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了元朝
蝗绱闾治璋伞!?br />
依丽好奇地看着我道:“拉手舞?怎么跳啊。”
我笑道:“别担心,我教你。”伸手招来旁边的鼓手,向他示范了一下四步的节拍,反复教了几次,对他道:“明白了吗?”鼓手点点头,转身下去。手执鼓槌,重重地敲响节拍。身旁的乐手忙伴着拍子,弹起马头琴,唱起欢快的蒙古歌曲,我拉着依丽的手,带着她轻轻在场中旋转,脚下踩着节拍,依丽的裙子伴着舞步张开来,象一把红色的小伞,身上的飘带在风中飞扬,十分美丽。蒙古人都停止了舞步,站在一旁一边观看,一边喝彩。我带着依丽跳了一阵,身上渐渐汗出。只得放下她的手,拱手道:“多谢姑娘。”
依丽含羞看了我一眼,红着脸转身跑了。我望着她远去的方向,摇摇头,快步走到铁穆耳身边,轻轻坐下,铁穆耳双眼看着我,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把我的手握在他手心里,俯身在我耳边道:“张爱卿,想不到你还精通舞蹈,什么时候教朕跳舞呢?”
我忙道:“岂敢岂敢,皇上说笑了。”
铁穆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见腾方等人都回了座,便伸出另一只手拿起酒碗道:“众位爱卿,继续喝。”说完把酒一口干了。
我看着他,倒吸了口冷气,犹豫着不敢举碗,铁穆耳见状,凑到我耳边笑道:“你若实在不能喝,便让朕代你喝了吧。”说完就来拿我面前的酒碗,我转头看腾方正目视着我们。忙道:“皇上万万不可。”自己赶紧把酒碗举起来,咬着牙咕咚咕咚喝完了。再把碗放下,头脑已有些晕眩。铁穆耳笑道:“你啊,就爱逞强。”又撕了块羊肉放到我面前。
一个侍卫悄悄从帐后走到腾方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腾方脸色一变,很快站起身,趁旁人不注意,飞快地隐入黑暗中。
铁穆耳敏锐地发现了这一切,皱了皱眉,对身后阿罕轻轻招手,阿罕弯下腰,铁穆耳在他耳边低声吩咐道:“马上调齐所有禁卫军,包围腾方和六旗旗主的大帐。”
阿罕脸色一紧,拱了拱手,很快领命而去。
夜渐渐深了,我头有点晕,便想告辞回去,抬头向对面看了一眼,忽然发现腾方不见了,心中暗道不妙。忙对铁穆耳道:“皇上,十四王爷怎么不见了?”
铁穆耳微笑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在我手上轻轻握了握,柔声道:“夜色已深,你早些回去歇息吧,腾方的事,朕自有安排。”
我忙站起身拱手道:“微臣告退。”
两个侍卫上前,护送我回到大帐中。
铁穆耳待丽君去远,很快站起身,带着一帮侍卫,大步向金帐走去。
腾方回到大帐内,召来六位旗主,展开一封密信念道:“十四弟见字如面。兄接到消息,铁穆耳已探知弟与众旗主意欲谋反之事,弟手下爱将刺烈已叛归铁穆耳,五万蒙古铁骑尽在其手中。见字速离蒙古,投奔塔思,还有一线生机。”
念完急忙凑到火上燃着,看着它化为灰烬。众人面面相觑。
一个旗主疑道:“王爷,这封信到底是真是假?”
腾方冷声道:“这是九哥派人送来的飞鸽传书,确凿无疑。你们马上回去收拾东西,连夜离开。”
话音未落,忽有一个侍卫过来报道:“王爷,大事不好,皇上的禁卫军已经把我们团团围住了。”
腾方大惊道:“是谁走漏风声?”
一个旗主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之中有内奸。”一时几个人互相望去,大家都是一脸惊异之色。腾方想了想道:“如今只有冲出去,召集盟下的所有骑兵,将铁穆耳一举拿下,方可成事。”众人齐道:“是,王爷。”言罢一起向外冲。
腾方冲到帐外忽然停住了,只见铁穆耳站在帐前,四周全是禁卫军,人人箭在弦上,刀已出艄。严阵以待。
铁穆耳看着腾方笑道:“王叔,你手下的蒙古铁骑都已经向朕表了忠心,你如今已是孤家寡人,众叛亲离。何不束手就擒,朕念在叔侄的情分上,也许会赐你一个全尸。”
腾方怒道:“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你若是有种,就与本王单打独斗,我若败了,甘愿受死。”
铁穆耳冷笑一声道:“你的才智,只配做个王爷,却偏要学人谋反,落到今日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朕治理天下,靠得是仁义和谋略,以武力取胜,又与莽夫何异。”说完朝身后略一点头:“阿南,你去与王叔较量较量,也好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腾方大怒,恨声道:“铁穆耳,你这个卑鄙小人,逼死兄长,害死亲侄,发配亲姑,将来必死无葬身之地。今日败在你手下,是天命,要本王放下武器,却绝无可能。”言罢对身后旗主道:“大家一起上。杀了他。”
众人呐喊一声,铁穆耳向阵中一退,手一挥道:“放箭。”箭如飞蝗,密密麻麻射出。一个时辰后,再无活人。
铁穆耳走上前看着他们的尸首,叹了口气道:“朕已经给了你们活路,你们却偏要寻这条死路,却怪不得朕心狠。”说完看看人群,心中忽一动,大惊道:“不好。”慌忙拔步向张好古帐中行去。
我坐在帐中,叫了小兰来,要她小心,便挥手叫她退下,在灯前默想了一阵,站起身,走到帐门前,忽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忙闪身躲过,电光火石间,已过了好几招。对方武功比我高过很多,瞅到一个空档,伸手过来,我避之不及,被他一招制住,点了我的穴道。挟着我纵身到帐外,跃上一匹白马,一夹马腹,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铁穆耳带着禁卫军,急步走到丽君帐前,掀开帐帘一看,里面空无一人,桌椅倒地,一片狼籍,铁穆耳不禁心急如焚,这时一个侍卫拉着小兰走了过来,向铁穆耳躬身道:“属下在前面草从中发现了张大人的下人,当时他被人点了穴道。”
小兰冲到帐中一看,顿时泪流满面,转身向铁穆耳跪下道:“皇上,快去救我家公子吧,晚了,恐怕来不及了啊。”说完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铁穆耳紧咬下唇,伸手扶她起来,对赶来的张渔道:“带她下去歇息。”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八十四章 莫怨别离
张渔上前扶着哭成泪人的小兰,慢慢退了下去。
铁穆耳望着他们的背影,伫立片刻,很快出了大帐,向阿罕道:“给朕仔细查找,不要放过一草一木,看贼人是否留下什么线索?”
阿罕挥手示意手下侍卫分散开来,在地上仔细寻找。半盏茶过后,一个侍卫率先叫道:“启禀皇上,这里有马蹄印。”
铁穆耳急步上前,侍卫指着地上一行清晰的蹄印:“皇上,依属下看,贼人刚离开不久,蹄印还十分清晰。”
铁穆耳呆立片刻,很快叫道:“阿罕。”
“皇上有什么吩咐?”阿罕躬身道。
铁穆耳抬起头,朗声道:“速速传朕旨意,从禁卫军中挑选五百匹快马,五百个骑术最高明的将士,分开搜寻,找到张大人之后,马上放烟火,天亮之前,一定要找到张大人,否则朕绝不轻绕。”
“微臣领旨。”阿罕快步奔下去,召集军中将士,很快牵了马匹,须着蹄印,向茫茫草原上寻觅。
蒙面人带着我离开营地后,很快取出一块黑色纱巾蒙在我脸上,一只手紧紧抱着我,另一只手握紧马疆,在草原上纵马奔驰了许久,方才勒住马缰,停了下来。透过蒙面纱巾,可以隐约看到燃着的火光,星星点点,看不出有多少。还有嘈杂的人声,马嘶声,兵器碰击声。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王爷回来了。”这是谁的声音,竟有似曾相识之感,他为何唤蒙面人王爷,难道劫持我的人,竟然是他。
蒙面人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凑到我耳边轻轻笑了一声,柔声道:“丽君,很吃惊吗?”
真得是他。落到他手中,结果会如何,可想而知。我心中又急又怒,只是穴道被制,无法出声。
蒙面人搂着我跃下马背,弯腰钻进一辆马车,低声吩咐:“给她换上女装。”
一个女子答道:“是,王爷。”蒙面人把我轻轻放下来,转身出去了。
女子小心地除去我的外衣,将一身裙装套在我身上,又将我满头青丝解开,盘上少妇髻。我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躺在椅上,任她摆弄,过了一会,马车忽然动了起来,速度渐渐加快,车外还有奔驰的马蹄声,听蹄声判断,大概有好几十匹。
他把我掳来,又将我放在马车上,是想带我去哪,又想干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草原上刮起阵阵风声,而且越刮越大。想到二哥,心忽然痛得厉害,痛得让我无法忍受,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他现在一定在找我,我就这样走了,离开他,何时才是相见之期,还有方才满眼的火光,震耳的兵器声,人声,显然埋伏了很多军队。二哥若是不小心中了埋伏,可该如何是好?心里明白,应该相信二哥的,他为人那么谨慎,又有谋略,怎么会轻易上这个男人的当呢?可是还是忍不住担忧。
就这样想一回,叹一回,担忧一回,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隐约可以听到车外有人在低声说着话,象是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很快,声音消失了,一个人探身进来,将我轻轻抱起,用一块厚厚的毛毯裹住我,走出马车,进了一个燃着烛火的地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昏昏欲睡,一只手小心地取下我脸上的纱巾,我很想睁开眼看看,意识却不受控制,很快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风声,还有狼嚎,兵戈交接声,震耳的杀声,一片沸腾的火海,灼着我的眼。火光中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骏逸的白马,淡淡的微笑,温和的眼神,急忙呼唤他:“二哥,我在这里。”他却听不到。我想追上去,脚却如生了根一般,挪不了半分。
“不,不……。”声音象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叫不出来,额上渐渐渗出冷汗。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手心很温暖。还有一块柔软的丝帕在我额上擦拭。身下有些颠簸,象是躺在马车上,我费力地把眼睛打开一条缝,看到一双幽深的眼眸,薄薄的嘴唇,唇上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很熟悉又很陌生的脸,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很近。
我很想仔细看看他,可是眼前一黑,很快又进入梦境了。
“王爷,前面已到了青州。”阿桑在马车外拱手道。
“好。”王爷略略点头,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丽君,掀起车帘向外望了一眼,远处是青州高高的城楼,城楼上插着旌旗。已是傍晚时分,城门处是川流不息的百姓。青州城位于蒙古与汉地交界之处,是一座中等城池,也是前往五台山的必经之地。
马车风施电掣地驶进城门,在一座僻静的宅院前停了下来,这座宅院是九王爷派人在青州城购置的一处别院。
前面的侍卫恭敬地打开府门,王爷抱起怀中的丽君,轻轻跃下马车,紧紧地搂着她,飞快地走了进去。
阿桑在后犹豫再三,低声道:“王爷,属下不明白。”
九王爷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明白什么?”
阿桑道:“属下不明白,王爷为何不直接带孟姑娘回江北,却要把她带往五台山呢?”
王爷笑道:“因为本王不想强迫她,她的性子太烈,本王若强逼于她,只怕她会以死抗争。”
阿桑疑道:“若是孟姑娘不肯跟王爷走呢?”
王爷嘴角含笑,轻声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失去她。”阿桑不解地望着王爷,王爷一笑,脚下加快。很快穿过回廊,一直把她抱到内室中,轻轻放在床上,伸手召来两个丫环,对她们道:“马上给王妃换上喜服。”
***
因为是冬季,草叶尽皆干枯,铁穆耳派出的五百骑兵,很快发现了塔思手下军队的踪迹,烟火绽放在夜色下的草原上。铁穆耳下旨命五千先头部队先行,自己亲自率领禁卫军殿后。
先头部队在山坡外遇到敌军伏击,但他们本是禁军中的精锐,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稳住阵形,一边派人向皇上报讯,一边列阵迎敌。
九王爷命这些从宗王塔思处借来的蒙古骑兵如遇朝廷大军,且战且退,将铁穆耳引向宗国边境,自己则带丽君朝相反的方向驰去。
两军拼杀了将近一个时辰,天色已渐渐亮了,塔思的蒙古骑兵奋力杀出重围,看看已经越过边境,向术赤境内逃去,铁穆耳见此情景,不禁心急如焚,立刻指挥禁卫军与阿罕的蒙古骑兵分作两路,准备越过边境,追击叛敌。
阿罕大惊,慌忙止道:“皇上,万万不可。且不论塔思驻扎在边境上的两万军队,他与其他宗王合起来有十几万蒙古骑兵,朝廷的军队加起来不过五万有余,以寡敌众,胜算极小,不如先回锡林郭勒,调齐大军,再徐图之。”
铁穆耳急道:“张好古在他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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