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洞房首付小妻子
两个星期,园里都没有休息。这段时间,每个老师都守在园里。
这期间,苏苏和别的老师都忙的焦头烂额。过了实习期后,她被分到了早教班,里面都是一岁半到两岁半的孩子,正是学走路和学说话的年龄,特别的繁忙。到了晚上,她一躺到□□,就倒头大睡。
蔡国庆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能抽出空来。
十个孩子三个老师,她确实走不开。所幸的是,她的小奶包安然无恙。不仅走路走的很稳当,而且还能够清晰地说出三个字的语言。
蔡国庆是在最后一天,才抽空到了体育馆参观画展。
他在门口处,居然遇到了郁习寒。作为侦察兵出身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就是那天自愿呆在派出所的人。郁习寒也看出了他,可他的视线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就闪了过去。他要找的,只是苏苏,和别的任何人没有关系。
被精心布置的画展,因为不少画作被陆续买走,已经没有了第一天的那种盛况。
虽然不懂绘画,但也能感受到那些经过精心裱糊的国画的魅力。最后,他转到了中间的那个平台前。
一看到那幅画,他就感觉很眼熟。
画中人的眼神,真的太熟悉了。
那娇俏的模样,那高高扎起的马尾巴,那种透过画纸洋溢出来的青春气息,让他感觉很亲切。
工笔画的细腻,将人物刻画的很是逼真。
画中的女孩子,怎么和苏苏如此相似?
是不是就是苏苏?
特别是那眼神,有着传神的灵动。简直是真人一模一样。
等再看几遍时,他已经能确定,画中的女子,就是苏苏。
苏苏怎么会跑到画中?
难道是凑巧?还是偶然?
他又看了看画中的那个年轻人,有点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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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感觉到一阵熟悉。
他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这个人,他分明见过。
虽然画中人穿着T恤,但抹杀不了他的气质。
又是谁呢?
他肯定不认识。如果认识的话,他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盯着那幅画,他在脑子里飞快的回想。
一瞬间的功夫,一道闪电滑过他的脑海,一下子石破天惊。
☆、茫茫人海21
这个人,不久是刚才在门口碰到的那个人吗?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就是郁习寒吧。
他们,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蔡国庆回来的时候,脑海里还盘旋着这个问题。他本来想问苏苏,可当天下午,他就接到一个通知,要求他去到外地去执行一个临时任务。当天晚上,他就坐到了赶往上海的飞机,根本来不及和苏苏联系。
下午六点,入口处已经关闭。白茵和薄泽沉依然没有看到郁习寒的影子。
他俩走过去,才发现他居然还站在入口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好像一座雕塑。
就在这最后一天,依然没有看到苏苏。
心情同时低落的,还有他们俩个。
希望破灭的瞬间,任何劝说的话语都是苍白的。
三个男人站在东门的入口处,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袅娜盘旋的香烟,遮住了三个人的脸,让人看不到表情。
从中午开始,随着时间一分分的流逝,郁习寒的心,也一点点抽紧。好像一张弓,被一点点绷紧。指针指向六点的时候,这张弓被绷到了极限。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冲动,想一掌把眼前这座体育馆推倒,然后把他也压在里面。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在天涯海角。而是明明知道在一个城市,却无法看到。
最痛苦的折磨,不是不爱,而是疯狂的爱,却怎么也得不到。
有时候,最好的劝慰就是沉默。男人之间的沉默有的时候比女人喋喋不休的劝说更有效。香烟的刺激,终于让他狂乱的思绪平静下来。
他终于能够忍住大脑的纷乱来思考问题。
是不是真的离开了这个城市?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是不是……”
他的脑海里,涌现出千万种可能。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哪一种可能就是结果,他敢肯定的是,如果她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他从来不打无准备的战役,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从来不会轻易低头,他从来都是志在必得,而现在,她却给了他最残酷的惩罚。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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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习寒没有半点表情的脸上,只有眸子里闪烁出冰寒的光芒。白茵看到他这个样子,沉默了一下说:“该怎么办?”
“你们,可以离开了。”
男人之间的情谊,不是用感谢可以表达的,只用心里明白就可以了。至少经过这一次,他和薄泽沉,已经冰消水溶。
“我陪着你吧。反正我整天都是无所事事,在这里混日子也成。”白茵走上前,把胳膊搭在郁习寒的肩膀上。
“这是我的事情,还需要我自己解决。你们也都有自己的事情,呆在这里也无益。”
说完,靠在墙上,茫然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一连五天,他都日夜忙碌。如果是寻常人,早就扛不住了。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脸上,显示出浓浓的疲倦。
☆、茫茫人海22
薄泽沉和白茵原以为他会好好休息一场,却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三天,他半步都没有迈出房门。即便是吃饭,也是让服务员送到房间。
原以为他受了从未有过的打击,精神会变的脆弱颓废。结果,让两个人大吃一惊的是,这个疯子居然在网上策划分公司成立的具体事宜!
“你到现在还有这个精力?”白茵诧异慨叹。
郁习寒盯着荧幕,半晌才说:“如果不忙碌起来,我想我会疯掉。白食餐饮业如果能开到这里,一定大有远景。”
“算了吧,我没有那个心境。大好青春如果都浪费在工作上,这是对生命的亵渎。”白茵一头倒在□□,慨叹。
“这里的女人别有风味,如果能感受北方女子的冷傲之美,难道不值吗?”郁习寒不冷不热地说。
“这倒是很有远景。可以考虑。”
薄泽沉靠在背景墙上,慢悠悠地说:“你就不要祸害这片净土了。”
他转头对郁习寒说:“寒,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你可以走了。再说了,你在新西兰那边的事情也不轻松。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
薄泽沉用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挺拔的鼻梁,悠悠地说:“我没有什么事业心,肯定不会像你那样一展宏图,注定只是一个富家公子。”
郁习寒看了薄泽沉一眼,猜不透他这句话的意思。他不知道薄泽沉遭遇找工作的挫折,自然不知道他现在的落寞。
“怎么突然开始自暴自弃了?”白茵笑嘻嘻地说,“自命清高的薄家少爷居然愿意承认自己是纨绔?”
薄泽沉淡淡一笑:“寒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和郁习寒相处的这几天,他的内心受到很大的触动。
郁习寒苦笑:“我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能给你什么启发?你是不是看我落魄的样子特别过瘾?”
薄泽沉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这么多年以来,他发现自己的生活其实太苍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着母亲的意愿来做。包括感情也是。正是因为违逆了母亲,所以才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到现在内心还是隐痛。也正是违逆了母亲,母亲让他体会到离开她的落魄。也许,他无力的反抗,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勇气来过自己想要的日子。或者是,他并不想真正摆脱那种已经根深蒂固的优越生活。
但在郁习寒身上,他感觉到一种不一样的力量。原来,为了自己喜欢的,可以忍受一切艰难。而这,正是他所没有的。
看到郁习寒一刻不停地在键盘上敲击,白茵懊恼地说:“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累垮了,才觉得过瘾啊。”
郁习寒依然是慢悠悠地说:“你可以走了。”
“我就偏不走。”
“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帮不了你泡美女。”
“如果指望你的话,我早就阳痿了。你说的也不错,我现在考虑考虑,把白氏餐饮业也开到河南这个都市,我老爷子绝对刮目相看。”
☆、茫茫人海23
在这个中部城市,薄泽沉感觉到别样的风光。当母亲催促的电话从大洋彼岸打来的时候,薄泽沉的语气很淡然。
“我想晚回去几天。”
“那怎么可以?现在正是旅游的旺季,酒店的工作很繁忙的。”那边立即传来母亲不悦的声音。
薄泽沉冷哼了一声说:“妈妈无所不能,有我没我都一样。”
“你这是什么话?我正准备让你全盘管理酒店呢。这里面庞杂的事务都需要你一点点去接触,妈妈老了,该你接手了。”
“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你到底想要什么?”
薄泽沉沉默。良久,缓缓地说:“您是妈妈,难道就感觉不到儿子真的很疲惫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轻松的。”
“活着,真的没有意思。”
那消沉的语气让薄母吓了一大跳。为着这个儿子,她不知道操了多少心。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的性格,确实和她不一样。虽然多年辛苦栽培,但依然改变不了他的心性。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最失败的地方。
“儿子,我想我是真的老了,越来越理解不了你的想法了。”
“妈,放手我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吧。”薄泽沉叹了口气说,“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不是拥有多少钱,也不是拥有多么大的权利,而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边传来轻声的啜泣声。只有在面对这个怎么都无法改变的儿子时,这个女强人才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力。这个世界上,人心其实是最难猜测的东西。即便是亲人,有的时候,也无能为力。
薄泽沉听着母亲的哭泣声,可以想象到那个让无数男人都折腰的骄傲女人在一瞬间的颓败,突然整个心都低沉下去。郁习寒说得对,他不是一个善于坚持的人,所以只用温情来保护自己。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妈妈,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会活的很开心?”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知道你这样说,会让我感觉很绝望吗?”
“妈妈可知道,您这样的限制也让我感觉到很绝望?一个绝望的儿子,一个没有幸福感的儿子,是您想要的吗?世界首富的儿子只是个木匠,但他的父母并不以他为耻。在他们看来,儿子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薄泽沉不忍心,缓缓地说:“妈,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后,我去全心全意打理酒店。”
“与其让儿子心死,还不如我耐心等待。等待你真正理解妈妈。”
“谢谢妈妈。”这一声是由衷的,也是欢快的。薄母听到,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背着相机,他开始在这个城市转悠。
白茵没有走,继续饱尝他的秀色。
郁习寒一直在忙碌,直到周五下午,才把分公司的规划书整理出来。之后,他通过传真发给了李天佑,让他先在找评估书核算一下成本,然后再考虑试行。
☆、茫茫人海24
郁习寒怎么也没有想到,白茵和薄泽沉也都会留下来。
三个人分开了那么久,竟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汇集。三个人终于坐在一起,吃了完整的一顿饭。
时间是一把大剪子,在无形之中,将每个人的人生大刀阔斧地修剪。三个人坐在一起,再没有了年少时的轻狂。更多的,是成年男人的沧桑。即便是玩性不改的白茵,在看到已经蓄起胡须的郁习寒,也是一阵唏嘘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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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苏苏已经离开了这里。你还要留下吗?”白茵捏着酒杯,用圆润的手指抚摸上面的紫色花纹,就好像抚摸一个妖冶女子的性感的胸部。
郁习寒靠在椅子上,幽幽地说:“我总感觉,她就在这个城市。”
“电波感应?”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还在这里。”
“你是不是疯了?”
“我的直觉很灵敏的。”郁习寒答非所问。他真的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苏苏就在这里,而且还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盘旋,让他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你不是说苏苏会去看画展吗?她怎么没有去?”白茵不以为然地说。若在往常,郁习寒一定会反驳。可这一次,他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说不定,她是真的放弃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能承受这么多的负重。从新西兰不辞而别,她的内心一定承受了很多的痛苦。我母亲的手段,我心里很清楚。我相信,她的回来,你不会不晓得。再和你交往,我想她一定是充满了希望。却没有想到,结果却是如此残酷。盛大的婚礼即将在即,却有人来一个当头棒喝,换作谁,都无法承受。”薄泽沉缓缓地说。
郁习寒不可否认。正是因为她受到了太多的委屈,他才想找到她,好好地爱她,好好地疼她,永远不放弃。
“如果她想避开你,就不会让你找到她。再找一个女人,或许,你就不会这么入魔了。”
“那是你白茵的风格。”
薄泽沉看着窗外的人流说:“我下周,就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之前,有一个地方不能不去。”
“哪里?”
“既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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