心知郝宝鬼点子多,立即喝叫:“阿贝还不快阻止你哥哥?连你一起算,快解开网子,让爹露脸!”
  郝贝可没哥哥大胆,赶忙拦向郝宝:“哥,千万使不得,长剑一挥,划断几条网绳。
  黑衣人借此钻出脑袋,天色渐亮,足以看清他容貌。
  郝宝诧然道:“爹?真是你?”赶忙抢过郝贝手中长剑,挥断所有网绳,黑衣人得以翻身落地。郝宝歉声不已:“爹,我实在分辨不出是您,请见谅,您还好吧?”
  看他一脸惊惶中又带着真诚,郝运也不知该不该相信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冷斥道:
  “我看你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吧?”
  郝宝急道:“孩儿不敢!孩儿只是遵照您指示,不能随便乱认爹。”
  “你连爹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看的总比听的正确。这是您干交代,爹交代的事,孩儿不敢不遵从。”
  郝运瞪大了眼,却拿郝宝没办法,瞪足了眼才说道:“算你走运,下次连声音也算。真是,你爹的声音还有谁会相同?”
  “爹,只怕有心人。”
  “什么有心人?我看你是有心整你爹!下次再乱来,小心我收拾你。”
  郝运瞧瞧东山,朝阳己轻吐柔光,他似在盘算时间,那股怨气已被另一种喜悦神情取代。
  转向宝贝兄弟,长者口吻道:“此事就此作罢,坏了床,自己修理,你们功夫虽有进步,却还不够……不够纯熟,给我多多练习,爹有事,先走一步。”
  庆幸自己没说出“老练”的“老”字。时间似乎紧迫,不等两人回答,他已奔向后院.眨眼消逝。
  郝贝方自嘘口气:“好危险,哥你差点儿把爹揍了!”
  郝宝白眼道:“都是你,否则我早出了这口怨气。”
  郝贝怔诧:“你早知他是爹?”
  “你不也早知道?否则怎会不顾死活的抱向他?”
  郝贝干笑:“我起初也以为他是爹装扮的,但后来打得凶,又不敢认了,爹从来没那么凶过,所以……”
  郝宝白眼道:“所以你为何不坚持几分钟,白白让爹给欺负了。”随后又叹道:“爹就是爹,一辈子都得听他的,活着真是辛苦。”
  郝贝也叹息:“有什么办法,练功吧。否则爹要折回来,我们又有罪受了。”
  两兄弟显得无奈,只好拿起长剑,有一招没一招地比划着。
  郝宝年约二十左右,方成年,一股气焰可让小两岁的弟弟羡煞,一些见解,吹得郝贝神魂颠倒,尤其是成年与未成年之差别,实让郝贝恨不得早生两年,也能享受哥哥那般生活情境。
  两兄弟长得差不多,身躯高挑,眉清目秀,若有差别,只是郝宝眉毛浓了点儿,眼睛贼活些,要比郝贝高出半个头,而且老是喜欢摆出幻想英雄般的姿态。而郝贝虽已十七八岁,却因涉世未深,心智尚未成熟,仍保有童年那股纯真,显得十分槽懂与天真。那张稚气的脸容,实也差上郝宝一大堆的精明老练。
  没多久,内院传来郝运声音:“宝贝啊,好好练。不准偷懒。爹去去就回来。”
  宝贝兄弟应声“知道啦!”郝运传来一阵笑声,随后正门也不走已掠墙而出。
  郝宝急忙潜向墙角,窥及父亲远去,方自嘘口大气:“自由啦!”
  丢下长剑,靠向庭院老树,先休息再说。
  郝贝道:“哥,你不怕爹罚你?”
  郝宝叫道:“怕什么,十数年如一日,爹也该知足了,休息吧!人可不是铁浇成的。”
  郝贝习惯性地听话,收起长剑,也靠向古槐树休息。若有所觉道:“爹这一阵子不知为啥,总是一大早就出门,尽往村子里钻,难得放松我们。”
  要是以前,他们哪有时间赖在树下纳凉?每天早晨非得练个三个时辰不可。
  说及郝运,郝宝那双碱眼已溜了起来,摆出一付先见之明的模样:“你猜爹为何举止反常?”
  “我想过,却想不出来。”
  郝宝更形得意:“你该知道娘去世也已十年了,爹老早就该再另取老婆,他这种年纪的人,是应该要把握第二春,呵呵!莫让人生虚度才好。”
  郝贝闻言,眼睛睁得特别大:“爹要娶老婆?”
  郝宝挥挥手,以兄长的稳重口吻徐徐道出:“我只是说老爹该再娶老婆可还没说他想娶了,话要分得清楚。”
  郝贝可想不了那么多双掌一拍,一股兴奋上了心头:“爹一定有了对象,不然他不会尽往村里跑。”
  郝宝斜眼瞄他,似在掂掂弟弟斤两。终于还是决定先说出来:“咱们村里最近来了两位母女裁缝师,你知道吗?”
  郝贝庆幸自己也知道这消息,他笑道:“难怪爹最近常做新衣裳。”说到此,若有所悟,低声问道:“难道爹在追求孙大娘?”
  郝宝邪笑道:“你没看见爹最近时常做腹部运动?”
  郝贝不解:“做腹部运动,跟追孙大娘有何关系?”
  郝宝笑的更邪:“这问题不是常人所能了解,待会儿再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你认为孙大娘如何?”
  “孙大娘?”郝贝道:“你要我说些什么?”
  “比如说长相等等。”
  郝贝想想,有点想笑:“我一定要说真话吗?”
  郝宝也想笑,却装出严肃脸容:“不是真话,我拒绝听。”
  郝贝笑了笑。说道:“其实说真话也不难,照着说就是了……我觉得孙大娘稍嫌胖了些……”
  郝宝闻言扑哧地笑起来。
  郝贝但觉见解和哥哥有了偏差,急忙声明:“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无关于孙大娘本身长相。”
  郝宝笑道:“你紧张什么?实话实说是对的,我也这么认为。”
  郝贝这才松了一口气,惟恐将孙大娘身上的肉多看了几斤,而让郝宝笑话,这倒罢了,要是传到爹爹耳中,那可就有理说不清。还好阿宝也是如此反应,英雄所见终于赂同了。
  他问道:“爹真的在追求孙大娘?如果是我,我可能会跳选比孙大娘瘦一点儿的。”
  郝宝赞声道:“啊,有眼光,咱们是‘四个眼睛一个坑’所见相同,专挑瘦的,不过以爹那种年纪的人,也许眼光跟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