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江水自茫茫+第二部
可过了一会儿,很快有些心猿意马。
不知为何,这阵子自己似乎被小绿迷住了,一到了晚间,只要小绿稍微碰触,自己就会无法克制地想要他。在西域刚刚恢复神智时,面对自己的这种表现,还自我安慰是昏迷时的习惯造成,加上小绿也很欣喜她这样,因此也未加克制。只是到了后来,简直就是欲罢不能,因为爱他,所以恨不得与他纠缠在一起,被他揉进身体里,感觉他身体的每一丝气味,触摸他身体的每一处肌肤,想这样一直一直拥有下去?这就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自己爱小绿爱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按照现代的观点来看,新婚后最初几年夫妻生活频繁是正常的,自己也无需为此担心。可为何总觉得这么别扭?
胡思乱想了通,身体内的热力愈发汹涌,想到小绿本是自己夫君,向他求欢也是理所应当,可又想起师父就在隔壁,心存顾忌,咬着下唇暗暗忍耐。可忍了没多久,小绿熟悉的男子气息一阵阵传来,让她更是难受。心一横,准备起来打坐,原本以为睡着的小绿猛地压住她:“呼吸都乱成这样,还不告诉我?”
此时天上无月无星,房间里漆黑一片,可仍能感到小绿勃发的怒意:“见到你师父,就暗地里疏远我了?白日里如此,晚上也是如此?”
“不是的。”因着他熟练的挑逗,她的身子不安地扭动起来,却仍然强忍着呻吟,发出正常的声音。
“乐,说,谁是你的夫君?”
“慕雨,别生气,好不好?”从未听过小绿用这般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话,她有些害怕,但一瞬间恍然大悟,他在吃醋。以前身为慕雨的他,是知道她跟师父有过一段云雨的。小绿又变回去了?
“乐,我不是慕雨,但我一样生气。我要让你知道,若惹了我,我会比慕雨还可怕。”小绿闪电般点中她数处穴道,让她不能推开他。
完了,感到小绿熟练地解着自己衣服,杨乐仪一想到隔壁就是师父,自己的声音会被听到,心中就羞惭不已,而那热切的渴望一阵阵涌上,也让她停留在口头上的反抗更象是半推半就,欲迎还拒。
“小绿,不~要,唔~”
昏过去吧。为何自己的理智全然不起作用,真的是人越活越靠近本能了么?
她如愿以偿,马上失去了知觉。
等到一丝丝酥麻从胸口传来,让她难受得醒来时,惊讶得差点一跃而起。
刚才漆黑的小房间不见了,而是一间燃烧着数根红烛的大房间;自己身下也不是硬梆梆的木头睡榻,而是铺了好几层粉红锦褥的软榻,但,最令她吃惊的是,她那明明断了一手一足,眼神呆滞无光的师父,如今两腿缠绕着她,斜倚在她身侧。一手抚摸着她的胸部,一手解着她的衣服,笑吟吟地看着她。而脸上温柔宠溺的神色,跟先前的面无表情,完全是天壤之别!
忘记了师父根本不适合对她有这些动作,她第一反应是抓住他的右手,又捏了捏他的右脚,如此结实,跟以前一样。但这可能么?她使劲咬了咬手指,一点都不疼。再咬几下,仍然不疼。原来,她是在做梦。欣喜一下化为悲伤。
“然儿,别咬了。”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师父的薄唇吻上她的手指,软软的舌尖轻舔她的咬痕,方才停住的手又继续动作。
“唔~”强烈的感觉冲击着她,她觉得自己实在卑鄙,居然在小绿的怀抱里幻想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自己受了重伤的师父。
“别分心。”师父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轻轻地啮咬她的耳垂。“你是我的,记住,你是我的。”说着,覆上早已被他弄得湿润的身体。
为何身体如此兴奋,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引来师父更激烈的动作,满脑子都是师父的影子,身体上不断传来他的温暖触碰,心里是满满荡荡的甜蜜。
居然做了一次又一次。
还好,这是梦。
第二天被小绿叫醒时,小绿脸色跟往常一样,杨乐仪一个人在窄小破败的房间里发愣,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这才是现实。为了证明这一点,她急忙套好衣服,就冲到师父的房间,看到师父仍然是昨日那副断手断足之样,狂跳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只是脸热了半天,见到小绿时也没有褪去那份红晕。
对,一定是梦。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接下来的每日,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虽然每次场景都不同,但对象却都是师父。
完了,自己真的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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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履霜
好在这种日子并没持续多久,第六日,一位自称是未央教左护法陆吾,任明昭心腹的黑衣男子找到了他们。见任明昭确认他的身份,杨乐仪这才放下戒心。
“目前教内忠心教主的教众十有一二,自从教主坠崖之后,我教中忠于教主之人推举了几个功力高深者暗地里下崖寻找教主,三日前,董维新那个逆贼出现,我猜想教主也应未死。只是这崖底地形复杂,找寻诸有不便,救主来迟,还请教主降罪。”
杨乐仪看看师父,只见他眨了一下眼睛,右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陆吾过去,陆吾过去后,师父又挥手让他们离开,看来是要交待事情,于是杨乐仪和小绿退了出去。
过了一刻,陆吾一脸喜色地出来,对他们道:“教主说清云山有救他之法,但怕引人注目,不想让别人知道,只让我带你们一起去清云山,治好伤处,夺回大位。”
“太好了!”杨乐仪原以为师父药石罔效,如今知道还有希望,低落的心情为之一振。
因则这个好消息,加上陆吾带得有干粮,让这几日吃腻了烤鱼野果的杨乐仪也胃口大开。她先听小绿所言,以为师父来日无多,但这几日过去,师父精神尚可,让她又存了一分希望,如今果然有救,怎不叫她喜上眉梢。
不过,师父每天都吃得很少,晚上一回屋就关门打坐练功,神情也冷漠无比,简直跟以前大相径庭。是因断手断足的缘故么?可是,晚上做梦时,那温柔如水的师父又回来了,还……
简直难以启齿,自己怎么满脑子那种念头。一想到晚上的旖旎,杨乐仪脸直发热,偷偷瞟了正在吃饭的师父一眼,还好师父依旧优雅地吃着饭,对她的眼光毫无所觉。
小绿见杨乐仪扫了一眼任明昭,迅速低下头去,脸色通红,不胜娇羞,心中本已熊熊妒火燃得更烈。这样的情形已不是第一次了,这几日杨乐仪神情总有些奇怪,她自己不觉,却全落在他眼里。他暗暗诅咒着任明昭,心下也十分奇怪,为何任明昭中了他的毒,到现在还没死?
他当初答应杨乐仪去救人,就是打算寻机除掉任明昭。那日从笼中将任明昭救出时,已对其下了剧毒,这种毒无色无味,发作起来就如同内伤不治,吐血过多而亡,可三天过去了,任明昭虽然真气衰竭,但脉象依然十分稳定。他后来又换了种毒药,不料仍是无效。难道此人百毒不侵?如今任明昭的属下又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任明昭,这下更难了。不行,一定得赶在去清云山之前杀掉他!他如此想着,却仍如往日那样,恭恭敬敬地收拾任明昭吃过的碗碟。
吃完午饭,杨乐仪和小绿收拾了一下,就跟着陆吾上路。走了半日,天色微暗,月亮也升了起来,陆吾望望山势,道:“我们已走出崖底,此去清云山还有五日之途,天下武林虽以为教主已死,但沿途耳目不少,我们一定要小心从事。”
正说着,忽听见密集的脚步声传来,杨乐仪一行赶紧躲到附近树从中,过了片刻,一队江湖人士路过,约摸上百人之众。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斩草除根,不能让那个大魔头跑掉!”
“从这里可以通向崖底,大家进了崖底之后,先扎营休整,明日一定要仔细搜查。”
等到那群人完全消失在远处,杨乐仪一行这才重新找隐蔽地方歇息。晚间篝火旁,陆吾对杨乐仪道:“教主说据他测算,这附近山上有种萑树,其果汁对教主恢复内力有用,越多越好,只是这树十分奇特,晚上结果,到了第二天午时,全数干瘪坠地,不能保存,所以只能将其汁液挤出,方可保存多些时日。明日我们三人分头去找。”
“可是,师父一个人呆着,不安全。”
“是啊,我也这么想。乐,要不我留下。”
“我来守着教主,我功力比你们二人高些。”
杨乐仪虽有些不放心,但见师父点头,也放下心来。
陆吾将那萑树的形状告诉他们,又从怀中取了三个瓷瓶,将其中两个瓶子倒空,递给他们。“这是北方寒玉所制,寻常丹药可保百年,鲜物可保一年不腐。你们全数装满,应够教主恢复内力之用。”
杨乐仪接过,想到第二日需要早起,遂早早安歇。睡得正熟,忽然惊醒。
朗朗月光之下,少了一个人。
杨乐仪转头四看,都没看见小绿人影。
正要起身去找,忽然身子一僵,动弹不得,想喊也出不了声,随后被什么人抱住,躲到一个树丛中。
而自己原来躺着的地方,又有了一个熟睡的自己!
杨乐仪正在惊疑不定,片刻之后,忽听见急促的脚步声。
小绿!他为何提着剑,一脸憎恶地看着闭目入眠的师父?
“若不是想做得万全,你根本活不到今日!”声音虽小,可四周一片静谧,她听得十分清楚。而明亮的月光下,小绿那明媚的脸庞显得戾气森森。
“不过,明日就是你的死期!”小绿冷笑一声,又走到那个“杨乐仪”身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轻轻拂着她的脸庞,“乐,你是我一个人的快乐。”说着,闭上了眼睛。
杨乐仪看得心头害怕,忽然眼一花,重新昏睡过去。
被小绿叫醒时,发现自己仍在原地,此时天色已经微明。
“乐,早点动身,多得些果汁,好给师父治伤。”
“哦。”杨乐仪看着一脸热忱地为任明昭准备食物的小绿,难以将昨晚那个他联系到一起。
她心下虽有疑惑,但不敢确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吃过饭,就小绿一同动身,两人分别朝东西两方的密林而行,走了一段路,她正准备往回走,猛然间熟悉的茶香笼罩了她。
“师父!”她抬头看着将她搂在怀中之人。依旧是那如月华一般的银发,如美玉一般的脸庞,深深的黑眸里,流泻无尽温柔,而且师父手足俱全。
到底是不是做梦?她习惯性地将手指递到口中,却被他阻住。任明昭握住她的手,将自己那修长的手指靠近她的唇边。“然儿,你咬我的好了。”
“咬吧。”他心情甚好,轻笑一声,见她呆呆看着自己,又笑道:“那,我咬你的。”
手指微疼,不是梦!可是,这一切怎么回事!
杨乐仪还在思索,可微微酥麻的感觉传来,这才发现师父的舌尖并未离开她,反而轻舔着刚才啮咬之处,她蓦然想到前几日晚上如梦似幻的颠鸾倒凤,心怦怦直跳,赶紧将手拿开。
“然儿,师父带你看场好戏。”说着,任明昭搂着她,风驰电掣般跑回他们露宿之处,寻了个隐蔽处藏好。
此时那个“师父”闭目靠在树下休息,陆吾神情戒备地望着四周。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小绿匆匆而至。
“萧公子,怎生回来如此之早?”
“真是意外,我遇到一处地方,果实甚是繁茂,很快装满,因则不放心师父,早些回来了。我怕弄错,还特地带了一个果子回来,你看看是不是?”小绿将果子和玉瓶递给陆吾,似乎是不小心,手一滑,玉瓶落下。
陆吾赶紧去接,不料小绿一掌击出,打得他口吐鲜血,踉跄后退好几步。
“萧公子,你?”
“呵呵,等会儿,你就会杀了你最忠心的教主了!”小绿闪电般出手,又点了树下那休息的“任明昭”穴道。
“你妄想!”陆吾又惊又怒地看着小绿。
“早饭之时我就给你们下了药,刚才你受我重击,如今你功力只剩下三四成,对我的摄魂之术全无抵御之能!”小绿冷笑一声,眼中精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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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夜未央
“噗”的一声,陆吾的剑尖穿过了“任明昭”的左胸,鲜血瞬间如泉涌。
陆吾呆呆地将剑拔出,献血溅了一身,“任明昭”软软倒下。
杨乐仪虽知师父在自己身边,可看见这一幕,仍然心头发慌,若不是师父紧紧搂着她,捂住她的嘴,她恐怕就要跳将出来,厉声命小绿住手。
“哈哈哈!”小绿过去探了探“任明昭”的鼻息,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终于放声大笑。
小绿笑了几声,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