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
唉,说啥我都能忍,但她那个行事古怪、背信弃义、心狠手辣的老爹……我却无法忍受!
几千个寒冬酷暑,我驮他一路走过;几千个暖秋凉,我陪伴在他身边。可太乙真人这厮竟然就因为我贪恋他宝贝儿的,就因为我对梦珂起了爱慕之心,就因为我长得比他那个老匹夫更帅!
他竟然一怒之下把我给……骟了,一脚把我从昆仑山玉虚宫踹到雍正皇宫招聘处,让我假扮他的儿梦珂,当了几天太医院的小太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所以我要站出来!我要揭露!我要对众位亲亲言明一切!我要将那些无聊神仙的私密生活彻底曝光!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玉皇大帝每十年设宴一次,请诸位神仙去他那里开Party,而最近三十几次太乙真人都找出各种借口没有去。原因很简单,就因为太乙真人的宝贝徒弟哪咤的就业问题玉皇大帝一直没有给解决。
想那哪咤乃是莲真身,武功盖世,肩披混天绫,手持乾坤圈,脚踏风火轮,一条火尖枪所向披靡,凭一敌众,无人可挡。助姜子牙兴周灭纣,战功显赫,立下汗马功劳!
可从西周至清初,历经三千年,哪咤一直在家待业,没有工作。据不可靠消息称,是东海龙王因为当年丧子之痛,倾尽万贯家财,打通各路关系,非要把哪咤封杀起来,使其永世不得录用。
而玉皇大帝对自己远房亲戚这种假公济私、遮天蔽日、助纣为虐的行径竟然不闻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姑息养奸。
正所谓大压人,仙大压神。太乙真人的职位与玉皇大帝没有可比,自己徒弟的能耐再高也是被雪藏,只能每日喝酒解闷。
可我的主人再怎么说也是十二金仙之一,他多次公然拒绝参与组织活动,玉皇大帝这张上万年的老脸可往哪里放?所以在八十年前,玉皇大帝屈尊降贵,叫上月老儿当说客,特意跑来与我的主人喝酒聊天。
这事儿……坏就坏在月老儿身上了。
当日玉皇大帝、太乙真人与月老儿围坐在昆仑山玉虚宫的桂树下。
玉皇大帝亲自为太乙真人斟酒,太乙真人眼风一扫,没有任何表情。月老儿见状赶忙把酒壶接过来,为玉皇大帝和自己各斟一杯。
玉皇大帝举起酒杯朗声道:“太乙兄,喝了这杯酒,所有前尘往事对错与否都让咱们一饮而尽吧。”
玉皇大帝一句‘太乙兄’已经给足了太乙真人面子,可太乙真人格古怪,他并没有举起酒杯,而是盯着酒杯中的琥珀液体幽幽地道:“玉帝说得轻松,可怜我那徒儿英俊潇洒、人材一表,却因为没有工作,至今连个人问题都无法解决。娶无钱,拖累连连呀。”越想越窝囊,声音哽咽:“我栽培他那么多年容易么我,光我给他置办的全套武器装蓖耗费了我多少金银,可他没有工作就没钱交学费,现在我可是空本无归呀!”
嗯~~~?原来是为了钱!
玉皇大帝脸一沉,放下酒杯,冷面不语。
月老儿连忙笑道:“如今大家都搞助学贷款,不如太乙兄下次再收徒弟时先收费后教学,如何?”
额滴娘呀!还要收徒,绝对不行!
太乙真人闻听此言明显一怔,心道就这一个宝贝徒弟,我把所有的老朋友都给得罪了,还要再收?绝对不行!
而玉皇大帝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心中暗骂月老儿糊涂呀。就一个哪咤已然搞得整个天庭乌烟瘴气,良好的工作秩序全部被打乱,若是太乙真人再收一个,还不得给天都戳个窟窿。
少顷,玉皇大帝瞪着月老儿,慢吞吞地道:“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月老儿当即挥汗,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错,应该是龙屁拍到龙爪子上了。
“玉帝言之有理。”月老儿满脸推笑,接着道:“其实以哪咤的本事给他安排件差事也绝非难事,只不过……”月老儿瞅着玉皇大帝言又止。
玉皇大帝闷咳了两声,“咳咳,太乙兄呀,昨日孤与王母娘娘闲聊,算出你还有一劫,如此劫难一过,你可神力倍增,获得无限神权!”
太乙真人心中暗笑这二位是事先商量好的,这话明白的很,如若想给我那徒儿谋份差事,先得把我当猴耍一耍,等他们自己玩儿爽了,把我耍够了,我徒儿的差事自然就有戏了,否则一切告吹!
太乙真人低头俯看人间,缓缓启口:“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我又会有何种劫数?”
玉皇大帝向月老儿一使眼,月老儿立即笑着道:“乃是情劫!”
“情劫?”太乙真人先是一惊,转而又哈哈大笑:“月老儿,月老儿,真亏得你能想的出这种馊主意来,莫非你也怕自己失业吗?老夫这把年纪,哪里还能有情劫?”
月老儿干笑两声张嘴解释,玉皇大帝却道:“太乙兄,你不信月老儿,莫非还不信孤吗?你普度人鬼,罚恶扶善,尝尽万苦,积德感天。可你扪心自问,你可曾有过情劫?”
耍我还搞这么多说词,太乙真人甚感无聊,撇撇嘴,点点头。
玉皇大帝莞尔一笑:“你命中注定遭遇此劫,此劫一过你便会功德圆满,神力无穷!”言毕抬手画出一轮黑洞,一时间飓风四起,乌云滚滚,雷声隆隆,太乙真人双手扶案也无法稳坐,‘嗖’的一声,吸入黑洞之中。
等我的主人太乙真人再睁眼时已然到了阴曹地府。
坏事精月老儿也随之而来,把太乙真人搀扶起来,急切解释:“太乙兄呀,你多次不参加组织活动,玉帝一直都强忍怒火,但在他心中……。唉,我出此下策,也是为了挽回你们双方的颜面。情劫么,乃是众多劫难中最简单的一个,你就将就些,哄哄他老人家吧。”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条红绳,交给太乙真人。“我早已帮你安排好一切,你转世投胎后叫纳兰德,字容若,是当世第一大才子,帅气、人气、才气、士气,气气俱全。你收好红绳,将来喜欢哪个姑娘就把红绳绑于你二人脚上,什么样的情劫都可躲过。”他拍拍太乙真人的肩膀:“人世百年,一眨眼也就过去了,你徒儿的前途全都倚仗你的表现。”
太乙真人大发雷霆,刚想破口开骂,月老儿又道:“你好自为之,此地不宜久留,老夫先走一步。”说完一转圈便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太乙真人看着手中的红绳啼笑皆非,这月老儿奸诈呀,阴曹地府谁愿意久留,不帮我想办法重返天庭,给我一根破绳子有何用处?
当世第一才子,众位红粉佳人的偶像,一根红绳哪里会够用?太乙真人掂了掂手中的红绳向身后随手一抛,直奔奈何桥,准备投胎。
可这一抛正好砸到他身后准备投胎做康熙的龙子头上,龙子见这根绳子红彤彤煞是好看,便紧握在手里,走向奈何桥……
要不说月老儿坏事儿呢,他自作主张把红绳的另一半已经下好符咒,将漓绳的另一半会自行系在纳兰的表卫小菊的脚上。当然,月老儿也是好意,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盼望纳兰与小菊能早日举案齐眉,躲此一劫,也可早日重返天庭。
当然,玉皇大帝特意选在此时让龙子下凡也是此意,太乙真人早日生情,早日遭虐,便可早日重返天庭。
目的不一样,过程不一样,但大家的初衷是一样滴!自然结果也是一样滴!
(此处省略十万字,知详情请看水龙吟的康熙番外!)
我的主人太乙真人原本就喜好喝酒,从前经常以酒仙自居,转世为人之后为解相思之苦也经常饮酒,久而久之,那琼浆玉液酒居然唤醒了他前生的记忆。当他想起一切时,悲喜交加,忘乎所以,冲向良嫔小菊的宫里……
(此处省略一千字,呀!何况我这匹少马,更不宜呀!)
但太乙真人却犯了个低级错误,他觉得自己是神仙,有能力带小菊远走高飞,可酒虽然可以唤醒他的记忆,却无法唤起他的法力!
两个月后,太乙真人为求早死早升天,自行了断。
他前脚刚回玉虚宫,后脚玉皇大帝就冲了进来。太乙真人立即言道:“请问我徒儿的工作问题您给解决了吗?”
玉皇大帝一把攥住太乙真人的手腕儿,“你徒儿的事回头再说……”
“为何?”
太乙真人立马翻脸,心中暗骂月老那个大骗子,居然说情劫是众多劫难中最简单的一劫。如今太乙真人才明白这情劫却是把自己害得最惨的一劫,这失情忘爱之苦远远超过千刀万剑穿心之痛呀。现在玉皇大帝竟然说自己徒儿的事回头再说……,他铁青着脸怒瞪着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咽了口唾沫,尴尬哑然:“咱们先商量、商量你孩子的事儿。”
“孩子?”太乙真人又是一惊,不会那么巧吧,一次就中!
“就是那么巧!”玉皇大帝把太乙真人心中的疑惑讲了出来,他舔了舔下唇接着道:“你认为康熙让你和小菊的孩子存活的可能有多大?”
这次换太乙真人难启其口:“微……乎……其……微。”
玉皇大帝长叹一声:“上天有好生之德。”拍拍太乙真人的肩膀:“无论你做错什么,孤都会想办法的。”
“我做错什么?”太乙真人指着自己无言以叮心中暗骂,我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就是托付你帮我徒弟栅作。
玉皇大帝突然想到一事,“太乙兄呀,半月前东海龙王幼子触犯天条,即将被打下人间成为皇十三子,如若你的儿和龙王的幼子能成为百年之好,就可以化解你与龙王多年的恩怨。他自会让其仙友高薪诚聘你的徒儿,你以为如何?”
太乙真人惨笑摇头:“玉帝呀,你有所不知,那东海龙王心狭小,他岂能轻易就成全这等事?”给玉皇大帝递过一杯水酒,“再说,康熙怎会轻易让我的孩子存活于世?我又去何方找寻能令龙王之子所倾慕的奇子呢?”
玉皇大帝朗声大笑:“康熙与龙王的事孤来处理,孤赠你十六字箴言,你托梦给康熙,可保住你儿的命。而龙王无非是给他们俩的爱情增加一些磨难而已,有孤在此,他不会轻易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所以你只需要找来那位子……”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祝你早日找到一位博古通今的奇子去投胎。”
自玉皇大帝走后,太乙真人一直喃喃自语:“博古通今……博古通今……”
朋友们,你们现在明白神仙的生活有多无聊了吧!
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爱的升华
那一日胤祥从宫里回荔,小峂子就因得了急症“暴毙”。秦柱第二日亲自赶往皇宫上报,打点好一切,事情平静得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梦园里多了个主人,亦或是梦园真正的主人终于回来了,回到她那个温馨的爱巢了。
府里的人也许能猜测或感悟到什么,但却没有任何风言风语流入我的耳中。兴许是怡亲王府管教甚严,无人胆敢私下谈论此事。兴许是胤祥将我包裹弟不透风,不让任何不愉快的谩言打扰我们苦等多年才荡的团聚。
半月里,瑛笛来过几次,两人此时再见面气氛反而有些尴尬。大家话都不多,经常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启口,冷场片刻,展开一个生涩的话题,话说一半谁也不知该如何继续。再冷场片刻,她将话题转移到胭脂水粉,我笑答。我接着聊到鸟鱼虫,她谦眩两人心思均不在此,没过多久,依旧冷场,再然后,她一个释怀的笑容换回我一个真诚的谢意。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再不去提议是否应该给我立个侧福晋的名份,再不去教育我何为德、道。我再不去想怡亲王府里有多少人等着胤祥回家,再不去顾虑初一、十五那日胤祥是否应该遵循祖训,去正福晋屋里安寝。
那时我们还年轻,那时我们心生恐惧,那时我们不懂得如何相处,那时我们骨子里都希望那个男人的心能向着自己多一些。
而今我们已成熟,而今我们心怀坦荡,而今我们只需要理解对方,而今只要那个男人旧疾能愈、一切安好我们就心满意足。
一日胤祥回来得早些,正巧赶上瑛笛与我在园子里聊天,瑛笛盈盈起身行礼,三两句交代了近几日府里的情况,向我二人了然一笑,扭身离开。她起初步子平稳,转瞬越走越快,同为人,我怎能不了解她此刻想离开的急切心情。转眼看向胤祥,却见他怔怔望着瑛笛的背影出神,密长的眼睫轻轻颤抖,氤氲如雾眼眸中潜藏着深深的伤楚与俏。
我垂下视线,心中五味陈杂,纠结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造化弄人,三个人在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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