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
。”祥大和事老转身要向我作揖,我出手拦住他,又缩了手,嗲道:“讨厌。”
慧琳拱了胤祯一下,道:“你小子最够义气,心里记着呢,别生气了。今日都是我胡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胤祯瞄了我一眼,也干干的笑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道:“先送你们回去,我有话要跟十三阿哥单独说,说完了我自己回去。”
胤祥没想到从天上掉下来这么大一个馅饼,呆呆的看着我。
“看什么?不能单独跟你说话?那算了。那谁~”我冲着车外喊,“停车,我现在就下车。”
“别停,别停”胤详一手按住我,探出半个身子对车夫道:“直接回宫,快点儿。”
只听外面道:“嗻。”然后又“啪”的一声扬鞭,马车提速啦。
“十三哥,你也有点儿个好不好。你瞧人家十四弟,说急就急,多有男人味儿呀。”慧琳面朝着胤祥,眼佻着胤祯。她现在绝对是打击报复,唯恐天下不乱,绝对是!!!
我先扫了胤祥、胤祯一眼,又淡笑着问捣蛋鬼:“不知慧琳今日的丰功伟绩,德娘娘几时能知道?”
“咳咳,其实四哥平时对慧琳的教导最多,这事还先跟四哥商量、商量吧。”胤祥极为认真的说。
慧琳忙摆手,道:“别,别。四哥和娘娘那么忙,咱们轻易不要去打扰他们。”
“对了,八,八哥若问十三哥和我那保举行文的事儿,我们应该怎么回呀?回不好,他真要去问皇阿玛那可就糟了?”胤祯表情极为夸张,慌张的盯着慧琳。
慧琳马上向车外狂吼,“那谁~,你不能再快点儿吗?没吃饭呀?”
“嗻,嗻。”外面那位直哆嗦,“啪、啪”又是两鞭。马车现在D字头。
三人相视一笑。我整了整衣服,道:“哎呀~,人是吃饭了,可马却没常那草料都被奴婢拿去喂牛了。”言下之意,您也消停会儿吧,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你。
慧琳开始抬头看着车顶四处张望,嘴里哼着‘难分真与假,人面多险诈,几许有共享荣华,檐畔水滴不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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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慧琳和胤祯先进宫,我和胤祥选了一块离宫门口不远的僻静地方。
我背靠着皇城根,坐在草地上把玩儿着手里的小草。胤祥背手站在一边看着我,叹口气道:“你这样子,将来谁敢娶你,你也是时候学学规矩了。”
我抬头仰望着他,此时胤祥显得更为高大伟岸,比半年前又成熟了许多,已突显出些许大男子气息。“我将来要嫁的人不会在乎我这些的,他会让我像野雏菊一样的生长。”
我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示意让胤祥坐下,然后抬手指着天空。“你看,粹个位置看天空和你平时在紫城里面看是不是不一样。”
胤祥坐在我身边,也揪起一撮小草,头都不抬,道:“有什没一样,还不是一样的刮风下雪。”
“不一样,站在里面的人看的是整个天空,而外面的人只须看自己头顶上那块就够了。”我转身面对着胤祥,而他也即刻面对着我。他的眼睛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这是我第一次主动与他拉近距离,还如此之近。我继续道:“皇上要看整个天空,太子要看,四阿哥、八阿哥要看,你和胤祯也要看,所有的阿哥都要看。即使是慧琳”我深呼了口气,把心底最不愿揭开、最不愿承认的秘密吐露出来,“即使是慧琳也要看,你们现在这么做是在毁她,大清的格格是个什么结局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再次调整呼吸,继续欣赏着这双眼眸,或许我对这双清澈见底的眼眸已有些贪念了。
我又言道:“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此话一出口,胤祥眉头紧皱,死死的盯着我,使得我不敢再看他。
我转头眼望天空,道:“等到她把一片真心付出时,就追悔莫及了。”
“你~,”胤祥也望着天空,顿了顿,慢慢地道:“你醉过吗?”
我晕,咱们现在在说你的终身大事,你竟然有心情泡妞,她一个不小心就会将自己摔得粉身碎骨。慧琳真是遇人不淑呀!!!
“醉过。”(某此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回答,大家别在问了。)
我能感觉到胤祥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半刻之后,胤祥也深呼了口气,道:“如果我要你和我一起看整片天空,你愿意吗?”
我张着‘O’嘴诧异的看着他,这能算最婉转的求婚方式吗?可现在咱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你如果现在谈恋爱,我看以她的子等嫁到蒙古后,别说三年,不出半年久徇情。再说你跟你将来的老婆夫恩爱,被老康幽后天天在家跟她生孩子的事儿,俺三百年前~,啊不,三百年后就知道了。
“如果?有太多的如果不能成为现实了。”我摇头笑笑又道:“如果我有机会选的话,我绝不会选整片天空,我这个人不贪,有片云就够活。杭州人杰地灵,最适合我了。”我站起身来,掸了掸身后的泥土,双手环胸,倚着城墙,接着道:“胤祥,咱们别把话题扯远了,现在迫在眉睫的是慧琳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胤祥也站起身来面对着我,正道:“相信我,我能保护好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慧琳如此,靖琳如此,你也亦是如此。”(小资料,靖琳是十三的另一个同母,比慧琳小四岁)
我歪头不理他,且不说事实证明他一个也保护不了,我现在真正生气的是他根本不关心他,就想着泡妞。
胤祥无奈的笑了笑,“我棵楚言,如果他能够高中状元,我就向皇阿玛请指将慧琳下嫁于他,目前没有部落要求和亲,皇阿玛向来喜欢慧琳,一定能同意。这对慧琳是最好的结果。”
“那如果楚言不能高中状元呢?”我焦急的问。这个问题不能不考虑,那可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呀。
“那他就不配娶慧琳,我会再想别的办法。”胤祥将我鬓角的头发掖了掖,道:“你莫要急,一切有我。”
我完全不相信这个毛头小子,且不说他连他老爸智商的一半都不到,就算康熙真能同意也要等楚言当上状元才行,而且在这之前我一定搞清楚楚言来京的真正动机,我绝对不相信那个有前科的男。
我一把抓住胤祥准备收回的胳膊。“那你答应我,在金榜提名之前,你不能让慧琳和楚言再见面。明日开始会试,共有九日,殿试不是月底就是三月初,三月中旬金榜必定揭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这之前一定不能让他们见面,一切都要等到楚言高中之后。”
胤祥眼泛水儿,伸出另一只手紧握住我,激动道:“谢谢!谢谢你对慧琳如此义气。”
我痴笑道:“傻子,我们是朋友,我当然会竭尽所能的为她着想。”
胤祥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又道:“那我呢?咱们也是朋友,终有一日你也会竭尽所能为我着想吗?”
我点点头,婉然一笑:“嗯~,当然。难道我没下河捞你吗?”
胤祥手上一紧,道:“那咱们之间除了朋友关系,就没有点儿别的吗?”
鹅的妈呀!!!又来了,我翻手点穴,胤祥一吃痛便松手,我当即跳出一丈开外。双手叉腰,喝道:“本姑奶奶忍你很久了,每次一谈正事,你就满嘴词滥调儿,现在可是谈你亲的终身幸福,你还有完没完?”
胤祥刚要张嘴说什么,我又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回见。”说完扭身就跑。
只听身后传来:“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的~~~~”
我伸出双手捂住耳朵,玩儿命的向前跑。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侬为君痴君不知
一路小跑到家门口正准备进去,我停住了脚,轻叹了口气,“唉”。回身问道:“你不好好看书,跑这儿来干什么?”
这俊的笑脸我有多净见过了?男微笑道:“咱们找个方便的地方,如何?”
没想到京城他比我还熟,三拐、五拐,就把我带到一个清幽干净的小店。
“坐吧,这儿的菜不错,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今儿个我请客。”男自顾自的坐下,也不帮我拉把椅子,一点儿都不Gentleman。
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开始四处打量。“这儿这么僻静,你是怎么找到的?”突然反应过来,心中一紧,凑到他面前低声道:“这儿也是分舵?”
楚言无奈的遥遥头道:“我怎会让你再次涉险。”他凑得更近,低语道:“这儿不是什么分舵,也不是什么九阿哥或哪个王孙公子开的店。”说完后拍拍我的肩,重新坐直了身子朗声道:“我前两次进京赶考时就住在对面儿,常在这儿吃饭。后来等消息时还教了几日此店老板儿子的功课。”说完还看了看老板,老板点点头,倒完茶就出去了。
我终于等到屋里就剩下两个人了,急道:“对了,你竟然还当过举~”话说到一半,我又住了口。扳着脸,撅着嘴道:“我有一堆问题要问你,不知先问哪一个好。”
“那还是我先问吧,我只有一个问题。”楚言淡笑的看着我,眼中的那一抹温柔仿佛要把我溺入深潭。“你最近怎么样,好吗?”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耳根发热,可还是故意假装潇洒自若。用手撑着桌子,把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抚了抚自己的帽子,言道:“咳,我还不是老样子,到哪儿都会自行其乐,逍遥快活。”说完开始在桌上弹钢琴。
楚言含笑不语,搞得我都不敢正视他,我侧着身子,用余光看他,生怕把自己淹死。他这样子我以前还真没见过。他以前不是冲我吼,就是吊儿郎当,什么时候这么有男人味儿了,难不成真能情人眼里出西施?嘿嘿。
见他半天不说话,便道:“你问完了没?没别的我可问了?”
楚言嘴角上扬得更大一点,摇了摇头,示意我继续。
我想了又想,还是先紧着重点问吧。“媚娘呢?那晚她没和你一起离开杭州?”
“没有。我当晚已对她言明我心中另有其人便走了,后来我再也没去过舫。你也各白,我能给她的唯有危险,再无其它。”
原来媚娘是自己走了,那封《今宵多珍重》是她一个人留给我的。“那你怎么还当过举人?怎么会进京赶考?你不是什么什么吗?”我用筷子在桌上写了个明字。
楚言耸耸肩,苦笑道:“你都能当大夫,我当个举人有什么为奇?”
我瞥了他一眼,用筷子敲了敲桌上的字,心道咱俩质能一样吗?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每次科举都让一两个人去参加应考,只是我这个人比较笨,两次未中,这次是专门陪我表弟来的。”楚言轻轻的将桌上的字擦掉。
“那你表弟也是此中之人喽?他知道我吗?”我怎么觉得自己的案底也不是那么干净。
“我表弟是什么人,你无须知晓。他自然是不知道你的,只怕现在他还以为你是男人呢。”
“哦~,其实他是什么人也无所谓。”我懒懒的道。转念又一想,挑眉道:“你不是不考了吗?怎么又考了呢?”
楚言一撇嘴,言道:“那还不是受你感化?”
“得了吧,就那种古怪的唱法,你听三句就知道是我编的。再说,黄祥和黄祯你在杭州就见过,他们说要帮你就一定能帮,你当时为什没阻止他们?你还是自己想考。”我转过身来,双手托腮,诡笑道:“是不是不想承认自己真的那么笨,连个殿试都参加不了?”
“我现在真不知道我做的事对与错。唉!”楚言长叹了口气,又道:“没见他们之前,我坚定自己的信念,我所做之一切才是真正的精忠报国。可当我听他们侃侃而谈如何安邦定国时那种气魄,那种皇家独有的胸襟,我真的有些彷徨了。”楚言给我续了茶水,又道:“做儿子的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老子?我现在倒真想到那金銮殿上见识见识。你不知道就连那小丫头都学着老夫子的样子说什么大丈夫怀经世之才,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还说什么想成就大业又怎么会一帆风顺?”楚言摇摇头,继续感叹道:“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但一个姑娘家能说出这种话来确实不一般。你发现没有,她那子很像你,特别是着急的时候,和你一模一样,当真可爱之极。”
我攥拳挡在嘴边,轻咳两声:“咳咳,别扯我,拣重点的讲。”这小子今儿吃蜜啦,说话这么甜,真让人受不了。
“晓桐,嗯~不,”楚言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道:“现在应该叫你富察。”
“富察…梦珂,我姓富察,叫梦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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