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天阙
蔺琦墨摇头嘶吼一声,拉下罄冉攀在胸前画着圈圈的小手,执起银针便在她的几处要穴点下。
几针落下,见罄冉睫羽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安静了下来,蔺琦墨深吸一口气,将她身上衣衫尽数脱下,女了绯丽的娇躯炽烫了双眸,一阵阵心悸荡漾了整片心湖,蔺琦墨但觉这一定是他平生所遇最难的一场大战,便苦笑一下,深深吐纳了几次,才平定了心思将大手落向她的胸前。
使出力道,缓缓引导药手流动,每一个穴道的点触皆精准而快速,他不敢有丝毫的停顿,生怕稍稍停消便会生出邪念。更不敢去想手指触抚的是心仪女子丰泽晶润的妖躯。
只凝神游走周身各大穴,将毒逼出,再俯身用唇吸吮出也穴道中的毒汁。汗水氤氲成雾气,笼罩弥漫在床榻间,这个小天地中,无比的热阻隔了冬日应有的霜寒,令心跳如雷般鼓动。
这般不知持续了多久,本沉睡的罄冉低吟一声,睫羽颤动。蔺琦墨心知是她体内的毒解的差不多了,松了一口气,却又捏了一把汗。
她马上就要醒来了,这下他将承受比之前更艰巨的考验,切不能前功尽弃啊。他暗暗告诫着自己,指尖动作更快。
罄冉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入目迎上蔺琦墨幽深的双眸,她一愣之下渐渐想起了发生的一切,刚刚退去绯红的双颊顿时窜起了火热云,低眸撇过自己莹润的身躯,感受着他停留在腿间的手,她本能便欲去扯散着棉被。
“别动,快好了,摒弃杂念。”
蔺琦墨低沉的声音响起,馨冉顿时抓紧棉被,侧开了头,竟不敢去望他一眼。闭上眼睛,她只羞的想要找个洞钻进去。
她颤抖着水眸映入眼中,娇羞得令他浑身一阵燥热,体内真气翻涌,顿时便觉喉头一甜,涌上一口鲜血来。
该死!蔺琦墨大惊,忙闭眼吐纳,片刻才舒缓下那股腥甜。苦苦一笑,手指继续向下探去,运气逼毒,俯身去吸她腿侧的委中穴。
他柔软的唇落在腿侧,罄冉浑身一颤。时间开如变得难耐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她只觉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全是他的味道,心怦怦乱跳,奔腾着叫嚣着。
汗水流得更急,两人的喘息声交叠响起,这样的肌肤相亲,是何等的磨难呀!
这般直到三更天,蔺琦墨暗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分明带着几分如释重负。
“运气汇入丹田,行走一周便好了。”
听闻他的话,罄冉更是如蒙大赦,忙照他所说运气丹田,感觉真气流畅,她松了心神,忙拉了棉被便向床角滚去。
天,方才他人。。。他将自己一览无余到处都看尽了,还。。。。还吻遍了她的周身。罄冉脸颊热浪如云霞喷涌,臊的将头埋入棉被中,将自己缩成只蒸熟的虾,再不愿抬头,决定打死也不出来了。
耳边响起蔺琦墨低沉的笑,被子被一扯,罄冉忙裹的更紧。
“不闷吗?这会儿倒是知道臊了,方才是谁点火的。”
点火?她有吗?罄冉死不开口,将头又往被子缩了缩。
蔺琦墨对着裹成一团的棉被摇头失笑,眸中成着一汪涟漪,层层都是恋爱。心口处一股隐痛,是方才走神的结果。方才一番太过消耗心神,他只觉沉沉的疲倦袭来,精力再顶不住顺势在罄冉身边躺下,闭上了眼睛。
罄冉闷在被中半响,竟再听不到有任何声响。她微微拉开被子一角向外偷瞄,但见蔺琦墨面朝这边,已经沉沉睡去。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呼吸清浅而均匀,瓷玉一般精致的肌肤上还沾染着薄汗。凌乱的墨发散在身后,鬓际湿发贴在微勾的唇边,凭添了几分性感。
罄冉目光落在他眼眶下浓浓的青黑上,一阵心疼和感激。悄然想起昨夜他是在狄飒处寻回了她,她忙扯开疲子去查看他的周身。一望之下,冷抽一口气。
他的白衣濡湿地贴在身上,多处已破损,血迹斑斑。他身上伤口竟未做过任何处理!罄冉一惊,忙翻身而起,拾起散落的衣衫穿戴齐整,悄然出了屋子。
轻轻推开屋门,入目一个药箱放在门前,罄冉一愣,眸中闪过暖意。忙抱了药箱回房,挑亮了灯芯,置了前刀、热水、毛巾等物,这才在床边跪坐,打开药箱忙碌了起来。
他的身上挂彩多处,好在并没有太深的伤口,都无需缝合。罄冉生怕吵醒蔺琦墨,动作极为小心,颇费了些时辰,待洒上药包扎妥当,只觉倦意涌上,眼皮极重,迷迷糊糊便也沉入了梦境。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双眸被烛火刺到有片刻的黑影,罄冉甩甩头,扭了下僵硬的脖颈,这才发觉颈下压着的枕头竟是蔺琦墨的右臂。
遁着紧致的肌肉线条望过去,蔺琦墨一手撑着头,墨发俊面,笑意盈眸。
“醒了?”
见她看过来,蔺琦墨牵唇一笑,嗓音沙哑。罄冉见他以往神彩飞扬的眼中此刻血丝密布,不免一怔,不自觉地嗔怪道。
“你怎么也不多睡会!”
话一出口,罄冉便觉不对,这般情景倒似小妻子在丈夫怀中醒来会说的话。眼前再闪过夜里逼毒的一幕,罄冉双颊一红,低下了头。
半响不闻蔺琦墨说话,只能感受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温柔的目光,罄冉有些失措,正欲抬头,蔺琦墨却忽而执起了她的手。
“冉儿,我们成亲吧!”
万没想到他会出这样的话,这算求婚?罄冉惊愕抬头,迎上蔺琦墨黢黑无垠的深眸,其间的温柔似融成了泉水清流淌入了她的心间,滋润着那处柔软。
他的眸中满是期盼,他的下颚生出了一层青渣,和着眼中的红丝,微白的面容,均在提示着昨夜他的劳累。罄冉抽手抚上新生的胡渣。他没有动,只是屏息瞧她,一瞬不瞬。手被扎痛,通过指尖传至心脏,引得一阵微颤。
罄冉微微垂眸,沉吟良久,抬头道:“我不能答应你。”
“为何?”蔺琦墨身体微僵,虽是早知她会如此回答,可却难免黯然,固执地盯着罄冉,眸有怜惜。
冉冉,难道复仇对你那般重要。。。
罄冉抬头望他,双唇微启,话语尚未出口,外面却传来一阵喧哗。两人同时扭头,隔着窗户,只见院中火把重重,显是瞬间涌入了大队人马。
罄冉正惊疑,却听一声粗亮的大喝响起。
“屋中的人都听着,陛下亲临,限尔等一盏茶时间出来就服,将公主安好送出!不然处九族之罪!”
闻言,蔺琦墨和罄冉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诧异。
陛下?此时此处有可能在这里的只有凤瑛,难道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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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天阙 第三卷 第16章
“此院已被包围,屋中的人速速出来受降,将公主安全交出!”
屋外粗重响亮的男声再次传来,罄冉微微蹙眉,讥讽道:“凤瑛倒是会凑热闹!”
蔺琦墨也是一笑,这凤瑛来的太过凑巧。再联想到他们在小然上接到那一封告密信,便不难猜到什么了。
既然凤瑛身在棉江城,依他的能耐,怎么可能这么久才知道小然山发生的事,那信八成是他授意的,他这是在隔山观虎斗。
战旌两国斗的越凶,青国才越安全,青国对两国来说便越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现下什么事都没有了,他倒是出来当好人了,平白捡个英雄救美的美名。
罄冉却是一愣,看情景青国的人是将她当成了燕奚敏,那燕奚敏人呢?狄飒既然上当,将她当成是燕奚敏虏了来,那燕奚敏该是还在大队中啊,既然这样青国人又怎么寻到了这里,还口口生生要让交出公主?
“本以为青国乃礼仪之邦,却不想官府如此妄为,私闯民宅。。。”
屋外隐约响起白靖炎微沉的声音,罄冉低头,目光掠过身上女衫,微微蹙眉。
“怎么回事?”
蔺琦墨面容微沉,叹道:“苏亮将燕奚敏带走了,我又忧心你,未及安排便离了大队,想来大队已经赶至了这棉江城,闹到了青国官府。”
他目光落在东面墙上挂着的一顶帷帽,薄唇微抿,起身大步走去,取下那帷帽,回到床边,蹙眉道:’唯今,只能委屈冉冉将这假公主装扮到底了。我会尽快将燕奚敏寻回来的,你放心。“
罄冉蹙眉,但也知道只有此法了,不然“易青”这身份是用不得了。心知白靖炎挡不了凤瑛多久,罄冉望了眼微笑着的蔺琦墨,起身接过那帷帽带在了头上,微整衣衫,迈步便向外室走去。
她比燕奚敏要高上半头,好在她们身材都是清瘦高挑型的,凤瑛又未曾见燕奚敏,但愿别让他盾出端倪。手刚触上房门,腕上一紧,蔺琦墨的手压在了她的腕上。
罄冉扭头,却见蔺琦墨蹙眉,轻声道:“真不愿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
他说着抬手将罄冉微敞的衣领拉紧,又将她身后长发扯在胸前挡住优美的脖颈,这才闷声道。
“走吧。”
罄冉隐在幔纱后的面容因他的动作,微微发烫,抿唇一笑,推开了房门,两人一前一后迈步而出。
“我怎不知这进里竟有不法之辈挟持了本公主?”
清雅的女声响起,所有人都觉仿若有清凉的微风扫过,顿时院中剑拔弩张的气氛便消减不再,瞬时院中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遁声移了过去。
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地上早已的了层。火把大盛,罄冉骤然便成了聚光点,已经许久不曾身着女装的她但觉有些紧张,力持镇定,她刻意将自己本清越有佳的声音压低凭添上几分娇柔,笑着又道。
“真是好笑,本公主先前在歹人手中时不见你闪青国人出面,现下安全了,你们却来为难本公主的救命恩人,这青国的待客之道确实独特呢。”
白靖炎见她出来,忙自院中也走到了游廊下,和蔺琦墨并肩而立,站在了罄冉身后。
罄冉笑着回头看向他,微微欠身:“莫楼主相救之情,奚敏记在心中,扰了此处安宁,还请见谅。”
“看来这其间出了什么误会。”
人未至,声先到。那清润俊雅的男音虽是不大,却朗朗澈澈,在院中回荡,声音穿过夜色送至耳边,虽是相隔两年,但仍让罄冉觉得熟悉莫名,微微握紧了手。
果然是凤瑛到了!
声音落下片刻,一人一袭银白蟒袍,踏破纷雪,映着火光,从幽暗的月门缓缓走来。腰间丝绦缀着碧玉龙佩,身形挺拔修长,容颜清俊,目若朗星,举止间从容闲雅,仿若闲庭漫步,让人突生皓月朗朗,秋风幽远之感,正是青国新皇凤瑛。
凤瑛迈步入了院子,对纷纷跪地行礼的从人恍如未见,幽深的目光直望向那个站在游廊下的清丽身影,眉宇不经意地微微一挑。
那是一个月华般清丽绝俗的身诮,盈盈而立,一袭风雪吹起她的裙边狠丝宫绦,翩翩欲舞,显得人不胜衣,却偏又给人梅迎风雪的清傲之气,一眼望去,虽是不识面容,却仍让凤瑛有一瞬间的惊艳。
这女子身上散发而出的气质倒不似那描述中的燕奚敏呢,凤瑛微惑,面上笑容愈深,朗声又道。
“公主平安,联心甚慰,惊扰公主之处还请见谅。”
他说罢望向罄冉身后白衣洒然的蔺琦墨,目有深深的疑惑,带起一丝锐光,一闪而逝,抬手笑道:“不想四郎也在此,看来公主所说求命恩人当是四郎了,朕谢过四郎。”
凤瑛此人不简单,基是稍不留意,怕就会被他瞧出端倪。罄冉听他这么说,依着燕奚敏的反应,她上前上步,扬声道:“他救的是本公主,要谢也是本公主谢,关陛下什么事。”
“公主此言差矣,公主若在青国受到伤害,我青国岂非犯了大过?公主来者是客,若公主有失,联于心何安。故而,四郎定要当此一谢。”
凤瑛说着,上前颔首一礼。蔺琦墨亦笑,,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跨前一步,淡声道:“青帝勿用言谢,四郎引景轩为知己,又与易青刎颈之交,公主遇难,四郎岂有不顾之理?”
与易青吻颈之交?他的话令罄冉忍不住微牵唇角,目光轻轻掠过他俊朗身姿。
早先便知蔺琦墨在这次的旌国队伍中,且和易青交情匪浅,此刻听蔺琦墨这般说,凤瑛倒也没表现出惊异,只笑道:“能让四郎引以刎颈之交,定非常人。联听闻这次奉命护送公主前往青国的正是这位易青大人。咦?易大人不在此处吗?”
蔺琦墨笑容微敛,沉声道:“小然山大队遇伏,公主被劫,我等先大队一步,遁迹寻至棉江城救回了公主,易青追那伙贼人去了,尚未回来。自小然山离去前,易青曾吩咐大队前往官府求助,想来陛下是得知消息才查到这里的吧?”
凤瑛点头:“正是。青国大队现已在驿站安置,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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