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晓恋
这个丫头真是不简单连保护这点都想到了,还是涵保护得意味太明显?“今天也是不得已,在书房的那些话你不是没听见,我不可以如此自私把天予置于战火之中,我也不想涵背上一个昏君的骂名,”我笑,“最主要,我不想当祸水。”
“奴婢佩服主子。奴婢从小跟着王,知道您是真对王好。”
我继续拆珠花,水杉也起来帮忙,我眉头一皱,笑骂道:“你个丫头,把我给带跑了,罢了,你想留就留下来吧。”
“谢主子,水杉给您准备饭菜去,您一定饿了。”
我点头,这都过了未时了,是有点饿了。
我正想着吃饭,可有人还在气头上。
“杨夜笙你给朕出来!”
“是。”连名带姓一起叫了,看来气得不轻,现在他是王而不是江宸涵。
“朕不是让你看好她吗?她搞的这么一套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朕?”
“臣确实有看紧她,她确实没有离开宰相府。只是影疏出去了一趟。”
“你为什么不跟着?”
“王只让臣看着她,而臣没有分身术,臣手下功力能跟影疏相持的就只有赵暮,可他现在在西凉国。”
“你!”江宸涵气结。“你连这也帮着她,她幸福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在臣看来,只要是她做的决定臣都支持她。”
“你支持她给我找女人?你都没有理智了吗?”
“王,夜做的没错,错的是你!”
“端木!你早知道的对不对?”
“是,臣想到了。”
江宸涵看着一坐一跪的人,气得发抖:“滚出去!在朕没后悔放你们走之前滚!”
“是!”两人答着退出了书房。
江宸涵在书房里气愤得走来走去,最后一掌拍碎了一张上好的桌子,吓得跟在一旁的王轩打了个哆嗦。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惹这个主儿!绝对不能!
夜晚降临,吃过晚饭的我小睡了一会。问我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能睡着?谁叫我嗜睡昨晚也没睡呢。
“水杉,掌灯吧。”
半晌没人应我,我便掀开丝被下床来,借着月光,我看到桌前坐着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我走进问道,问完我就后悔得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今日可是他的大婚,估计没人有心情给我摆喜宴,可晚幽那边一定要有的。正懊悔看去一楞,难过得伸出手碰触那张潮湿的脸把他抱在怀里,“不要哭……”说罢自己也流下泪来。
他抬起那双噙着泪水的红色眼眸,“你讨厌我的对不对?”
“不对,我怎么会讨厌你!”
“那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我做那么多事无非就是想诏告天下,我最爱的是你!”
我摇摇头,“不需要,你爱我不需要别人的认同,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那么如今你非给我们两个插进个第三者。”(汗……第三者居然是自己找了……)
我笑:“她不是我们的第三者,她只是让众人闭口,西凉老实的摆设,只要你爱我。”
他楞楞得看着我:“那么如果我没废掉冉儿,你还会让她进宫吗?”
“冉儿她不一样,她是端木的妹妹,我不希望她成为深宫的牺牲品。晚幽……我也只好对不起她了。”
“你不想让冉儿牺牲所以就牺牲晚幽?我才发现你果然狠心。如果我再纳别的妃子呢?”
我一楞,心里有点火气,感情他这是套我的话呢,我就说嘛,你一个男人居然不想要第二个女人?!“随便!”
他站起身来,把我拉在他怀里,笑声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好吧,朕再娶十个八个回来封天下人的口好了?”
明知他是逗我,我还是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你敢!”
“呵呵……我不敢,得罪了你这个狠心的人可怎么得了。”
“你挖苦我……”话没说完就听到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咕咕……”
“你没吃东西?”
我红着脸低头:“谁让你把宴席都倒了喂狗,我哪有吃?”其实水杉怎么可能让我饿着,只不过我又饿了,呵呵。
“水杉,去准备饭菜来。”
“是,王。”门外响起水杉的应答声。
给江宸涵擦过脸我才点起了灯,我可不想让人看到他一个王满脸眼泪鼻涕的。(江宸涵:你才眼泪鼻涕的,我只有眼泪好不好?)不过后来想想,哪有人会来看,这个祥凤殿被守得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就算云飘要进来而不被守卫发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也就是他自己能进来的这么悄无生息。
片刻水杉已把饭菜摆了上来然后很有眼色得退了出去准备洗澡水。我看着那一道道精美的菜:“这是原本的宴席吧?”
某人黑着脸:“哼,枉费我亲自一道道尝过才决定。”
我自知理亏,连忙笑着给他夹菜;“我错了,快吃吧。”我知道他是用了膳席才有空过来,不过怕他大多是喝酒了,酒味我闻着那么浓,“喝了很多酒吧,吃点饭菜,空腹喝酒很伤胃的。”
他夹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咽了下去,我是哭笑不得,他就像一个小孩子在闹脾气嘛。
吃了一阵,我开口道:“夜和端木……你不会生他们气吧?”
“你还好意思问?我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两个。”
“不行,你连我这个主犯都放过了,他们两个连从犯都算不上,顶多是个看热闹的,你怎么能乱惩无辜呢?”
“无辜?”他挑起眉“他们两个也算是无辜?他们知情不报,知道这是什么罪吗?”我嘴角有点抽,居然用律法来压我,“再说,我有说过要放过你吗?”
“你要怎么样?”我小心得问。
“夜我已经派他去西凉了短时间内你休想再见到他!至于端木,我罚他一年俸禄闭门思过两月。”
“什么?你明知夜的腿不能受寒你还派他去西凉那里?不行,你放他回来么。你让端木一年没收入,饿着他到没关系要是饿着绵远怎么办?不行不行,最多罚……罚一个月的俸禄。”
江宸涵郁闷:“我是派夜去送国书又不是让他去开荒,端木要是只靠俸禄活那他全家早就饿死了,哪有家财给你办嫁妆。”他附在我耳边“你就不关心我怎么罚你吗?”
我一楞:“你要怎么罚我?我身体不好你看……”
他笑:“放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至于具体怎么样嘛,等一会儿再告诉你。”
我嘟起嘴,什么嘛,罚人还要买关子。
江宸涵看着眼前的人嘟起的嘴,不禁心猿意马,探过身体,吻了下去。
长吻过后,我已不知怎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倚在他身上。
“喝了这个。”
鼻中闻到熟悉的血腥味,我不禁冷了下来:“你以为我还会喝?”
他叹口气:“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晚幽的事我妥协了,这件事你就配合我装做不知道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要我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吗?”
“那有什么办法,我愿意啊。”
“我不会喝的,我明白你的想发,但是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我不能用这副不知何时会崩溃的身体搭上的他的命。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的眼中全是坚持,而他眼中除了坚持还有求乞。
他突然笑了,眼中所包含的情素被温柔所代替,杯子也放到了一边。“想知道我怎么罚你吗?”
我点头。
“先去洗澡吧,去去乏再说。”
我靠,存心调我胃口。不过我还真是有些想念那舒适的浴池。
第三卷 宫廷篇 第一百七十章 示威
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刚站起身从水中出来,想到衣架上去取衣物,这时却听到开门的声音。
“水杉吗?我自己能行,你不用进来的。”我习惯一个人洗澡,没有像某些人有在别人的注视下洗澡的癖好。没听到回应声,我不由想探头去看,可是还没等我叹出头去只是刚转了个头就被吓了个半死,连忙抓起一旁的衣服护在身前也不管那衣服是我刚替下的脏衣服。
“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他“哧”得一声笑了出来:“都嫁给我了,还怕我看啊?”
我脸一红,“这……这么能一样,你先出去!”
他把我揽在怀里,一手附在我背后,一手却想拉走我手中的衣物。
“不要干什么?你住手。”
“呵呵……晚了。”
说罢手中一用劲,我手中的衣物变成了碎布飞在空中。
“啊!那是我的嫁衣啊,谁让你把它给撕了,你陪我!”我情急之下双手抓着他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他的手包住我的手,低头:“好,我陪。”他呼出带有酒香的气息喷在我耳后,灼得我的皮肤滚烫。我怎么就没想到,那嫁衣还是他给做了,他陪个什么劲啊。“现在,你应该接受惩罚了。”说罢,弯腰横抱起我,走出浴室。我双手抓着他的衣领,眼中全是惊恐。
一出浴室接触到干凉的空气,混身还湿着的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江宸涵散出灵力,不出几步,我从头发到脚指都被他用灵力烘干了。等回过神,我已被他放在床上,我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他笑,伏下身,吻。原来吻也可以如此缠绵。
我被他吻得晕七八糟,突然口中一阵凉腥拉回我的神志。抬眼看去,他手中还握着那个放着用他的血做的药引的杯子。我口中含着他的血。我想吐出来奈何他堵住了嘴,用眼睛瞪他,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我僵持在那不肯咽下,他睁开眼,抬手点了我身上的一个穴道顿时我的口腔不再听我指挥,一松,鲜红的液体顺着滑下了咽喉。等我咽下,他才又解开我的穴道。
“不要生气。”说罢也不等我做出反应,他又用吻堵了我的嘴。
我很想保持理智去骂他,可是自己就是不争气,被他迷得连北在哪都不知道了。
他轻轻拉开盖在我身上的棉被,开始我还抵抗,可是想想都嫁了还抵抗个啥,索性就由了他去。当他的唇离开我的唇,吻上我的额头。
“这里,永远有我意外的东西,我的爱。”接着是眉头,“这里,总是会不自觉的皱起,以后我会努力让它舒展,我的爱。”眼睛,“这里,不会再有泪水,我的爱。”鼻梁“这里,永远比我呼吸的时间长,我的爱。”唇,“这里,永远永远会有笑容,我的爱。”吻最后停留在我胸前那个五彩的圆形印记,那是五大灵器在我体内的标记,“这里,永远会完美,我的爱。”即使到我死的那天,它也要完美无损。
他脱去外衣,却不脱里衣,我有些纳闷。伸手去拉他的衣服却被他阻止。他温柔的看着我。
“让我看看伤口在哪里。”
他摇头,“在哪里都不重要,你看了反而会难过,过两天它会好的。”
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得滑下,手却不依得硬拉开他的里衣,他依旧笑着阻止,挣扯间胸口的里衣松了开来。我被眼前狰狞的伤口吓呆了。那些伤口居然在他的胸口心脏周围,果然是心血。交错纵横,我的手指触上那不多不少正好十条的伤口,有一条明显最深也刚刚才结疤。我喝了整整十天,他便整整割了自己十刀。
他抓住我的手离开那些伤疤,“说了不要你看了,我不疼了,真的。”
我的泪却流得更凶。他笑:“才刚刚说不要你哭,你就哭了,看来我还真是没用。”
我摇头,摇头,摇头。
他吻去我的泪水,我却微微抖了起来。他低声说:“别怕。”
我点头。
床缦缓缓落下,满室春色。
在荣福宫门外等候的王轩是急得团团转,时辰都过了王怎么还不回来。王大婚第一夜当然是要在中宫过,可王偏偏要去宸妃娘娘屋,去就去吧,奈何自己已经禁了她的足,只好偷偷去,偷偷去就偷偷去吧,可为什么还要误了时辰,误了时辰就误了时辰吧,为什么还要我来当放哨的。最后焦头烂额的王轩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最倒霉了!
“王,王?”王轩最后没办法只能跑到祥凤殿外来催,还要冒着危险。
“恩。”江宸涵小声答道,示意他知道了。侧脸看着还在自己臂弯里睡的女子,他当然知道时辰过了,可是他真的不想离开她。可是,没办法……
轻轻从她头下抽出自己的胳膊,把头放好在枕头上,小心起身,尽量不让被子里的热气流失,她比以前更畏寒了,该想想办法才是,秋天都过了一半了。
被子是盖好了,可是又出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大半头发都被枕在她身下。这要怎么办?无奈江宸涵笑着举起自己腾出来的右手,手中有一把灵力幻化成的刀。正要划下。
“难道我会是第一个被亲夫杀掉的新婚妻吗?”我缓缓睁开眼。人家汉帝是为了男宠不惜落下个断袖之僻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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