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小姐的艳遇





出版日期:2009年02月27日
  
内容简介: 

阿娘喂──世界上竟然有帅得这么没天理的男人
看来这趟英伦之旅还真是不虚此行啊!
尤其是这男人一见到她就一副惊为天人的样子
扑过来就给了她一个惊天动地的热吻
她被电得酥茫茫,莫名其妙发展出限制级关系……
哇,原来这男人是全英国女性公认最性感的议员
她则摇身一变,成为维多利亚式庄园的女主人──
天啊,这不只是旅行中的艳遇,简直就是童话情节!
她打定主意要嫁给这个多情而神秘的男人
却渐渐发现有些事情好像不太对劲──
原来,庄园只是他金屋藏娇的童话牢笼
在真实生活里,他不但有血统高贵的气质妻子
还有一个家世背景雄厚的娇娆情妇
至于她,则是个来自骗子世家、却反被骗倒的傻瓜…
  

  第一章

  凉爽的午后,在门字形巷道最里边的一幢老式平房,两旁的大榕树高过瓦顶,风飒飒地吹,增添几许夏天的凉意。

  此时,徐家两兄妹正趁着父母不在家,试图进行“理性、民主”的沟通。

  徐比邻失控地大吼:“为什么?为什么我必须受这样的惩罚?”她双手握拳、放松、再握紧,及腰长发垂漫在那张青春、不平的脸蛋。“我承认我做事莽撞,顾前不顾后,造成不少问题;但是我罪不至死啊!”

  徐日涯无奈地掏掏耳朵。他这个妹妹还真有被迫害妄想症!“我没要你死,这也不是惩罚,你乖乖去上课,妈要你至少也得捞所大学念。”嗯此时被炮轰,该归咎于他的坏运气。当别人的妹妹温柔可人地在家念书、幻想白马王子从天而降时,他的妹妹却是出了名的火爆小妞;更糟的是,她继承了徐家人的骗子基因。

  说徐家是骗子世家,一点也不为过。

  他们的老爸徐梓雄是个专业投顾经理人,专骗投资人口袋中的钞票,再靠一张老实无害的脸,将损失的部分推诿卸责给整个大环境,有时还从那些大老板身旁的深闺怨妇身上拐得一夜春宵。

  银子美人都被他赚了,但徐梓雄也有白目到惹上黑道大哥情妇的时候,徐家人为了躲避追杀,每半年就得搬一次家,足迹遍及台湾;这也是徐家兄妹的朋友从来没有超过五根手指头数目的原因。

  至于他们的老妈,名字和林青霞只差一个字,叫汪青霞,是一个帮死人化妆的化妆师。每天忙着通动到外地接外快,从不在乎丈夫在外拈花惹草,并且捏造学历,招生了一班“姊姊妹妹大家来创业”,开班授课的地点就在徐家。

  每逢星期二,徐家就会挤满这个社区里一、二十个婆婆妈妈,上一期教的是“化妆课”,这一期是“轻松做面包”,下一期是“环保手工”……林林总总的课程,让只有高中毕业的汪青霞月入三万跑不掉。

  三万元对一个家庭而言,这收入不高不低,但要付房租水电、养活一家四口,又要让两个小孩读私立学校,并不轻松。

  这对说平凡却又不太平凡的奇人异士组合,所生下来的小孩当然也属于怪胎一族。

  他徐日涯游戏人间,靠着脑筋转得快,投怀送抱的女人无数,被外界指责是个专骗女人感情的浪荡子。

  至于他妹妹徐比邻,那更是特别了,她骗的是别人的第一印象。只要她不开口,所有人都会被她的外貌所吸引。

  徐日涯搔搔头,在心底咒骂了不下十次,怪只怪自己当初太多嘴,什么不好学,竟然学人家嚼舌根,这下可好了,自食恶果,活该!

  而且,什么不好说,还偏偏说了个徐比邻最感兴趣的话题自助旅游。

  “我不要念大学,我要当导游!语言这方面不是问题。”徐比邻相当清楚自己的能力。学校课业成绩不好,那是因为她对教科书没兴趣。

  但是关于她感兴趣的史地类,由于她从小接触这方面的中外书籍,几乎都是满分。加上她从小就自知家境不好,高一就在知名的英文补习班打工,后来英文托福也有六百五十分左右。

  “嗯……要我是你,就会多考虑一下。导游是不错,但有个职业更棒,那就是少奶奶。有很多小开送上支票在我们家门口大排长龙。”

  徐比邻这回当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涨红脸,双眼喷火,牙齿磨得喀喀作响。

  “我是实话实说!”徐日涯一脸无辜,抱紧沙发上的抱枕。“怪只怪你才十八岁,却长着一张情妇脸和一副魔鬼身材,想不让男人流尽口水、女人嫉妒死都难!”

  谁说生女孩就叫“弄瓦”?应该叫“弄金”。

  别看他家只是不起眼的老旧平房,里头可大有文章了,举凡电浆电视、饭店专用冰箱、义大利沙发、伦敦水床、威尼斯画作……这些都是爱慕徐比邻的追求者奉送的。

  要不是他这个宝贝妹妹柔道、空手道、跆拳道、剑道……所有的防身术的段数加起来有十几二十段,堪称是个武林高手,恐怕他老爸老妈连信义区的豪宅都要收下咧!

  去年因为徐梓雄盗用公款,那些价值不菲的东西部被汪青霞用来变卖偿债了。为了怕被黑道大哥追杀,一家四口落荒逃命,根本就是两手空空地“东山再起”。

  不过,逃归逃,徐家的两个小孩就是在这种奔逃、宛若吉普赛人不曾落叶归根的气氛之下,练就出一种不同于其他同龄小孩的视野与价值观。别的小孩在家安安稳稳看书、享受天伦之乐,他们却想闯到天边和海角。

  唉!徐比邻双肩无力地往下垂去,在心底叹息再叹息。

  就如同徐日涯所说的,事实往往子人打击。严格说起来,她并不喜欢自己这张脸蛋。

  她的眼睛太圆太亮太闪烁着不驯,粉红的唇办太柔软,鼻子太挺,双颊略嫌丰腴,柳眉不够霸气,睫毛又长又密翘得令人烦心,更别说白皙细嫩的肌肤,水远像婴儿,不曾冒过半粒青春痘。偏偏当这些所有的缺点统统挤在一张脸上,却造就一张令人无法忽略、并有着致命吸引力的脸孔。

  为了这张脸,她吃尽苦头。在学校受到同性的排挤和中伤是家常便饭,甚至有人拿刀威胁要在她脸上作画,老妈汪青霞才要她去练些防身术。

  “我讨厌这张脸。”徐比邻嫌弃地道。就算跑到地狱恐怕也会引来侧目。

  所以她表情丰富,故意想使自己变丑,偏偏适得其反,让人家认为是个挑战度极高的尤物。

  徐日涯假意轻咳几声,才将她思绪拉回来。“只可惜,老爸老妈爱死你这张脸了。”他的评语招来一记白眼。

  有张常年被双亲拿来敛财、被兄长取笑的脸,并不是件值得手舞足蹈的好事!徐比邻眉心紧蹙,“哥,你也知道,我的梦想是在二十岁之前游遍全世界。”

  大概是那些追求者养足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气焰,对于这个梦想,她一点也不觉得困难或任何应该感到罪恶的地方。

  “让我考虑考虑。”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爱读书,混了一所私立学校,不小心地把大四念成大五,还在夜店兼当牛郎,天性爱玩、爱飘泊,加上父母的不喜管教,放纵他们两兄妹在这几年跑了许多国家。

  “我不管,这次你要去大西洋,我要跟。你别忘记,我们是最佳搭档!”距离这个梦想,只剩下短短的三十八天。

  为了旅行,她身兼三份工作。平时晚上在英文补习班做助理,星期六在武术班当教练,星期日拍拍广告的平面照。她用打工赚来的钱,去年和朋友在欧洲玩得克难,却也乐不思蜀,一路从挪威、荷兰、法国玩到西班牙……

  谁知旅游到中途,便被家人十万火急地电召回来参加期中考,让她的横跨欧亚陆之旅,独漏英国,功败垂成在葡萄牙。

  幸好,机会很快又来临,徐日涯近日的目的地就是英国。

  以往,徐日涯的“猎艳天涯”总会带着她,他们兄妹一直合作无间,拥有许多愉快的经验。

  她的功能分为明、暗两个部分,明的是,她时常在世界各地假扮他的女友,惹得那些他欲追求的女人,为了和她一较高下,而更容易让他手到擒来;暗的足,她同时也是他的保镖。

  徐日涯在大学时期和同学飙过车,造成腿受过伤,虽然行动自如,但真要跑跳,动作梢嫌不够俐落,因此身为妹妹的徐比邻总是以保护者自居。

  “我知道你厉害。旅行中带着你,等于请一队的FBI!但是,我说亲爱的妹妹,你还记得我们半年前在美国流浪三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吗?”被徐比邻卢了那么久,肚子也饿了,徐日涯从电锅中拿出昨天老妈那批学生做失败的面包和冰箱中的牛奶当早午餐。

  由奢入俭难、由俭人奢易这是老妈的至理名言。

  况且他这个浪荡子,很习惯在近午的十一点起床,两餐并作一餐吃,也是正常的事。

  “我真的想不出来有哪件惊人之举。”徐比邻脑中一片茫然,犹不知死活地说着。

  徐日涯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那是因为姑娘她做过太多惊人之举的事,才会想不起来!他提醒她:“那时候适逢农历的过年。”

  “啊,我记起来了。我们在中国城放鞭炮,谁晓得我手中的鞭炮‘啾’一声跑到你女朋友的头上,把她头发烧成爆炸头。”回想起当天的盛况,徐比邻说得兴高采烈。

  但在徐日涯严厉的目光下,她小声地加上最后一句。“鞭炮无眼,不能怪我。”

  徐日涯差点就敦口中的食物给噎死。好个鞭炮无眼!他咳了咳,“那再上次,我们在缅甸。”

  “那也不能怪我!一条蛇跑进我们的帐篷,我好心救了你的女神一命。”

  “好心?”徐日涯脸红脖子粗地立即展开狮吼:“你当着人家的面,把蛇卷成甜甜圈状,把她吓得光着身子跑到街上叫好心?”

  想起那个百年难得一见、有钱又有身材的性感小妞,就这样被徐比邻吓跑,他可是气得三天三夜不跟她讲话。

  徐比邻在心底嘀咕着:那条小花蛇很可爱啊!况且,它的毒牙已被她用小木头扳开,根本伤不了人。

  不过,毕竟有求于人,她还没白目到把心中的想法表现在脸上。

  她缩着肩膀,万分无辜地说:“小声点啦,我没有耳背。”

  “是谁刚刚没大没小、对我河东狮吼?”往事不堪回首,徐日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没有哪个女人被他相中,能够安然地全身而退,只除了那次……

  “喂,你别气坏身体,爸妈都希望你生个一打好传宗接代。”见徐日涯脸色变成青色,徐比邻仍开着玩笑。

  “凭我的天赋异禀,生两打都没问题!”徐日涯“膨风”地说。

  “哼,养得起再说吧!”知兄莫若妹,徐比邻毫不客气地戳破他吹的牛。“依我看,你连老婆都养不起,更别说养孩子了。”

  她尚未说完,有人便听不下去,一粒抱枕朝她迎面袭来。

  英国伦敦——

  由于时差比纽约早五个钟头,比东京晚九个钟头,时间上的便利及其他各种优越的条件,使伦敦市居世界三大金融重镇之一。

  每周一至周五,近四十万涌动的人口在伦敦市里为生活奔波,这里的每个角落随时都在进行交易。纳特威斯特银行与世界各地金融机构交易,劳埃德大楼作保险生意,其他尚有期货、金属、融资等,货币是这个城市的共通语言,彼此竞争激烈,有人一夕致富,也有人一夜穷途潦倒。

  欧峰集团总部位在流传着名言“债券是一个男人的世界”的金融大街,超大栋距的玻璃帷幕钢骨大楼,进进出出着白领阶级。

  此时已是正午,气候高温,美轮美奂、可直接俯瞰泰晤士河的欧峰集团内部却气氛僵凝,比外头的骄阳更令人口干舌燥。

  隔着一扇银冰的玻璃门,外面大型科技仪板正厮杀着瞬息万变的股市行情,会议室里则放着强烈冷气,暗潮汹涌着各股权力欲望的冲撞。有人觉得不够冷,不安地动手扯了扯领带,约莫有二十几个人屏息以待会议桌前方那刚毅优雅的男子开口。

  但那男子仅以指关节敲着桌面,短捷有力的叩叩声响,听得屋子里的人全部高高地拎起心。

  大家的神情就如同上教堂一样庄重;而他们方才也的确从教堂刚刚参加完一场丧礼,看着棺木下葬马不停蹄地赶来这幢伦敦最具地标性的商务大楼。

  古定河在心底低咒了声。该死的!是谁叫他们来开这临时动议的股东会?

  虽然总裁和他最锺爱的小儿子两个人都死了,除却古家无用的老弱妇孺,也还有古汉磊这号人物在。

  看见古汉磊,等于看见死去的老总裁,虎父无犬子,古家人拥有的冷冽到骨子里的特殊韵味,遭逢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