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帜?5万的。”
世人皆爱财,夏想也不能免俗,但突然之间天降75万元,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接受:“我没有出力,也没有参预,没有理由分钱,谢谢你的好意。”
肖佳生气了:“胆小鬼,怕事发之后牵连到你是不是?你放心,你只管拿钱,真要出了事,我一个人承担,绝对不会有你半点责任。我说分你一半就一半,你不要也得要。因为我没有启动资金,所有前期费用,全是因为借了你一万元,还有你明明知道我私刻公章的事情而没有告发,就凭这两点,我觉得就值75万。”
说完,肖佳气呼呼地转身走了,临走之前还扔下一句:“我已经向公司提出了辞职,以后也不会再来公司了,你有我的呼号……”
等肖佳走了,夏想才想起他还想对她说起李丁山要离开公司一事,既然她已经辞职了,对于公司的变动也无所谓了。只是他心中隐隐担心,文扬和肖佳之间的矛盾还在,真要是让文扬当了公司老总,他要是知道了肖佳私刻公章一事,要拿此事要胁她的话,她只怕只有就范。
四点多的时候,文扬来到了公司。他见到夏想,先是一愣,随即不悦地说道:“夏想,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事对你说。”
夏想神情自若地答道:“好,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文总商量。”
夏想从容不迫的态度让文扬一愣,心中顿生不快。他打开门,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以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你去了佳家超市没有?和冯旭光谈了没有?要是你不珍惜眼前的机会的话,就把表格还给我,等着去佳家超市工作的人多着呢,给你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文扬眼睛一眯,形成一个三角形状,冷冷地看着夏想。
夏想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他没有回答文扬的问题,反而问道:“李总想要从政,有意让你接手公司,为什么你不识抬举?”
文扬大怒,拍案而起:“夏想,请注意你的身份,你这是什么态度敢跟我这样说话?”
夏想自顾自在坐到沙发上,顺手拿起一本书,随意翻了几翻:“文总,你和李总不同,李总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同时又有原则的人,而你是一个爱财的人,为了赚钱不择手段。你不适合官场,官场只会害了你,让你再无出头之日。你今年36岁了,才是科级,真要下到县里,就算当一个局长又能有多大前途?你真要是有从政的才能,也不会在团省委混到现在也没有出头?其实现在你最好的选择就是接手公司,当一把手,真要将公司经营得红火,还能少得了你的好处?”
夏想脸上的笑容淡淡的,若有若无,还有一些意味深长的味道,漫不经心地说出句句诛心的话语,就如一把利刃,直直刺入文扬的心脏!
文扬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仿佛石化一样动也不动,只是一双眼睛冒火一般死盯着夏想,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嘴巴张了几张,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夏想知道李丁山性子偏软,尤其是对熟人总是下不了狠心,说不出狠话,所以才将说服文扬的事情交给他做。夏想心里明白得很,文扬是一个有便宜就沾的货,只要有好处,他就会随势而上,才不管什么廉耻道义,想要说服他放弃好处,就好比让一只狗丢掉嘴中的骨头一样难。所以他才没有和文扬摆事实讲道理,直接对他当头一棒。
恶人要用恶办法。
还有一个顾虑也让夏想明白,绝对不能让文扬再跟在李丁山身边。别的不说,单是他背地里偷偷编书一事就可以得出结论,文扬在李丁山身边绝对是一颗定时炸弹,以他的贪婪本性,总有一天会惹出大事,肯定会将李丁山拖下水。宋朝度失势以后,李丁山自保还要小心翼翼,再自身出一点问题,不是故意给高成松制造打击报复的机会吗?文扬必须排除在李丁山的圈子之外,这一点不容商议。
文扬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在他眼中渺小如蚂蚁的夏想居然敢当面指责他为人不堪,揭他的短,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猛地将手中的茶杯一摔,“哗”的一声茶水溅了一桌子,也淋湿了他的衣袖,他浑然不觉,呼地站起,用手指着夏想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你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在我眼里你狗屁不是,我一句话就可以让公司开除你,就可以让冯旭光不用你,你还敢跟我横,跟我嚣张,看我不整死你!”
夏想稳坐不动,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脸上波澜不惊,对文扬的威胁和张狂视而不见。对一个浅薄而没有水平的人来说,无视他比任何还击都有力,果然文扬再一次被激怒了:“夏想,你,你滚出我的办公室,马上收拾好你的东西滚蛋……”
夏想慢慢站起身子,还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然后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走不走要由李总说了算,佳家超市那里也是由冯总说了算,所以我劝你别白废心机了,消消气,我的文总,气大伤身!”
文扬被夏想懒洋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得暴跳如雷,一把抓住他,几乎是怒吼说道:“小子,你有种别走,我现在就给冯旭光打电话……你等着!”
要是有外人在此,看着一个近40岁的中年男人火冒三丈,被一个23岁的小伙子气得手足无措,更让人惊奇的是,年轻的小伙子似乎一点儿也没有生气,镇静自若地站在当场,任由中年男人手忙脚乱地打电话,还颇有耐心地提醒他不要着急,不要按错了号码……一定会觉得匪夷所思。
文扬几乎气炸了肺,一拨通冯旭光的电话就大声说道:“旭光,我是文扬,我上次给你介绍的夏想你有没有决定用他?听我说,那个小子惹火了我,他不是个东西,在我面前没大没小,还敢威胁我,你立即开除了他,还有告诉你的所有生意上的朋友,谁也不要聘用夏想,他就是一个混蛋……”
文扬唾沫星子乱飞,对着电话大叫大嚷,看得夏想在一旁暗暗摇头,就以他这种素质这种水准,真要跟李丁山下到县里,不是一个地道的土匪恶霸又能是什么?有他在身边,李丁山的仕途之路只会更加坎坷,文扬除了会添乱会增加不稳定因素之外,百无一用。
当初李丁山创办公司初期,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人?被他几句话就气成这样,没有一点城府没有一点涵养,怪不得在团省委一直混得不得志?话说回来,就他这样的脾气和性格,不管是商场还是官场,能混得好才叫见鬼。
将公司这样的一个烂摊子交给他,给他设一个圈套让他跳进去,本来夏想一开始还多少有些不忍,不过见识了文扬这副德性,心中原有一丝同情也全部消失不见,他索性将胳膊抱在胸前,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文扬一口气说了半天,余怒未消,一脸狞笑看着文扬,得意地说道:“得罪了我,我让你痛不欲生。”
夏想点了点头:“我等着呢,听听冯总说些什么。”
文扬将电话从左耳换右耳,可以看出他左耳上留下一个红红的痕迹,显然是话筒过于用力压迫的原因。他不再说话,脸上的表情由开始的愤怒和嚣张慢慢变成了愕然和难以置信,突然,他一把将话筒狠狠地放回到电话上,哗啦一声,电话连同桌子上一些文件被他甩掉了地上,他又一脚踹在椅子上,骂道:“什么玩意儿,跟我打哈哈,说什么朋友是朋友,生意归生意,两码事?两你妈个头!”
夏想再能隐忍,也受不了文扬没什么本事却又不可一世的德性,脸色阴沉地说道:“文扬,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接手公司对你来说是其实是天大的好事,正好可以掩盖你以前做过的非法的事情,否则的话,你要是离开公司或是让别人接手,真要翻旧帐的话,小心你擦不干净!”
第二十八章 凡事要多点小心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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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撕破了脸皮,索性就一拍两散,对于文扬这种小人,只有打到他痛,打到他怕,拿住他的把柄,才能将他制服。夏想不顾文扬满脸的挫败和惊恐,声音冷冷地直刺他的内心:“还有以后少打肖佳的主意,只要我们都按照规矩做事,肯定相安无事,否则的话……”
从文扬的办公室出来,夏想深呼吸几下,还是觉得刚才多少冲动了一些,差点要和文扬吵上一通。和他这种人还真不值大动肝火,看来以后要多注意一些,收敛一下性格,最厉害的杀招不在于大喊大叫,在于背后的较量。要不是他暗中掌握文扬编书一事,早和冯旭光成了莫逆之交,又得到了李丁山的充分信任,文扬真想收拾一个初入社会的大学生,还是能给他造成不小的伤害。
上到楼上才发现,李丁山和贾合都在,两个人一见夏想,都忍不住笑。李丁山没好意思取笑夏想,贾合却夸张地揽住夏想肩膀:“行呀哥们,把文扬气得上蹿下跳,没想到他还被你收拾了。李总就说了,他和文扬认识太久了,一直不好意思说他,就你能让他服帖,别说李总还真有眼光,还真说对了。”
看着李丁山气定神闲地抽了一口烟,脸上流露出一丝别有味道的笑意,夏想不由自主地心中一跳,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只看到李丁山软弱的一面,他毕竟身为国家级报社的一省的负责人,常年周旋于省里和市里的领导之间,不是官场中人胜似官场中人,表面上是媒体人,其实也是半官方的身份,能稳坐记者站站长一职五六年,也绝非寻常人物。
既然以后要将自身前途与李丁山绑在一起,在他面前,保持必要的恭谨和谦逊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就算他再有能力,再有远见卓识,也要一切以李丁山为主,一切为李丁山的利益考虑,否则在羽翼未非之前,被李丁山嫌弃的话,那才是天大的笑话,辛苦所做的一切,全都成了笑谈。
不能说李丁山让他说服文扬是有意利用他,但至少也是一种试探,对他应变能力的试探和对他办事能力的考验。至于李丁山有没有别有用意他不得而知,不过他却是多了几分小心,大家是有共同利益不假,但身为下属,要时刻牢记谁才是真正大权在握之人。
夏想推了贾合一把,笑呵呵地说道:“别笑话我了,要不是李总眼光犀利,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内,我怎么可能敢和文扬顶撞?再说了,有些小事就得由我们出面来做,要是事事都要由李总出面,要我们这些手下有什么用?”
贾合哈哈大笑:“就冲你这一句话,晚上我请你吃饭。”
李丁山十分满意地向后一扬,显然夏想的话十分顺耳,让他大为放心,看向夏想的目光就越来越多了赞赏。他示意贾合关上办公室的门,站起身来坐到沙发上,又让夏想和贾合坐在他的对面,以一种平等的姿态郑重其事地说道:“夏想,贾合,事情差不多定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之内,我将会前往章程市坝县就任县委书记。书记上任可以带几个人过去,我信得过的就你们两个人,贾合还是做司机,夏想就跟在我身边先以秘书的身份做日常工作。夏想你是大学毕业,贾合虽然没有学历,但你们跟着我都不会吃亏,半年之内争取给贾合解决干部编制,至于夏想,最少也要一步跨入副科级的门槛。”
这是李丁山第一次许诺,他一脸坚定,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夏想点点头,首先表态:“感谢李总的信任,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替李总解决一些细枝末节的琐碎小事。”言外之意是,大事当然要李丁山做主。
贾合随便惯了,还不习惯李丁山突然威严的作派,不过他还是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跟了李总好几年了,以后的路还长,看我的行动就行了。”
李丁山站起来,拿起水壶去浇他的秋海棠,笑道:“可惜了我养了两年的秋海棠,我一走,恐怕就没有人精心照顾它了。”他转身对夏想说道,“夏想,你认为文扬会不会接手公司?”
“应该会。”夏想知道他最后抛出的炸弹肯定让文扬心惊肉跳,为了不被人发觉他的违法之事,接手公司是最佳的选择,他无路可退。
“不是应该,是肯定会。”李丁山放下水壶,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又点上一只烟,“他编了一套书,赚了不少钱,我不怪他。跟着我没有得到任何利益,他心中不满也很正常,我就放他一马。不过既然敢私自盗用公司的名义,还打着报社的名号编书,敢做就要敢承担责任,所以将公司交给他,让他也尝尝焦头烂额的滋味,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惩罚,比起坐牢可算宽大太多了……”
什么?夏想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原来李丁山早就知道文扬暗中编书的事情,一直隐而不发,看似宽容,实际上一直在等待最佳时机。相比之下,文扬的张扬和自以为是才令人可怜加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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