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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永林根本就没把他当做儿子看待,准确的说,他只把邵玉当做一件工具,而对于一件工具来说,感情似乎真的是多余的东西,邵永林在邵玉很小的时候就对他灌输一些残酷的思想,慢慢的,邵玉的眼中只有目的成功与否的信念,没有人伦常情的想法。
邵玉帮邵永林铲除了很多的对头,以至于邵永林最后的生意越做越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邵永林渐渐年迈,其实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所有的人,无论你是王侯将相还是市井流民,无论你多有本事或者多无能,但是我们全都斗不过时间的。
就如同玄嗔老爷子一样,年轻的时候有极大的抱负也有极强的能力,但正因为这样,所以年迈的时候才无法释怀,要不怎么说高处不胜寒呢?拥有的越多越怕失去,这是真的,你见过那个大领导退休之后还能像之前那样的乐呵的?以前出门车接车送,逢年过节人家抢着送礼,可他妈一退休之后过年还有个毛,人就是这么现实,除非你手中还掌握着权力,要不然的话,不说也罢。
似乎有点说远了,其实邵永林年老后的状态还比较微妙,要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病态,所以只能依靠着寻找狐仙宝藏来充实着自己,可是他也想不到这一找竟然就是一辈子。
等他上了岁数以后,心情更是烦躁不安,特别是邵永兴死后,他亲眼看见了邵永兴的孤坟,于是心中便失去了希望,至此之后,总是回想起以前的日子,阵阵内疚之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往往人心越是脆弱的时候,就越会依赖感情,所以慢慢的,他才会对这邵玉产生了依赖。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那时候开始,邵永林才真正开始将他当成了亲人般看待,不过,似乎这已经晚了。
要说邵玉的性格已经养成,在邵永林前些年对他讲出这狐仙宝藏之时,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打算,于是,他开始慢慢的利用手段侵蚀这金巫教,而邵永林由于年迈,也便不理世事,最后,邵玉坐上了掌教的位置。
不过这并不是邵玉想要的,因为一个人如果没有信仰或者感情的话,那这个人的**会无休止的扩大,这是天道的一部分,失去一样就要得到一样,就像古时候的太监一样,因为生理的缺陷,所以心里才会极度扭曲。
邵玉本身就是满族,外加上邵永林当年机关算尽,所以没人知道他的身世,外加上他生长的环境,所以他变成了一个极可怕又极聪明的家伙,之后他就以萨满教和金巫教的掌教名分立誓,也开始寻找起那狐仙宝藏起来。
我听到了此处,似乎真的有点听不下去了,于是我便对着那邵玉说道:“那你也不应该杀了他啊,毕竟是他把你养大的啊!”
“你懂什么!”邵玉似乎越说越激动,只见他对着我冷冷的说道:“我在他的心里只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再说了,我这是给他解脱,要不然他什么都没有。”
原来,就在前几年,邵永林脑淤血导致瘫痪在床,眼见着没多长时间活路了,于是邵玉便在他病榻前询问那狐仙宝藏之事,他生性多疑,所以总是觉得这邵永林还有事情瞒着他,可是他没想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邵永林虚度一生去追求的宝藏到最后还是一场泡影,直到临近死亡才领悟到自己的一生何其失败,所以便劝说那邵玉不要再纠结这传说之事,倒不如脚踏实地的过日子,并且将邵玉的身世告诉了他。
可是邵玉哪里能听的进去他这些东西?更可况,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他更加的愤怒,原来是这样,原来邵永林一直在利用他。于是,在暴怒之下,邵玉用枕头捂死了邵永林,而之后的事情,我就已经知道了。
听他说完自己的身世之后,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我心中真的满是感慨,可能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存在,想想邵永林年轻的时候正是因为血统的关系而愤愤不平,他认为邵永兴是养子,不配继承萨满的身份,所以还对其下了杀手。
可讽刺的是,几十年之后,他竟也死在了自己的养子手中,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想来这正是邵玉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理由吧,可是这个理由就是对的么?于是我想到了此处,便对着那邵玉说道:“我知道你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你变成了这样,可你想过没有,你越是这样,只会让你自己更痛苦?”
环境和遭遇造就空虚,而空虚随之又会产生**,可心里的空虚只能用某种情感来填充,金钱能填满空虚么?我认为不能,因为金钱似乎连**都填不满,又怎么能填满空虚呢?
邵玉也是富人,他的钱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害人害己呢?他完全可以有资本脱身而出的啊,怎么这些连我都能想明白的问题他却想不通呢?
哪成想邵玉在听完我的话后,竟然发怒了,是的,我头一次见他生气,只见他竖着眉毛对着我喝道:“都说了你懂什么!?你个小毛孩子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啊?”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我知道邵玉为什么会失态,可能我说的问题也让他迷茫过吧,只见他喘了两口气后,便对着我阴阴的冷笑道:“都跟你说了,咱们想要的生活不一样,我只是想要钱,有了钱才能把一切都踩到脚下,你明白么?”
我只明白多少钱也买不了苏译丹的性命,于是只好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说道:“看来我们想的真不一样。”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才是对的,而你,不过是一个可怜虫,一个只能眼巴巴的瞧着自己女朋友死的可怜虫而已。”邵玉冷笑道。
他真的生气了,而见到他生气,我的心里反而更加的平静,我终于明白,他并不是无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
而他的弱点,就是他连自己都不不敢肯定的一颗心。
我跟他聊了一下午,到最后谈话以他的失态告终,我终于明白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性格也早已病态,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那早已魂飞魄散的黄善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连自己真正需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罢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眼见着下午的时光快要过去,那马天顺听到了这边发出了吵闹声,便走了过来,他对着邵玉说道:“大哥,是时候了吧。”
邵玉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只见他站起了身,然后对着马天顺和雷子说道:“把他俩带上,咱们上山。”
说话间,那雷子拉起了我,我挣脱了他的手,然后对着邵玉摇了摇头,邵玉转头没有看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之后,我们背上了背包,我和道安将还在沉睡的钱扎纸抬到了树下,幸好这极凶之地并没有什么野兽,所以我们也能放下心来。
之后,邵玉走在前边,我则和道安跟在最后,一声不吭的向前走去,抬头看,只觉双山崔巍庄严,而狐仙故乡就在那里,我们终于要面临最后的挑战。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八章 别有洞天
第二百二十八章 别有洞天
那种感觉,很不真实。
是的,在经历了百般艰辛千般险阻之后,我终于踏上了双山。
而事实上,这双山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普普通通,丝毫书卷里的仙山福地之气都没有,但是明显的能够看出,身旁的一行人脸上明显兴奋了起来,雷子,马天顺,自打上山之后,他们的眼神里就流露出无法掩盖的喜悦,而就连那邵玉此时的嘴角也挂着丝丝的笑意。
大概他正是以为自己已经赢了吧,这狐仙宝藏真的就像是一个魔咒,数百年来,究竟有多少人为此丢掉了性命或者改写了一生?
我不是第一个,但我却想成为最后一个。
最困难的那些障碍都早已过去,而上山的路,基本畅通无阻,按照着帮兵口诀中的线索,这狐仙宝藏应该就在双山之间,而我们在上到半山腰之后,便依言横走,这双山本为一体,大远一看,就像是一个英文字母‘m’一样,就这样,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已经横度了一山,而此时天色尚未暗下,眼前却没有了路。
邵玉转头问道安能不能看出什么,也不知道是道安故意说谎,只见道安看了看罗经之后,便对着那邵玉说道:“什么都没有,这座山在正常不过了。”
邵玉冷哼了一声,也没言语,只是让那雷子和马天顺在前边继续探路,可是眼见着我们都要走到另一座山之上了,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树林里面的空气确实有些潮湿,之前说过,这条山上有一条小溪流淌,这条小溪同样途经这双山之间,并且在一个地方还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密林之中,青草腐烂的气味十分的强忍,闷热的环境让众人的心情都烦躁了起来。
“大哥,真的没有啊。”马天顺硬着头皮对着邵玉说道。
双山之间一共就这么大个地方,半个小时足够横跨,然而我们却在这里徘徊了将近一个钟头,走了个来回之后,我们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而当邵玉听到马天顺这话之后,便也有些坐不住了,事实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心里知道那传说中的宝藏是否存在,而邵玉亦是如此,只见他终于用烦躁的语气对着马天顺冷冷的说道:“继续找。”
“可是…………”马天顺话说了一半,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但是他想说什么,我们一行人全都心知肚明,要说我们就差将这里翻过来了,可是却依旧没有找到什么宝藏,马天顺心中八成已经开始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宝藏了,或者说,莫不是我们寻错了地方?
但是这两个结果,都是邵玉所无法接受的,只见他对着那马天顺喝道:“可是什么?有什么可是的?一定在这里,给我继续找!”
自从刚才我勾起了那邵玉的往事之后,邵玉的情绪就开始反常,可当时大家全都筋疲力尽,那雷子和马天顺虽然低声应了一句,但是却也没有动弹,而邵玉则一声不吭的就走到了小溪旁边坐了下来,开始低头沉思。
忽然我觉得这人活的可真累,所有的事都要精心计算,可能正是他认为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能逃得过他的算计,可是一旦遇到了不可抗拒的突发状况后,他却真的没辙了,而偏偏他却又不想放弃,毕竟他为这狐仙宝藏付出了太多的心血,而我们,则在一旁休息的同时,一声不吭的看着他,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邵玉的表情越发不安,即便是他现在也无法预知这狐仙宝藏究竟在不在这里,而这不安的感觉慢慢扩大,逐渐侵蚀着他的内心。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左右,邵玉终于坐不住了,只见他低下了头,然后对着马天顺和雷子说道:“你俩,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天黑之前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些什么来。”
“大哥,会不会是我们……我们找错了地方?”马天顺终于忍不住了,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而邵玉听到这话之后,顿时眉毛一竖,然后对着马天顺大声喊道:“怎么可能找错地方?!还是你们无能!”
“可是真他妈没有啊!!”要说马天顺也不是什么善茬,虽然丢掉了一条手臂使他的气焰和能力大减,可是他的性子却没有因此更改,见邵玉说出这话之后,他也跟着急了,只见他对着那邵玉叫道:“走几遍也找不见啊,这里简直就跟公园似的,哪里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我十分平静的看着他们起了内讧,心中并没有任何的惊讶,要说他和马天顺的关系本就不像我同钱扎纸一样,这也是朋友关系和利益关系的最明显区别,虽然利益可以让两人在平时异常亲密,但是一到关键时刻,这种关系中所潜在的不安性就暴露无遗。
“你!”见马天顺同自己争吵,邵玉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只见他蹭地一下站起了身子,然后后退了两步后对着马天顺叫道:“你敢……?”
邵玉的话刚说出口,忽然愣住了,只见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原来是有水滴落在了他的头上,可要知道这密林之中哪儿来的水啊,于是邵玉抬头望去,这一望不要紧,邵玉的眼神顿时被头顶的景象所吸引住了。
要知道我们当时正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处,身边不远处便是一面长满了树木略微陡峭的山壁,而邵玉的眼神,正直挺挺的瞧着那山壁之上。
我见事情有点不对劲,于是便也抬头望去,只见那山壁之上长满了树木,而这树木之中,有两棵松树倾斜生长,松树上方的峭壁有溪水流下,刚才邵玉脑袋上的水滴,便是从这松树的枝叶上所滴落而至。
松树……水滴?
在见到这一幕之后,我的心中也猛地一震,忽然想起了那寻宝口诀中的一句话‘雾凇似佛多,古洞别洞天。’
这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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