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王妃听了这才放了心,她也知道锦娘这孩子最是善良的,以她对小庭的感情,是绝对不会丢下这里的一切而失踪的,除非……又有坏人作祟,掳了她,或者是害了她……一想到这个,王妃不禁又打了个冷战,紧张地对王爷道:“王爷,小庭和锦娘这两个孩子受太多苦了,难道就没有办法将那些恶人全都惩治了吗?总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可怜咱们锦娘,还怀着身子呢,总被折腾着,还怎么养好胎啊。”
王爷听了也沉了脸,抬头眼神灼灼地看着冷华庭:“小庭,爹爹过了十几年的窝囊日子,那时没有办法,简亲王府不能太干净,更不能太强盛,遭忌呀,很多事情爹爹都知道,但只能睁只眼闭一只眼,因为,简亲王府在皇上面前的话语权越来越小,叶姑娘的遗泽保了两代人,却再难保得下去了,皇上和很多王公大臣早就对简亲王府心存不满,父王手上根本没有能保得住简亲王府的法码,只能装傻充楞,让他们去些戒心,但如今你不同,你有锦娘,她是大锦朝的宝贝,如今,太子定然也看出来了,她的才华不亚于叶姑娘,我们大可以奋起反击了,再坐地挨打,可就太窝囊了。”
简亲王一番话说得冷华庭心情深重,他一直对王爷的软弱和糊涂是有怨恨的,当初,若不是王爷太过轻信那个人,自己也不至于被害得那样子,原以为,王爷是糊涂,是懦弱,但今天听他说,他其实是心里明白,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虽说是有苦衷,但是再有苦衷,再放任简亲王府污浊下去,也不能任人残害自己而不管不顾吧,自己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不知,情有可原,但若是明知,却不保自己,叫他情何以堪?六年的苦就是白受的么?世子之位就应该拱手相让?
看着冷华庭眼里的怨恨,简亲王长叹了一口气,眼睛濡湿起来,愧疚地拍了拍冷华庭的肩膀,“小庭,这辈子,爹爹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当初,爹爹为了怕皇上猜忌,故意不太过问府里的事情,只是一味护着你娘,后来,等到想管时,你已经被人害了,而他们势力已经坐大,爹爹更是力不从心了,好在爹爹做了件最英明的事情,帮你把锦娘娶了回来,而且,自始自终没有将墨玉传给他人,有墨玉在,其他不过是过眼云烟,世子之位,你要想拿回来,爹爹一定帮你,但如今,爹爹已成为隐形人,能帮的,却是不多了,如何报仇,如何振兴简亲王府,全看你和锦娘了。”
听了这话,冷华庭垂了眼帘,但心中的愤懑仍是未平,锦娘在心里叹了口气,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掌,虽然此时他的十指全是伤,不能握紧,但当她温软的小手伸进去时,他还是窝住了手心,感受到她自手心传递过来的抚慰和关怀,如一阵和风,抚平了那吹皱的沙滩,轻轻软软,又暖暖温温,更像一缕朝阳射进了阴暗角落,照亮了灰暗的心灵,爹爹说得没错,不管以前受过多少苦难,也不管爹爹曾经犯下过多大的过错,至少,他将锦娘寻来送给了自己,前半生,自己的人生或许是灰暗无光的,但是,将来,不正是一片光明么?
如此一想,郁结于胸的闷燥感顿时消散了不少,转过头,看了自己的小娘子一眼,对王爷展开了笑颜,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自己受伤被残之后,爹爹这么些年,内心的痛苦,愧疚和自责也一定折磨着他,既然自己已经痊愈,那又何必再计较爹爹过去的过失呢?何况,真正要怨恨的人,并非爹爹,而是那始作甬者,诚如爹爹所说,现在只能靠自己去努力,去反击,才能保护家人,振兴简亲王府,世子之位,无需爹爹出力,他一定要自己夺回来。
“爹爹,你如今扮成这番模样,皇上会不会发现啊,会不会治你一个欺君之罪呢?”冷华庭转而想到了最实质的问题,先前可是伙着刘医正一起说,爹爹要昏迷半年才得醒的,这会子人都不见了,皇上肯定会发现,到时,又是一条罪状加在爹爹身上。
“放心吧,府里还躺着一个简亲王爷呢,爹爹派了暗卫护着,应该无事的。”简亲王喝了口水回道,小庭能想开,他的心也宽慰了许多,这么多年的郁在心里的结,因着小庭方才的一站,顿时冬去春来,更如雨前的天空,刮起了一阵风,吹散了一天的乌云,如今能伴着王妃,守在儿子媳妇身边,等孙儿出世,那便是最惬意和乐的生活。
“大哥可是回府了,爹爹可是有防备?别人可能瞒得过去,他可就难了。”冷华庭还是不放心,接着说道。
“那就看他的心了,若他真是狼心狗肺,非要连爹爹也卖了,爹爹也由得他了,他幼年时,爹爹确实没怎么待见过他,爹爹知道,他心里是存了恨的……不过,爹爹能给他的也只能那么多,他要自掘坟墓,爹爹也救不了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握,爹爹坐等看他,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了。”简亲王嘴角噙了一丝冷笑,淡淡地说道。
冷华庭有些诧异,以往自己说到与冷华堂的冲突时,爹爹都很困扰为难,但现在他似乎想通透了,不再护着冷华堂,似乎连提起他,都不愿意,难道,那日裕亲王的话真的入了爹爹的心?
“爹爹,裕亲王那日在山洞前所说的话……”虽然此事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冷华庭也很想弄清楚,若那人真的不是自己的亲兄弟,以后反倒要好行事得多,再也不必顾及爹爹的感受,不必害怕别人说兄弟倪墙了。
“小庭,没有证据之事,爹爹不会信……”王爷不等冷华庭说完便截口道,话虽如此,但眼里却闪过一丝沉痛,更多的,竟然是释然,仿佛心中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一样。
冷华庭于是不再问,他突然便明白了王爷的心情,那个人,是与不是爹爹的儿子并不重要了,有时候,血脉相连也不能真的就证明什么,二叔难道不是爹爹的亲兄弟?但他对自己和爹爹用尽了下三滥的手段,哪里讲过半分的骨肉亲情?
爹爹养了他二十年,父子之情早就入了骨,若冷华堂是个谦谦君子,品性高尚之人,就算只是养子,更应该孝敬和报答爹爹才对,但他又是如何报答爹爹的?那一次爹爹华园遇袭,分明就是他下的手,爹爹想来也是寒了心了。
爹爹其实也是个通透之人,何必纠结是不是亲生,那只会让爹爹更加痛苦,好在,爹爹自来就没有对刘姨娘生过情谊,被人欺负和污侮的羞辱感便要轻了许多,最重要的是,这个儿子,已经是废了,品性太过低劣,就算是亲生,寒了心也不会再管了。
“爹爹所言极是,不过,爹爹,儿子有话在前,这一次,儿子不会再手软。”冷华庭对王爷又行了一礼,郑重地说道。
王爷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复杂得很,半晌才道:“只是……苦了枚儿了,那其实是个好孩子的。”
锦娘一直站在一边,冷华庭与王爷的对话,她有一些并不太明白,但是,王爷方才那一句话她倒是清楚了,上官枚,虽说有些大小姐的任性,但却确实还算是个善良之人,只是,老天造孽,让她嫁了那么一个禽兽……
王爷与冷华庭父子二人长谈了多时,锦娘早就困顿了,歪在王妃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王妃闲聊,也没去怎么关注王爷他们的对话,她如今最想的就是好好的养胎,就坐这么一会子,宝宝已经调皮的连踢她几脚了,心里的涌起一种异亲的情怀,有些惊奇,也有点无措,总有点难以置信,一个小生命真的在自己的孕育下长大,与自己血脉相连,将来,会叫自己母亲……一想到自己才十五岁,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到了生的时候,杠不杠得住啊……
“别怕,有娘呢,皇家别苑里也有不少有经验的嬷嬷,你只管好生养着就行了,大家都是那样过来的,不差你一个。”王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锦娘听了不好意思地垂了眸,王妃的话倒是给了她莫大的鼓舞,也对,古代的女子不都是这个年纪生的孩子,不差自己一个的,记得以前邻居家的大嫂生孩子时,叫得那叫一个惨烈,她婆婆听了就烦,对她吼道:“又不是你一个人生过孩子,地上的人都是生出来的,叫那么厉害做什么?”
锦娘总觉得那句,地上的人都是生出来的,很经典,如今想来,孩子在肚子里已经五个月了,不管如何,自己都是要生的,害怕只会让自己变得懦弱,她喜欢将一件事情最坏的情况都预计出来,作好最差的打算,往往事情过后的结果,反而能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就算不是最好的结果,但只要不是最差的,那就赚了。这也算是半个阿Q精神吧,但这样的心思,常常能让她及时调整心态,在人生遇到最大的危机时,能够抵抗恐惧,能淡然从容地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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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爷一席长谈,父子二人倒是说开了,关系之比从前更为融洽了些,这当然是锦娘和王妃都乐见其成的,王爷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便仍是留下在下人屋里,与忠林叔为伴,冷华庭虽然心有不忍,但也觉得如此倒是最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便也不再强求,只是让张妈妈又送了好些生话用品到了王爷屋里,这才带着锦娘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屋里,冷华庭就拉着锦娘商议起来,明日起,他便要着手训练新兵了,虽然他熟读兵书,但却没有带兵的经验,白晟羽新招来的新兵还都驻在江南大营里,好在太子答应了拨一半江南大营的练兵场给他,有了场地,便只剩下教官和训练手段了。
锦娘真的给他弄了个训练法子出来,冷华庭一见之下大喜,又在那法子里掺进了不少自己的想法,小两口窝在屋里商议一下午,才将那训兵的法子完善好了,晚上用过饭,冷华庭又叫了阿谦进来。
阿谦手上自王府里带来的暗卫并没损失多少,这一次江南别院遭受如此重创,让冷华庭很是恼火,太子虽说会着手调查,但太子如今身体还没有康复,且太子顾虑太多,不知道何时才能查出真相,他决定自己行动,所以,就叫阿谦进来商量对策。
阿谦与他在屋里嘀嘀咕咕地密谈了约么半个时辰才出了门。
锦娘不知道这一些,她给冷华庭制好那训兵的法子后,便不再操那些闲心,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白天也不敢在别苑里头乱逛,就牵了秀姑的手在自己住的南院里转悠,秀姑也鼓励她多运动,把身子练康健一些,将来生的时候也有力气,在这医疗设备极差的年代里,生孩子全靠产婆的经验和自己的身体素质,当然,还有运气,若是胎位正,顺产,自然生起来时就要快得多,大人小孩也可以少受罪,所以,锦娘每天都坚持在院里走几十个圈,她原本清秀的小脸变得越发的红润了,白晰的皮肤透出健康的粉红,再配上那双湛亮清澈的大眼,常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偶尔冷华庭闲下时,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便看着自己的小娘子错不开眼,尤其是她不出去走动,坐在屋里拿着针线做活计的时候,更让他觉得眼前的女子美得沉静,美的圣洁,而锦娘却常在这个时候变得得瑟,挑了眉去看他,戏道:“怎么样?再也不是丑丫头了吧。”
冷华庭听得一怔,好好的形象全给她那调皮的样子给破坏了,他忍不住便朝天翻了个白眼,拿还没养好的手指头戳她:“你呀,永远就是个丑丫头。”
眼神却是宠溺得很,腻在她身上就不肯错开,锦娘却是被他那风情万种的一个白眼霎到,无奈又泄气地嘟嘴:“真是命苦啊,谁让我嫁了个妖孽呢,这世上,除了娘亲,怕是再也无人能与你比美了,你……你以后离我开十丈远吧,太打击人了。”
王妃正好听到这话,掩了嘴就笑,过来哄道:“谁说我们锦娘不美了?娘去帮你抽他。”
锦娘一抬眼,看到王妃雍容高雅的站在自己面前,再看看眼前美艳的相公,更觉得丧气得很,对着冷华庭咬牙切齿道:“哼,我一定要生个比你还妖孽的儿子出来,这辈子我是没法子将你比下去了,那就让我儿子打败你。”
王妃和冷华庭听得哈哈大笑,一个将她抱在怀里哄着,另一人嗔道:“好像儿子是你一个人的呢,也不看看他爹是谁。”
过了一阵子,太子和冷华庭的伤势都差不多好转了,而皇上因着太子遇害和江南别院爆炸一事大发雷霆,一道圣旨终于自京成而来,江南总督因保卫不利,严重失职而被去职免官,压回京成侯审,而太子与锦娘商谈的三个条件皇上都应允了,简亲王府自建的私兵却是划在太子名下,由太子全权管理,这个结果,冷华庭早就知道,如若没有这个名目,皇上也不可能开这个先河,新兵训练正在进行,太子也知道这支军队对自己和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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