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太子听得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柔声道:“小庭,你不要误会,那块金牌几年前,王叔就因一次大功而得了的,不过是份尊荣而已,并非此次父王赐给王叔,让他来为难你们的。”
此话冷华庭自然是不信的,但他也不会戳穿太子,只是笑笑道:“原来只是份尊荣啊,不过,臣不过只是个区区四品,没有资格去验证,王叔举了金牌来软禁微臣,又要拿臣的妻子,臣都无法反抗的,若非墨玉有指令江南大营之权,臣和臣妻恐怕要死于裕亲王爷威逼之下了。”
太子听了眉头皱得更紧,沉吟了片刻才道:“王叔此举也太过荒唐大胆了,孤回京必定要参他一本,小庭,当务之急是速速修好机器,将所差之货物补齐,南下商队最多能延迟以路途天气恶劣为由三天就必须启程了,再不修好,时间上真的赶不及了啊。”
冷华庭淡淡一笑道:“殿下所言极是。”
太子听得心中一喜,大声道:“那就快快请尊夫人去基地上吧,大锦除了她,无人能懂那机器啊。”
“机器坏了与臣妻何干,懂机器便是罪过么?她病了,又身怀有孕,不能再操劳了。”冷华庭语气仍是淡淡的,说出的话却是将太子噎个半死,太子无奈地哄道:“小庭,太子哥哥知道你心里有气,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让你出气的,只是,现在情势紧急啊,你可是织造使,是接掌墨玉之人,改造和经营基地是你的职责所在,你怎么能如此说呢。”
“臣被人软禁于院子,不许过问基地之事,臣无法担当织造使之职,臣请辞,臣就此送上官印,并墨玉,请太子另寻高明。”冷华庭毫不犹豫地拿出官印和墨玉,双手呈上。
太子被他此举噎得眼都红了,又气又无奈,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你……简直胡闹,此乃国家大事,你竟如此儿戏,如此轻贱皇命,你……你真真气死我也。”
冷华庭听得眉头一挑,冷冷道:“皇命?为臣连自由都没有,拿什么去执行王命,想必殿下也知道,臣与臣妻如今正担着贪没的罪名,被人软禁吧,臣妻一来便一心扑在机器改造之上,好不容易将设备改造好,使之运转正常,却突然被人陷害,一再的遭人刺杀,臣这皇命办得可真够窝囊啊。”说着,对太子一拱手又道:“臣无能,臣对那机器也是懂得不多,如今机器再坏了,臣也没办法修好,货物少了就少了吧,反正那机器也用不了多久了,这一次商队南下,与南洋各界说清楚便是,以后大锦无法再提供物美价廉之货物便是了。谁还能拿枪顶着非让大锦过货过去不曾?”
说着,自己推了轮椅将手中的官印与墨玉一并送到了太子手上,也不等太子再说话,又道:“墨玉交了,这别院看来臣也无资格再住下了,一会臣便回去收拾细软,带着病妻离开此地。”
太子被他的话震得半响没出声,头上不由冒出细细的汗珠,看他真的推了轮椅就要出去,又气又急,又有些无奈,太子何偿不知,小庭在威胁他,但太子也无奈,裕亲王深受太后娘娘的宠信,来江南便是太后的要求,就是皇上也拿他没法子,不过……
“小庭请留步。”太子稳稳心神,强压心中的郁气,对冷华庭道。
冷华庭停住,恭敬地垂首:“草民谨尊太子吩咐。”
刚交印呢,就自称草民,他怎么还是如小时候一般的别扭,太子苦笑着走近冷华庭,随手一抚他的头,转着调儿对他道:“你怎么能对太子哥哥如此呢,小时候你可是最乖巧,最护着太子哥哥的,你看,太子哥哥可是遇到难处了,你也不想法子帮帮太子哥哥么?”
冷华庭听得一阵恶寒,他最是怕太子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说话,更没想到如此严肃地话题,太子竟然像撒娇似的跟自己提出来,他脸一红,不好意思抬眼,憋着一口郁气的拱手道:“草民无能,辜负殿下错爱了。”说着,将轮椅推得更快,想快些逃开太子这个怪物就好。
太子哪里能让他跑了,将手中的印信和墨玉一并放到他怀里,坏笑道:“你别一口一个草民,太子哥哥可没应你,这官印还得你拿着,墨玉也是皇上亲赐的,你更不能随随便便就撂挑子,你今儿此举实乃对皇上不敬,有负圣恩,不过,太子哥哥知道你心中有气,不过是说气话呢,不会介意的。”
冷华庭当然知道太子不会真的让他辞职,他无奈地拿了官印苦笑道:“那好吧,臣回了京,再向皇上正式请辞就是。”
“好吧,太子哥哥知道你这口气不出,是不会乖乖办事的。”说着一扬声,对自己的随从道:“速请裕亲王来。”
随从立即出去了,没多久,裕亲王阴沉着一张脸来了,一见太子便行了个臣礼,太子回身坐回主位,又让冷华庭回到厅中,也不请裕亲王落坐,冷冷地看着裕亲王道:“王叔,你此次南下可真是业绩斐然啊,终于查出了简亲王贪没的罪证了,不知王叔这次打算请父皇如何惩处简亲王及其家人呢?”
裕亲王听得一滞,太子的讥讽让又羞又急,心知这一次怕是真要落在太子手上了,但贪没原是真的,自己也没错,不过是没有探明情况,没找准时机,才落得如此被动而已,一硬头皮说道:“简亲王贪没份属事实,证据确凿,不容有假,该如何处罢简亲王,自然是皇上圣心独断,臣无权置缘。”
“王叔查案辛苦,不过,王叔,你将织造使大人及其夫人一并软禁,使得南下货物无法置力齐全,孤想王叔一定是想到可行之法,找到有用之人才来解决此事了吧。”太子真是恨,裕亲王一直也是谋算清楚之人,竟然连这点事情都拎不清,办事不分轻重缓急,他要自寻末路,也怪不得旁人了。
裕亲王听得一噤,他有人有办法,也不会下那暗手,使人来掳孙锦娘了,他脸色微变了变,干笑道:“这个,就不由臣操心了,臣只是来查贪没的,既是查到证据,便要即日启程回京复命去了,此地有殿下主持,还有何事是解决不了的?”
太子没想到裕亲王脸皮会厚到如此地步,明明自己闯下大祸,却如此推托,解决不了,就脚底抹油,想赖帐,不过,裕亲王句句又落在实处,由他主持监察一事原就是得了皇上允许的,查贪没行监督之事,也是他之份内,不由又气他的狡诈和没担当,不由好笑道:“王叔所言非虚,不过,孤可记得,王叔可只有监察权,可无权捉拿和侵犯朝庭命官,更无权谋杀皇命钦差!”
裕亲王听得大惊,一时脸都白了,嘴角微微抽了抽,眼中闪过一丝阴戾:“那日臣不过也是担心会误了国事,是特地来好言相请冷夫人回基地的,但她执意不肯,便起了争执,所以,才会动了些粗,怎么能算得上是谋杀皇命钦差呢?”
()好看的txt电子书
太子听了脸上笑意更盛,眉头微挑 着对裕亲王道:“如此说来,王叔也只是犯了一些小过错而已,就算是孤的侍卫出面,您也没将他放在眼里,那……也不算什么大事,王叔向来便没将孤放在眼里过,孤也习惯了……”说着又顿了顿,看裕亲王脸色更白,便起了身,走近裕亲王,眼神冷厉地睨着他。
裕亲王与太子对礼一眼后,立即又垂了眸,眼中闪过一丝戾色,低了头不敢说话。
太子突然一扬声道:“宣白总督。”
不时,白总督大步走了进来,向太子行了个大礼后,又对冷华庭拱了拱手,眼里露出一丝愧色。
太子问道:“白卿,对于今日冷夫人被人行刺一事你作何解释?”
白总督一躬身,将裕亲王如何威逼利诱他,与他如何设计好,放裕亲王手下进府捉拿锦娘一事一并道来,裕亲王听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喝道:“白大人,你身负守卫之职,却如此监守自盗,放贼人进来凶,却是要怪罪到本王头上,你可知,陷害本王要该当何罪?”
白总督听了尴尬一笑道:“王爷,下官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陷害于您,虽说您昨日所言并无人证物证,不过,下官将行凶之人一并抓获,人就在门外,他们身上可是有您裕亲王府的凭记,这可由不得下官伪造啊。”
说着一扬手,就有兵丁将早上行刺之人带了几名上来,其中那名行刺锦娘之人,却不在其中。
裕亲王一见,大声喝道:“你这卑鄙小人,本王不过是想将孙锦娘掳去修机器而已,哪里是要行刺,本王昨日便说明用意,你竟然如此陷害于我?”
“昨日下官也以为王爷只是想为国分忧而行糊涂之事,所以,也糊涂地应下了,却不知,王爷您在骗下官,实意竟是要谋杀冷夫人,王爷,您将下官骗得好惨,下官这一次可是被你害死了,若非冷夫人身边丫头义勇,夫人此时怕是香消玉陨,大锦痛失人才,下官便会成为大锦的千古罪人。”白总督撕声控诉着裕亲王,捶胸顿足的,好不伤心愤恨。
裕亲王气得咬牙切齿,他赤目看向太子,大声道:“殿下果然好计谋,臣,一招用错,一步错,便步步错啊。”
太子气得差点要炸,大声喝道:“来人,将裕亲王押回京城,送到宗人府,听候皇上发落。”
裕亲王被押走了,白总督也退出去后,太子转了笑颜,一脸讨好的对冷华庭道:“小庭,这下你该消气了吧。”
冷华庭白眼一翻,冷冷道:“臣消不消气无所谓,臣也没资格生气,臣还是个待罪之身呢,殿下若无事,臣便回屋去看臣妻了,她身子不好,臣得去照顾她。”说着,推了轮椅往外走。
太子一急,跟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小庭,你太不仗义了,我已经将裕亲王押回京里了,你还要如何,快让弟妹去修机器吧,不然,真的会误了国事啊。”
“殿下,臣妻病了,病了,您听明白了吗?您怎么能逼一个体弱的妇人去为朝庭办事呢,说出去,不怕辱了大锦朝的面子?”冷华庭大声对太子说道。
“那我陪你去探探弟妹的病总可以吧。”太子很无奈,逼又逼不得,毕竟是朝庭对他们夫妻作得太过,到如今,也只能求着他心软了。
“男女授授不亲,殿下,请留步。”冷华庭再不理太子,推着轮椅跑得更快,太子被他说得一滞,也知道自己如此进孙锦娘的屋里确实有违礼数,只好止了步,大声道:“那弟妹何时会好啊,小庭,你不能太不负责任了,管理好基地可是你职责。”
冷华庭懒得理他,径直回了院子,太子在花厅里急得团团转,招了白晟羽过来问话:“白卿,你可有法子劝解小庭夫妻?”
白晟羽一拱手道:“臣没办法,臣也被人软禁着,说是参与贪没呢。”
太子一听又是这话,眉头高皱了起来,无奈地对身边之人道:“传孤令,解除别院禁令,免除织造使大人及其夫人贪没嫌疑。”
一转头问白晟羽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锦娘躺在床上对前来传话的白晟羽道:“你去转告太子殿下,整个简亲王府还担着贪没和通敌的罪名呢,我作为简亲王的嫡媳,不敢轻举妄动,若是一不小心将机器弄坏了些,不也会担个故意破坏国家设施的罪名么?算了,你跟太子说吧,我只是个无知妇孺,没本事干那男人才干的事,本夫人要养胎,好生给我相公生个儿子才是正经呢。”
锦娘仍没看清皇室的用意,但她如今守住一点,不拿到自己想要的福利,决不再理那基地上的事情,简亲王在此经营如此多年,若是有那通敌的心,不是早就将基地上的秘密卖出去了吗?皇上竟然会为了二老爷一封假信件而将京城简亲王禁封起来,做法也太不地道了些,自己还在江南没回没,真以为机器改造好了,就不需要再用简亲王府一家人了吗?皇上会如此没眼光?太子应该也不是如此短视之人才是啊?
锦娘难得管他们又有什么政治目的,她只是想将某些事情一次解决,来个一劳永逸才好,免得自己今后在基地上行事时,又冒出个什么监察,什么王爷之类的来找茬。
又过了一日,锦娘一直称病不出现,太子实在急得不行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亲自到了锦娘屋里,隔着纱帐,他又看不到锦娘的脸,锦娘是真病不是假病他也无法得知,坐在屋里,太子柔声对冷华庭道:“小庭,咱们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此乃国之大事,做哥哥的来求你了还不成么?你们有何要求,就开诚布公地说明了,就算再难办,太子哥哥也想尽办法给你们办了,只要能解了这燃眉之急就成。”
冷华庭听了淡然一笑道:“殿下此话可是当真?”
“君无戏言!”太子严肃地说道。
“那好,臣就说了,想必?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