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蔷薇
水系魔法师一行人惊异的发现那漆黑的水之刃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了,法师现在才发现自己捡回了一条命,任何一个魔法师都知道,能够将已经放出的攻击魔法还原为魔法元素并将它消散在空气中,只有高阶魔导师才能做到这一点,随着那俊美的金眼男子转身迈步走开,他双腿发软的坐到了地上。
围观人群中发出了阵阵嘘声,人们对没有更严重的流血事件发生很失望,每一年的三月节都会有不少年轻人为了争风吃醋而送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若是有男人为了她决斗送命, 那会是一种非常值得骄傲的荣耀,虽然这样的傻子并不多,但总会出现一两个成为三月节后的谈资,因此,只要看到了薇薇安阻止决斗的人,对她都是很不理解的。
再没有比两个魔法师对决更值得观赏的事了,况且其中还牵涉到了女人。
直到那裹在斗篷里的娇小女孩,带着那个可怕的高阶魔导离开后,捡回一条命的魔法师才想起刚才传入耳中的那个声音,真是异常的美丽动听,甚至让死里逃生的他回味不已,拥有这种声音的女孩,会有一副怎样的美貌?
街边转角处,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抚了抚额前金发,蔚蓝色的眼睛在昏暗街灯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可惜他的脸色却特别的苍白,少了一份少年人的健康肤色。他两只手上都戴满了各色花环,但这并不使他看起来可笑,相反,有很多男人羡慕他的受欢迎程度。
“看起来就没什么胃口呢。”少年瞥了瞥之前决斗事件的女主角梅朵莉,她高耸的前胸被鲜血浸透,湿淋淋的紧裹在身上,血液已经是半干涸状态,透着黑紫。
要不要跟上那个声音好听的小姑娘?少年默默盘算着,蕾娜最近食欲不振,兴许应该让她换换胃口,不要老喝精灵血,落单的精灵越来越不好抓了,蕾娜又特别挑食……一想起自己的同胞姐姐,少年望着墙角便开始愣愣出神。
“德莱斯,亲爱的,原来你躲在这里。”一名年轻丰满的女孩向少年招了招手,她圆圆的可爱脸庞上红红的,说不出是因为一路跑过来热的还是因为羞涩。
将注意力集中在少女跳动着青春活力的颈动脉上,美食当前,被称为德莱斯的少年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蔚蓝色眼睛更是温柔,这个女孩很不错,脖子洗的很干净,她身上的味道很是干净纯洁,还没有沾染上男人的气息。
搂住这具温暖且凹凸有致的躯体,少年将她反压在墙上,两人隐入了拐角深处的小巷中,黑暗里少女急促的喘着气,能够让这么优质的美少年当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简直美得像是梦境,对方娴熟的技巧,灵活的手指在她的身体里燃起了一把热火,不过他的身体好冰好冷,是因为穿着单薄站在风中的缘故吗?少女胸中涌起一股母性的柔情,她更紧的抱住了德莱斯,想用自己的体温替他取暖。
他的舌头滑过了她的耳垂,慢慢落在了她的颈项上,少女害羞中又带着期待,原本在她身上游弋的那只手缓缓往上捂住了她的嘴唇,少年的另一只手牢牢钳住了她的腰,尖牙在阴暗中闪着寒光,压入了这春情萌动女孩柔软的脖子里,血管被不偏不倚的咬断,女孩恐惧的瞪大了眼睛,双手在他身后不断抓扯,可温热的鲜血与生命一起离开了她,渐渐她的挣扎停止,脸上也泛出了死白色,舔了舔嘴唇,少年将手中快要断气的女孩丢弃到肮脏的泥地上,她的脖子上两个血洞还在不断地往外淌血,眼中充满了痛怨与不甘。
吸血鬼是不喝死人血的,血族会将人类吸食成一具干尸的说法完全是个不切实际的谣言,德莱斯掏出一张白色丝绸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想了一想作出了决定,还是为蕾娜去抓一个精灵当作三月节礼物吧…或者…之前那个小小的身影,好像不尝尝她的味道,会觉得很可惜呢。
薇薇安已经很久没有和里昂说话了,尽管这次只是为了阻止他杀人,尽管她现在依然是闷着头走路一言不发,但是里昂心里的烦闷还是纾解了不少。
不知从这个城市的哪个角落传来的悠扬钟声随风飘荡,四处都能听到欢快的歌声与欢笑,夜幕彻底变黑之后,街道两侧张灯结彩,灯下摆出了不少摊子,香料,鲜花,各种小玩意儿吸引了不少游人驻足挑选,这些小摊点并不特别,特别的是看守它们的小贩。
眼前的一切,在万年后的亚法大陆是不能发生的,不单是薇薇安,连钴蓝和里昂,都停住了脚步,观看穿越了时间与空间,万年前的三月节夜市。
魔族出售魔域特有的植物,人类少女们环绕着强壮的魔族男子,一边挑选产于魔域的魅惑香料,一边大胆地与魔族嬉闹,邀请他共度一夜。
矮人们踩在木凳上,敲打着精心打造的各式金属用具招揽生意,每卖出一件东西,他们还会赠送一杯矮人酿制的麦酒,佣兵们不顾女伴的催促,细细挑选着矮人出品的短武器。
万年后早已断绝往来,互相仇视的黑白精灵,竟凑在一起合开了一个摊子,白精灵精致的织布上摆放着黑妖精的弓箭与果实。这些异族的摊位融合在人类中,数量还相当的多,人族也并不视他们为异类。也许他们为的并不是挣钱,而是那种欢聚的快乐与热闹气氛。
月之民与人类共舞,人类少女将手上的花环送给了魔族,兽人们憨厚地笑着,高高抛起小孩子,孩子们欢乐地尖叫,所谓黄金时代,可见一斑。
一万年以后,全都变了,兽人和月之民会吃人,魔族会屠城。可至少现在,在历史中,所有种族都是和平友好的,大家呼吸同样的空气,享受同一块土地,在同一片天空下真实的活着。其实从某方面来说亚法大陆跟地球一样,战争总不会带来好事。
浓郁的米香引得薇薇安吸了吸鼻子,顺着香气寻去,却是两个身高只到她腰部的侏儒撑起的小吃摊,侏儒天生十分容易害羞,它们不敢像魔族和矮人那么高声叫卖,也没有精灵们那些稀奇的货物,卖的不过是大草种制作的一些糕点,而这些东西原本就是穷人经常吃的,这么繁华的夜市上,又怎么会有人买这些东西呢?
这些糕点,虽然别人不看在眼里,却让薇薇安湿润了眼睛,除了吃过的大草饼,她见到了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的蒸发糕,米糕,还有米团子。
见人类小女孩伸出纤细好看的手,捏起一个椭圆形的米糕愣愣看着,侏儒红着脸,细声细气地说道:“这种糕点很好吃的,小姑娘,我们生意还没开张,这个就送给你,尝尝吧。”
薇薇安捏了捏米糕,它没有中国的米糕那么白,也没有发的那么蓬松,黄黄的,实实的,但放进嘴里却同样的清香回甜,因为上面的米麸并没有去掉,吃起来的口感比精米做的粗糙酸涩一些,可薇薇安哪里还挑这些,只是那甜甜的米糕堵在了喉咙眼里,迟迟无法下咽,原来,心底最深的那个角落装着的还是故乡,虽然不敢想起,但却从未忘记。
两个侏儒被这个吃着吃着突然开始擦泪的人类小姑娘吓到,它们俩惊慌失措,竟然开始互相埋怨不应该摆这个摊,不但没有人愿意买这些东西,甚至还难吃到把人家小姑娘吃哭了!
“不是的,这个很好吃。”薇薇安吸了吸鼻子,勉强忍住泪水,吞下了嘴里的糕点,又几口吃掉手上剩下的,她从兜里掏出一颗从玛莎睡衣上扒下来的粉红宝石,对两个侏儒说道:“我全都买了,用这个够吗?”
侏儒们激动不已,忙不迭地抖出了所有零碎钱币,最后为难的扯了扯围裙,那粉色莹润的宝石价值不菲,它们根本找不开,“小姑娘 ,这个太贵重了,我们没零钱找。”
“那就不用找了,我很喜欢吃你们的食物,真的很好吃。”薇薇安把宝石放到侏儒手上,她竟然一时忘形,将那几锅糕点全都收进了空间戒指里,好在万年前的亚法大陆空间魔法师并不稀有,高阶魔法师拥有一两件空间道具也并不奇怪。
钴蓝和里昂早就发现了她的异常,不过很显然薇薇安什么也不想说,她买光了侏儒的糕点,对其他的商品却并没有太过好奇,虽然两人都看到她边哭边吃东西的样子,但现在明显不适合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默默的陪在薇薇安身边,一行人并没有继续在繁华的街道上逗留,不过,就算回了旅馆,关上了房间的门,窗外的喧嚣却不断传了进来,钴蓝点燃了灯,黑呼呼的房间里被光线衬得添了一丝暖意,薇薇安坐在桌旁,掏出了雷诺的一本书慢慢翻着,手上还握着一只大草种做的糕点。
“薇薇安,休息一下吧,不要看了。”钴蓝合上女孩面前的书,她的脸色看来很不好,眼睛也干涩发红。
“嗯。”薇薇安点点头,把书收回了戒指,咬了一口手上的糕点,慢慢咀嚼着。
“累了就先睡。”钴蓝吩咐道,见薇薇安又乖乖点头,他才放心出了房间。
合上门那一瞬,钴蓝心里莫名有些发紧,因为薇薇安的背影,看起来实在柔弱又无助,显得那么地无依无靠。
里昂的房间就在隔壁,钴蓝进去的时候,死灵法师正握着那把被称为死神之手的匕首把玩着,见钴蓝进门,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说话。
“研究出什么了?”钴蓝问道,在灵魂学的角度,没有任何一系的魔法师能与死灵法师相比,里昂是这一领域的专家,赛瑞尔和薇薇安的之间契合气息的谜题,让他来解开最好不过。
“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封印之人不需要薇薇安安孕育。”里昂拨动死神之手的骨节,那骨节像是有生命一样活动着。
“这结论不错。”钴蓝说道。
“从一开始,安的身上就存在着赛瑞尔的一部分灵魂,也可以说是契约。”里昂说道,“我的推测是,她根本就是被这部分灵魂召唤到我们所在的世界。”
钴蓝沉默不语,里昂又道:“要想最终判断赛瑞尔与薇薇安谁是封印之人,就必须让他们的灵魂重新融合。”
“若是对她有危险,就不要去做了。”钴蓝淡淡说道。
“有两种方法,一是让他们灵肉相融,也就是交合。”里昂使坏般的来了一句:“亦或者由你保护住她的身体,我来抽出她多余的那部分灵魂,反正赛瑞尔现在不过是幼年神族,尽可随我们摆布。”里昂顿了顿,故意又说:“当然,抽取灵魂可比交合危险多了,也更痛苦,还是说干脆杀掉赛瑞尔?”
钴蓝摇头道:“不行,薇薇安的来历并没有完全解开,如果贸然杀了赛瑞尔,也许连带她也会彻底消失。”
里昂的指头敲了敲桌子,又说道:“选吧,抽取灵魂,还是把安送上别人的床。”
“不用玩这种花样,你无非想让我作出伤害薇薇安的选择。你我都很清楚,为了薇薇安的安全,只能分割出不属于她的灵魂,否则赛瑞尔的灵魂对她的生命总是一个威胁。”钴蓝冷笑,又补充道:“更何况,我不认为传说记录的封印之人就真的有用,封印这种东西就是为了破除而存在的,原本就靠不住。彻底将魔族和月之民灭族才是正理,所谓封印,不过是统治者用来自欺欺人的把戏而已。”
“哦?原来神殿骑士也不全是死脑筋的傻子。”里昂阴森森地说道:“那么我就等着看你怎么灭掉我。”
NO。89 糖棍
吃掉米团子,洗漱了一下后,薇薇安把插着粗蜡烛的碟子移到了床头,架在桌子的边缘。脱掉袍子上了床,薇薇安把枕头靠在身后,重新从戒指里摸出一本剖析魔法阵结构的教科书看起来,随手再取出一个硬皮本子和一只羽毛笔,她将墨水瓶放在床头,书和本子摊在腿上,仔细的临摹那复杂交错的魔法纹,她的笔触对于绘制魔法阵来说稍显稚嫩,但是胜在细心又认真,几番下来一个初级魔法阵已经有模有样。
不找点事来干,也许会更难受吧?至少现在冰凉的脚在被子里逐渐暖和,身后依靠的枕头很柔软,橘色光团照耀着的一小圈儿范围内温暖明亮。薇薇安往上托了托本子,闭上眼想了想,决定把刚才临摹了几遍的魔法阵默写出来,伸手将羽毛笔在墨水瓶里沾了沾,提笔正要落下第一个横线,却听到木门被扣扣的敲响,被这一打岔,她的手一颤,那笔尖的墨水便低落在绷硬的羊皮纸上,润出一个黑色墨点。
“哎?门没锁啊。”赛瑞尔将门推开一条缝隙,探进半个头。
“赛瑞尔,有事吗?”薇薇安小声问道。
“我看见你房间还有灯光,就来给你送点吃的。”赛瑞尔见薇薇安黑幽幽的眼睛疑惑地望着自己,他忙晃了晃手上握着的糖棍,示意薇薇安他是送糖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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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来了哦。”赛瑞尔冲薇薇安一笑,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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