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了元朝
“去五台山,晋见母后,让她下旨册封你为九王妃,等到事成定局,铁穆耳也无可奈何了。”王爷柔声答道,嘴唇落到我的发丝上,轻轻吻我。
我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避开他,轻声问道:“蒙古离五台山路途遥远,皇上英明,很快就会猜到这一切皆是王爷所为,路上必然设下了无数关卡,王爷打算怎么带丽君前去?”
王爷警觉地看了看我,轻笑道:“小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若想让我跟你走,就答应我几个条件。”我淡淡道,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
“先说说是什么条件?”王爷含笑道,看着我的目光分明透着警惕和疑惑。
“第一,我要穿男装,骑马,佩剑。第二,不能限制我的自由。第三,不许碰我。只要答应这三个条件,我就跟你走。你的武功高过我很多,难道还担心我在路上逃脱了吗?”我一板正经道。
王爷闻言看了我半晌,忽然哑然失笑:“第一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再不能以张好古的面目示人。第二个条件,我不能答应,不限制你的自由,岂不是方便你逃跑。至于第三个条件……”他停顿了一下,轻笑道:“今晚行了蒙古传统的成亲之礼,你我就是夫妻,面对如此娇柔美丽的妻子,我却只能看不能碰,你不觉得这样对为夫太残忍了吗?”
“你若不答应,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你走的。”我语气坚决道。
王爷紧紧地盯着我,目光有些幽深,好一阵,轻轻笑道:“要我答应你可以,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冷声问道。
“今晚就和我行夫妻之礼。”王爷伸手将我搂紧了些,轻声笑道。
“不行。”我急忙挣扎道。王爷不顾我反抗,迅速抱我起来,飞快地进了内室,用脚把门踢上,和我一起倒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喜床上,我奋力推他,根本推不动半分。片刻的功夫,已经被他翻身压在身下,火热的嘴唇牢牢地堵住我,滚烫的舌尖蛇一般滑入我口中,热情地挑逗,纠缠。
我伸手想推开他,很快被他扣住手腕,举到头顶按住,另一只手探到我的衣服里,在我的胸脯上大力抚弄揉捏。我脑子里一阵轰轰乱响,象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碎成一片片,向四处飘散。
“小妖精,我想你快想疯了。”王爷终于松开我的嘴唇,趴在我耳边轻轻喘息道。
“我不是妖精。”我气得快要爆炸了。
“你就是妖精,折磨人的妖精……想着你在铁穆耳身边,陪伴着他……我就痛苦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不想再痛苦,今晚我要定你了……小妖精……”王爷再次吻住我的红唇,含混不清地低语,掠夺式地吮吸,末了又用牙齿轻轻啃啮。
我使劲扭头想避开他。王爷松开我的唇,又移到我脖颈上,含住细嫩的肌肤,细细地咬啮,舔吸,亲吻。我察觉他滚烫的手已经解开我身上的衣裙,心中又气又急,不禁恨声叫道:“王爷,你若再迫我,我就咬舌自尽。”
王爷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抬起头,深深凝望我,我闭上眼不理他。
“你这个倔丫头。”可以听出他的语气透着些无奈,终于,他松开我,沉着脸道:“好,我不迫你。”
我道:“王爷此话当真?”
王爷沉声道:“本王向来一言九鼎。不过……。”他看着我,脸上浮起一丝暖昧的笑容,轻声道:“你最好不要诱惑我,你夫君的克制力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
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挣扎着想从他怀里翻身起来,王爷不许,僵持片刻,嘴唇又向我唇上压过来。我急道:“王爷莫非想反悔?”
王爷看着我的眸光忽然又变得幽深起来。轻轻笑着:“我只是说不和你行夫妻之礼,至于其它的……。”他没有说完,再次俯身吻住我,我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无法挣扎,无处躲避,只能任凭他的舌尖在我嘴里疯狂的掠夺,激吻。
王爷一直把我吻到嘴唇发麻,喘不过气来,方才好心地放开我笑道:“夫君想过了,你的相貌,穿男装太过引人注目,不如依旧穿女装和本王坐马车。”他见我张嘴想反驳,很快伸手捂住我的嘴,笑道:“我还没说完,第二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要出去,必须和为夫同行。第三个条件,我已经说了,除了不行夫妻之礼,其它的恕我做不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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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八十五章 再生之缘(大结局)
这算什么答应,简直就是什么都没答应,我气的脸颊泛红,不过见他语气坚决,再说也无甚用处,只有另想别的办法,一念及此,恨声道:“天色已晚,王爷可以走了。”
“走?去哪?”王爷一脸的诧异。
明知故问。我心中登时生起怒火,勉强压下去,冷冷道:“按我们汉人的规矩,没有喝交杯酒,没有拜天地,就不是正式夫妻。王爷还是请回吧。”
王爷想了想,笑道:“也好,等到了江北我的封地,我再与你补办汉人的婚礼。你意下如何?”
“那就等到了江北再说,这宅子这么大,王爷不会连安身之所都没有吧。”我有意讥讽道。
王爷嘴角含笑,轻声道:“天这么冷,还是睡一起吧,这样也暖和一点。”
我愤愤道:“谁要跟你睡,本姑娘喜欢一个人睡。”说完就伸手推他。王爷伸手握住我的手,侧身过来,将我紧紧搂入怀中,嘴里轻笑着道:“慢慢你就会习惯两个人的。”
我拼命挣扎着要出来。王爷手上加力,由不得我挣扎,使劲抱着我躺在床上,我挣到身上冒汗,依旧挣脱不开,无奈,只得放弃。
王爷抱着我躺了一阵,忽然坐起来道:“身上衣服穿得太多,睡得不舒服,不如夫君帮你脱了吧。”
我忙道:“要脱你脱,反正我不脱。”王爷笑道:“那好,我把衣服脱了,”脱去自己的夹袄和外衫,伸手把我抱到他怀里,紧紧地搂着我,不一会,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神态安然,双眼紧闭,象是睡着了,急忙挪动身子,想从他怀里退出来,才动了一下,就被他双手搂得更紧,只好闭上眼叹息一声,窗外远远地传来两声更鼓,这一夜竟是无尽的漫长,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终于支撑不住,不知不觉睡着了。朦胧中,淡淡的香气笼罩着我,使我不可抑制地陷入越来越深的梦境。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我脸上,我慢慢睁开眼,眼前的景物象是与睡着前有些不一样,不,应该是完全不一样了。远处还传来象是哗哗的流水声,还有风声。
我一下从床上跃起身,在房内环视一圈,木板地,舷窗……奔过去,飞快地拉开紧闭着的舱门,眼前是平整的甲板,呼呼的江风撩起我的衣裙。九王爷着一袭白衫,立在船舷边,望着浩浩荡荡的江水向东奔腾而去。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头,冲我笑道:“丽君,你醒了。”
我愣了一下,开口问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语气已有些不平稳。去五台山应该走陆路才对,走水路是去哪?难道这个大变态改变主意,要先带我回江北,拜堂成亲?
王爷微笑着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一直拉到船头,和他并肩立着,指着长江两岸的景致笑道:“你看,江南的春天还是比江北来的早一些,柳树都已经发芽了。”
听出他话中的暗示,这船果然是去江北的。我用力挣脱他的手,冷冷开口:“王爷不去五台山,却回江北,又是为何?”
“你夫君得到消息,铁穆耳如你所料,在前往五台山的官道上布满关卡,我若此时带你前去,岂非自投罗网。不如先到江北,拜见两位高堂,做了正式夫妻,再去五台山也不迟。”王爷轻笑着道。
二哥当真猜到是他所为。布下重重关卡,只是为了寻我吧。曾经很坚定地以为,自己会留在二哥身边,和他一起实现那个大元盛世的理想。如今看来,现实远比想象的要残酷得多。二哥虽有皇权在手,却上有太后掣肘,下有蒙元贵族牵绊,无法尽力施为。若真得立我为后,会有多少人反对?朝堂之上将会因为我血流成河,大元的江山,也会因为我动荡不堪。二哥是个英明的君主,历史上有名的守成之君。怎能为了我一个小小女子,毁了他的一世基业。
可是,我若是走了,这一生也许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二哥,他会恨我吗?还是会很伤心,很难过。从此天涯两边,再难相见。他是我这一生最爱的男人啊,可我竟不能陪伴在他身边,和他实践那个白头到老,永结同心的誓言。
这是一种怎样的痛楚,痛到心都碎了,碎成一片片,在风中飞舞。
泪眼模糊中,王爷伸出手,将我紧紧揽入怀中,我很想推开他,却没有,反倒把头埋到他怀里,深深地埋下去,没有形象地放声痛哭起来。
王爷轻轻抚着我的背,叹息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夜渐渐深了,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哗哗的水声,辗转难眠。王爷躺在我身边,紧紧地搂着我,我根本无法拒绝他,只能任由他把我抱在怀里,和我同榻而眠。
可是今夜,我真得睡不着。我在想二哥,我的心好痛,痛得无法入睡。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想我,是不是也如我一般心痛,痛得难以自抑。我终于悄悄从王爷怀里溜出来,溜下床,溜到另一间舱房,点亮桌上的油灯,开始磨墨。磨了很久很久,泪水从我眼中滴下来,很快和入墨汁里。
桌上铺着一块雪白的丝帕。我挥笔在丝帕上写下一首诗。待墨迹干后,轻轻折好,藏入怀中。身后传来极轻极轻的脚步声,知道是他来了,我却佯作不知,又另取了宣纸,饱蘸墨汁,缓缓写下一首长诗。脚步声在我身后停住,一双手轻轻将我拥入怀中,我没有动,也没有回头看他。
“我知道,你还在想着他。”王爷在我耳边轻叹。
我没有动,也没有辩解,因为不需要。
王爷忽然伸出手,自我怀中掏出那块丝帕,柔声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王爷不会自己看看吗?”我冷冷道。依旧不回头。
王爷展开丝帕,轻声念道:“渡水复渡水,看花还看花,春风江上路,何时到君家?”念完忽然笑了起来:“别担心,过不了多久,就该到你夫君的家了。”
“王爷本来以为,丽君会写什么?”我假意讽道。王爷一笑,将丝帕依旧塞入我怀中,探头看我铺在桌上的宣纸。“这也是一首诗吗?”
我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挣脱出来。将纸递给他:“王爷请看。”
王爷把纸展开念道:“桃花坞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念完抬头看向我,眼中眸色深沉无比。
“我要睡了。”我不理他,转过身就走。走出很远,还能感觉到王爷锐利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随着我。
***
汤州渡口,人流川息不止,南来北往的船只和货物,大多在此处停靠,或装货,或卸货,去往江北的船只也往往在这里稍事停泊,补足船上用物以后,再扬帆北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艘大船停靠在渡口上,船上立着许多随从模样的人,穿的都是汉人服饰。一个三十来岁的英俊男人,象是他们的主子,头束金冠,腰佩长刀,携着一个轻纱蒙面的女子,快步下了舷梯,走进江边一处酒楼。
这时,天色还早,酒楼中没有什么人。男人随意点了一些普通酒菜,拉着女子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前,随从立在他们身后。男人一边用饭,一边含着笑,向女子小声说着什么,脸上表情温柔甜蜜。女子却一直冷冰冰地不答话。用完饭,一行人就匆匆走了。这时,酒楼上的人已渐渐多了起来,小二忙着招呼客人,过了好一阵,才到桌前收拾碗筷,意外地发现一块丝帕留在蒙面女子坐的位置上。丝帕里还包着一块雕着银龙的玉佩。玉佩上系着明黄色的丝绦,这种颜色只有至高无上的皇家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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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午时,就可抵达江北,这段时日一直忙着赶路,你一定觉得很闷吧,上岸后,我带你到城中好好逛一逛。”王爷含笑说道。
我皱了皱眉,并不答话,手举棋子,目视棋盘,作苦思状。
王爷端起眼前的茶杯,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目光无意间移到我腰上,忽然露出惊讶之色,“丽君,玉佩呢?”
“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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