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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调·大德歌·春(父子)——优轩主人 

            作者: 小龟kame 发表时间: 2006…09…19 21:13:34 点击:830次'收藏' '修改' '精华' '标题' '来源' 
            '删除'  
                  遇 

                  子规啼,不如归,道是春归人未归,几日添憔悴。 

                  虚飘飘柳絮飞,一春鱼雁无消息,则见双燕斗衔泥。 

                  起始 

                  高段子的唱功和上眉眼间的嗔情痴态、嬉笑怒骂,将一段《双调·大德歌》演绎的鲜活灵动、刻骨铭心。融门四旦的名声也不胫而走,在一夕间传遍大街小巷、高楼广厦。 


                  融门四旦:双瓣桃倌、四瓣莲倌、单瓣菊倌、六瓣雪倌。 

                  每一张脸都是国色天香,要一一描述就太难了。只有亲自去一趟“清音园”,便是没机会见着西施、貂禅,也自可领略何谓沉鱼落雁了。 

                  至于去了见得着谁见不着谁,就得看您那天的机遇了。 

                  融门四旦,“清音园”的班主每天只挂一个人的台场。 

                  但这也怪不得他,要知道这京城达贵之家,办喜事的多,融门四旦忙得是连歇嗓的时间都没有,若不是班主求情,怕是连一个人的台场还挂不出来呢! 


                  可不要以为我是在说笑,求情这事儿可是正在发生呢! 

                  第一章 

                  “我不唱我不唱了,你今天要不让我歇一天,我明天要是在王大人家的寿宴上倒了嗓,我日后就不用唱了。我今天绝对不唱这个台场。”轻粉的两瓣桃影浅浅的绣在额际,漂漂亮亮的一张小脸却皱得几乎分不清鼻子眼睛。 


                  “我的小祖宗,我今天可是挂了你们融门四旦的台场,今儿个却只有你一个人有空啊。”龚翔苦着脸,又开始了他一天的苦难历程,戏是晚上开始唱,他却得午后就来劝他们去定妆,苦也。 


                  “班主大师伯!”小小的身躯从睡中觉的被子里钻出来,脸上则露出了闭月羞花的一个甜笑。清清脆脆的嗓子里还有着十四五岁的孩子特有的稚嫩。 


                  “哎!”龚翔明知道这小祖宗露出这种脸就是没得戏唱了,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笑开脸。 

                  “你明晓得我没有拢莲的耳朵根子软,你还来求我,不是吵着我好玩儿嘛?”刚笑开的脸一下子的便绷紧了,倒还小有几分气势的呢! 

                  “哎哟我的小金宝,你昨儿个可没说你不唱呢,今儿个却不是难为我?”龚翔一下子又哀下一张脸。 

                  抿罗一看硬的不行,便立马换上一张哀哀凄凄的脸:“师伯,你就放人家今天一天假嘛,今天祁麟要回来,你就让我出去玩一天嘛!就一天啦!”抿罗水润润的一双眼瞅着龚翔,却听龚翔—— 


                  “快起来,起来搽脸,换衣!”龚翔一把掀了他的被子。 

                  “师伯!”抿罗跪在床上,扯住龚翔的袖子。 

                  龚翔扒了他的手,笑道:“换了衣服和祁麟出去玩啦!贪耍的坏孩子!” 

                  抿罗一听,立时便笑开了脸:“师伯大好人!!!”却又不放心的问:“那客人们怎么办?” 

                  龚翔心疼的揉揉他的发:“赔不是啊!总之是不能得罪了!你别管了,出去玩你的吧!记得,从后门出去!” 

                  抿罗点了头,换了衣服从清音园的后门出来,过了马路又往前绕了半条街,才终于看到了清音园的正门,拿手掩了额上的花影便往对门儿的“紫铭茶居”里去了。 


                  后又想想,今日是特地系了缚额遮了花影才出来的。便放心的甩开了双手走路,但练过花旦步子的他走起路来终归是与常人不大相同,刚近店门便被一堆人指指点点。 


                  抿罗咬着唇,心里嘀咕:戏子怎么了戏子?戏子就不能喝茶了么? 

                  一双水润润的眼便在店里找祁麟的人。 

                  “抿罗,抿罗慢死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抿罗顺着声音看过去时,便见祁麟小小的身子蜷做一团蹲在椅上仍是一身衣衫褴褛的打扮,却还是喜不自胜的往楼上跑。 

                  “没有啦,我很快的!时间都是耽误在求情上面了啦!师伯今天挂的是我的台场,我可是甩了戏园子出来的呢!”抿罗急急的解释。 

                  “你走路怎么这种样子?”祁麟倒也不以为意,反正他每天闲着也是闲着。只是他那种闲散中却隐着一种贵气。 

                  一听说到走路,抿罗便垮下了一张脸,那表情在那美丽的小脸上真正显得楚楚可怜:“从你回了赣州那时起,师父便把我们的脚给缠了,若不是师伯替我们求情,怕是到今天还缠着脚呢。” 


                  祁麟一听,奇了:“不是只有女人才缠脚的么?” 

                  抿罗厥起嘴:“我们是花旦啦,唱的是女人的戏,命啊,比女人还贱呢!” 

                  “抿罗!!”祁麟有懒洋洋的唤一声,顺便捞个痒痒,落了一桌的草屑。 

                  “好好我不说!我是来求你去看看抚缨的,可能是他最小的缘故,缠了脚之后,日日里疼得在床上打滚,拆了都好多日了,却还是下地就痛得直掉泪珠儿,戏得唱啊,还被师父骂,瘦了好多哦!”抿罗咬咬唇,将个衣袖早绞得起了皱纹。 


                  “说重点啦!”祁麟好笑的看着他那个样子,又没痛在他身上,反倒是他比别人还难受了。 

                  “是想求你跑一趟凤阳,去花大哥那配几付药回来,最好是请花大哥过来一趟,拢帘他们也是到今日还懒于走动呢!”抿罗说着,竟红了脸了,他最怕祁麟笑他了:“还有你,怎么又搞得那么肮脏?” 


                  “我的乞丐师父还在京城,在他走之前,我不仅要衣衫褴褛还得天天讨饭呢!”祁麟皱起眉:“不过,你拜托我去找花非花,我到解脱了。” 


                  “那你今天陪我去逛春郊可好?”抿罗睁大眼,如小狗般乞怜。 

                  “哇,跟乞丐一起去逛春郊?很破坏景致的呢!”祁麟夸张的喊。 

                  “陪我去嘛!我好难得才有闲的,等一下我请你吃饭,吃你最爱吃的芙蓉鸡片!”抿罗从袖子里掏出钱袋,一把塞给祁麟。 

                  祁麟接过袋子,装模做样的掂量掂量,故做为难的道:“那就没有办法了。” 

                  抿罗笑不可抑的指着他的鼻子骂:“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蹄子!” 

                  “孽缘哦!”祁麟躲开他的兰花指:“你再骂我我就不回应天了。” 

                  抿罗便也不再取笑他,离了座,说说笑笑着,两人便走了。 

                  说是出去逛,也并没有走太远,抿罗喊累时,两人就又回来了紫铭茶居,随便叫了点茶点吃了,抿罗又叫人送了一杯茶过来解油腻。 

                  “我看是那戏子演了几场花旦,当真便以为自己是个小姐,耍起脾性来了。” 

                  正润着喉时,却听楼梯处走上来一群华衣锦服的公子,说话的是其中那个穿蓝紫色武将官服的男子。 

                  “倒也不是那样讲,人都有病着的时候,更何况,融门四旦是一群如何细致的人我上次可是见到了的!”一个长相极为俊雅的男子接过话头如是说。 


                  “如果他是去别家宴席上去唱戏去了倒还好,我就担心今日里病的这个偏巧就是他了。”另一个白衣的公子颇为沉静,眉宇间也沉郁些。 

                  “逸旋,你到是清醒些好了,若真是个花旦,便是有那么几分棋艺也不过是他们以色示人时抬高他们身价的衬头,值不得你这个新一代的淮南棋王去拜访的。”那武将官服的男子以一副鄙夷的嘴脸如是说。 


                  “哎呀,你把草屑弄到我碗中来了!这可怎么喝哦!”抿罗一双大眼满是火气的瞪着祁麟,却是一甩手,将那茶往那武将泼了去。 

                  “啊,这是哪个不长眼的?”那武将就地就是一声长吼。 

                  “呀————”就看那抿罗立时被吓得捂住了双耳:“谁…谁在那里嚎呀?” 

                  “你泼到人了!”祁麟配合的为他指出答案,声音洪亮到只要是店里的人都听的到。 

                  抿罗怯淖常『媚俏浣舱勺潘?

                  凌厉的眼瞪得抿罗几乎是缩了缩身子,才俏生生的立了起来夸张的绞着衣袖往那武将的身畔走。 

                  祁麟看着他的那个样子,几乎要忍不住的狂笑出声,却有不敢坏他的事。 

                  “官爷来时恰是我一不小心将那茶泼出去的时候,真是对不住了。”到他身前,抿罗取了帕子搽那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头的武将脸上的茶渍,末了,又跟一句:“我本是无心的,但官爷那样一吼,却险些吓破了我的胆了!”水润润的眼烟波氤氲的,微微撇着拇指盖大小的嘴儿,好生委屈。 


                  那武将却是一时呆了,武场上爬滚惯了的人,本以为身畔的两个男子已是极精细的了,如今身前却忽然冒出一个比瓷娃娃还要精细的孩子,便是女人也没有这般单薄了,方才的咄咄尽失,口拙的道:“不不,只能说我来得不是时候!吓着你了还真是对不住!” 


                  “哈哈哈哈……”祁麟非常不给面子的笑了场,就见他满脸的泥污中,一双眼满是嘲谑的睨着那武将。 

                  那武将回眸一低,恰见抿罗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准备走人。 

                  大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