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世家





  郝宝但觉好笑:“他妈的!男孩子还穿高跟鞋?”
  众人也想笑。
  郝宝定定神,忽而掠起轻功往第一块岩石落去,随后掠高丈余,飘向第二块岩石,谁知方落脚,岩石已沉,众人尖叫,郝i宝早有准备,自得一笑:“不急不急。”往左侧一座丈八石笋粘去,轻而易举躲过危机。
  就此停停飞飞,他已飞出五十余丈,这也是他能以石子试探最远距离,接下来全凭摸索,尤其落脚石又远了许多,最近一块也得二十余丈。
  郝宝心知那块石头必有机关,但他胸有成竹,立时吸气拔身掠往该处,方落脚时,轻轻点下。
  果然不出所料,石块刺出利针,早已被高跟鞋挡去。郝宝正为此事得意之时,石块竟然突然往上冲,突如其来的变化,郝宝没想到石块也会冲高,一惊之下赶忙借势蹿高,方向已偏,而四周并无借脚石块,他不得不佩服设计此机关者的心机,那石块突然蹿高,必然使人吃惊而失措,至少他不敢再停在此石块上,只要一离开石块,四处方因数十丈已无借脚之地,只有落水丧命一途。就算再回石块也不可能,因为此石块凸出水面一刹那又已沉入水中,根本无法再利用。
  郝宝身在空中方向又偏,若非他练了飞仙术,势必坠入水中,只见他一提真气,改飘为浮,转向左侧二十余丈一座大石笋,临空吸气,快疾射了过去,省得韩柏元刀等人看出端倪。
  就在他转向石笋之际,忽然石笋已晃动,更不可思议地往水中沉去,那下沉不是顺势沉入,而是一种撞沉,有若天际陨石撞落湖水,轰然一响,吓得众人心惊肉跳。
  郝宝更是惊心,没想到巨岩也会下沉,他急叫:“不好!”哪还由得思考,双脚马上猛踢岩笋,身躯斜冲天际。
  巨笋沉入水中,又是叭啦巨响,湖水蜂拥倒溅起来,直裹郝宝,众人急声尖叫,眼看郝宝已被水花包围,若被溅身,哪还有命在?
  还好郝宝精明过人,当巨笋下落之际,他已想到水花势必溅起,他才会叫声不好,踢脚倒纵而起,抢了先机。只见得水花要将其裹住之际,郝宝又如脱出乌贼八爪包围,从中蹿出水花,得以脱身。
  众人方想嘘一口气,哪知阵势起了大变化,平常稳若山峰的石笋,此时竟然像是飘在水面的浮水,开始晃动,而且晃得十分快速。
  郝宝苦笑:“妈的,这阵还是活的!这下麻烦了!”
  相准准往另一座石笋落去,岂知身躯方落至一半,湖面突又蹿出巨峰,直往他身躯捣去。人家是泰山压顶,他此时可就是泰山射顶,危机更甚三分。
  郝宝大惊,顾不得危机,双掌直往山峰打去,轰然一响,石峰尽碎,湖水亦溅得满天高,郝宝脱身不及,只好撕下一截长袖猛然打转,转得水泄不通,挡去门面喷水,借此得已倒飞空中。
  然而事情并未解决,从湖面又射出大量寒芒,显然是毒针之类东西,那速度咻咻作响,揪得让人血气沸腾。
  —郝宝哪敢多想,只恨自己宝刃未在手中,眼看寒芒射来,不得不以双脚底下木头乱挥,以扫去毒芒,然而毒芒多如牛毛,扫不尽扫,终究被砸中四五根,毒芒刺人生麻。郝宝大惊,分不清方向,只觉左侧有巨石可落,已往此处掠撞而去,只图个脱身。
  岂知此巨大石笋乃是朝他撞来,他又撞向石笋,快上加快,又在他中毒针之际,动作难免迟缓。就只这一刹那,他已撞上石笋而被倒弹飞出;呕地闷叫,如弹丸般飞出。
  奇幻女和郝贝看得尖叫,想冲去救人,岂知韩柏赶在前头,将三人给拉住。
  奇幻女挣扎尖叫,韩柏虽是心惊,却要三人冷静。他对郝宝那身能耐似乎有说不出的感觉,那是用之不尽的,尤其郝宝临行又向他保证脱身并无问题。最主要的是郝宝离此百丈,他哪想到奇幻女能飞过去,以常人身手,无异送死,他自不愿有更多人牺牲。
  而韩芹早已吓呆,猛咬嘴唇,脑袋一片空白。
  只有元刀屏气凝神,想看郝宝如何脱身,他也想不适郝宝为何有此能耐,能应付如此多重危机之变化。
  而郝宝被撞退之际,脑袋昏沉,直往后射抛,还好奇幻女的叫声惊醒他,他猛抽一口真气,让脑袋清醒不少,而此时体内忽然出现一股清爽脉流,冲向四肢百骸,方才中毒那种麻热已去了不少。他心想这一定是万年雪灵芝显出了功效,替他解去毒性,不禁信心大增,借此顺势施展飞仙术,顺着撞退之势直往对面岸边落去。
  “阿宝哥——”
  奇幻女奋不顾身,挣脱韩柏,飞也似地急追而去。郝贝哪能落后,抢步掠身,先后退出。
  韩柏想追都无从追起,绕着湖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郝宝落退之后,直飘对岸,他不知此处有何其他危险,一扫眼之际,已找了一块较平坦宽敞的石头。他已筋疲力尽,只好落了过去,心想石头平坦,就算有意外,自己也该足够时间反应。
  岂知双足方点向石头,方才惊心之下,他已忘记脚底还绑了木头,力道一个拿捏不淮,点得过力,身形往前栽去,还好他立时稳住,方自要嘘口大气之际,岂知那石块竟然有玄机,猛往下抽,轰地一声,郝宝吱呀尖叫,整个人已往下落。
  也不知落向何处,劈里啪啦,滚滚跌跌落入深坑中,最后咚的一声,撞得他头昏脑涨,方自摆平于冰凉凉的地面上。
  郝宝未敢躺平,心惊肉跳地支跳起采,四处扫寻,赫然发现不远处盘坐一尊骷髅,挂着破烂衣服,阴气森冷透骨。
  郝宝很快发现此处若非墓地,必定是秘室,心念一闪:“难道这就是藏宝地方了?”
  他很快掠向骸楼,小心翼翼地瞧着,骷髅缠了不少蛛丝和灰尘,想必死亡已久,再瞧几眼,忽然发现衣衫一处鼓鼓的,分明藏有东西,他伸手摸去、拨开衣服,赫然出现一本古黄色秘籍。他立即将秘籍抢过于,仔细一瞧,表封写有“无敌”两字。
  “这里果然有宝藏!”
  郝宝捉謔一笑,马上将秘籍揣入怀中。
  宝物已得手,这才想起脑袋还痛得很,转身注入口处瞧去,—已发现一尊古铜色雕花花瓶,此花瓶约有半个人身高,撞起来可痛得很。
  郝宝走向前去,赫然发现花瓶凹了一处,分明是被他撞凹的,有点儿气不过地骂道:
  “什么玩意儿,把花瓶摆在入口,分明是在整人嘛!”
  气之所极也端它两脚,随后又把它摆在原位,呵呵謔笑:“要撞大家一起撞嘛!”
  话未说完,突听得外边传来惊叫声,紧接着劈里啪啦,不知何时,郝贝也滚了下来,稀哩哗啦朝花瓶撞去,咚的一声,花瓶跳开,郝贝唉晴尖叫,双手抚头,趴在地上唉唉痛叫。
  郝宝呵呵謔笑:“队嘛!有福大家享,这才公道!”伸手又将花瓶摆回原地。
  郝贝闻及哥哥声音,抬头一瞧,郝宝正对他謔笑:“如何?金钟撞顶,有无晴天霹雷的感觉?”
  郝贝见及哥哥无恙,心中已安,紧接而来是脑袋的撞痛,爬起身躯,皱眉苦笑:“阿宝你明知跌下来会撞上花瓶,为何不拿走?”
  郝宝謔笑:“哪有这么便宜,不撞这么一下,你怎知宝藏是什么?”
  郝贝苦笑:“那花瓶就是宝藏?”
  “也可以这么说啦!”郝宝謔笑:“下一位是谁?”
  郝贝瘪笑:“是奇幻女。”
  “她们?”郝宝想拿走花瓶,但想了想,还是放回原位,捉謔道:“机会难得,宫主都撞了,宫兵岂能不撞?成何体统?”
  话未说完,传来奇幻女两入叫声,咕碌碌地滚下来。
  郝宝惊诧:“两个一起来?!”
  郝贝笑道:“不知谁在后面。”
  他以为后面那位就撞不着了。
  岂知郝宝抱定决心,道声“未必”,眼看奇女在前头滚来,唉呀一声撞开花瓶,郝宝迅捷又将花瓶抓回想放回原处,然而幻女已滚下来。郝宝无计可施,只好把花瓶敲向她脑袋,照样咚的一声,敲得滚趴地上的幻女眼冒金星,不知身在何处?
  郝宝呵呵笑道:“人撞花瓶、花瓶撞人,效果应该差不多嘛!”
  幻女滚地下来,郝宝动作又快,她并不知是被敲中,还道自己运气不佳,见及奇女也是如此,两人也就笑起来。
  笑声中,两入发现郝宝无恙,这才笑的更加开朗。
  奇女嘘气道:“吓死人了,阿宝哥你刚才太让人担心了,现在呢?”
  郝宝笑道:“没什么,只是有点儿头昏而已。”
  “我也是……奇幻女同声笑道。
  郝贝瘪笑:“头昏没关系,头上好像尖尖的……”
  奇幻女往头顶模去,想及一个女人头顶长了一个肉包,这多难为情,两人不禁红了脸,还好两人头发不少,相视过后,发现并瞧不出来,这才放心不少。
  郝宝自得笑着:“可惜那拾查某不能来,否则也得请她吃。包子。”
  郝贝道:“他们也过来了。”
  郝宝惊诧:“难道他们会飞过来不成?”
  婶贝道:“没有啊!只是不知怎么,你落向这边不久后,湖中的机关就不再发动,飘浮石笋停了下来,汹涌湖水也不再溅飞,一切就此恢复平静,而且水面也浮起石块,踩着它们就可通过,我们要不是半途踩着石块,说不定也落水了呢!”
  郝宝惊诧:“有这回事?!”
  郝贝、奇女、幻女同声表示事实确是如此。
  郝宝沉吟;阵:“如此看来,机关钮一定在这边了……我只动过上面石块和花瓶。”
  想着什么,他开始审视花瓶以及置花瓶的位置,果然发现那位置此时巳下陷三分。
  “原来机关钮在此,看来我是没白撞了!”
  他不禁对设计此机关的人报以佩服的微笑,做的甚绝,甚合他胃口。
  话声中,忽又闻得韩芹尖叫声,想必她也滑滚下来。
  郝宝捉弄之心又起,马上把花瓶摆回原处,謔笑道:“让你也尝尝恨海生瘤的滋味,生大颗一点!”
  不但摆正花瓶,还拆下脚上木材往里边丢,但觉不够重,干脆整个入坐上花瓶,来个泰山压顶。
  韩芹脖子受伤,又因心急,一路并非滚来而是头前脚后地滑下来,还来不及由她去想,当的一声,撞上花瓶,连哼都未哼已昏死过去。
  郝宝有些失望:“这么不中用?只一下子就翘了?”
  他本想瞧瞧韩芹痛叫糗态,如今瞧之不着,自是失望。
  紧接着元刀、韩芹夫妇也滚滑下来,无一幸免。
  一切都平安,韩柏这才放心,赶仗叫醒韩芹,她悠悠醒了过来。
  郝宝由不得她开口,已说道:“大小姐,宝藏就在这里啦!你要什么尽管拿吧!’”
  韩芹闻及已寻得宝藏惊喜若狂:“宝藏,宝藏在哪里?”四处张望,想找得宝物。
  郝宝戏謔地扛起被撞得凹凹凸凸的花瓶,送向韩芹,挖苦道:“这就是了,呵呵!破花瓶一个。”
  韩芹吃惊万分:“会是这花瓶?!”
  不但她吃惊,元刀和韩拍夫妇也吃惊而不敢相信。
  元刀急道:“宝藏不是秘籍吗?”
  郝宝謔笑:“说不定秘籍就刻在花瓶上。”
  元刀心急,马上接过花瓶瞧视,韩芹和韩拍夫妇也围了过去,但如何瞧都瞧不出这雕花的铜瓶有何武功秘图?
  元刀瞧不出名堂,说道:“说不定藏在花瓶里,把它切开如何?”
  韩柏有此意。
  郝宝似乎不忍心将此阵设计者的心血让人毁去,遂说道:“别急,宝藏隐在花瓶,得不得秘籍就得问向那尊骷髅老前辈了。”
  他们这才发现石墙角还有一尊骷髅,纷纷放下花瓶,往骷髅行去。
  韩柏似识途老马,马上跪于骷髅前,膜拜说道:“晚辈幸不辱命,替主人完成心愿,照前辈指示,以藏宝图路线寻至此地,前辈在天有灵当可了却心愿,今日撞进此处,冒渎前辈之罪,在此叩头谢罪。”
  说着叩头于地,喀喀有声。
  韩芹、韩夫人以及元刀不自禁地也双膝落地跟着叩头膜拜。
  郝宝謔笑道:“想必撞上瘾了,连地板都不放过。”
  郝贝道:“我们叩不叩?”
  “叩什么?这可不于我们的事,如果你想过瘾,再从上面滚下来,效果会更好。”
  郝贝瘪笑,未敢多言。
  此时又有了变化。
  只见得他们叩头于地,喀喀数声,地板忽然滑开,浮出一长形铁黑盒子,倒把郝宝给弄惊,暗道:“秘籍明明在我身上,难道另有秘籍?”
  趁着他们被黑盒吸引之际,转身抽出秘籍翻开仔细瞧瞧,该是假不了才对,那黑盒里边的又是什么?
  把秘籍揣人怀中,他也想瞧瞧黑盒中的东西。
  此时韩相等人叩拜完毕,毕恭毕敬拿起黑盒,打开一看,里边放宣一把长剑,黑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