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
“哈哈~,哈哈~。”师父止住了笑:“没想到你如此精明。不过为师精通医理,要想让自己年轻十岁并非难事。看来我说的话你根本不信,你若不信,大可在选秀前问你阿玛。”
老,我若已有猜忌,阿玛不承认也是情理之中,我必会疑心于此。待我入宫之后,我若在宫中查出纳兰德死之前确有个答应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就会完全相信你,助你杀康熙。但你万万没想到我一点儿也不信你,而且我比谁都清楚康熙是怎么死的,是什么时候死的,我若去杀他只是以卵击石,必死无疑。
“师父,我信您说的,但我不会去报仇。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不会杀康熙的,我也不会去选秀。其汁委,我想~”我顿了顿,“也不必再解释一次了。”
“你当真不去?如此深仇大恨你都不去?”师釜诧道。
“不去。康熙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说过他至少能活60岁。我不会去送死的。”
“哈哈~,哈哈~。”师父两声苦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天亡我大明。也罢,也罢,你下山去吧,你我师徒缘尽于此,今后好自为之吧。”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开心堂
“我回家也是等待选秀,我说过我不会参加选秀的,我要跟着师父。”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选秀是不能参加的,我有三个人不能见,不能爱,更不能嫁!胤禩,胤祥,胤祯。我是个普通人,这三个悲情大帅哥是爱不起的,紫城也不是什地方,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师父一听此言,有些哭笑不得。“你跟着我作什么,我本与你无关系。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天下之大,没了师父,我又能去哪儿呢?”我倒杯茶,递给师父。“师已然过世,宫昼晚会查出丢尸的,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咱们远走他乡,从此浪迹天涯,岂不逍遥快活?”
“浪迹天涯~,逍遥快活~,难道我真要弃师父的遗命于不顾了吗?”师父端着茶杯喃喃自语。
“师父,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你还想着长平公主。她丢的是朱家的天下,不是百姓的天下。可咱们只是普通百姓,只要天下太平,谁是皇帝又有何异呢?”我现在有点儿厌恶祖师爷,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可以让师父中毒如此之深,执迷不悟。
“你说的可能也有些道理,可是大下之大,哪儿又是我容身之处呢?”
“杭州。”我心想师父真逗,哪儿不能去呀,游遍千山万水岂不更好。“正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呀。师父,咱们去杭州如何?”
“杭州,好!咱们就去杭州。”
“师父呀。”我言又止。
“还有何事,你后悔了不成?”师父挑了挑眉。
“没有,没有,我只不过是想八卦一下。”我摆手如挂钟。
“八卦?为师从未学过八卦,你想学此武功?”师父一脸的疑惑。
“不是,不是,我是想问您是不是暗恋过纳兰德?”我瞄着师父。
“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敢说。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师父捋了捋我鬓角的碎发。“我与你“娘”素来交好,她们幽会都是我暗中相助。我在暗杀狗皇帝时被纳兰德发现,他一见是我,便把我给放了。所以你是我恩人之,好友遗孤。于情于理,我都应照顾你的,你从此便跟着师父行走江湖吧。”这一刻我仿佛看见师父身后光环,头一回见她如此慈眉善目。等清醒过来我不苦笑,师父也太能瞎掰了,我现在真不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了。她要是再掰下去,我可能忍不住问她,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宫了。
一个尼姑、一个少,走在路上太招摇,在我的提议下,我们换上男装,买了两匹马,一路下江南了。路上无事,我们很快便到了杭州,西湖景尽收眼底。可师父作的第一件事儿真叫我大跌眼镜,她竟然在城东买了个宅子准备开医馆,她太有经济头脑了。
“师父,您太英明啦。”我一脸崇拜。“以您的医术,不出一年咱们定能名甲一方。等赚足了银子,咱们就去游山玩水。钱光了,咱们再回来行医治病,如此反复,不出十年咱们就能玩儿遍大江南北。”
“你这孩子,就想着玩儿,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是正道。”师父微微笑了笑。
师父最近一天比一天慈善,我都有点儿不适应了。“那是,那是,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您看咱们取个什么名字好?‘开心堂’如何?”
“开心堂,这个名字倒新奇?是不是太招摇了点儿。”师父吹了吹茶叶沫,抿了口茶。
“不招摇,不招摇。”我摆手如挂钟,“我只愿咱们师徒从此能开开心心,再不会有何烦扰。”
“嗯,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您说,咱们是只治病,还是既治病,又抓药?”
“你定吧。”
“我看咱们都做吧,一馈人方便些,二来可以多挣点儿,等咱们出游的时候‘开心堂’也不会停业,到时找个掌柜子卖药材就成。”
“嗯。”
“那您看咱们雇几个人合适?”
“一开始也不用太多,来日方长。”师父又抿了口茶。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看咱们先雇三个人如何?一个掌柜,一个抓药,再找个丫环专门伺候您。”
“晓桐呀,为师乃出家之人,不便抛头露面。这‘开心堂’的事儿以后你拿主意,有什没懂的、不会的再问为师。”
“啊,晓桐还小,怕难当此重任。”我边说边把师父的茶杯蓄满水。
“你还小?晓桐不小了,晓桐比老身都看的开。晓桐三岁已透出成年人的气魄。”师父这一口气三个晓桐倒叫我不知如何对答,我这个‘新新人类’自然要比普通子成熟些。
“那徒儿也学木兰扮男装,这样也做事也方便些。我已后就叫‘方小佟’。”说着便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了自己的新名字。”
师父用余光扫了一眼,“为师也有此意,如此甚好。”
于是乎某人开始每天张罗着‘开心堂’的事儿,乐不思蜀。
“先进这五十种常用的药材,其它以后再补。”
“这些东西放这儿,那边再摆上张桌子,方便病人。”
“师父,您别动,这些小事儿让他们做就行了,您歇着。”
“你们不识字可不行?先让掌柜子教,过些日子我亲自教。”
“我师父平日在后堂,没什么事儿,你们不要去打扰她清修。还有她吃素,你们平时多备些清淡的。”
“那您?”
“咱们?咱们吃什么都行。就是~,就是别少了肉,我胃亏肉。”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欲盖弥彰
可惜好景不长,正当我风风火火的办‘开心堂’开张的事儿,师父却告之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康熙要兰州了。
“师父,我原以为你已经把他给忘了。”我有些激动。
“原来你的心智停留在20岁就不会变了,看来你越大越正常了。”师父慢条斯理的说。
“那‘开心堂’呢?算什么?你们的一个暗哨?”我转身质问这个叫“楚驯的人,康熙要兰州的消息是他带来的,他号称是什么分舵舵主,还挺年青有为。
“开心堂与我们并无关系,要不是此事重大,我也不会来叨扰二位。但求师太能助我一臂之力。”说完他起身给师父深深的作了个揖。
“你放心,我与你们总舵主也有些交情,此事我必会帮你。”师父示意他起身,还给他递了杯茶。
“总舵主?师父,他不会是叫陈近南吧?”我太心惊了。平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惘然,真有此人?按年月算他早该死啦?
“噗。”楚言一口茶都喷了出来,一个劲儿的咳耍我忙上前给他拍后背,他缩了缩身,红着脸,使劲摆手示意他没事儿。他不用这么激动吧?真被我猜中了名字?难道认出我是的了吧?还是他早知道我是备选秀?
“是。”师父略显责备的瞪了我一眼。“是叫陈近南,就是还没生呢?糊涂,总舵主的名讳岂是你能打听的?”
“呵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陪师该了,您也会打趣儿了。”我胡乱的摇着扇子,抬头看屋顶,这顶该翻修一下。
“你下去吧,我与楚公子有正事要谈,你不肯出援手,就别捣乱了。”
“是,徒儿告退。”
第二日晌午,我在后门外瞪着楚言,而楚言双手环胸,一脸玩儿味的打量着我。其实他长得很好看,瘦削却刚毅的脸庞,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粗黑挺拔的浓眉,狭长的眼睛,整张脸透着棱角分明,典型儿的“冷男”。我这边神游太虚,那边师父走出了后门,看见我明显一怔,说道:“你怎么在这儿,快回去。”
“师父到哪儿,我便到哪儿。”我上前搀着师父,其实是怕她把我甩了。
“为师去皇宫,你去吗?”
“您进得去吗?”我小声嘀咕着。
“师太,让她一起吧,再不走就该晚了。”我心中暗道,这小子,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他,要不是他,师父也不用去。我冲他吐了吐舌头。
“嗯,你若误事,为师绝不会轻饶你。”
“瞧您说的,我几时误过事,楚公子咱们快走吧。”我回头冲楚言假笑一下。
楚言带我们到杭州最繁华的街上的最著名的饭馆的对面儿的茶楼的二楼就坐,理由是他猜康熙一定会到对面儿吃饭。我把玩儿着手里的茶杯,暗叹无奈,又是一群飞蛾往火上扑。不多时就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了,还真的进了对面茶楼,正好与我们对窗。师父开始压低声音给他一一介绍,哪个是康熙,哪个是太子,哪个是几阿哥,哪个是重臣,哪个是近身侍卫,连康熙身边的“首席”太监李德全都介绍了。楚言仔细的听着,一一的记下。我也有一眼无一眼的扫着对面,其实我只对康熙、和他的阿哥感兴趣,想看看千古一帝,“帅哥”阿哥长啥样儿。但由于我坐在最里面角度不好,只看见了康熙,太子和李德全,其他的阿哥都没看见正脸儿,只能瞧个身行。
我心里还嘀咕着怎么连一个眷都没看见,不是康熙每次出巡都带着“儿媳”吗?也不知“茗薇”这时干什么呢?那边楚言突然大声道:“还请方兄对府一叙,咱们详细商讨。”我马上言明我也要去,这次师父死活都不同意,只说让我先回医馆,她去去就回。其实我心里也明白,我始终是外人,师给不会让我知道太多她们的事,更何况是分舵堂口所在。无奈之下,我只得屈从,叮嘱师父别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便与他们在茶楼门口分了手。临走时,楚言还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叹了气,便与师父消失在茫茫人海了。
回到开心堂左右无事,我突觉困意袭来,便回屋躺下,眼皮沉沉的,很快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深,我觉得口渴的很,便倒了杯茶,咕咚、咕咚都喝了。看着茶杯突然明白过来,我定是被师父下了药,看来他们今晚就行动了。心不由得扑通、扑通的跳,师父呀,你可一定要全身而退、平安归来呀。
忽听门外有动静,我随即抄起长剑,冲出门去。眼前黑影一晃,我拔剑出鞘,直指面门。黑衣人用剑鞘搪开,低声道:“是我。”我心头一松,是楚眩
“我师父呢?”
“随我来。”
我扑到师父面前,她面无血,双眼微睁,嘴角微颤,胸前早已红了一大片。我顿时泪往外涌,一把抱住师父:“师父,没事儿的。徒儿带您回家,徒儿给您治病,家里有的是灵丹妙药,您一定不会有事的。”师父慢慢的要闭眼,嘴角动了动,可我却听不到半点儿声音,我急道:“您跟徒儿说句话,您别睡,您千万别睡。咱们现在就走。”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抱起师父,可只走了一步,师父的手就搭拉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了。我不知道楚言是怎忙开我的手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师父抱过去的,我只是傻傻的跟着他走到一座山上,看着他一下、一下的抛地,给师父立坟。一个晴天霹雳将我惊醒,雨水就着泪水刺痛着我的脸,刺痛着我的身,刺痛着我的心。我猛然明白过来,一把推开他,冲他吼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师父不会死,你还我师父,还我师父。”我猛烈的摇着他,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他身上,几个月前师刚走了,师父答应过我要陪我云游四方的可现在也走了,她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的!我仿佛要把楚言捏碎了般:“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楚言挣开了我,将我紧紧的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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