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宝贝就想欺负你






  「参加婚礼的时候……」福伯重复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中迸出来的,「姓屠的!你竟然监守自盗?」

  他气急败坏地从椅上跳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屠向刚。

  「老子是叫你去给我女儿壮气势,去气死那对狗男女,结果……你竟然把我女儿吃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自家的宝贝送进虎口,捶胸呀!

  「爸,你别气……」夏以绮想上前安抚父亲,可手却被屠向刚拉住,她回头瞪他。「屠向刚,你放手……」

  「姓屠的!放开我女儿—」

  「我是认真的。」屠向刚开口,黑眸直视着福伯,褪去惯有的散漫模样,认真地看着他。

  「你……」福伯被屠向刚的认真吓到。

  「屠向刚……」夏以绮也愣住了,听到他的话,胸口突然坪坪坪地快速跳动。

  「我对绮是认真的,不是玩玩的。」屠向刚看向夏以绮,见她一脸怔然,小嘴因惊讶而微启,那惑傻的模样可爱到让他勾唇,他诚实地自首,「我是常常欺负你,对你说话也很恶劣,还常常把你惹哭,可是那不能怪我呀!谁教你那么爱哭,又胆小,又迟钝……」

  「喂!」夏以绮恼了。「屠……」

  「可是很可爱。」屠向刚突然说道。

  「啊?」他突来的话让夏以绮怔了怔,想骂人的话霎时卡在嘴里。

  「可爱到让我想欺负,想要你理我,生气也好,只要理我就好了,很幼稚吧?」屠向刚自嘲地笑了笑,耸了耸肩。「不过幼稚的人都没自觉,我也没想太多,只是想要你做我的女人,不管你愿不愿意,就这么决定了;可昨天当我听到汪子芋要对你不利时,我吓死了,整个人都乱了,就怕你出事,看到你没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是认真的。」

  「你……」夏以绮咬着唇,听着他的话,胸口也跟着悸动,他的眼神让她感到慌乱。

  「绮。」屠向刚抱住她,黑眸直视她。「你喜欢我吗?」

  「我、我……」夏以绮支吾起来,想说不喜欢,说她讨厌死他了,可是又说不出口,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他……

  「不过,不管你喜欢还是讨厌,我都要定你了。」所以她的答案不重要,他霸道地决定了!

  「喂!哪有人这样的?」夏以绮气恼地瞪他,这个臭流氓!她气得打他,可小脸却红通通的,不像真的恼,像是女孩家的羞涩。

  「喂!你当老子死了呀?」福伯气急地从屠向刚怀里抓回女儿,将夏以绮挡在身后。「姓屠的,你以为你这么说,老子就会把女儿交给你吗?你少作梦!」

  女儿是他的,谁都不能抢!

  「福伯!」屠向刚皱眉,这臭老头……

  「哼,要是你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床上出现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一个动不动就把你女儿欺负到哭的王八……」

  「老子会埋了那臭小子!」不等福伯把话说完,屠向刚眯起黑眸,阴狠狠地接话。

  「所以呢?」福伯抬头,不爽地瞪他。屠向刚摸摸鼻子,自知理亏。「呃,福伯……」

  「不用说了,从今以后你离我女儿远一点!」福伯冷哼,「别想我会把女儿交……」

  「好啦!老头子。」一旁的福婶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丈夫。「我觉得阿刚不错呀!我喜欢。」

  「哈?」福伯不敢相信地看向老婆。「老太婆,你眼瞎了?这小子哪里不错了?」

  「嗯?」福婶不高兴地瞪过去。「我说不错就不错!你有意见哦?」

  见老婆生气了,福伯气势弱了下来,可又不甘心,「不是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啦,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你呀,该放手了。」福婶受不了地摇头。

  「妈,你说什么?我又没要嫁他!」夏以绮羞恼地跺脚。

  「你不嫁我,你要嫁谁呀?」屠向刚不爽地瞪她,见有人帮腔了,他讨好地看向福婶。「福婶,你放心,我会好好对绮绮的。」

  「嗯,好、好。」福婶满意地点头,她对屠向刚向来很有好感,知道这男人会疼她女儿的。

  「屠向刚,你别乱说话!」夏以绮红着脸低嚷。

  「我哪有乱说话?」屠向刚挑眉,唇角又勾起惯有的轻痞。「而且,该吃的我都吃了,你跑不掉了。」

  「屠向刚!」这混蛋!

  夏以绮气得想砍死他,尤其看到旁边看戏的人传来的暖昧眼神,哦……她羞恼地垂下头。呜……好想死。她气得悄悄抬眸瞪着屠向刚,看到她瞪来的目光,他笑咧了嘴,当然也没错过福伯如刀般凌历的瞪视,他更回以得意的一笑。

  哼哼,他现在可是有靠山在呢!

  臭小子—

  福伯眯起老眼,他发誓,他不会让这小子好过的。

  察觉到福伯眼里的狠意,屠向刚也跟着眯眸,不甘示弱地回呛一来呀!怕你呀!

  一老一小,战火点燃。

  那该死的臭老头!屠向刚阴沉着一张脸,这几天他的心情一直都很不爽,尤其是对某个臭老头。他太小看那老头子了!没想到他那么卑鄙,竟然将夏以绮送离小镇,说什么要让她放个假,到亲戚家玩几天。

  他根本没机会阻止,等他知道时,他的女人早离开小镇了。

  而那该死的老头怎么也不愿透露她在哪,每天都扬着得意的嘴脸在他面前晃。

  X!要不是看在他年纪大了,还是他未来的岳丈,他早就……

  屠向刚抬眸,恶狠狠地瞪向对面的老头。

  察觉到瞪视的目光,福伯转头,挑了挑眉,得意地朝屠向刚咧嘴一笑,转身继续搬盆栽,甚至还哼起歌来了。

  屠向刚磨牙,心里狂飘脏话。

  铃—

  他瞪了电话一眼,真神奇,他局里的电话这还是第一次响,难不成是夏以绮?他兴奋地接起。「喂,绮……」

  「刚哥哥。」话筒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屠向刚整个冷下来,他哼了哼,「汪子芋,你又想干嘛?」这女人还学不乖吗?

  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将汪子芋派人对付夏以绮的事告诉汪家大老,甚至言明了,若是不处理,他会直接往上报,到时受损的是汪家的名声。

  这种漂白的企业最怕就是再跟黑道扯上关系,玩囊彩撬较吕矗砻嫔匣故钦摹?br />
  屠向刚不怕汪家会对付他,两家有交情,汪家是聪明人,不会破坏感情,他私下给予警告,已经很给汪家面子了。

  但他的做法还是让家里人打来念他,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汪子芋的做法是过分了一点。

  「刚哥哥,你应该很想夏以绮吧?」汪子芋娇声问道。

  屠向刚的眉立即一拧。「你想说什么?」

  「呵,她人在我这呀!」汪子芋笑问:「刚哥哥,你想见她吗?嗯?」

  「汪子芋,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绮绮明明就在她亲戚那。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那么夏以绮就随我处置啰!」汪子芋哼了哼。「你为了她对付我,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屠向刚气得站起来,紧抓着话筒,「汪子芋……你!」

  「呵,你生气啦?你不是不信我的话吗?」汪子芋咯咯笑了。「想救她,就到山下的废工厂来吧!」

  「喂!汪!」听到嘟嘟声,屠向刚摔下话筒,赶忙冲向对面。「福伯,绮绮还在亲戚家吗?」

  「老子才不会告诉……」

  「福伯!」屠向刚大吼。

  福伯被他的声音吓到。「臭小子,你吼什么?」

  「绮绮她是不是今天回小镇?」

  「咦?你怎么知道?」不对!他怎么说出来了?

  「该死!」他就知道!汪子芋应该是趁夏以绮回山上是将她掳走的。「绮绮出事了!」

  「什么?出事了?发生什么事了?」福伯一愣,急忙追问。

  屠向刚没时间解释,转身跑进局里,抓了车钥匙,跳上汽车。

  「喂!小子—哇!」福伯追吼,谁知车子突然冲出来,吓得他赶紧往旁边跳。「臭小子!你想撞死我啊?」

  「阿福,怎么啦?」他们的骚动引起镇民的注意。

  「我也不知道,屠向刚突然说我家绮绮出事了。」福伯慌张地说:「出事了?怎么会出事了?」他急得团团转。

  「福伯,你冷静一点。」女警长赶忙安抚,她看向消防局,却瞄到没挂好的电话,眉头一拧。

  「你要我怎么冷静呀?我家绮绮出事了啊!不行!我也要去救她才行!」

  福伯转身就要冲回家。

  「阿福呀,你冷静一点,你又不知道绮绮在哪,你要怎么救?」

  「我不管啦!我要去救我家绮绮……」

  「阿爸你要救谁?」

  「我要去救……」耶?福伯转身,愣愣地看着女儿。

  「绮绮你……」

  「我怎么了?」夏以绮眨着大眼,疑惑地看着众人。

  「你不是出事了吗?」一旁的人问。

  「出事?」夏以绮一脸不解,「没有呀,我才刚下公交车而已,屠向刚呢?」她看向消防局,却没看到想看的人。讨厌!他跑去哪了?

  「阿刚他……去救你了。」福伯呐呐地回答。

  「救我?」夏以绮皱眉。「我又没怎样,干嘛要救我?」

  这……众人面面相觎。女警长当机立断,「我去调通话纪录。」

  「唔……」屠向刚觉得后脑一阵抽疼,他忍不住低声呻吟,缓缓睁开眼。

  「刚哥哥,你醒啦?」娇软的声音响起。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汪子芋的脸。「汪子芋你……」他要动,却发现自己的手各被绑在两旁的柱子上,他眉一皱,想到他跑进废工厂时,后脑突然一痛,然后!

  他冷下眸,知道自己被设计了。

  「看来你的目标是我。」他撇唇,嘲讽地看向汪子芋。「不过你还真有种,竟敢动我?」

  愚蠢的女人,他都警告她了,她还学不乖?

  「刚哥哥,是你不好。」汪子芋嘟起嘴,小脸轻抬。「谁教你要去跟我家人说些有的没的,害我被家里的人警告,甚至连公公婆婆也骂我,都是你,害我被家族的人笑。」

  她向来是个得宠的千金,要什么有什么,却因为他而被训斥,甚至被收回所有权力。

  以往,她虽然嫁进余家,可她还拥有使唤汪家的权力,经过这次事件以后,她就只能是余家的媳妇,而不是汪家受人尊重的大小姐,而这都是他害的!

  「所以……你现在要报复我吗?」屠向刚瞄向一旁站立的两名男人,轻轻挑眉。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而已。」汪子芋掩嘴轻笑,瞄了手下一眼。

  两名男人拿着棍棒,各站在屠向刚两旁。

  「汪子芋,动了我,惨的是你。」他少了一根寒毛,两家的感情也完了!

  「反正我什么都没了,没了能在汪家使唤的权力,有差别吗?而且有余大哥护我,谁能对我怎样?」汪子芋有恃无恐地说。

  「你……唔!」右边的男人突然拿着手上的棍子往他身上打,屠向刚闷哼了一声,咬牙忍住痛。

  随即左边的男人也动手,棍棒不停往屠向刚身上打。

  「小心点,别把他打死了。」汪子芋忧雅地坐在椅上,把玩着手上的指甲,美眸睨向屠向刚。「刚哥哥,是你不好,谁教你要这么对我,这是处罚,错的是你。」

  「听你在屁……唔!」屠向刚吐了口血,知道自己的肋骨断了。「汪子芋,你就趁现在继续嚣张,相信我,往后我会让你嚣张不起来。」他朝她咧个阴狠的笑容。他的笑容让汪子芋一颤,口气不禁惊慌起来。「给我重重地打!」

  「住手!」门口传来气喘的吼声。

  「绮……」看到来人,屠向刚瞪大眼。

  「该死的!你来做什么?」

  「阿刚,你有没有怎样?」见他伤痕累累,夏以绮一脸惊慌,急忙要跑向他。

  看到她出现,汪子芋笑了。「给我好好教训这女人!」

  「你们敢碰她?」屠向刚怒吼,「绮绮!你快跑!别过来!」

  见男人拿起棍棒靠近夏以绮,他惊恐地瞠大眼。「绮!」

  不顾击来的棍棒,夏以绮手一挥,袭向她的棍棒霎时断成两半,她利落地弯下腰,修长的右腿往男人的腹部用力踢击。

  「唔!」突来的意外让男人错愕,不及反应,立即被踢倒在地,痛苦地抱肚呻吟,这个意外让在场的人全部傻眼。

  屠向刚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臭女人!」另一名男人丢下棍棒,从腰际抽出刀子,冲向夏以绮。

  夏以绮眸光一冷,侧身闪过男人手上的蝴蝶刀,脚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