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 by慕容姐姐 (虐文,悲剧,完)












我心轰然。原来是申,原来,申将我当做荷。 







申仍在耳边呢喃着,手掌轻轻抚着我的脊背,那是极度疼爱的抚摸吧,轻柔得令人心碎。他和着我轻轻躺倒在榻上,解开纱衣的带子,暖暖的手掌抚上我的胸膛。亲吻离开我的唇,贴到胸上去,来回来回的摩梭。 







我静静躺在那里,任他将对荷的爱欲发泄在我身上。这情景我并不陌生,多么像梦里的情节。我原以为那只是梦,从不敢奢望有日可以成真。我微微地颤抖,不知是因为他的爱抚,还是因为梦的成真。 







申进入我的身体,“荷;我弄疼你了吗? ” 他问着,停下动作。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也可以不疼。锦或者之前的申,或者任何一次,都疼得令我不欲生。 







申一边轻轻撞动,一边迎上来继续着亲吻,像是安抚着身下的爱人。然后一边握住我的分身。 



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感觉,我弓起身子,很快就在他手中喷射。他贴在我耳边,细细的问:“舒服吗?荷。” 







我恍然以为,我就是荷。 







我以荷的身体,初尝了情欲的滋味。 







在那么多的折磨之后,我终于尝到了情欲的颤抖,而不再只是无休止的疼痛。我感到面颊一线冰冷,那居然是泪。 











申经历了高潮,他拥紧我,脸贴在我胸上喘息。然后,就那样睡去了。 







听着他的睡熟的呼吸,我不忍挪动一下身体。他贴得那么近,近得令我迷惑。 







我一夜未睡,却又似一夜都在幻梦中。 























9。 



醒来,昨夜那酒醉者已无所踪。窗棱里透进几线黎明的清冷阳光。我挣坐起来,仰脸凝视,竟有如人在梦里。 







我试着移转视线,晨光里模糊的和室,尤似笼着层淡雾。但我竟然可以看见了。 











再见到申时,已过一月。我的眼睛时好时坏,慢慢习惯了摸索着做些事,但所能做的,不过是擦洗地板这样的粗事。关于那一夜,我已不能确定是梦是真。但是申的亲吻,令我重获得微弱的光明。 







亦不知那夜,荷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申却没再出现,或许他根本不会记得酒醉的事。我默默地洗去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迹。洗去了,便再没人会记得。 











一日,仆侍让我收拾东西,然后带我到大门口。申的马车停在那里,一时间竟觉恍惚。申挑开门帘从车内探出身来,抬起我的脸,问我:你一定恨我吧? 







我挎着小小的包裹跟在车后面,车轮卷起一路的烟尘,而心里一片一片空落,如同路的尽头淡失了颜色的天空。 











申将我留在了蔷薇楼。 







从第一次接客开始,我的眼睛便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我亦不想看到将我按在身下的那些人; 不想看到只有黑夜没有白昼的存身之地。 







每次被陌生的欢客淫亵,一整夜的无休无止的欲望,多久都没无谓,这个整衣离开,还有下一个, 今天过了,还有明天。我只让我的心变成空的,疼痛难捱的时候将眼睛睁开,望着无尽的黑暗,冰冷的; 让被折磨的身体忘了知觉。 







没有什么不能捱过,对于这样的我。粗暴如噬咬的亲吻,亦或喉咙里陌生男人的肉器,恩客的特殊僻好,无论什么。被插入各种古怪的东西,我已记不清有多少次,在浴室里将带着血的嫖银从身体里取出来。 







楼下笙歌传来,一阵一阵,每夜不停。我取出藏在袖中的瓷片,在腕上划一道痕。每一次,便是一道血痕。 







直到那一天,我发现这蔷薇楼的老板,竟然是多年不见的哥哥。 







靠在门边不停地抖,那些遗忘许久的往事,随着哥哥的声音一幕幕浮上来。瘫坐在地上,直到有客人进来,才发觉面上已湿。 







多么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却听人一再说出哥哥的名字。记忆里遥不可及的家,却忽然出现在耳旁。 







“ 我今儿不回右梁庄…。 ” 







……“梁大少,哪天小的直接给您送右梁庄去?” 







一声声如利刃直刺进心里。身体被按在榻上,泪却止不住的落。不是喜,也不是悲,心里只觉得痛,痛得手足无措。 







眼泪引来寻欢的客人的不满,衣衫零碎的我被拎到楼下,丢到人们脚下。 







在哥哥面前,我被半裸着吊起来鞭打。身上还有欢客的秽迹,唯一裹身的是颜色烟媚的小衣,唇上还有挘械碾僦「绺缭趺纯赡芟氲剑飧鲇置び盅频南录俗樱鞘昵氨慌灼哪歉龅艿堋!?br />






我就是那个整天在地窖里干活的孩子,新年也不被允许与家人一起吃年夜饭的弟弟。我穿过哥哥剩下的衣服。那一天,是哥哥将我从窖里牵出来,推到人贩面前。 











老鸨仍在一旁逼迫我,“笑! 你倒给我笑啊!” 而怎么样才是笑,我已不记得。 







我只盼着不要被认出来,始终别过头去。 







或许哥哥早已经忘了我罢,无情的遗弃,想必便是为了忘记。 







“哪里找来的这个倔强胚子,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花了多少银子? ”那曾经熟悉的声音,令我不住的颤抖。老鸨狠狠在我身上补了一鞭,陪着笑说:“放心吧,梁大少,小的一定把他调教得顺手为止。” 







哥哥的手扳起我刻意别开的脸,“这模样倒是还不错的。” 







我心里又怕又急,胸口一热,忽然呕出一口血来。 







见到呕血,哥哥立刻甩开手后退几步:“ 这…这怎么吐血?! 赶快弄走。” 











便被人从厅里拖了出来。穿过是初春的寒风,凛冽的令人无法喘息。我摸索着,一时未明被丢在哪里,周围又湿又冷。忽然听到进来处咚咚声响,摸过去,原来他们竟用石头将我封死在里面。 







心一阵狂跳,又平复下来。靠在冰冷的石头上,口里还是血的腥味。我亦不知自己是不是患了什么绝症,也许就这样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10。 



然而当昏睡的身体重新感受到冷风的吹拂,我仍是落下一线泪来。来人将我拖出去,用粗布包裹住冻僵的身子,横抱着放在马车上。没有人告诉我是去哪里。 







但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天地之大,我也无处可去。 







命运于我,还会有多少波折。 







未能完全苏醒的身体,被抱进了我本以为今生再也无望重回的地方。 







被放在燃着的火炉旁边,灌进了半碗姜汤,我才觉缓了过来。就那样躺在地上昏沉沉地睡了一日,直到被人拖起来。 







模糊的听到有人在讲话,“请转告申公子,这孩子只是身体虚弱,并不是肺病。” 







没什么力气,却有人在一旁架着我令我坐起,衣衫剥除,上身赤裸着。有人用手指揉搓我的乳头。嗅到了酒的味道,那手指是沾了酒的。 







虽然未明将被怎样,但我知道一定又要受到痛楚。而胸前的刺痛仍是让我眼前一黑。被放开之后用手试探着摸索疼痛的地方,乳上竟被穿了一只金环。 











三天之后,仆侍为我沐浴梳头,穿上锦锻衣裳,竟还给了我一碗撒了肉松的米粥。随后引我跪在一个人的面前。 







那人伸手抬起我的脸,说道:“如果有人问起,你便说你是荷。” 







却是申。 











便被带上马车,行了一天一夜的路。揭开帘子,嗅到清草的香气,是春天了。 







车停下来。有人迎到车前,意外地被他一把抱住,“荷儿啊,爹爹对不住你…。。” 老者的哭泣令我一时怆然。 







然而他揽住我的手,有些生硬的,哭声虽响,却并没有泪落下来。 







旁边有人道:“好了好了; 父罪子偿,也不为过! 梁子乔,我们公子没要了你的命、再平了你的左梁庄,算是便宜了你这无耻之徒,快把人交来罢! ” 







梁子乔。我胸口轰然。 











这不是母亲口中说出的那个名字么。 







“左梁庄、梁子乔,早晚会有人千刀万剐之。”母亲的声音仍如就在耳边,每次无缘无故的挨打之后,母亲那痛恨的口气,我仍牢牢记得。 







那时的我一直不明白这个名字于我的意义,到今天却忽地明白。 







我在他怀里,脊背如同僵住。 







他止住哭声,便也放了手。有人过来拖我,亦没有一丝的不舍。当然,他只道我是申找来假扮荷的不相干人,并非自己的亲子。 







被推搡着按倒在地,有人用硬物挑起我的下巴,听声息似乎高高坐在马上,“梁子乔,令公子是盲的?” 







“回楼公子的话,犬子自小体弱多病,不久前误食下江湖郎中的药方,竟然又盲又哑了,只望公子怜悯。” 







楼公子在马上冷笑了一声,“真是可惜,端地是一个妙人儿。” 







“剥了他的衣衫给我瞧瞧。” 







身上的衣衫便被当众撕开,似乎是意在我胸前的金环,我默默忍着被拨弄的痛楚。 







“公子,这金环确是真的。” 







“好! 梁子乔,本少爷是守信之人,一年之后你拿来黄金千两,我便也乐得完璧归赵。你可记好,一天之内不见人来,别怪楼某将这小孽种沉下欢颜湖去,哈哈。”说罢策马离去。 







我心底一片冰冷,申救下我一命,却是让我来抵上一命。一年之后,我便会成为这欢颜湖里、无名之魂。 



























11。 



嘈杂过后,想是那人与申的仆侍们已随后离去。 







楼的手下将我余下的衣衫也一并剥除,极粗硬的麻绳将手脚捆紧,就那样全然裸着身体缚在马背上,经过集市。 







我已预知到此番命运如何。 







想必申着人将我从蔷薇楼赎回,扮成荷送到这里,自是有一番苦衷。而这苦衷,适才已从楼和那个人的话里获知一二。 







想起我昏沉沉地躺在火炉旁边,曾做过的痴心妄想。以为凭这具身体,终于得到了申的怜悯,是多么的不自量。 







想起申那一夜的温柔。 







我误借了荷的爱,现在便替荷来偿恨,我的爱恨,俱是荷的。 这样一想便觉心血凉透。心里如针刺般的疼痛,也已木然。 











从马背上放下来,有人为我解开绳子,我以为可以让久已酸麻的两臂缓上一缓,谁知随即便被重新捆上。绳子将手臂紧紧绑在背后,又在胸前缠了数道,踩着我的背将绳子收紧,我顿感呼吸吃力起来。被拉着跪起,分开两膝,绳子从双腿间穿过,收紧,麻绳的粗糙狠狠磨过赤裸的地方,深陷进肉里。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咬住唇默忍。脸却被人抬起来,“荷公子,尝尝我为你准备的揭风宴如何? ” 







嗅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逼近我的脸收低声道: “莫怨楼某无情,要怨就怨令尊吧。”说罢起身冷笑,“去,把护院的弟兄们全部喊来。” 







高处有绳子将我系着,令我只能那么跪着,而无法弯腰休息片刻。两膝被拉开,绳子深深勒进后庭。以这么屈辱的姿势,摆在众人面前。 







有人走过来,扳起我的脸,鼻端撞进男人强烈的体息,我想别过头,却被人从后面扳开下巴,硬硬的肉器便顶开嘴唇。太过粗大令我一时无法喘息,我摆着头挣扎,便被按住后脑,一下推送到底。 







肉器的顶部直撞入喉咙,我只听到自己的反呕,被压下去,复反上来。脸被紧紧按在男人腹部,直到我无力再挣扎。 







男人拔出肉器,我便一下瘫在一旁,却不容我稍息,又被扳起来继续。为了不再这么难受,我尽力咽下反呕,努力使自己配合,希望快些令他满足,以求解脱。 







然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