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额娘的心呀鲁冰。
家乡的茶园开满,额娘的心肝在天涯。
想起额娘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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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慧琳已熟睡,我又掖掖她的被子,缓缓起身离去。
被慧琳这么一闹睡意全无,出荔更觉得深的空气格外清新宜人。心中暗叹如此天然氧吧,我何不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纵马驰骋?
牵出巴顿,翻身上马,双腿加紧马肚,一扬鞭冲了出去。巴顿已有好几日没跑了,此时显得格外的亢奋,越骑越快,越跑越急,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我眼见着前面有一高坡明显比周围的山坡高,想试试巴顿的脚力,便一带缰绳冲了上去。
等冲上来一看,但见繁星闪烁的幕下有一人手肘作枕,双腿微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的躺在草坪上,而他身边则华丽丽的站着‘华盛顿’。
躺着的那人指着天空道:“你刚才说的是那颗星星吗?”
我一看是‘克星’立即调转马头,却听他道:“这儿离天空最近,离额娘~也最近。”
心里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去的?他听到了多少?他听见慧琳说他真心喜欢我了吗?莫非刚才他一直在帐外听?那他听见我唱歌会不会头痛?还有今晚当十四喂我的时候他那暧昧不明的眼神?他究竟???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可我不知该如何作答。“十三爷,如此浩瀚星空,奴婢乃一粗俗之人就不扫您的雅兴了,告辞。”
十三阿哥眼望高空,朗声道:“你给慧琳唱的歌很好听,而你刚才故意唱老狼请吃鸡是怕我听你唱歌会头痛,对吗?”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呆立于马上,又轻声唱道:“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福就该同享,有难必然同当,用相知相守换地久天长。”
我被他的歌声死死的钉在原处,难道他都想起来啦?那我是不是可以回……
半晌后我默默的下马走到他身边,颤抖地打断他:“爷~,难道爷都记起来啦?”
十三淡淡一笑,起身席地而坐,又把我拉到他身侧坐下。他眼望远方,幽幽地道:“喜欢行侠仗义,好打抱不平,精医术,通音律,懂几何,剑法精妙,屡出奇思妙想。”又转过头来望着我,眼眸深邃,深~~不见底!!“哦~,对了,最关键的是你会游泳,不然如何救我?”
我凝视着他遽然失,心里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澎湃难平。这一刻终于到了!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我怔怔地盯着他,只等着他道出那句可以帮我穿越时空的‘密钥’。
十三低身揪起一小撮青草把玩着,扭头目视前方接着道:“你身上有太多的与众不同,有太多的奇光异彩,有太多的玄机疑问。要不是你多次亲口承认你曾经倾慕于我,我也不会傻到被十四痛骂时才发现‘万事皆因情而起,一切都随忘而空’的那个痴人原来~~一、直、是、我。”
我心里怦怦直跳,故作镇定地舔了舔唇,怀抱双膝,将下颌枕在膝盖上,默不作声。
十三接着道:“梦中有太多的模糊幻影,心中有太多的疑团莫释。我昨日将十四弟和慧琳灌醉,听着他们讲那些多姿多彩的年少轻狂往事,讲那些~你我~之间的往事。”十三将手中的烂草扔出去,平淡地道:“梦珂总喜欢帮助别人,特别是那些穷苦百姓;梦珂总是嫉恶如仇,绝不姑息那些为非作歹的人;梦珂看见就魂不守舍,言出必行、有求必应;梦珂做事冲动,有时胆大妄为到不顾忌皇权;梦珂平时虽称自己为‘奴婢’,但忘乎所以的时候称则自己为‘我’;梦珂有个宝贝弟弟,为了弟弟什么都肯忍让,曾多次被皇阿哥牵制;梦珂对待别人的事情足智多谋,对待自己的事情稀里糊涂;梦珂向往自由,人人贪恋的紫城、皇阿哥在她眼中毫无意义可言;梦珂最怕的是十三爷犯头汀,最希望的是能治好十三爷的失忆症,然后她就可以回家;梦珂为十三爷屡次受伤,言称二人此生此世相冲相克;梦珂心里没有十三爷的位置,却视十三爷的生命高于一切,甚至超过她自己。”
一字一句,清晰贯耳。十三阿哥每说一句都好像在我心口踩过,踩得我心无余几,窒息难忍。我真的是这样吗?这就是他眼中的梦珂?一个视他的生命高过一切的梦珂?他是全都想起来了?还是用十四和慧琳的故事将往事拼凑?他为什么还不说那句话呢?那句他心里的话到底是什么???
“如果抛开一切让咱们重新开始,你可以给我而不是爱新觉罗…胤祥一次机会吗?”
他~?他什么意思?我恍然侧头却是自己冰凉颤抖的唇片划过他那炙热滚烫的脸颊。我和他同时各自跳开一丈之外,我靠着巴顿,而他站在远处手足无措。
我搞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喘着粗气:“咳咳~,今晚的天气真不错,星星特别多。是吧?”
那个比我还慌张的人:“是呀,看来明儿个又是个好天气,没准儿这个月都不会下雨。”
“哦?那太好了,咱们改日再一起烧烤,大家都来,你一定要叫上瑛笛哦!”
“一定!一定!”十三身子一怔:“嗯~?你说叫上谁?”
我慌乱的挤眼睛,深吸一口气:“我~,我其实是想说你刚才问我什么?”
十三阿哥眼中的失落一扫而过,他走到‘华盛顿’身前,翻身上马:“走吧,不用问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错愕的盯着他,这小子怎么说得如此诡异?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他竟然知道啦?
十三看我发呆,带了带缰绳,嗤笑道:“怎没动?还想留在这儿陪爷看日出么?”
我差点儿没被他这180度急转弯儿给噎死,随即附贺跟着他干笑,慌乱地爬上马,只有自己才知道这样的笑容有多尴尬和无奈。
一路上二人一句话也没说,我几次想问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言又止。先不用管他是什么意思,现在应该自己想想清楚,如果他不再是十三阿哥那我可不可以对他……
正当心烦意乱之际,十三突然停住了马,我也连忙带住了巴顿。十三笑笑道:“不能再往前送了,你自己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我抿抿嘴儿道:“爷,以前的事儿您到底想起来没有?”
十三提马上前,伸手将我散落的碎发掖于耳后,柔柔地道:“还没有,但我信十四弟和慧琳所说的,今后我再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去做的事儿。”
唉~!,回家的事又泡汤了。我木讷的点点头。
十三望着我迟疑了片刻问道:“你~,你当真喜欢那个仓津吗?”
“呵呵。”我傻笑。
“当真这辈子都不会对爱新觉罗家的男儿动情?”
我笑容尽失,咬了咬唇片,低下了头。
“咝~”,虽然我低着头,但仍能听见十三吸了口冷气。随后他又平淡无奇地道:“我会尽力帮你的,来生难料,这一生只愿你开心到老。”
我猛然抬头,神情古怪的望着他?只考虑我的感受?我开不开心?这还是十三阿哥吗?“爷?”我试探着问了声,“您真是十三爷吗?”我真怕自己大夸特夸他深明大义时,他却突然跳到一边儿说他正是改变社会风气,刺激小说市场,提高年轻人内涵……的十三阿哥,这种可能绝对会有!
对于我莫名其妙的问题他显得有些愕然,但转瞬便展开颜笑了:“怎么~,你也失忆啦?”我也觉得自己问得实在白痴。十三拨转马头一扬鞭,“我到真希望你失忆了。好了,你快回去吧,明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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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津!仓津!你快现身!快现身~!”某在高坡上对远空呐喊。今日一早我听说所有的阿哥都去参加‘野生动物大屠杀’比赛啦,便急急忙忙跑出来找仓津。
“你下次在心里念三声就有可以啦,大早晨起鲤什么?”身后有人斥责。
我回眸一笑,却见他一身打猎的装扮,嗬:“你一个神仙,怎么也做杀生的事儿。”
仓津哈哈一笑,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若是能得了头名,我就向皇上请旨求婚。”
我吐吐舌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喜欢出风头的神仙。”
仓津摇摇头无奈道:“你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儿呀?”
我蹭蹭脚下的青草,“其实~,其实也没什么。我不知从何说起。”
仓津甩蹬离鞍下马,指了指前面草坪道:“咱们前边说话。”
两人席地而坐,仓津淡笑着道:“怎么~?心中有疑惑?”
我深呼了口气让自己尽量放松,“原以前穿过来肯定会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就像其它主角一样。可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爱你爱到死去活来的地步,如果咱们就这样结婚了,好像缺了点儿什么。”
“怦然心动的感觉?”
“对!”神仙就是神仙,正对我心声:“就是这种感觉,难不成咱们也先结婚再恋爱?”
仓津淡然一笑,问道:“你爱过楚言吗?”
嗯~?这小子不会是故意岔开话题吧。“当然,这还用问吗?”
“那你爱他什么?”
“爱他~,”我想了想眨眼反问道:“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我‘噗哧’一声笑了,“且不说这一世,上一世我也有爱的人。”
“是单恋吧。”
“你~”我狠狠地瞪了仓津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仓津伸手轻拂着我的脸颊,深情地凝视着我的双眸:“一双多么丽的眼睛呀,可它却蒙蔽了你的心。”
“我的心?”我纳闷儿。
仓津眼望远方,搂着我的肩道:“你看见那封离别信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了楚言,知道楚言选择了慧琳后更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直到楚言为了不让你远嫁蒙古而提早刺驾,你对他的爱、恨、情、仇根本就已经说不清、道不明,混为一谈。”
我打断他道:“那楚言呢?在他心目中到底是我,还是慧琳?”
仓津摇头道:“到现在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在慧琳没救楚言之前他心目的那个人已经没有意义了。试问一个为他抛弃父之情、不顾君臣之义,甚至视他的生命高过一切的痴情又怎没会闯入他的心扉呢?”
“视他的生命高过一切……”我喃喃地重复着仓津的话,好像昨日十三也说过同样的话。
仓津置若罔闻,他接着道:“十二阿哥的嫡福晋姓富察你就觉得那个人是你,既然得不到楚言的爱,你就自暴自弃顺应历史想尽快把自己嫁给十二阿哥,结果搞得满城风语,啼笑皆非。而后知道我在仓津身上附体你又非我不嫁。楚癣十二阿哥、仓津这三个人你都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吗?”
“我~。”也许楚言?不,即使是楚言也从未让我有过心动的感觉,从我单恋他那一刻起他带给我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没有心动。“我不知道。”
仓津拍拍我的肩道:“哈哈~,我早说过你永远也别想骗一个神仙。”
我跳到一边儿,怒道:“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想让我嫁给你了?”
仓津耸耸肩,道:“想,当然想,18年前就想了,只不过……”
我道:“只不过什么?”
仓津道:“你总是这样,别人是事后诸葛亮,你是事后祝英台。楚言走了你才觉得喜欢他,十三阿哥失忆了你才觉得对不起他,把十四阿哥逼急了骂你,你才知道自己是个胆子鬼。”顿了顿他又道:“我只不过是怕你有一天会后悔,真和我结婚你才后悔从未爱过我。”
我真的被他骂烦了,泣道:“那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仓津手捂自己的胸口,“你不该问我,应该问它,问你的心。”
我学着仓津的样子也手捂胸口,只觉得胸口一层抽痛。“不,我不敢,我怕……”
“怕什么?怕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此时心里早已有了别人?”
“不,不是。我是怕当我付出真心、他想起从前时又要天人两别!我在三百后,而他在三百前。”
仓津做恍然大悟状:“噢~,原来是怕分离。”突然眸光凌厉:“你终于肯承认了。”
“我~。”我双手捂头,头痛得仿佛要炸裂开一般,“我承认了又能怎样?我喜欢的是失忆后的十三阿哥,而喜欢我的是失忆前的十三阿哥,现在又多了瑛笛,我要现在承认自己喜欢他这不是自虐吗?”
我抱着仓津的胳膊泪眼婆娑地道:“你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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