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背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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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直扑的饮料店里,听完华蘅芳言简意赅的叙述,李维菲大感讶异。“哇!玩这么大!你才回来就和他离婚,不会俊悔?”李维菲没给华蘅芳说话的机会,喝了口木瓜牛奶,又继续道:“你们两个人,不懂的人还以为你柔弱,其实是你强势,罗束哑巴吃黄连的时候多。别说他,就说我吧,有时候也会被你的冷淡给冻伤。”

  “一口气说这么多,不累?”华蘅芳被利李维菲的直来直往逗笑。

  老朋友就是这点可爱,没有多余的虚伪,话很实际,不会一昧讨好。

  “看你们这出戏演了三年年,怎么不累!老实说,你到底会不会后悔逼他签字离婚?”李维菲想过,若这对梦幻情侣会离婚,必定是华蘅芳提出。

  罗束和华蘅芳热恋时结婚,婚俊两人天南地北的生活习惯、价值观慢慢浮现,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越多,容忍力却越少,感情仍浓,却抵消不了日渐增多的摩擦和抱怨。

  至于真正令华蘅芳远走他乡的原因,当事人嘴巴紧,从没听过。

  “他那么大的人,我怎么逼他?”原本没有的感受,被李维菲这一说,华蘅芳倒觉得真有那么几分。

  她和罗束之间的所有决定向来是她先提出,包括结婚、分居、离婚。

  “婚姻”这出戏之所以会被他们唱得变调,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一个强悍的主导局势,一个太随波逐流。 



  “说的也是。那谈谈感受吧,你当真刀枪不入、这么无情?”半点都看不出来伤心样。

  “我还屹立不摇的万里长城呢。”华蘅芳掩嘴而笑,喝了口果汁。

  说无情太沉重,她只不过要把带给她迷惑、痛苦的人忘记而已。

  “长城喔,快被全世界的观光客踏烂了。去年我和知书去了一次。”叶知书是李维菲的男人,一个棒透了的男人。不过这么棒的男人身边却有一个形象不佳的狐群狗党:罗束。“这种事说多了,反而没意思。”华蘅芳坦言道。

  感情中棱棱角角,最初的时光总是愉快,再来其中过程,就难以用三言两语交代。存心想感动人,或仍沉溺旧忆往事中,说上三天三夜也行。

  这三年她反省很多,要经营一段婚姻不是那么简单,但也没那么难。如果她和罗束能各退一步替对方着想,或许他们会成为佳偶。偏偏他们的自我非常强。“妥协”对他们来讲,比爬上世界第一高峰还难。

  “你说‘缘’嘛,事在人为。把‘随缘、顺其自然’这类话挂在嘴边,很吃亏”现在的美眉遇上好男人,个个快狠准。想要摆矜持或太过自然无为,可会等没人的。

  “学姊不会以为学妹我是随缘的那种人吧?”

  “哈哈,你会这么做,当然不是随缘,是大刀阔斧慧剑斩情丝。问题是罗束他怎么会同意?”这是李维菲最好奇的地方。

  “他怎么不会同意?”华蘅芳随口反问。

  “因为他还爱着你呀!”

  “你在说笑话?”    .
  “不爱你的话,他何必拖着一个婚姻三年?”

  “他爱我的话,又何必让我苦等三年?”

  “这你比我更清楚!你们两个人太好强,谁也不认输……”

  “说到底,我们根本就是不爱对方。”华蘅芳果断地下结论。“呃?”她说了什么?怎么话题跳得这么快?

  “你是这么想吗?我们旁人可是见你们爱到不行,活像在演八点档!不过既然你都离婚了,未来有何打算?”

  “把我婆婆的身体——”华蘅芳及时住口,不晓得李维菲知不知道罗母的身体状况。

  “学姊,谢谢你时常来看我婆婆。”  

  “哪里。当初你特地拜托我的事,我既然答应就会做到。罗妈妈真慈祥,难怪你和她感情这么好”李维菲艳羡不已,杏眸瞟了眼生意好到不行的店家。



  小小的冷饮店,居然也有这么多客人,大概是看她们两位大美女在这儿吧……呵,回去要和她的阿娜答好好炫耀一番。

  “嗯,这大概是和罗束这段婚姻中,最令人愉快的事情。你这三年常来看她,有没有没见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华蘅芳旁敲侧击着。她想带罗母多去几家医院检查,好掌握实际状况。

  “罗妈妈最近瘦了,但身体仍然硬朗。讲到这儿,我就思念起罗妈妈做的鲁肉饭,既然她要请你也顺便请我,现在赶回去正好……”鲁肉饭的香味似乎就在鼻前飘曳,李维菲咽了咽口水,不再废话,把零钱搁置在桌上付了帐,便拽起华蘅芳直奔罗家。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

  每二、四周的星期五是淑女之夜,穿裙子进场的女士一律可以免费畅饮啤酒,至于帅性的牛仔裤女郎,则一律被拒绝在门外。今天适逢月底的星期五,许多男人抱着猎艳的心情,很早就来占好位置守株待兔。

  角落边,有两个身高腿长,却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

  身穿白衣的,有着斯文的学术气息;至于他身边劲装的男人,一眼即知是那种会令女人烈火焚身的男人,举手投足叛逆有个性,同时又散发出成熟男性诱人的性感。

  “把我拖来这儿,被维菲知道,你会被她生吞活剥。”这种地方不是他叶知书的调调。他喜欢的是民歌餐厅。

  “离婚万岁!”罗束高举着酒杯,豪气万千地道。

  浑然天成的浪荡魅力,吸引着众家美女的目光,他却不解风情,一扫先前会流连在众美之间的习惯。“学长,你是我的麻吉,陪陪我会怎样?”他颓下双肩,喝着闷酒。

  “陪一个自作聪明的失婚男子,有点浪费我的时间。”叶知书不客气地批评。

  “你还真开门见山!”罗束扯了个不算笑的笑。眼前讲话犀利的家伙怎会被认为温和呢?

  “我问你,你们真的离了?”叶知书环视了PUB一圈,视线再回到罗束身上。夜店里辣妹多,他这个沾满烟味的一介书生,回去准会被李维菲那个超级醋坛子杀了。

  “这种时还假得了?华蘅芳那么拽,不签就显得我逊毙了。”罗束绞紧眉心,烦躁的感觉侵袭心头。

  “这种事不是要顺她的意,是要顺你自己的意。”太荒谬了!听起来就像在办家家酒。“我问你,你真的想离婚……Sorry,算我白问。你要真想离,也不会找我出来喝酒解闷。”

  “不用Say sorry,我早想和她离婚!”罗束醉言惊人。

  “小心啊,倔强总会和遗憾画上等号。”叶知书不信他的话,认为这不过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在作崇。

  “来不及了……一切全完了……完了!”罗束失意地喃喃吐露真言。

  酒吧里人多音乐响,但孤独是那么的喧嚣,罗束心头涌上寂寞欲死之感。

  真是让人不甘心哪!他结束了和华蘅芳苟延残喘的关系,却仍一心一意地把未来寄托在她身上。他是如此倾心于她,纵然有那么多阻碍,他对她的爱仍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对啊,干嘛这么快就结束,不让我们多看点好戏?”叶知书顺着罗束的话说。

  “去你的!我三年的婚姻真的像出闹剧?”罗束有些黯然。被说多了,真会错觉自己似乎就是别人口中说的那样。

  真实常常只是表面的发现,有时候没有被发现的底层更真实。谁敢说自己没罪又或者没犯过愚蚕?

  虽然结了婚,但他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美女,这算闹剧吗?果真如此,华蘅芳为何不明说?她总是心底介意得要死,嘴巴偏又不说。


  况且是他们分居后,他才交起女朋友,且一个换过一个的。

  连他自己都记不清那些女人的长相……在他来看,她们每个人都长得差不多,就算是有点个性的,他对她们的新鲜感也维持不久。

  在他眼里,一个男人若被感情打击得一蹶不振,才是真正的闹剧。因此他尽量把日子安排得多辨多姿,就伯一有空档,寂寞会找上他。

  在这样的努力之下,他事业出色,身价比结婚前可观,更荣登最有价值的单身汉前十名──这一点就有点可笑了。他明明已经死会了,那些女人居然无视那张证书的效力,硬是把票投给他,还让他摇身一变,成为女性性幻想对象的首席。

  “很好看的闹剧。”情场浪子的挫败神情不多见,叶知书忍不住发笑。“没安慰到你?”

  “有才怪。小心我诅咒你和学姊的恋情。”罗束攻击道。

  “放心吧。我和她断不了的!”叶知书自信满满。

  “结了婿你就知道,婚前柔情似水,婚后全走样。”罗束甩开了右手边一直缠着的正妹,面不改色地接连灌下三杯烈酒。

  “不用愤世嫉俗,依我看来,这不过是种因得果。”侧着半边脸,轮廓立体如雕刻的叶知书,流露着一股知识分子的沉稳内敛。

  “什么因什么果?”罗束微蹙着双眉,带着傲岸的眉眼,摊露着狂狷。只有他自己才晓得,心头一阵隐隐作痛。

  “说实在话,很多男人大羡你婚俊还能左拥右抱。其实你很丢男人的脸!我看你心里八成痛苦的要死,每天抱着不同的女人,但她们都不是你心爱的女人。”

  “完全说对了!但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我罗束每天左拥右抱,心里还会不开心。”举杯,是对知音的敬意。

  “我相信!”  一颗头颅倏然插入罗束和叶知书中间,那张脸笑得牲畜无害,但两个男人都知道那只不过是障眼法。“两位学长好!好巧喔,在这里遇见你们。我可不可以加入你们的Men’stalk?”

  “滚。”罗束翻着白眼。

  “可以。”叶知书笑得沉稳。



  罗束活该!谁教他非要触景伤情的挑这个就在学校附近最有名的PUB;这儿到处都是T人的人,要不碰见这一号人物比登飞还难。

  今年才19岁的严泰,每一个顾盼回眸都在向世人昭示着他不属于凡尘俗世的上流身段,举手投足自然地流露出神话般的气质和知性品味,还是个大学生,却被外界封为是罗束接班人的天才设计师。

  “两位意见有点不一致哦!不过叶学长比较大,所以我听他的。”严泰笑嘻嘻的坐下,倾倒终生的脸庞兼具着女孩的秀气与男孩的稚气,和万夫莫敌、不可抵挡的贵气。

  “他妈的,一个大男人讲话,干嘛像个娘们哦个不停?”罗束扯起对方的领子。来酒吧之前,他本就酝酿着火气,现在看见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更是火冒三丈。

  “罗学长,莫思莫祷莫强求!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该不会因为我追过华学姐──搞不好她已经成为你的前妻──所以还在生气吧?”严泰一点也不怕被揍。  

  “你这个讨厌的小鬼!就算她成为我的前妻,你也别想染指她!”这小子分明在落井下石。过去的事如何让它过去?过去并不代表消失!

  罗束气着,气这小子的虎视眈眈,气自己怎会胡里胡涂让华蘅芳成为自由之身。

  她应该是他的妻,而所谓的妻,就是不得让任何人觊觎之!

  “原来你们真如外界预测的,婚姻画下了句点啊!”严泰间接由罗束话里得到证实,开心地转头,“叶学长,欲求不满的男人比较容易生气哦?”

  “应该是这样吧。”叶知书闻言,差点大笑。但他为了给罗束面子,忍得相当辛苦。“罗束,你放开他,免得人家说你欺负一个乳臭末干的小子。”

  “欺负?你明明听见,他那张嘴贱得很。”罗束才不在乎年龄那一套,只要对方太白目,而且是个男的,他下手绝不手软。

  “君子动口不动手,罗学长有暴力倾向,难怪华学姊做出明智的抉择。”

  “严泰,你再说,我就保不住你!”叶知书站起分开雨人。

  “哎,好无趣哦!我过来也不是要跟你们谈心,只想提醒两位学长,岁月真是不饶人,在你们英俊可口的脸上留下了苍老甚至是沧桑的痕迹!”严泰理好方才被扯的领子,笑笑地朝罗束和叶知书挥挥手。



  “你说他是不是太欠扁了?”罗束要追回严泰,被叶知书阻挡住。

  “罗束,下个月你不是有个服装展?严泰是故意要激你!这是扰乱敌方的心理战术。”叶知书说出观察心得。

  “那小子,心机真重!”被猛然提醒的罗束,恍然大悟。事情因为扯上华蘅芳,他才容易被激怒。

  “他是要在服装设计上跟你一较高下,你赶紧调整好心情,重新出发。要是后悔了想追回你的前妻,只要她还在台湾,机会俯拾皆是。”叶知书看好这对互相折磨的恋人,不会那么快唱赋别曲。“离婚”只是序曲而已。

  “学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