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了元朝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问我,要我回答他,要我留在他身边。我的意识忽然变得混乱,即然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我还要躲避他。是因为少华那一纸婚约?我的回答是:不是。我来自现代社会,怎会在乎那根本毫无意义的父母之命。
原来我只是害怕,害怕他不能只爱我一个人,害怕他的爱无法持久。害怕我不能永远是他心里最宝贝的那一个人。我太想要永恒,太在意他,所以才会选择逃避。他毕竟是皇帝,他不可能给我专一和永恒,少华和婚约其实只是一个借口,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的心。只是为了不受伤害,宁愿不爱,也要离开。意识在此时忽然变得无比冷静,只为了要想清楚,我真得这么爱他吗?爱到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交换他这一刻的真。
铁穆耳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粗重,火热的手伸入我的衣服里面,开始温柔地抚摸我的身体,啊,不……。我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六十章 情到浓时
“回答我,永远不离开我。”铁穆耳在我耳边轻轻喘息,温热的气息扫过我的耳垂,痒痒的。他的手很烫,仿佛带着火焰,一触到我的肌肤,就熊熊燃烧起来,烧得我浑身发热,胆战心惊。
“好,我不走。”我慌忙答道,只盼着他的手快点离开我的身体。
“真的?”铁穆耳的手停在我的身上,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先躲过眼前这一关。
“呵。”铁穆耳闷闷地笑了一声。“小丫头,没有几句实话,连当今皇上都敢骗。”
我慌忙答道:“皇上,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铁穆耳笑而不答,轻轻松开我的双手,俯下身,宠溺地吻了吻我,嘴唇从我唇上慢慢滑过来,吻向我的耳垂,我不知他要怎样才肯停下来,又不敢推他,心里又紧张又害怕,就快冒出汗来了。
铁穆耳的手继续在我的身体上游移,力道渐渐加重,我听着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声,终于忍不住失声叫道:“二哥!”
铁穆耳停了下来,但只停顿了几秒钟,很快又开始在我的肌肤上轻抚。
“二哥,你说过不想逼我。”我抬起眼睛直视着他。铁穆耳的动作再次停下来,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眸子很深很深,深得看不到底。
“丽君。”铁穆耳把我的下巴托起来,静静地凝视我的眼睛。他的目光专注而又热烈,象草原上的雄鹰看着他的猎物,蕴藏着危险的味道。我仅有的一点勇气顿时消散无踪,慌忙垂下眼睑,想避开他的注视。
“看着我。”铁穆耳固执地不让我躲开。“以后还会丢下我,偷偷离开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保持稳定。
“真话?”
“丽君不敢欺瞒皇上。”
铁穆耳无声地笑了一下,“小丫头,说假话的时候比说真话的时候还要真诚,连我都分不清你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汗,想不到在他眼里,我的信誉度这么低。我再次鼓起勇气,轻声道:“我说的是真话,皇上你要相信我,要不我发誓。”
“好,我不逼你。”铁穆耳沉默了好一阵,终于把手从我衣服里慢慢抽出来,温柔地抚平我的衣裙,“大婚之前,我都不会再逼你。”
我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抬眼盯着他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铁穆耳笑着加重了语气。
“那,今天晚上?”
铁穆耳伸手把我从床上抱起来,一直抱到棋盘前坐下,自己转身坐在我对面,拿起面前装黑子的瓷碗,笑道:“下棋。”说完在棋盘西北角叭地一声落下一子。
我偷抹一把汗,拿起面前装白子的瓷碗,在棋盘正中下了一子。
这几盘棋,一直下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困得快要睡着了,朦胧中感觉铁穆耳把我抱了起来,一直抱到马车上,搂着我躺在马车的长椅上睡觉,长椅很宽,上面铺着柔软的皮褥,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接下来的几天,每天白天忙着赶路,晚上就在驿馆里下棋,下到睡着为止,醒来的时候,总是躺在铁穆耳怀里,枕着他宽厚的胸膛,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我惊恐地发现,我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习惯他的拥抱,他的吻,还有他的宠溺。
明天就要到大都了,这一晚,我从睡梦中醒来,外面还很黑,远远的敲了三更。身边的铁穆耳已经睡着了,鼻端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一双手还紧紧地搂着我,我看着他英俊明朗的脸,薄薄的嘴唇,修长的双眉,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藏着无尽的忧虑。
我伸手在他的眉间轻抚,想把他的忧虑抹去。可是不管我怎么抹,他的眉头都是皱着的,而且越皱越紧。我叹了口气,把手收回来,探到怀里,取出那个绣着金线的锦囊,悄悄从他怀里溜出来,走到窗前,掏出锦囊里的三生石,借着月光仔细地看,三生石在月光下闪着冷冷的光泽。
我看着它,忽然觉得很悲哀,少华在我脑海中出现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而二哥在我心中出现的次数却越来越多,连睡梦中梦到的,都只有他。感情一旦消失,不管怎样努力,都挽回不了。三生石,它定了什么?也许只是一个传说,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我叹了口气,把三生石依旧装回锦囊,揣入怀中,也许应该跟少华说清楚,把三生石还给他,即然已经不爱,又何必再自欺欺人。
床上的铁穆耳悄悄睁开眼睛,望着丽君的背影,久久地望着。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很快又把眼睛闭上。丽君轻轻走到床边,伸出手,慢慢抚上他的脸颊,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碰,很快收回手,在床边伫立了好一阵,终于俯下身,轻手轻脚地躺到床上,绕过他的手臂,钻到他怀里,枕着他的胸膛,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丽君,丽君。”铁穆耳喃喃低语,看着怀中人美丽安祥的脸,粉红色的嘴唇,忽然又控制不住地想吻她,犹豫了一阵,轻轻探头过去,在她柔软的嘴唇上碰了碰。
“嗯。”丽君在睡梦中动了动身子,外衣的领口有些松了,露出一抹雪白细嫩的肌肤。铁穆耳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脖颈上温柔地抚摸,柔软的触感,引诱着他,让他沿着那起伏的曲线,情不自禁地探索下去,一直抚到她温暖滑腻的胸口,她的心就在那里,在他的手掌下轻盈地跳跃,也许他已经得到她的心了吧,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害怕,害怕会失去,永远地失去。
真得要等到大婚的那一天吗?如果现在就拥有她,她就再也不会逃开了吧。可是他竟不能确定,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得到她的身体,就一定能留住她的心吗?她和别的女子完全不同啊。
铁穆耳犹豫了很久,终于勉强克制住自己,把手抽出来,顺着她的身体慢慢滑下去,滑到丽君腰上,轻抚了好一阵,环到她身后,紧紧地搂着她,让她深深地陷入自己的怀抱,陷得很深很深,仿佛已经融合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六十一章 相顾无言
天亮的时候,铁穆耳带着我悄悄回到京城,我一早就换好了男子服饰,脸上戴着张好古的面具,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伴在马车身边,缓缓驶进城门。看着马车和车后那些大内侍卫向皇城绝尘而去。我的眼中忽有泪花闪动。甩甩头,快马奔到自己府上,下了马,走到前厅,小兰迎出来,向我笑道:“公子回来了。”
我勉强笑了笑:“是啊,你这一向可好。”
小兰嘟着嘴道:“公子一声不吭就回家探亲了,把小兰一个人丢在这里,你都不知道小兰有多想你。”
“想我,就去买点好菜来招待我,只管站在这里做什么?”我板着脸训斥她,小兰拱手道:“是,公子,小人遵命。”说完哈哈一笑,转身跑了。
这个小丫头。我摇了摇头,转身却见章实的身影从院后出来,我忙叫住他道:“章实。”章实回头看到我,忙拱手道:“大人回来了,属下参见大人。”我看他脸上有喜色,笑道:“怎么样,小蝶对你好么?”
章实躬身道:“很好,多谢大人。”
我道:“那就好,不如过两日本官便为你们筹备婚事如何。”
章实闻言大喜,跪下道:“谢大人成全。”
我伸手扶他起来道:“等你成了婚,本官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章实道:“但凭大人吩咐。”
我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章实道:“是。”向我拱拱手,转身退了出去。
我站在房中想了想,忽然很想出去走走,好好看看这座我生活了一年的城市。
换上一身便服,我默默地走在大街上,景物依旧,人流如织。一辆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从我身边驶过。孩子们手上拿着五颜六色的风车,泥偶,一路洒下欢声笑语。我看着这一切,眼中忽然流下泪来。我忙掏出丝帕,轻轻把眼泪擦干,一辆马车急驰过来,我避到路旁,呆呆地站着。
一个老人在我耳边叹息,我忙回过头,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只见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正叹着气拿着一板白豆腐准备倒掉,我忙上前道:“老丈,你这是做什么?”
老者看着我道:“公子,这是我做的豆腐,可惜前日我有急事到乡下去了一趟,回来时几板豆腐全都臭了,卖不出去,只有倒掉,可怜我一家就指着这些豆腐过活,这可怎么办啊?”摇头叹息。
我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笑道:“老丈,这些豆腐不要丢,你去准备一壶好酒,辣椒粉,盐,五香粉,香油。还有一把刀,在下要为你变废为宝。”老者闻言疑惑地看着我。我道:“相信我吧,快去。”老者忙放下豆腐,转身进去,果然拿了几样东西来。
我用刀把豆腐横竖切了几刀,变成小块,拿过坛子来,放一层豆腐,便放几样佐料下去,然后又放一层豆腐。完了把坛子封上,对老丈道:“等过了两日,再打开坛子把豆腐翻过来,再封上,再过两日就可以吃了。”
老者道:“公子,真得可行吗?”
我笑道:“那是自然,你只管叫这东西做臭豆腐便是。”
老者拱手道:“多谢公子。”我摇摇头,转身走了。
回到府门前,却见李正风正站在那里等我,我忙上前几步,向他拱手道:“正风兄。”
李正风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好古兄,别来无恙。”
“还好。”我笑道,“正风兄请。”说完便伸手请他进去,一直将他让到内书房,又叫下人奉了一杯茶过来,便起身关上门,低声道:“正风,你这段日子还好吗?”
“很好,多谢好古兄关心。”李正风笑道。“你不是去北地了吗,怎得回来了?你和皇甫兄……。”他说到这里,住了嘴,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少华受了重伤,我走的时候,他还没有醒过来。”我轻轻叹了口气,烦恼一个人承受就够了,绝不能让朋友分担。
李正风见我神情忧郁,不好再问,转而笑道:“明日是太后寿辰,皇上下旨在大殿中宴请朝中所有文武百官,宴罢还要到御花园中看戏。不知好古兄准备了什么贺礼?”
我愣了一下道:“还不曾准备。”
李正风道:“太后广有天下,什么东西没有,这贺礼倒是不太好送,你若是没有贺礼,不如让我为你筹备吧。”
我低头想了想道:“不用,我打算写两出戏送给太后。”
李正风笑道:“是吗,没想到好古还会写剧本。即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我忙伸手拉住他,压低声音道:“正风,我还有件事想拜托你。”
李正风笑道:“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我到兵部查一个人的资料。”
“说吧,是谁?”
“皇甫少华麾下副将陈秀。”
李正风想了想道:“这好办,你等我的消息。”
我拱手道:“多谢正风兄。”
李正风笑道:“不过是件小事,我先走了。”
我站起身道:“我送你。”将他一直送到门口,看他上马离去,忙奔进内书房,取了笔墨,便静下心来开始写剧本,先写了一出《三打白骨精》,直写到晌午时分,小兰来叫我吃了中饭,饭罢我对小兰道:“等会你把晚饭端到我房里来,我就不出来了。”小兰点点头,担心地看了看我。
我叹口气又回到书房中,连着写了几个时辰,终于写完了第一出,然后又开始写第二出《涂改生死簿》,再写第三出《猪八戒娶亲》。正写到精彩之处,门忽然被轻轻叩了几声。我朗声道:“进来。”
门开了,张渔躬身进来,伸手掏出一封信递给我,低声道:“张大人,这是皇甫将军从北地寄来的密信,刚刚才到。”
我惊道:“是吗?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渔转身退了出去,轻轻掩上门。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打开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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