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十三是个心机鬼 [作者]亦超








“可是,皇上不会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确定皇上会容她?”



对啊那也是我的问题,这个地方,皇帝容不下我,我就完了。康熙这个人号称是仁君,不过,从他处置亲信的态度上来看,还满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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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她有事。”说着,格格推开李煦,上了马车。_



我现在又知道了一项信息,那就是,我的爹叫白仲豪,我的母亲叫媛媛。)



只是这个格格是不是太有自信了,如果皇上要宰了我,是她说不行就不行的吗?我叹息



我看着坐上车的格格,歪着头看她,她是和纳兰性德有过往的女人呢好传奇哦不是说纳兰性德很宝贝老婆吗?怎么还跟个格格弄不清楚。



“看什么呢?”格格微笑着问我。



“啊”我低下头,不让她看见我的表情,半天才喃喃道,“你很像我娘”才怪,我老妈才没那么漂亮咧



格格温柔地笑笑,“我们是双生姐妹。”



这样也能蒙对了,我现在颇有韦小宝式的成就感了,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一路那么幸运下去。



“我是要过继给你吗?”我问,变相地给她出个主意,过继以后,我就是她的女儿了,她可以正当地保护我。



她眼睛一亮,“也许,不过,要请旨的。”



嗯,看来还有点希望。“请旨?”我继续耍白痴。



“是的,我是个格格。皇上身边的人。”



皇上身边的人叫妃子,我在心里凉凉的反驳,不过,脸上还是似懂非懂的表情。



“如果过继,你以后就得叫我额娘了,你愿意吗?”
  


我迟疑,我有个干姐姐,很顺口地就能叫我的爸妈做爸妈,也有个邻家小弟弟,怎么哄怎么骗都不肯叫他父母以外的人爸妈,所以,偶尔也会想,我呢?我记得小时候长辈们调笑,我也叫不出来,怪怪的,现在呢?生死关头,应该可以吧反正是叫额娘,又不是叫妈――我鸵鸟地想着。+



格格笑笑,也不继续问下去,只说:“累的话就睡会儿,要坐一段时间的车子呢”



“嗯”我应了一声,也闭上了眼睛。我晕车,主要是晕汽车,我讨厌汽油的味道,马车没有那个味道,但,这个时代的马车也没有良好的避震功能,平稳地走了一段以后,应该是来到郊外,就开始比公车还颠,想必这个格格已经是是习惯了。只是顺着马车颠的韵律微晃着身子,我却开始有些不舒服了。睡也没办法睡。



我强闭着眼,认真考虑怎么扮演这个岁的小女生,我努力回想我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好像在跟男生吵架,不过,我现在也跟男生吵。呃,为什么越想,越觉得我岁以后就没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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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之后的十年,我总是在学习和拒绝恋爱,跟我岁时一样,莫名地讨厌男生,还有就是,装可爱,像刚才一样。



那这个地方的岁女孩应该是怎么样的?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人家不是都说,《红楼梦》是古代生活大百科吗?岁,我努力回想书里每一个重要角色,好像没一个是岁的,不过,每一个能力都比我强,至少我不会作诗,也没有本事做衣服绣花啊至于心智,好像和我平时也没差啊



好吧就当这是结论好了,那我就维持我原来的样子吧反正,我妈常说,过去岁做娘天经地义,我在现代岁都快了,连做妻子的机会都没有,心智弄不好还没这个时代岁的女孩子完整咧。



维持现状再过十年,正是我的愿望,不错了啦



马车行了不知多久,我沉沉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房间里了,边上坐着一个嬷嬷,并不是扶我上马的那个,她衣服要比那个嬷嬷好一些,应该地位会高一点。



“小姐醒了?”嬷嬷声音轻轻的,正好是我可以听到的音量。



“到哪了?”我揉揉眼睛,确定没回到现代,也没在马车里,“这是哪里?”



“是驿站。”嬷嬷起身倒了一杯水,走到我面前,她走路很自然,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小姐喝茶。”
  


我一般晚上不喝水的,会肿的。但现在我真的渴了,我来这个世界上到现在根本没喝过水,接过来,咕咚一口就喝光了。递出杯子以后,看到嬷嬷皱眉看我,我才意识到,这个地方的千金小姐不是这么喝水的,我刚刚那个叫牛饮。用妙玉姐姐的话说,刚才那杯水变我喝成那样就成了对付牛马的蠢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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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嬷嬷放好杯子,扶我躺下,替我掖了被子。



“去哪?”我半闭着眼问,我真的困了。



“山东的行宫。。。。。。”+



嬷嬷好像还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
第二章 毓敏格格从苏州到山东,坐火车都是漫长的旅程,何况是马车。一路上,我知道现在是康熙年。我们现在在康熙南巡途中,我这个“额娘”秀卿,是康熙的“表妹”――好暧昧的身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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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天我从服侍我的宫女嬷嬷那里听到的传言比这种身份还要暧昧。



再加上这一路上,接二连三的有旨意过来,慰问的,送东西的,询问近况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让我觉得当皇帝是很闲很闲的事情。
  


秀卿是这个格格的本名,她作为“姑表妹”居然姓“爱新觉罗”,而且,封号也不是什么和硕固伦多罗,而是“毓敏格格”。!



这种跟“还珠格格”一样奇怪的封号,我还当只有小说里会出现咧



“额娘”在她的要求下,我就直接这么叫她了,“毓敏格格,是什么意思?”)



“这些呀说来话长了。”秀卿一脸跟人聊过无数次,不想再讲的表情。



“反正旅途寂寞,额娘就当解闷喽”我拖着她的手撒娇。_



秀卿摆出“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从自己的荷包取了两个香片,一个扔进自己的手炉,一个扔进我的,“许多事,我原也是听说的。毓敏是我额娘的名字,我额娘是肃亲王豪格的同母妹妹,跟太宗皇帝(皇太极)的八阿哥(就是海兰珠的儿子)同一个月出生的,八阿哥殁了以后,太宗爷作主将我额娘交由辰妃抚养,辰妃(海兰珠)薨逝后,就由庄妃(孝庄)抚养,所以,我额娘是和世祖皇帝(顺治)一起长大的。”



呵呵,亏得大玉儿的故事被翻拍了无数遍,否则,我大概要被什么太宗、世祖搞到晕了,古人的名字太多,学古汉古作的时候就知道了,到了皇帝,称呼就更多了。_



“太宗皇帝驾崩的时候,各旗主大乱,我额娘因为年纪小,又颇得各府王爷的宠爱,所以,那段时间常替庄妃在外走动。世祖走的时候,也说过,他登基,罪责一半在我额娘身上。那话,若非我亲耳听到的,任什么人告诉我,我都不信的。”



把登基和罪联系在一起,大概也只有顺治说得出来了。在他之后不到三代就要被抢破头的东西,在这个多情皇帝的眼里,就是罪过啊



我注意到她对顺治用了“走”字,本来中国人就忌讳说死,说“走”啊“没”啊都是有的。



可是,从之前开始,她对每个人的死都用了官方字眼,像“殁”、“薨逝”、“驾崩”,怎么到顺治这里就是“走”呢?为了词语不重复吗?还是某一个超级八卦是真的?



她看了我一眼,见我还兴致勃勃,叹了口气道:“这里听我说故事就罢了,将来进了宫,可不能这么着。”



“哦我知道”她这是告诉我“好奇心害死猫”。



她瞥了我一眼,有点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缓缓继续,“大约是因为当初递话的功劳,睿亲王对她是极好的,到临终前还说过,两白旗中,凡毓敏格格之令,必从。”)



哈,那不等于把两白旗的权利放到她手上?宠侄女也不是这么宠的吧



“也是为的这个,太皇太后做主,以毓敏为封号,我就袭了毓敏格格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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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奇怪的封号是为了控制两白旗啊呵呵,这个格格权利好大哦



“那额娘呢?”她的姓氏和康熙对她的殷勤让我好奇到爆。



“我吗?我不过是步我额娘的后尘而已。”她语气淡定,像说别人的故事,“我额娘一生未嫁,随侍世祖爷左右,董鄂妃进宫以前,世祖皇帝身边是片刻少不了她的。与其说是姐姐,还不如说是身边的大丫头。我那时跟着佟妃娘娘,和三阿哥,就是当今皇上当然就亲近了些。后来,英武郡王的外孙子常进宫来,与我和皇上都是相熟的,到我岁上,太皇太后和我额娘商量着把我许给容容,谁知这话一递进皇上耳朵里,他就把卢家的千金指给了容若。”



“容若?是那个写《饮水集》的纳兰容若吗?”)



秀卿忽然一反刚才的平静语调,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臂问:“你想起什么来了?”)



“没,不知道。”知道和不知道是我的处事哲学,知道的事不一定要去做,不知道,更是超级安全的答案,“我。。。。。。在驿站的书架上看到过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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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道驿馆的书架上有没有纳兰性德的书,也不知道书上是不是写了纳兰性德的字。但愿我的好运气还在。



格格脸色焦虑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努力摆出真诚的样子,在心里拼命地说,真的,我是在书架上看到那本书的(虽然是区图书馆的书架)。



格格慢慢地移开了她焦虑的眼,重新闭目养神,郑重地说道:“笑语,你记住,从今以后,只有我告诉你的人,才是你认识的。有些事,记起来了,也要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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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谨慎地回答。



秀卿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了。虽然故事才讲到一半,我也不敢再多问了。



顺着她的提醒,我也反复提醒我自己,别仗着自己看过几部戏说的清宫戏,生动的历史小说就做多余的事情,说多余的话,我只是个过客,只是过客。我可不知道我在这里死了以后,会不会回去,还是小心些好。



马车忽地停了下来,帘子被人挑开,马车外站着一个二十四五的男子,四方脸,长得不错,但不是我的菜。嘴唇很薄,眼睛。。。。。。我打了个寒战,好冷啊他是谁啊



“四阿哥啊”秀卿懒懒地道。



雍正啊我又打量了一下他,天啊他是不是从地狱出来的鬼啊怎么一身的寒意,怪不得叫冷面王呢)



“这是四贝勒,照理,你该请安的。”秀卿依旧是懒懒的声音,软绵绵,慢吞吞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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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要站起来请安,一时忘了身在马车上,头猛地撞到了马车顶。我低呼一声,揉着头。



秀卿笑着拉我坐下,“今天就免了吧四阿哥不会计较的。”



四阿哥欠了欠身子,表示他的确不会计较的,可是,我怎么觉得他随时会把我冰冻掉啊?



而且,他是未来的雍正啊雍正听说非常的小心眼,我还是小心一点好,我学他欠了欠身,“四贝勒好”~
  


“皇上到了?”依然是那样的语调,与那天跟李煦大叔说话时完全不一样。



我想了想,这现在应该是她当长辈的样子,前头只是个使小性的主子,嗯,这样就解释得通了,不过,她变脸还真快呢



“是皇阿玛让侄儿在迎姑姑。”



“不劳烦四阿哥了,我直接去行宫。请转告皇上,我长途颠簸,有点不舒服。”



哈哈~~~~,称病,原来就这么容易啊我在心里想着。



行宫的确比一般的驿宫要气派很多。亭台楼阁,鸟语花香,还没有观光客。不过,这些对于一进行宫就被塞到房间里的我而言,只有可惜两个字而已。
  


一进房间,被丫头们服侍换了衣服,一个老嬷嬷拿了双传说中的花盆底鞋子给我,我平衡了半天才站稳,却不敢迈步子。



想着我在现代第一次穿高跟鞋还走得颇为自信,可现在,这哪是鞋子,根本就是没提绳的高翘。



大约是等急的,格格推门进来,一屋子的人全部半蹲下请安,我却还是不敢动,深怕摔死。



“行了,起吧”边说边走到我面前,“我瞧瞧,还是颇有风致的,不错。”



“姨娘”我快哭出来了,她居然还说颇有风致的。



格格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鞋,失笑了,“换双平底鞋来。”



“这。。。。。。”老嬷嬷颇为难地低着头不动。



“这是在外面,有什么相干,要学这劳什子,回宫不行吗?”



老嬷嬷这才退了下去,一会儿拿了双绣花鞋过来。我发现这个白笑语没缠过脚,这个格格,好像也没有,不过,我们的脚本身也不大,也就的样子。



“你娘没给你缠脚真是难得,想是你爹的意思。”+



她说这话的时候,温柔得能溢出水来,我不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