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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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愣的盯着他,何着我说了那么多经典的话、把他的‘罪恶’历史尽数一遍,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某真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

    十三接着道:“我当时还以为你跟我说话我没有反应,你一时心急才打我的。”顿了顿他又道:“你每次治病的法子都那么古怪,还都不灵!就这么一次有用的,我当然说谢谢喽。”

    原来打他真算治病,我倒!!回想起前些日子治疗的荒唐事儿,我不由得颌首浅笑。

    十三说着自己也侧头笑了。

    “梦珂,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我没想到你躲十四弟竟会想嫁到蒙古去。十四弟乃人中龙凤,人表一才,青年才俊。我真没想到你会……”

    我低头道:“我这样的人做的事儿恐怕您一辈子也想不明白。”后又畜生无害的抬头笑道:“奴婢喜欢成熟型儿,不喜欢比自己年龄小的,特别是差个一岁半岁的。”

    十三脱口道:“那我……”只吐了两个字他又吞了回去,面带红潮。其实他不说完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那我也比你小半岁,你怎么会倾慕于我十三阿哥。’胤祥呀,你也晕晕吧,我早被你整得晕头转向了。

    十三轻咳两声,接着道:“我说谢谢是因为你救了我,没让我失聪。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我想通过你和十四弟缓和关系。”

    我惊讶的看着他,不是因为他利用我,而因为他那份坦白,有必要跟我说这些吗?难道他现在拿我不当奴才了?当朋友?

    十三面露窘相,接着道:“既然咱们三个以前认识,你也应该知道我二人关系如何?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

    我抿嘴强忍着笑,十三纳闷儿的笑问道:“你笑什么?”

    我道:“奴婢以前给二位爷起了个外号,叫‘黄金搭档’。”

    “哦~?”十三笑容扩大了,“你这名字虽古怪,倒也还贴切。”他又接着道:“可自从此次回京后十四弟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不冷不热的,经常刻意疏远我。他现在竟然跟……,好了,不说这些了,总之我利用你是我不对,请你原谅。”

    我心想着十三和十四压了不同的保,一个人保了老四,一个人保了老八,可胜者只能有一方,而十三就是这个幸运儿。不知道许多年后当雍正与老八、老九、老十、老十四彻底反目的时候,十三将如何面对这个曾经形影不离的十四弟。

    “爷,将阑管发生什么事,您只要问心无愧就不用在乎他怎么对您。他必竟是您的弟弟,将来无论他做了什么蠢事,您都能帮他,照顾他就好。”

    十三笑道:“四哥说得对,你太单纯了,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好了,你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起身行礼离开。

    两个人同时选择了对一年之期的逃避,一年!一年后他的病会好吗?他会想起和我的点点滴滴吗?又或许一年后他只能克制自己不在犯头汀。

    但愿一年后我就可以回家了,回三百年后的家。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人猿泰山

    回荔想着应该把要去蒙古的事儿跟良打声招呼,便去了良屋里。谁知琪瑶却说良竟然今日早早休息了。心想着别是娘娘身体不适,便走到她前,见她神态怡然早已酣然入梦,我便悄悄地退了出来。

    一推开外间儿门,徐徐的晚风加杂着五月特有桂味暖暖的拂在我的脸上,刚要抬脚出门却见一张纸飘然落下,正落在我的脚上。附身捡起一看是娘娘平时抄的诗词,我便转身将它从放回书桌上,用镇纸压着。

    我转身刚要走,不知从哪儿的一张纸又飞了过来,索拿起来看看。良的字清秀俊雅,一看便是师出名门,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她受宠的时候,康熙亲自提点的。

    仔细一看竟然都是纳兰德的悲情诗。

    杨柳千条送马蹄,北来征雁旧南飞,客中谁与换衣。

    终古闲情归落照,一幽梦逐游丝,信回刚道别多时。

    今古河山无定拒。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睡重,赌书消得泼茶。当时只道是寻常。

    谢家庭院残更立,燕宿雕梁。月度银墙,不辨那辨?

    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由于师父那个老痴的缘故,我素来对纳兰德的诗偏好,没成想今日又找到一个知音,俺姨妈。仔细想想大概是因为纳兰德为纪念亡诗中多流露出哀惋凄楚的不尽相思之情和怅然若失的怀念心绪,这与此时良样年华却‘守活寡’的心情大为相似。我在良这儿混吃混喝已经两个月了,老康就来过一次!还是因为带着十三阿哥来找我算账的,与良毫无关系。平时也曾无意间听小宫说老康几乎是一年也不来一次,来了良也不怎么答理他,最多一杯茶的功夫,老康肯定走。但就是良这看破红尘的子竟然能生出八阿哥如此争强好胜、勇夺皇位的人来,而且老康每次在进升嫔如此关键的时刻还都能想起她来,十几年间就生了八阿哥这么一个人还能从答应升到子,这功力玩儿的,太高深了。

    不过这字甚为眼熟,仿佛从前见过一般。我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肚子咕咕叫上了,心想着还是先祭‘五脏庙’为上,便压好宣纸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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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遮掩额头的伤,我给自己剪了个刘海儿,结果十三爷一看见就急了!!!

    “你倒真有辙,想办法自己遮掩。可爷这个怎么办?”十三瞪眼指着自己嘴角儿上的淤青。

    我呵呵一笑道:“不是让您拿冰敷着吗?您这个不出三日准好,可奴婢算是彻底破相了。”

    十三一边整着服,一边道:“就你说词多,今日中午等爷下了朝,你同爷一起用午膳。”

    我摆手道:“还是算了吧,每次跟爷一起吃饭准没好事儿,比翻黄历还灵。”

    十三眼怪异地滑过我,笑着道:“得了吧,今日中午你不来至少得后悔半个月。噢~,对了,我又想了想你昨日的话,你说的那句‘就算全天下男子都死光了你也不会姓‘爱新觉罗’的’当真吗?”

    我眨眨眼,“嗯?您啥意思?”

    “换言之,只要全天下的男子没死光你就会姓‘爱新觉罗’的喽?”

    “啊~。”我被他的逻辑方式生生的给噎在那儿了。“爷~,奴婢绝无此意,奴婢只是一时气急胡说八道,爷别误会。”

    十三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其实十四弟人不错,你不妨多考虑、考虑。”

    我了然一笑,“爷绕这么一大圈,在这儿等着我呢。你要是再说下去,奴婢今儿中午可绝食啊~。”

    十三撂下句“随便”便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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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手托腮,在‘高级药房’里发呆。

    唉~,十三今儿早上到底啥意思呀?他怎么就那么希望我嫁给老十四呢?我怎么看十四阿哥都觉得自己跟拐骗幼童似的。

    唉~!

    唉~!

    唉~!

    “呵呵~,就算你想我,也不用愁成这样吧。”

    “唉~,愁呀愁,白了少年头。嗯~?”这声音?我缓缓地的转过身来惊诧地望着眼前这位佳人,突然起身扑了过去。

    “格格!真的是你!可想死奴婢了。”我死死的搂着慧琳不放手。两个月,对,四阿哥曾说过慧琳被幽两个月,我怎么把这么关键的问题给忘了,今日正是她‘刑满释放’之日。

    慧琳也同样紧紧的搂着我,嘤嘤的道:“我也想你,你怎么样?这两个月过的好不好,伤怎么样了?有没有落下病根。”

    我松开手,轻拭着她那两行梨雨:“奴婢没事儿,到是您瘦成这样子,两个月很难熬吧。回头我多炖点儿补品给您大补特补一下。”

    慧琳破涕为笑:“瞧你说的,我是被幽,又不是不让吃饭。你别总说我,你也瘦多了,我刚才来时听小柱子大概说了些情况,这种日子你可怎么熬呀。”

    我耸耸肩道:“奴婢是自做孽,没什么。”说完朝她使了个眼,示意她十三正看着我俩呢!不可妄眩

    可言尽于此,两个人又不知说什,必竟楚言是我和慧琳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我转念一想,问道:“您(你)去秋狝吗?”没想到慧琳同时也问此句。

    二人相视一笑,慧琳重又搂紧我道:“我去,我去。你就跟着我吧,我会照顾你的。”结果她一搂我,我身体前倾正对上十三。

    他双手环胸,眉毛微蹙,玩味儿的望着我道:“你们俩不用这么深情吧,才两个月没见面有这么思念吗?慧琳呀,你刚才看见哥哥我的时候可没这样。到底是我是你亲哥,还是她是你亲哥呀?”

    我‘哼’了一声,躲在慧琳身后道:“这儿怎么这么大醋味儿呀!如今有格格了,爷休想再欺负我了。”

    十三秀眉一挑,指着自己的嘴角儿道:“这叫我欺负你?还有天理么?慧琳!慧琳!差不多得了,哥哥早饿了,你们有什么话饭后再说。”

    慧琳立即给他来了个下马威,道:“哥哥且先去吧,我和梦珂还有间贴已的话要讲,一会儿就过去。”

    我在慧琳身后吐了吐舌头,狐假虎威被我发挥的淋漓尽致。十三瞥了我一眼,道:“得!得!今日最大,哥哥都听你的便是。”说完扭身走了。

    我伸手将慧琳拉到软榻前坐好。慧琳忙道:“十三哥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面露阴沉,道:“十三阿哥把跟我的事儿都忘了,皇上还下了狠话要我务必治好他的病,可奴婢也没法子。”

    慧琳道:“十三哥可是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我点点头,道:“而且他一想以前的事儿就头痛,搞得谁也不敢跟他提。”

    慧琳道:“那你呢?你到现在心里还没有他吗?”

    我轻叹一声,道:“其实这样不挺好的,本来我们俩也没什么缘份。”

    慧琳颌首不语,我亦如此。两个季少心里却装着同一个不可能跟她们长相厮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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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屋一看,四阿哥、十四阿哥也在。慧琳和我赶忙上前行礼。

    四阿哥面带微笑,道:“无须多礼,都入席吧。”

    等五人坐定,四阿哥举起酒杯道:“来,咱们先为慧琳庆祝一杯。”

    五人一饮而尽。

    四阿哥拿起筷子,给慧琳夹了菜,道:“慧琳呀,今后做事不可再鲁莽。转年你也是大姑娘了,凡事要多想想,不可再大意。”扫了我一眼,又道:“梦珂虽长你几岁,可她对宫里的规矩知道的不多,子比你还莽。此去木兰围场,你要多盯着她点儿,别让她又闯。”

    啊~,原来我现在在大家面前就这形像呀?我有那妙吗?

    十三阿哥指着慧琳,道:“四哥让她看着,跟不看也没什么区别。您还是指望我跟十四弟吧。”说着还拱了拱十四,“是吧,十四弟。”十四面露潮红,含情脉脉的望着我。

    我立马低唾装看表几点了,慧琳攥住我的胳膊,诧异的盯着我。本来我就紧张,她一攥我,表差点儿没掉地上,幸亏十三眼疾手快给接住了。

    他刚要递给我,突然又自己拿起来看,“咦~,你这表挺漂……”

    我赶忙一把给抢了过来,可别让他看见,他一会儿想起什么再抽疯。

    十三急道:“你干么?”

    我随意的说了句:“这块表奴婢以前送了您三次,您都没收。奴婢怕您见了又头疼。”

    “哦,原来这样。”十三恍然大悟,继续吃饭。

    屋里鸦鹊无声,我猛然抬头看见四、十四、慧琳均像看ET一样的看着我。

    我握住怀表,举手示意,诧异道:“你们不会都知道这块表怎么来的吧?”

    三个人均点头如捣蒜。

    真是糗大啦,当日十三从老康那里求得的这块怀表除了他本人不记得,现在竟然是尽人皆知!!我恨不得找地缝儿钻进去,笑得比哭还难看:“呵呵~,奴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四阿哥轻咳一声,拿着筷子在菜前晃了晃,道:“吃饭,吃饭。”

    十四阿哥给四阿哥夹了道菜,满脸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