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
!也得PASS。
最可乐的是有一次,胤祥说我从里屋出来迎他时先迈的左脚,我狡辩说自己起下地时先迈的右脚。结果他一撇嘴,放弃争论。
我声明,我原本是无神论者,那些荒诞说法于我来说是嗤之以鼻的。但有了之前的经历过往,再加上胤祥身体日益康复,我……我理屈词穷。
两个人的争论变成一种生活情趣,我们最终达成一致目标,无论男,再生他(她)一个,弥补空缺!
日子一天天过,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节前得了份大礼,秦柱诚惶诚恐地把一锦盒缓缓放在八仙桌上,并说明是有人转给一个在街上玩儿的孩童点名给我的,可却没有留下任何话语,小孩对那人的样貌也形容得模模糊糊,只知道是个大胡子叔叔。知道我回来的人并不多,我心生疑虑,打开一看,竟然是当年我从九阿哥那里要回的……紫金佛。
感觉“咚”的一下,也许是胎动,小家伙在踢我,可不知怎的,心里徒然酸楚,连带鼻子都酸酸的。
回荔我从未打听过其它人的事儿,甚至连我的家人现今如何也没问过。胤祥也是一样,根本不问我如何回来,为何依旧年轻。经历的太多,两人能在一起已经满足,我们共同选择对其它的事儿避而不谈,毕竟未来比过去更加重要,更需珍重。
今日见了紫金佛,我知道那些本想回避的事儿,那些不可能忽略的人是到了该去面对的时候啦。
拿起紫金佛,翻过底部一看,没错,是我的,上面还刻着我当年为了防止当铺老板梁换柱而随意涂鸦的“LOVING”,歪七扭八的如不仔细看,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
可下面竟然刻着一手清丽娟秀的英文小字“IPROMISE”!
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康熙番外(二十、二十一)
楼上山寒四面——康熙番外(二十)
碧纱的窗棂外;雷声隆隆;雨势如瀑,绵绵不绝。
重重明黄纱帐内弥漫着龙涎菲的气味,充斥着粗重的喘息与难忍的呻吟。乾清宫西暖阁的内室中暧昧非常。
“啊,皇上!皇上!”一声急过一声的娇吟声满是渴求。妖娆的身体贴著我早已经汗湿的身躯,随着我的动作摇摆,曲意的迎合着。
我的脑子里乱哄哄的,看著身下裎的,和迷醉的脸孔,在这个的时刻,为何我的眼前却总是晃动着那双秋水明眸?咬了咬牙,我一手抓住了屏,一手掐住了她的腰,更加用力的挺身进击,猛烈驰骋。好象这样就能让我摆脱那如影随形般纠缠我的眸光。
“呃!”随着我的最后一击释出热液,身下的人早已经不胜负荷,气若游丝,无力地瘫软着。我一刻也没有迟疑的从她身上撤离出来,扯过一旁的锦被拢住身子。
罗帐外的儿臂粗的红烛“哔剥”一响爆裂出了一朵烛;室内随即又是静谥一片;只有雨珠不断敲打到窗户上的声音;反衬着室内过后的余韵。
“李德全!”隔着幔注视着摇曳的烛光;我幽幽的开口;“送秋贵人回去!”
秋贵人很快被几个宫人麻利的抬了出去;李德全打了千就待退下;“慢着!”我撩起帐子跨了出去;他会意的过来替我穿戴;系上中衣之后;我阻止了他替我再穿外袍的举动;缓缓沿着边坐下;“替朕招德嫔过来吧。”
李德全明显一怔;略停了会儿他嗫嚅应道;“皇上;德主子前几天诊出又有了身子;这阵子怕是不方便再侍寝了。”
“哦;朕倒忘了。”我随意的抚了抚边垂下的纱帐;“那你去储秀宫接安嫔过来。”
“喳!”李德全应了声;身形却久久未动。
我抬眼看他;“还不快去?”
“皇上!”李德全扑通一声跪下了;“请皇上保重龙体!”
我的嘴角勾了勾;“朕自会保重龙体;你现在就去储秀宫接人!”
李德全抬起头来;向前跪行了几步;不住的磕头;“奴才该死;求万岁爷好歹顾惜着点儿自己的身子;万岁爷…万岁爷今儿个已经翻了三回牌子了!”
“哦?”我格格格的笑起来;眼光转到了一边;“朕大概是胡涂了;竟然忘了;不如你来告诉朕;这乾清宫里;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李德全仍是不住的磕着头;我强压着心中的烦躁;眼光不期然的看到榻边案几上用丝绢包着的蜜蜡佛珠。
“你拣回来的?”
李德全顺着我的手指看了看;“是;奴才知道那是万岁爷的心爱之物;就擅做主张拣了回来。”
“心爱之物”这四个字就象刺进心口的一把匕首;我的呼吸一窒;李德全立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吓得噤声不语。
深吸了几口气;我慢慢捻起一颗佛珠;重又躺回榻上;“朕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下去吧!”
晌午过后;我好容易从成牍的奏折中抽出身来;去咸福宫看小菊;她然在;看门的小扣子说她这几天都往北海那边去散步。我追去北海;便在堆云积翠桥上看到一直以来最担心也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虽远远的听不真切;但小菊不忍和容若神之间的纠缠却看得清清楚楚。那一瞬间;伤心;愤怒;忌妒;象是一把燎原的大火;倾刻就要把我全身的血都焚烧殚尽。不知为何;我的脚却象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手里的蜜蜡佛手珠被我生生的扯断。
我从案几上捧起了佛珠;数了数;还是十二颗;一个也没少。那是我十六岁那年的夙;我和皇祖母终于定下布库除鳌拜之计;皇祖母亲手把佛珠串戴到了我的手上;说是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会保佑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后来果如皇祖母所言;鳌拜伏诛;我终于不必再做一个傀儡皇帝。我一颗颗的摸娑着;这串佛珠伴我多年;如今却断了;莫非…我不敢想。只怕这结局我承受不起;就算是梦;我也要尽我所能;把这场梦好好呵护。
再度从榻上翻身而起;我走到书案前;从架子上抽出葛根高勒的密折:沈宛;字御婵;浙江乌程人;康熙三年四月十七生。父沈静斋;江南名士;天一书院山长(1),师从
窗外;瓢泼大雨仍在不停的倾泻;似要将这天地之间所有的污淖之气荡涤得干干净净。我轻轻合上了密折;放任自己靠在椅背上;我不会输;朕一定不会输——
(1)清代的书院是一种教育机构;类似于我们现在的高等学府;看过张卫健《机灵小不懂》的亲们应该会有印象,所谓山长其实就是校长的意思。清代初期,由于民族矛盾深重,政府不提倡发展书院教育。到康熙年间,统治基础渐渐稳固,才有步骤的开放书院。康熙二十六年(1687);朝廷给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及理学创始人祠庙颁赐“学达天”额,打开了清代教育的大门。我这里写文需要,让康熙朝的书院早开放了几年。
院深疑无路通之一——康熙番外(二十)
“快看;皇上赐你的这盆‘醉娇红’!”宜嫔爱不释手的围着那盆芍药左看右看;“啧啧啧;都说唯有牡丹真国;怎么瞧着;我那盆‘玉版白’就是比不上你这盆呢。我说皇上偏心吧;还不信!”
我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上的扳指;目光一直停伫在小菊身上。她神情恍惚;似乎根本没在意宜嫔说了些什么;眼光只痴痴的落在那盆醉娇红上。
“皇上;为何您赐给咱们的全是牡丹;却独独给了良一盆芍药?”宜嫔问得很是直率。
我微微一笑;望着小菊;“维士与,伊其相谑。”(1)
宜嫔眨了眨眼睛;“皇上说的什么;臣听不懂。”
我依然望着小菊;她兀自发呆;眼里雾蒙蒙的;有轻愁;有惆怅…她在想什么?有什么事让她想得这样出神?还在想和容若北海的相遇吗?是不是每次她都要这样不断回味?我提高了声音;“乐妍听不懂吗;那朕再说调白些;如火;情如火;而今汇成此一朵;如火;情如火;多情怕遇无情锁。”(2)
宜嫔的脸有些红了;眼神黯了黯;随即又抿嘴一笑;“看来臣来得不巧;臣现在就知趣!”说完朝我福了福身;又转向小菊;“我可不敢在杵在这扰着皇上和你了;??”小菊终于回过神来;迷茫的看着宜嫔;“说什么?”
“哟;听了皇上的话;傻了不成?”宜嫔摇了摇头;又朝我了一福身;退下了。
“在想什么呢?”我坐到小菊身边;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一手轻抚着她的腹部;我们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了。“有什么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吗?”我原本揽着她肩膀的手无声无息的移到她的颈项;感觉着她的脉动;“有吗?告诉朕;嗯。”
掌心里重重的跳动了几下;小菊转头看着我;摇摇头;“没有吗?”我再度开口;声音更加低柔;“你好象不怎么高兴?不喜欢朕送你的醉娇红?”
小菊再度摇头;伸手到我的眉间;“皇上一直在皱眉。”小菊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心疼;她用两指在我的眉间轻抚;“皇上在为什么烦心呢?”小菊轻环着我的腰。
为你!我想让时间倒转;让你一开始就只认识我;我想让你服下神奇的仙药;好让你把容若完全忘掉。我想把自己的名字变成一颗种子;长长久久的种在你心里;为你!全是为你!我收指成拳;紧握不语。
“你瘦了。”她轻靠在我的肩头。我的心一颤;酸酸软软的感觉充满其中;无声的拥紧了她;想问的话突然问不出口。
“军政朝务让你伤神了;是吗?”她如兰的呼息深深浅浅;吹拂在我的颈边;“嗯。”我挣扎了一下;终于开口;“施琅从泉州递上来的折子;他和福建提督马得功分两路攻取金门;双方激战三日;施琅损失惨重;无功而返。朝中有些臣子;对他颇有非议;让朕降罪于他。朕问;施琅若获罪;谁可为之?却又俱沉吟不语。哼!”说到这里;我叹了口气;大清入关不过几十年;部院雅宫员;已不谙骑射者多;安居暇逸;颓情废驰;霏靡不堪。(3)
“臣曾听皇上言道;施琅乃是周培公力荐;既是如此;此人必有其过人之处。皇上也说过;郑克爽偏据海外;本就是易守难攻;如今皇上已经下旨;令福建;广东沿海实行迁界海;郑贼粮草无继;假以时日;鹿死谁手,哨未定之数。”说到这里;小菊抬起头来;目光熠熠生辉;“皇上圣明独照;慧眼识良材;所谓君臣同心;其力断金。我想只要再多给施琅点时间;等他将水师操练娴熟;一定会大捷的。”
“你说的没错!”我兴奋起来;“朕本就不降罪施琅;若是一打了败仗就降罪;以后谁还愿意为将?就算是白起卫青(4);也不能保证百战百胜啊!”
“嗯!”小菊握了我的手;“所以皇上非但不能降罪;还应该加以鼓励。”
“鼓励?如何鼓励?”
小菊嫣然一笑;拉着我走至书案前坐下;她站在我身边提笔写下: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5)
写完了;小菊歪着头笑看着我;“如何?”
笑容慢慢自我脸上隐去;我默默的把小菊的字看了两遍;再度提起笔架上的笔;用力的一点;“词虽好;但你这个字却写错了!”
小菊凑过头来;“哪个字?”
“这个梦字!”我手指按在纸上;力气大得几乎要把纸掐破。
“喔。小时候阿玛给大哥请西席;大哥不用心;老是被先生罚写字;背着阿玛和先生;我常帮着大哥一起写;他老是把梦字写错;我也只能跟着他;久而久之;竟成了习惯。”
“习惯可以改!”我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已经冷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改不了啦!”小菊好象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眼里流光溢彩;“这是我和他的小秘密!”
象是有什么东西又狠又媚捅到了我心里最不愿意让人触及的地方;我忽得站起身来;小秘密?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或者说;是她瞒着我的?我的双掌又再度捏紧。
小菊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皇上;你怎么啦?”
我垂下了眼帘;“朕要走了。”
“已经是戌时了;皇上你今天不留下吗?”小菊的声音有些发闷。
我的喉间好象被什么东西梗住;停了一晌;“朕还要去永和宫德嫔那里;她也有身子了;朕要去看看她。”我看着小菊;烛光在她身后闪烁;我炕清她脸上的表情;她的身子似乎轻颤了一下;手撑到书案边。一阵尴尬的沉默。“是吗?那;臣;要恭喜皇上了。皇上…是该…多陪陪德的。
“嗯!”我转身一步步走向门口;开口;说话!说你要我陪;求我留下来;告诉我你希望我留下来;我离门口越来越近;为什么她毫无反应?为什么她好象一点儿也不在乎?我的一条腿已经迈过的门槛;回头看她;她还是那个姿势;默默的站在书案边;表情晦暗不明。我朝她勾起一抹笑容;“小菊;你真是(该死的)识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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