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
天赐坐在我身边儿,一边儿给我捶腿,一边儿道:“我哪儿能骗自己的呢,再说就凭您那才智还能猜不出来?”然后就下头还小点嘀咕着。
我捅了他一下,道:“嘀咕什么呢。”
天赐“哼”了一声,小声道:“何况傻子都能猜出是他,瞧他那天离开咱家时失魂落魄的样儿,也没比十三阿哥好到哪儿去。”我一听此言,心头不由得一紧,我只当他是小霸王,可从来没想过别的。天赐又抬起头来道:“那这东西您是收还是不收呀?我怎么回十四阿哥呀?”我示意天赐停手,淡淡的道:“东西我收下了,你今儿个怎么回十三阿哥的,明个还怎么回十四阿哥,走吧,累了,需要静静。”
天赐走后,我静静的躺着,耳边又想起那一曲《今宵多珍重》,相爱偏不能容,心怎不隐隐痛。泪不由得留了下来,我的爱遗失在杭州了……
当晚我就把大哥叫到屋里,求他给做个拐杖。大哥看着屋里的两拐杖诧异的看着我。我嘿嘿一笑,道:“不瞒您说,这两个带着龙气儿呢,小可不敢用。”
大哥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难得肯求我一次,大哥定当办妥。”
我自然是千恩万谢的说了一大堆,直到丫环送来晚膳才罢休。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有人报八阿哥来访,我不由得想起当日宜娘娘说我和八阿哥关系,轻叹道:“表哥,还是那么的消魂(东邪西毒)。”
我正胡思乱想着,八阿哥已然进屋。我赶紧双手撑,言道:“不知八阿哥来访,梦珂因脚伤,未能远迎,请八阿哥恕罪。梦珂给八……”
“停,我不是说过吗?以后没人的时候不用请安,表哥见表,哪儿来的那么多规矩。”说着便拉了把椅子坐在我边。
看着他亲善大使般的招牌笑容,我也轻松了许多,打趣道:“那是哪儿阵风把您这个大忙人给吹来了。”
八阿哥笑着说:“再忙也没有自己弟弟的事儿忙,别的事儿可以拖,自己弟弟的事儿绝不能拖。这不是下了朝就立马儿赶来了。”
我现在一听见“哥哥、弟弟”的就头疼,早知道当时就不冲动了,这皇哥哥、皇弟弟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我懒散的说:“您不用这么快进入主题吧,也太开门见山了。”
八阿哥呵呵一笑,道:“姑奶奶放话儿说不让哥哥、弟弟来找,我想我这个表哥终究不一样,这不是放着胆子来试剩”
我含羞道:“您这话哪儿说的,我哪儿敢自称姑奶奶呀?”
八阿哥双手抱拳,朝天做作揖状,笑道:“你当日在舫上的风采可是人人见得,连皇阿玛听你一桑子‘姑奶奶’都差点儿乐出声来。”
我淡笑不语,心想着原来自己这么早就出名了。
八阿哥接着道:“他俩再怎么说也是皇阿哥,你当日的一句狂语要是传到皇阿玛那里,你可知自己是什么罪?”
我摇了摇头,做白痴状。我这不也是想躲着他们么。
八阿哥轻叹一声:“你就算给表哥一分薄面,过去的事儿就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可好?”
我细声道:“我当日也是气急了,现在想想确实跟他们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呕气,确与他俩无关。还请八阿哥在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面前言间。”
八阿哥笑道:“你不生气他们俩就乐开儿了,我请人看过你和十四弟的八字了,确有夫之缘。”
我连忙朝八阿哥翻了个白眼儿,嗲道:“八阿哥又取笑我了,我比十四阿哥还大两岁呢。”我停了停,又道:“就是比十三阿哥也大几个月呢。”
八阿哥此时笑意更浓:“你这么一说,表哥颈你不生气了。我这就回去交差啦?”
我无奈道:“八贤王一出马哪儿有办不成的事儿,你平日可是八台大轿也请不来的。”
八阿哥站起身来,道:“此话差异,别人请八阿哥请不来,表请表哥,表哥随叫随到。我手头儿还有些事儿,告辞啦。”
我也不便起身,和‘表哥’寒暄了间,他便走了。
可等了三天,十三、十四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天赐每日来时也是只字不提,我正想别这哥俩儿又捅篓子了,大哥带着新拐杖来了。
“谢谢大哥,这下我就可以在院里走走,不涌日在屋中闷着了。”我一边拄着拐杖练习,一边谢道。
“瞧你说的,当哥哥连这么点儿事都办不成?宫里的木匠说了,这几日要拐的人多,技艺早就烂熟于胸,不出三日必当做好。”
我“噗哧”一声笑了,心想着能不熟练工种吗?都做仨了。
大哥一边扶着我练习,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说:“今日听说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随四阿哥出京办差去了,要年底前才回来。”
我只当没听见,心想着难怪不见人,原来是给老爹打工去了。
有了拐杖我就不消停了,每日都去厨房做药膳,孝敬三老。对,是三老。虽说二娘说我是小精,但咱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同在一屋檐下要尽量搞好关系,咱能在外企生存那么年也不是白混的。自从给阿玛炖了猪肝益寿延年汤,给额娘炖了人参鹌鹑健脾汤,给二娘炖了熟地归芪羊肉容养颜汤后,阿玛脸儿一天比一天红了,额娘的气一天比一天好了,二娘斑一天比一天淡了。而我在家中的待遇一天比一天高了。
阿玛今日回府第一句话就扯着大嗓门儿说:“皇上见老夫近日气不错、鹤发童颜,问我有什么喜事儿,我说奴才从杭州拾了个宝回来,全家人都受益。”
二娘一边给阿玛换着便服一边说:“是呀,梦珂可真宝呢。自从梦珂回来,老爷您越发精神,又成日里喜笑颜开。宗辉近日又进了级,前日连祠辉也被太子夸奖了,天赐就更是人前人后的给咱们添光增彩。梦珂可是咱家的福星呢。”
我嘿嘿一笑,这位的PMP也是炉火纯青了,“二娘,您怎么单单把自己给忘了,我可没少孝敬您,是谁天天一瘸一拐的给您请平安脉呀。”说着还拱了二娘一下。
二娘拍了我一下道:“就我这个老太婆最受宠若惊了,堂堂当家大,每日来伺候我,我真是于心不忍呀。可梦珂的一份儿真心,我又不好回绝。其实最苦的是梦珂,这些年来一个人孤身在外……”说着竟然梨带泪的要哭起来。
阿玛赶紧让她打住,“好了,过去的事儿就都不要再提了。珂儿,今日皇上问你的脚几时能好,说还要你去御膳房亲自给他熬汤。”
“啊~”,我望着阿玛探询的眼神,忙道:“这药膳要根据人的格、年纪、身体状况、特别是季节逐一下药。这掉脑袋的活儿我可不敢接。回头我写几个适合皇上年纪又适合秋冬季节的方子,您直接给太医院送去,请太医定夺吧。”
阿玛整了整衣抽道:“为父也是这个意思,今日我已回奏皇上你乃江湖郎中,怎赶动国之根本,一切应由太医定夺。”
阿玛如此一说,我才放下心来。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不可能的盒子
“哎~”
“我说天赐呀,请你来是陪老开心的,这是你叹的第十八声气了,您要总这么唉声叹气的就请回吧。”我坐在书桌前,一边儿翻着书一边儿说道。
“呀,你有所不知,前日洋老师出了道题,可我不会,跟你说了也只会给你涂增烦恼而已。”说完又叹了口气,活像个小老头。
我一听洋老师出题,马上来了神儿。“你说出来听听,若是不会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没什么关系。”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着耳朵。
天淬了点头,道:“一个三角形里又套着一个倒三角形。老师问一共有几个图形。十五阿哥、十七阿哥答了4个,我答了5个,可老师都说不叮”
我一听就不只5个,想那十六阿哥日后成了大数学家,绝不会这么笨,问道:“那十六阿哥答了几个?”
天赐撅着小嘴说:“十六阿哥答了9个。”
我呵呵一笑,道:“那你就诚心诚意求十六阿哥教你,告诉你哪9个不就成了。”
天赐急了,道:“十六阿哥早就告诉我了,可洋老师说还不对,也不告诉我们正确答案。十六阿哥是个死心眼儿的人,这两天日思想也想不出,对什么都提不起心思。他一对什么都没心思,我久挨老师罚。老师让他背诗,他说想几何题如何解忘记背了,结果我就挨了手板儿。您看。”说着伸出小手,我一看小手通红,板尺印还在上面,立马心疼起来。心想着皇子伴读面子上风光,实际上就一个替皇子挨打的工具,万恶的旧社会呀。我拿出十四阿哥四剩余的去疤痕的药膏,给天赐抹上,虽然有点大材小用,可里面有薄荷,抹上去最是冰凉舒爽。
抹完后,我叫天赐张着手别动,等药膏都渗透进去。然后又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画,问天赐:“洋老师可是讲的这个图形。”
天赐眼睛一亮,答道:“正是、正是。”
我淡淡一笑,道:“应该是11个才叮”
天赐一努嘴道:“您张嘴就来,哪儿有11个那么多。怎么您这么大人了还蒙小孩子。”
我无奈的笑了笑道:“我这么大人了还能蒙你不成,一共有11个,5个三角形,6个四边形。”我没说3个梯形,3个棱形,怕说了他也不明白。
天赐立刻做崇拜状:“好,那你快教教我。”
我一看天赐手上的药已都渗入,便道:“这茶凉的可真快呀。”
天赐嘿嘿一乐,道:“平日里喝药就够苦的了,哪儿能再喝茶,别在解了药。弟弟这就去端一碗银耳莲子汤来,给去去嘴里的苦味儿。”没等我有反应,便一溜烟儿的跑了去,又跑了回来,当然手里捧着碗。“,您快尝尝,还是热的。”
我强忍着笑说不出话来,天赐立马拿起勺子要往我嘴里送。我赶紧推开他,心想着他要是晚生几年就没和裁词露恕!昂锒套樱故亲约豪窗桑娴茸拍愀嘁┭健!?br />
我一边津津有味的喝着银耳莲子汤,一边连说带画的比划着……
第二日天赐满面风的回来,也没换衣服直接就来我屋里。我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想是自己答对了,便道:“快说说今日的事儿,可答对了?”
天赐一边喝茶,一边点头。喝完了还一抹嘴,道:“我今日先跟十六阿哥把的答案说了,两个人讨论了一下,确定无误。最后由十六阿哥说给洋老师听,老师夸了我们好久。十六阿哥说改日有机会还要当面谢您呢。”
我用手帕给天赐擦了擦嘴,道:“其实洋老师夸你们不是因为你们会做题,而是因为你们艰苦好学、契而不舍的精神。想,以十六阿哥的聪明才智既然能猜出9个,再想两日定能猜出11个。是心疼你,怕你再挨打,才告诉你们答案的。天赐以后要自己学,自己发现的答案才记滴靠,别人想是不走的。”
天瓷大了眼睛道:“老,你太神了。你说的话竟然和皇上说的一样。”
我一听康熙,道:“怎么回事?皇上怎么知道了。”
天赐满脸神秘的道:“今日皇上篱功课,正巧赶上洋老师夸我们。皇上见了那题又听洋老师说了原委后对就我们大肆夸奖,还说什么契而不舍的。嗯~,就跟您说的大体一样。十六阿哥不敢骗皇上,便说是您告诉我们俩的。皇上听了,又问您的脚什么时候能好呢。”
我嘿嘿一笑,抚了抚他的小光头道:“到了该好的时候,自然就好了。”
已经到了腊月,天气越来越冷,我已有几年不在京城住了还真不适应。额娘给我置办了许多新棉衣,被子也换了最厚的。二娘也送来几件新衣,有点太哨,我不喜欢,可二娘说是她自己亲手缝的,我便收下了,人家一片心意么。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有妈的孩子像块宝,何况我有两妈,自然是疼得紧。我现在也能走了,每日在院中练习,额娘和二娘总是陪着我,阿玛、大哥和天赐若有时间了也来陪我练习。可除了吃饭的时候我很少见到二哥,他可能因为小时候的事还总躲着我。我现在突然后悔当时怎么没早点儿回家,还是自己的亲人最亲,可又一想那样就见不到楚言了。楚言,不知道你现在过的好不好,你还记得我吗?一定是和媚娘神仙眷侣去了,没准儿早把我给忘了。
今日是腊八节,宫里早早的赏了腊八粥。其中有两份竟是德和宜特意赏我的,太子也赏了些,当然是二哥领的光彩。一家人正准备喝腊八粥,天赐却哭着进了屋,一步扑到我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大家大眼儿瞪小眼儿,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阿玛皱了皱眉头道:“天赐别哭了,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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