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
十三阿哥一手环胸,一手握拳抵着下巴,眯眼笑着对我,就像一只挑衅的公鸡!!!
圈子圈套!认识皇家人,里面全是圈,包括老婆和准老婆!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悬崖
我与瑶华并排在最前面,我瞄了一眼正在叮嘱瑛笛的十三阿哥,瞧了一眼正在帮我勒紧马鞍肚带的十四阿哥,然后打了个哈欠,向整装待发的瑶华抿嘴一笑。
十四阿哥瞪我了一眼道:“路途遥远,一会儿上点儿心,既然参加了就别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讪讪的点点头,使眼示意他撤场。
十四阿哥刚走,瑶华昂首挺胸、目视前方道:“怎么,输不起?”
是在跟我说话吗?就见瑶华突然扭身朝巴顿的屁股一扬鞭,“啪~”巴顿一声长嘶,四蹄刨得黄土飞扬,气势惊人的冲了出去。
我连忙附身抓紧缰绳,心中暗骂巴顿也是个‘人来疯’,就喜欢出风头。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侧头一看瑶华已然后来居上,足足快了我半个马头。
一路策马疾奔,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我隐约觉得身后的马蹄声越薪小,回头一看原来身后空无一人,远远的还可以看见几个微小的人影。心中暗自好笑,虽然老康总是宣扬不能丢满人的本份,但她们必竟还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娇,又怎能吃得了这真正的长途比赛的苦?估计我自己回去也得浑身散架,趴着睡三天。
而身前的瑶华却一点儿也不含糊,一虏奔如飞。我正在神游太虚之际,瑶华突然身子一颤,加快马速,冲了出去。可她跑的然是规定的路线,应该在前方左拐的时候她却还直着跑。我正在踌躇是否要跟着她时,就见她的马屁股上渗出斑斑血迹。
不妙!可能是她的马受惊了!我加紧马肚一扬鞭奋起直追,心中暗道这种遭人暗算的狗血镜头不是只针对于主角吗?像她这样的配角儿又是骑术方面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怎么也会碰到?
巴顿风驰电掣般地奔跑,与瑶华逐渐缩短了距离,我大喊:“八福晋,您怎么啦?是不是马惊了?我看见您的马屁股上有血。”
瑶华慌乱的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它不听我的了!勒缰绳也不管用。”
我正不知如何应对,瑶华突然大叫:“不好!前面是悬崖!怎么办?”
我转头看向正前方,不是真的吧~!真的这么巧?连忙大喊:“跳过来,您快跳过来。”
瑶华咬住下唇暗自使劲,手握长鞭,甩开马蹬,飞身纵跃跳上了巴顿。我连忙勒紧缰绳,巴顿一个急刹车,前蹄扬起,稳稳地定在原地。
一瞬间瑶华的马已经‘壮烈’的飞下悬崖,不见踪影。
“我可能扭到手腕儿了。”瑶华在我身后道。
我立即回身一看瑶华的左手腕儿有明显的淤青,伸手捏了一下,“咝~”瑶华立即吃痛。
我一腿跨过马头,跳下马,道:“骨头没事儿,您坐前面吧,我坐后面。”
瑶华欣慰的点点头,秀眉暗锁。
我又道:“刚才那么危急,您为何还要拿着那长鞭?要不是右手吃不上劲儿,左手也不会受伤。”
瑶华面露愧,道:“这是八阿哥送给我的。”
我立即扬眉,定情信物?如此另类!八阿哥够牛!
转念刚要上马,我又带着极其奸诈的笑容仰望瑶华,挽起袖管儿抬起左臂,“八福晋,要不咱们再比比?估计这局我能赢!”
瑶华深锁的浓眉立即舒展开来,笑怒道:“讨厌!”
我翻身上马道:“舍命求得人一笑,值了!”
瑶华的命是保住了,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我们身后是悬崖,身前是一片茫茫的大草原,根本无法分辨我们是从何方而来。我闷声道:“咳咳~,福晋,咱们现在往哪儿走?”
瑶华反问:“你不认识路吗?我可不知道。”
我深呼一口气,“奴婢今年第一次来木兰围场,今日第一次参加比赛,刚才第一次走这条路,现在是平生第一次分不清东南西北。”
瑶华呵呵一笑,拍拍巴顿道:“没事儿,宝马识途,有巴顿呢!”
由于某马曾经多次被神仙空炙输,早已神经错乱,一个时辰后我确定我们已经迷失了方向!
瑶华已经很净有跟我说过话了,估计此时正在为自己的英明抉择而懊恼不已。
橙黄的落日还未被全部遮没,狂风肆虐着,仿佛顷刻间就能扫荡了整个草原。
“狼随风窜。你听说过吗?”没想到她不说则以,一说惊人,我登时打了个激灵。
“您说什么?”我需要再次确认。
“狼随风窜,这是一句蒙语谚语。呵呵,”瑶华并未回头,冷笑了一声道:“至少在十条以上。”她说的无比坚定。
我随即回头,是狼群。离我们很远,模糊间约有十几条,为首的一条仰天一声长啸,冲了过来。
我立即转身加紧马肚,扬鞭策马,向前狂奔。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狼的速度非常快,顷刻间便已认清,一共有十六条除为首的那条均是灰黑的皮毛,而为首的那条脖子、前胸和腹部大片的灰白毛,发出白金般的光亮,耀眼夺目,射散出一股凶傲的虎狼之威。
不行,巴顿再快的速度加上我们二人也绝无可能逃此一劫。瑶华不会死!她是雍正年间才死的,可我呢?
我一冲动:“八福晋,巴顿驮不了咱们两个人,我下去,不然都活不了!”
瑶华身子一僵,“你下去?难道我就能活?咱们都下去!”说完她骤然扭转马头然后起身跳下马。我被她突如其来之举搞懵住了,也跳下马,右手持十四赠的匕首,左手持马鞭准备战斗。
瑶华一挥长鞭,“啪”抽到巴顿身上,巴顿“嘶”的一声,振聋发聩,有如疾箭一般,破空而出。
为首的那条狼倏然止步,两眼迸射出阴森森的寒光。而它身侧的几匹狼则冲上前将巴顿围住,双方乘对峙之势。
“那些是丧子的母狼,它们是来送死的。”瑶华说得凝神静气,可我却全身绷紧,尽量克制自己保持冷静。
紧张的气氛似乎一触即发,巴顿噗噗地喷着鼻孔,瞪大眼睛不敢轻举妄动。一匹母狼突然一跃而起,巴顿扭转身躯,用两个后蹄站起来,像座小山一样悬在狼的头顶,然后前半身秘向下,用两只巨大的前蹄刨砸狼头。母狼龇牙咧嘴地蜷缩在草地上嗥叫,鲜血染遍了大片草地,直到它一动不动。
又一匹狼冲上前去,巴顿咬住它,把它甩上天、摔在地,再刨它的头、它的身。那匹狼拼命的用两条前腿挣扎,在巴顿腿上抓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痕。
另几头狼抬头冲天嘶嚎一声,凄厉惨绝,全部冲上前。我正要冲过去,却被瑶华一把抓住,瑶华狠烈的眼神把我死死的钉在原处。巴顿勇秘蹬、踢、尥、咬,不顾咬伤抓伤拼死反抗。一瞬间又有四五条狼倒在血泊中,空气中弥漫浓浓的血腥气味儿。可狼越围越多,前扑后冲,集中起来猛攻巴顿。
为首的那只白脖灰狼倏然纵身跃起,一口咬透巴顿身侧肋后面最薄的肚皮,然后以全身的重量作拽力、以不惜牺牲自己被巴顿踢到作代价,重重地悬挂在巴顿的侧腹上。巴顿肚子上豁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喷溅,皮肉横飞,它长嘶一声,倒在草坪上,倒下后想再次爬起,可所有的狼一浪又一浪地向前冲,发疯发狂地撕咬着巴顿,伤痕累累,鲜血淋淋,喷涌的鲜血喷撒在草地上。
我早已被此情此景惊恐得呆若木鸡,瑶华突然大喝一声:“快跑。”我没听懂她的意思,两眼无神的回头,她见我没有反应,拉起我就跑。我醒悟过来企图挣脱她,打算拼死去救巴顿,瑶华却道:“它们要的巴顿,现在快跑。”说完拉着我撒腿狂奔。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所有的恶狼将巴顿团团围住,撕咬吞噬着巴顿,直到巴顿永远无法起身,烙刻在残酷的大草原上!!!
晚上电视八点档剧情基本上都是这样发展的,当你被一群恶狼追得无路可逃的时候,前方就会有希望的曙光,而这个曙光往往就是~~~~~~~~~~~~~~~~~~悬崖!!
我现在甚至怀疑我们兜了一大圈儿又回到了瑶华的马跳下去的那个悬崖。早知道会遇到狼,我宁可当初就跳下去,没准儿还能跳入深潭。嗯?深潭?我探头朝悬崖下望了望,又缩了回来,下面啥也炕见。
“咱们跳下去吧!”我颤抖的对瑶华说。
瑶华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哧”的一声,嗤然而笑。她挥起长鞭,“啪”的一声甩空巨响,正抽中两头扑起的恶狼。其中一头狼整个狼鼻一下子被掀离鼻骨,滚倒在雪地里,疼得全身缩成了一个狼毛球。而另一头狼更惨,被抽中了嘴,狼牙应声而落,它一头栽倒在地,不停吮着满嘴的血,狼要是没了牙救于没了命。两头大狼的凄绝哭嗥,立即把身边的群狼全都镇慑住了,它们突然猛醒,再不敢蹿扑,但仍然堵在我们身前。
瑶华手持长鞭,等着下一个受死的恶狼。现在这群恶狼已经死伤过半,而瑶华的杀狼绝技和威力使得它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白脖灰狼突然转头看我,目光凌厉!我身子一僵,手中握紧匕首,它不会转移目标了吧,我可不是好惹~惹~惹~惹~的!(某牙颤中~~)
瑶华急道:“小心,它是狼王,是这群狼的头儿。”
狼王突然凌空一跃,瑶华挥鞭抽射,狼王却扭身咬住长鞭,落地时四爪刨地,死死的咬住不放,群狼一起冲过来咬住长鞭,而我抱住瑶华,双方同时拉住长鞭,僵持不下。
我心中暗骂,原以为它的目标是我,没想到竟是长鞭!这头狼竟然会声东击西,也忒贼啦!神智有些恍惚,以我二人之力根本无法抵抗七匹恶狼。八百里以内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不见人烟,更不用说会有男、帅哥来救我们啦。我CALL了仓津两百多次,他都不在服务区,这厮向来是关键时刻绝不现身。从看见这群狼起,我每隔一分钟对自己说一次瑶华绝不会死,所以我也有生存的希望,可这希望在哪儿呢?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再这样下去,等我们的体力耗尽就必死无疑!我暗下绝心,我不会死,绝不会死,十三阿哥还有话没跟我说呢。就我让亲身验证一次所有主角跳崖不死的金科玉律吧!
我大喝一声:“松手!”瑶华不明所以,听命似的松开手,群狼被惯力带倒。我抱住她纵身一跃跳下崖去。
“扑通”,多悦耳的声音。
眼前一片深蓝,多眩目的颜。
周身冰凉刺骨,多妙的感觉。就像~,就像在炎热的夏季喝上冰镇啤酒!爽~!到极点!!!
我是角我怕谁!!!
身边有人在挣扎,我的意识逐渐清醒,快速地游过去,拼力将瑶华拖上岸。瑶华已经昏迷不醒,没有鼻息,脸苍白如鬼。不!再不救她,就是真鬼了!
悟在地上,解开她的衣扣和领口,使她可以尽可能的呼吸到新鲜空气,可她没有任何反应。又托起她的下颌,捏住她的鼻孔,深吸一口气后,再往她嘴里缓缓吹气。待她胸廓稍有抬起时,我放松她的鼻孔,一手压其胸部,以助她呼气,并反复有节奏地继续为她贯气,直到她骤地呛了一下,口中吐出一股水来,我才松了口气,将她扶起来坐着,轻声道:“怎么样?”
瑶华干咳了两声,蹙眉道:“你还真跳呀!”
我抿嘴儿一笑,“还不是因为有您这个大福星高照!”心想着老天还真是待我不薄呀,崖下果真有深潭!又捡回了一条命。
扶起瑶华,两个难难一瘸一拐、步履蹒跚的向前走。
风雨过后总会有彩虹,一个人背字走到头了,就会大运当头,至少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我很幸运的找到了一个可以为我二人挡风避雨的山洞,虽然它阴暗狭小!但至少我们有了栖身之地。
很幸运的找到了瑶华的马,虽然它已经牺牲了!但至少我们有了食物,而且它的出现证明我们离比赛的路线应该不远,那些男只要不是猪头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
很幸运的发现马鞍下的铁针,虽然此时它的用途不大!但至少我确信有人要加害瑶华。
很幸运的在马身上找到了装水的皮囊,虽然我刚刚游到岸边!但至少我不用双手捧水给瑶华喝。
很幸运的找到了火折子,在山洞里燃起了篝火,虽然洞口不时有风刮进来,那股颤悠悠的微弱火苗顺着风东倒西歪,感受不到一点暖意!但至少经过一,它已然烤干了我们的衣服。
很幸运的发现附近没有豺狼虎豹,虽然这将导致马肉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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