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那好,你到内堂来,有什么事情,好生说,若有半句妄言,小心你这条老命。”锦娘抱着扬哥儿起了身,对王妃点了点头道。
到了内堂,屋里便只有王妃和锦娘两人在,王妈妈仍跪在地上,思索半天开了口:“主子,王爷当年……王爷当年并没有对不起主子。”
锦娘听了立即看了王妃一眼,当初青玉死时,便说过,陈姨娘是发现了刘姨娘的秘密,所以,才下毒害死陈姨娘的,如今看来,那刘姨娘真的是下贱无耻到了极致,也不知当初是用了什么法子,骗倒了糊涂王爷,竟然让他承认个野种为自己的亲生儿子。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老实道来。”王妃听得一滞,心都呯呯跳了起来,这辈子她最伤心的便是王爷与刘姨娘的那一段,尽管王爷不断地解释,他是无辜受骗的,但事实已经造成,让她怎么都难以释怀,这事折磨了王妃二十多年,没想到,今天听到的竟然会是……
“主子,当年刘姨娘只是在王爷身上用了迷幻药,她也想与王爷……但王爷吃过药后便呼呼大睡,哪里能够……所以,王爷是清白的,老奴当初守在门外,虽未亲见,但屋里一点声响也没有,自然是……是不可能有那事了。”
“那华堂是谁的种?”王妃震惊得无以复加,这样的真相让她惊喜的同时,又有了恨,王爷怎么就那么糊涂呢,养了个野种二十几年,竟然无知无觉,最让她气恨的是,竟然还让那野种害得庭儿残疾了六年之久,真真可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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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他……他可能是……”王妈妈正要接着说,突然后背一僵,身手猝然倒在了地上,锦娘看着觉得诧异,忙叫人来看,王妃也是惊得站了起来,却见王妈妈嘴里吐着白沫,眼睛珠子向上翻,身子连连抽畜着,没一会,便不动了。
张妈妈几个听到动静,慌忙进来,看到王妈妈那惨相,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问道:“怎么会如此!像是……中了毒……”
“她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中毒?”锦娘真的很不解,王妈妈进来后,并未吃任何东西,怎么会突然中毒?
昨夜冷华庭回来后,便与她商议过,要出手反击的,而切入点,便是王妈妈,王妈妈是当年的老人,定然是知道很多有关刘姨娘与王爷,还有二老爷之间的内幕的,但王妈妈那人太过狡猾,如若不将她逼至绝地,她定然是不会开口的,毕竟,那些事情说出来,也有她一份的罪过,她是存着侥幸心里,能逃得过,便逃过,所以,她过去所谓的坦白,不过只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关键问题一直没有吐露半句。
昨儿晚上,冷华庭便使人虐打了王妈妈一顿,而那个人,正是找的刘姨娘的手下,借口刘姨娘要灭她的口,她才会一大早儿便拼了老命求到了锦娘屋里来,但是……她又怎么会中毒了呢?
锦娘心里思虑着,人是青石带进来的……一扬声,她唤了青石进来。
青石在外屋听说王妈妈猝死,也是一头霎水,进来后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等锦娘发问便道:“她是使了浣洗房的一个小丫头来求我的,那丫头以前也是王家的人,应该不会害她才对啊。”
“张妈妈,请忠林叔来瞧瞧吧。”锦娘听得头疼,刚要揭露真相的时候,竟然又让那些人下手了,让她好不气恼。
一会子忠林叔进来,给王妈妈查探了一番后道:“她真的是中毒而死的,这毒应该是昨儿晚上就下到她身上去了的,只是,今儿早就才发,又是西凉毒药,老奴想不通,为何不直接用剧毒,让她直接就死了,非得让她到了这院子里来,又说了那许多话后才死呢,怪事啊。”
“您是说,她中的是慢性毒药么?”锦娘皱着眉头问。
“依老奴查看,确实是慢性的,而且,按说,也不会死得如此之怪才是,这种药,人服下去,得好几天才会发作的,怎地又突然死得如此急了?真是奇怪呢。”忠林叔百思不得其解,又在王妈妈身上查探了一番,得出的结论还是一样的。
“哼,那人是生了杀死王妈妈的心,所以,昨儿就给王妈妈下了药了,原是想让王妈妈慢慢的死,因为,她昨日与王妈妈接触过,而且是,浣洗房里很多人看到的,
所以,为了避开嫌疑而如此做的,只是,她没想到,王妈妈昨夜会遭人暴打,而王妈妈又受不了虐,只好来拼了命来求王妃,她如今,只怕是急得不行了,怕王妈妈吐露了她的秘密呢。
哼,她可真是好运气,那顿暴打,引得王妈妈身上的毒性提前发作,害得我们只听了一半,最关键的地方竟然就断了,真真可气啊。”锦娘很在屋里踱着步子,又气又恨地说道,刚刚要听到真相了,偏生这老狗人定然死了,可惜了啊。
忠林叔听了点头道:“夫人说得有理,也只人如此才好解释了,下一步,要如何做?”
锦娘长叹一口气,如今王妈妈死了,倒真是失去了一个最好的证人,就算她方才吐了些真情出来,那也只是当着自己的王妃的面说的,如今拿她临死之前的话作证据,必定是无人相信的,那个人,还真是有天相助呢。
“方才有谁人知道王妈妈的死讯?”锦娘严肃地问道。
忠林叔一听便知她的用意,忙道:“应该只有青石几个知道,正堂里也只有双儿和丰儿在,那两个丫头,夫人可是信得过?”
锦娘点了点头,丰儿那是不用说的,她是自己的陪嫁,经了这么些事,已经不用再考验她了,双儿是自江南带来的,与刘姨娘王妈妈也不熟,更不可能会泄了密去,“麻烦您,将她的尸体先藏起来,封锁王妈妈的死讥,青石,你一会子去浣洗院说,王妃已经免了王妈妈的责罚,接回院里将养了。”
忠林叔点头,让两名暗卫进来,将王妈妈的尸体拖走,而青石也行礼退下了,王妃仍怔怔的坐在堂中,好在扬哥儿吃过奶后睡着了,并没有看到王妈妈死时的惨相,不然,对孩子的心灵可是会有影响的。
看一切都办妥之后,锦娘安慰王妃道:“娘,这种人不值得伤心的,她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您,您待她还要如何好?她又是如何待您的?这么些年,明知道大哥并非王爷亲生,却瞒得死紧,让您痛苦不说,还与刘姨娘一起继续陷害你,如此猪狗不如的东西,不值得你为她伤心半点的。”
王妃听了抬起头来,心有感慨道:“我不伤心,只是气,气你爹爹,怎地如此糊涂呢,被人当了几十年傻子呢。”
锦娘也不好说王爷什么,只是劝道:“娘,一会子咱们去浣洗房,看望看望某些人吧。或许,她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行了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
王妃听点头道,“好,咱们一起去看看,她嚣张了那么多年,我想看看她做粗使婢女会是什么样?”
说着,便起了身,锦娘把扬哥儿给秀姑抱着,自己也跟在王妃身后,青石和双儿两个立即也跟在后面,张妈妈一见她们几个都要去后院,忙带了几个粗使婆子跟着,大家一起出了锦娘的院子。
浣洗房在王府后院,离大通院不远了,锦娘以前来过一两次,路还算是熟悉,要说起来,王府实在是太大,六进六出的院子就有好几座,再加人工湖,花园,和家生子们居住的大通院,统共算起来,也有好几十亩地了。
王妃自然是熟悉得很,在这府院里都住几十年了,不过,她来后院也少,倒是张妈妈带的那四个粗使婆子,有两个在前面带路,两个在后面看着,一路上有府里的小厮丫环们在做剪枝洒扫之类的事情,看到王妃和夫人同来,都有些诧异,远远的就站到一边行礼。
王妃很亲和,认识不认识的给她行礼,她都会微笑着点头,锦娘看着就很佩服,王妃可是地地道道的古人,而且是大门大户里出来的大家小姐,嫁入王府后身份更是尊贵了,却总是温和平易,见谁都是淡淡的微笑,下人们看着就觉得自己被尊重了,当然也就对王妃很是尊崇了。
锦娘原就是现代人的心性,人与人只有好坏之分,没有尊卑之别,有时指使下人,不过也是这里的规矩所致,但平日里,尽量不用那止高气昂的语气和身边的人说话,她待身边的人,就如亲人一般,率直得很,该说说,该夸夸,正因为如此,如今与她相处久了的人,都对她死心踏地的忠心,就是以前的绿柳平儿几个,若非有人要挟,也不会背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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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洗房说是房,其实是个小院子,里有洗衣的婢女就有二十几个,府里主子们的,院里奴婢小厮们的衣服都在这里洗,而且,还分的等及,洗主子们衣服的,是享受二等月例的,而洗奴才们衣服的,自然只有三等。
一般在这里的人,不是被贬进来的,就是在府里没有关系,托不到人,只能寻个这种差事的人,大家在这里都不是太安心,都想着法子要离开才好。
毕竟洗衣服,太过累,还伤手,冬季洗下人的衣服是不用热水的,那手常常就会冻裂了,所以,有的人,没法子出去,就想法子在这里升等,能洗主子们的衣服,也是一种好待遇,因此上,别看只是二十几个人的地方,却也是一个小江湖,勾心斗角的事情常有发生。
远远的,守园的婆子看到王妃和锦娘一行人来了,忙开了门,老实地躬身站在一旁迎着,她们也不觉得惊奇,因着昨天这院子里也算是来了尊大神,如今正在院子里头供着呢,世子爷的亲娘,谁敢真让她洗衣服来?
如今再看王妃和少奶奶都来了,心里越发的明白,指不定明天就只是作个样子,今儿个就得将人接回去了,就是犯再大的罪行,有世子爷在,那也不能真让她在这种地方呆久了的,毕竟世子爷,世子妃,如今的二夫人都是要脸面的,而且,就算王爷不宠这位,人家也还是堂堂的侧妃不是?
王妃和锦娘进院时,那婆子很有眼力介的说道:“姨娘在东边屋里歇着呢,王妃和夫人要去看她么?”
王妃听了与锦娘对视一眼,了然一笑,没说什么,直接往东边屋里去。
那边刘姨娘的贴身丫头荷香见王妃和锦娘都来了,先是一怔,但看她们脸上带了笑意,心下稍定,不过还是一溜烟儿进了刘姨娘在的屋。
锦娘也不介意,只让那两个婆子在前面带路,紧跟而上。
屋里刘姨娘正半歪在躺椅里,手支着头,皱了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荷香焦急走了进去,看刘姨娘那样子,没敢大声,轻轻唤道:“主子……”刘姨娘便轻轻:“嗯——”了一声,眼都没抬,斥道:“让你去拿些燕窝来的呢,拿来了没?”
荷一抬眼,便看到了两个婆子已经打了帘子,王妃和锦娘几个鱼贯而入,荷香忙上前来行礼:“奴婢给王妃和夫人请安!”
刘姨娘听了立即睁开了眼,身子猛然坐了起来,眉眼间,一派慌乱之色,但见王妃和锦娘脸色还算和暖,便又镇定了下来,明媚的眸子睃了锦娘两眼,便欠身又躺了回去。
“姨娘好气魄啊,都到这份上了,还如此镇定。”锦娘讥笑着走到屋子里,在屋里踱着步,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刘姨娘所住的屋子,这间屋子还算干净整洁,屋里一应用生活用具齐全,而且,好多都一看便知道是刘姨娘使人自她自个儿院子里搬来的。
如她自躺着的贵妃榻,樶边精致的楠木小几,小几上的紫玉砂壶,还有屋里焚着的檀香,床上挂着的天蚕丝纱帐,床头的暖白玉枕,绣着牡丹朝阳的宫缎被,就连焚香的瓷炉,也是上好的官窑出品,
屋子虽小,但处处都透着奢华,看来,刘姨娘不像是在这里受罚,倒像是在渡假啊。
刘姨娘冷哼一声,侧过声去,来个眼不见为净,谁也不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王妃看着就皱了眉,刚要说话,锦娘向她使了个眼色,笑着对荷香道:“姨娘这些东西是昨儿个夜里搬来的么?”
荷香听了脸色一白,拿眼去睃刘姨娘,锦娘的眼睛就变得锐利了起来,神色却是淡淡的。
荷香看了吓得一缩脖子,小声回道:“回夫人,确实是昨儿个搬来的。”
“那可真是辛苦你们了,不知道都是谁如此热心,帮姨娘把此处布置得如此妥当呢?”锦娘唇边的笑意更深,话也说得客气,全不似昨日的严厉。
荷香听得长吁一口气,低了头回道:“回夫人,是姨娘自个院里的几个妈妈一起帮着弄的,姨娘身子不太好,这屋子有些潮,以前那些个东西又不干净,所以,都扔了,换了这些过来……”
“哦,原来如此。”锦娘点了头道。
床上的刘姨娘听着觉得奇怪,方才锦娘进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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