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
很幸运的发现附近没有豺狼虎豹,虽然这将导致马肉是我们唯一的食物!但至少证明我们不会变成食物。
很幸运的在一棵参天大树上发现一个鸟巢,我从衣服上撕下几小条布,咬破指尖,写了‘我在崖下’四个小字,然后将布条在小鸟的爪子上绑了个死结,抛向空中~~~~~~~~~~放生!(看过神雕侠侣的朋友请鼓掌!!!!)
虽然有一只身形最小的一头栽倒在地,但至少其它的四只全部展翅高飞,我坚信它们将是史上最强的通信工具!
我左思右想、思前顾后最后还是决定不吃那只摔死的小鸟。挖了个小坑,插上十字木架,把它葬了。
正所谓知足者常乐,有足够一周的食物,有喝不完饮不尽的清水,有作伴,有山顶洞人免费原生态旅游项目,我~~~~~~~~~~~应该知足。
“想什么呢?”瑶华半靠在石壁上问我。她面苍白,嘴角干裂,打从昨晚就开始发烧,一直烧到现在。
“身子再热也不能直接靠在石壁上,会落病的。”我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叠好垫在她身后。
将皮囊递给她,“福晋得多喝水,水也是一味药,包治百病。”
瑶华宛尔一笑,“你这庸医,治不好十三弟,又来打发我。”
我嘴角上扬,伸手给她把脉。半晌后道:“您身子骨硬朗,再有一两天就能好。”说完刚要抬手,又把手搭在她的脉上。
瑶华见我凝思不语,皱眉道:“怎么啦?有何不妥?”
我吟吟一笑,不知如何做答。心中暗想她怎么赶在这节骨眼儿上怀孕了,历史上不是说她不能生育吗?难道记载有误?莫非她会遭人陷害?昨日就有人暗算她,所以这个可能……
“咳咳。”我轻咳两声,咽了口唾沫一字一字的道:“你、怀、孕、了。”
“什么?”瑶华挺直了身子,本来涣散的眼神立绽精芒,“真的吗?”
我点点头,道:“胎位有些不稳,但应无大碍。”想了想,又接着道:“你的马受惊必定是有人做手脚加害于你,回去后所有的安胎药都要经八阿哥亲自查验你才能喝。”
“回去~。”瑶华剪水的双瞳又暗淡了,垂下眼睫,幽幽地道:“等能回去再说吧。”
我托起瑶华的下鄂,逼着她抬起脸,望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氤氲泛雾的双眸:“放心,我一定会你带回去的。”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就算背,也要把你背回去。”
见瑶华有些哽咽,我又漫不经心的道:“自己平时也得小心,竟然还跟别人掰腕子,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力气这么小的。”
“讨厌。”瑶华咬了咬下唇,瞪着我道:“你就是这样,总让人又爱又恨。十三弟已经被你逼的走投无路,十四弟又痴心不改,我看就连老九也……”
“九爷?”我立即打断,扔了把干树枝到火里:“九爷关我什么事呀?”
“不关你的事?”瑶华秀眉一挑,“你以为二百个酒壶那找?他现在还欠八阿哥三十个酒壶的钱没给呢!”
“啊?”我的下巴差点儿没掉了,他不是富甲天下吗?二百个酒壶都搞不定?后又支支吾吾的道:“我~,他~,我们真的没什么。”
瑶华甚为得意,嘴角上扬:“你若是肯背我回去,咱们就白账。”
我撅着小嘴,拿着树枝在地上乱画,“我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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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降临,好运也随着太阳一起走了。
我左手举在火把,右手拿着匕首,望着眼前的七匹狼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十三阿哥他们都是猪呀?怎么还是让这群狼先找到了我们。十三?为什么我第一个想到是他!
我不敢回头,对瑶华道:“你别动,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身后的人道:“你自己跑吧,跑一个算一个,它们是冲着我来的。你回去后帮我跟八阿哥带句话,瑶华寻得一个知我、怜我、懂我的人此生足以,让他勿念。”
这种时候她还有心想这种问题!真服了她了。我愤愤地道:“留遗言吗?现在还早点儿,你死不了。”想了想又道:“那啥~,若是我回不去,你帮跟我十三阿哥说一声,如果他不是那个人也许我会。”现在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没想到我自己也得留遗言,如果他不是爱新觉罗…胤祥别说再给他一次机会,我肯定早就他了。
身后的人焦急地道:“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随着两匹恶狼冲过来,我大喝一声:“他明白。”使出全力将火把向其中一条砸去,正中它最软的腹部,恶狼倒地嘶嚎,散出一股皮毛烤焦的味道。此时另一条顷刻间已然扑向我,我强忍着双肩被它抓得火烧般的巨痛,刺向恶狼的胸部,接着抬腿一脚将它踹倒在地,它疼得全身紧缩,像个毛球。我奔向刚才被砸的那条狼,朝着它的脖颈就是一刀。时间代表一切,现在必须一刀毙命!!
狼王恶狠狠的盯着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它此刻已把我千刀万剐。狼王身边余下的四匹恶狼准备一起上,却被狼王“呜”的一声喝住。它不能再看见同伴一个个牺牲,这次它准备自己解决。
狼王向我冲过来,速度出奇的快,我感觉即使是这股冲击力也可以把我吞没。它瞬间即至,一跃而起。我万念俱灰,撕心裂肺的喊了句:“胤祥~~~!”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厉箭横空而至,直串狼王脖子,狼王就在我眼前定格了。
我翻了翻眼皮,眼瞅着狼王将我压倒在地。在晕厥前的一刹那我看见数字军团神慌张的冲向我们。
嘴角划过一道优的弧线,真好……能再见到你们,真好!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百口莫辩
“十三爷,瑛笛求您了,您回去歇着吧,您已经在这儿不眠不休守了三日。”
“瑛笛,你快起来。你不也守了三日?你先回去吧。”
“爷,瑛笛向您保证只要梦珂姑娘一醒过来我就去叫您。自从梦珂失踪您去找她后就没睡过,您现在脸这么难看,难道非等梦珂醒过来你又病倒了不成?瑛笛求您了,就算为她着想您也得去休息,您难道不想等她醒过来陪在她身边吗?”
“水~,水~。”我实在受不了这两只勤滥小蜜蜂在我耳边嗡嗡作响,不得不打断他们。什么护理水平呀,我只觉得双肩火辣辣的,周身疲惫酸痛,最关键的是嗓子眼儿干得快要喷火了,这两个主子平时锦衣玉食惯了,何时伺候过人?他们不会三天没给我水喝了吧?
头痛!老康难道已经穷到让自己的儿子、儿媳来伺候我?莫非几日之内大清灭国啦?
十三轻声道:“瑛笛,快把药拿过来。”我虽然没力气睁眼,但仍可以听出他声音中的欣喜。
感觉身后有人将我靠在他自己的胸前。好像我只穿了件薄衣,可以感觉到他的怀抱温暖而强壮,嗯~,多少有点儿吸引力。
唇边儿好像有什么东西碰过来,应该是汤匙,我缓缓的张开口。真不想睁眼,其他主角儿昏迷多日后睁眼就见日思盼的情郎憔悴的柔情,可我一睁眼就是情……唉!那个字还是别想喽。
汤药顺着嘴唇缓缓的流入口中,滋润着干痛的喉咙,直达腹腔。我一口一口的喝着,要不是实在没力气,真想一口把它喝光。嗯?这药中好像有?不好!
我突然紧闭双唇,缓缓的睁开双眼望着面容疲倦,眼脸发青的瑛笛。瑛笛望着我眉心微蹙,将汤匙在自己口边沾了沾,盈盈一笑:“不烫。”说着又递了过来。
我侧过头去,身后有人轻吟:“梦珂乖,快把药喝了。”
我又转回头来,细若蚊蝇的道:“毒~,毒~。”瑛笛眸光一闪,赶紧把手缩了回去,急道:“什么?梦珂你说什么?这药里有毒?”
我吃力的点点头,十三阿哥立监转,并将我扭转过来面对着他。望着他焦急的面容我凄然一笑,难道他真的是我力量的源泉?我此刻仿佛有了些许力气。
“爷别急,我没事儿,但八福晋她就……”我顿了顿,抓住十三阿哥衣角道:“快带我去,我要见八福晋。”
十三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我抱起却被瑛笛伸手拦住。“你们俩谁都别动,要去我去。梦珂你别急,我去跟八福晋说不让她再喝这药,等查清楚了再喝。”
瑛笛的确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但他们既然能避过八阿哥的检查,又何况是她?我乞求的望着十三,十三眉心微蹙,将我打横抱起。
瑛笛立于我二人身前张开双手挡住去路,厉声道:“爷不能再由着她的子,她现在这身子怎么能动?若再有什么闪失怎么办?你们俩谁都不许去!”
我伸手环住十三阿哥的脖颈,十三阿哥身子一僵,又加了些力道将我搂紧。我颤微微地道:“瑛笛,我是大夫,医者父母心,你不让我去我心里不踏实。”
瑛笛轻叹一声,双手落下,又拇一件斗蓬披在我身上,道:“我随你们一起去。”
刚一进帐篷就见瑶华在八阿哥怀里嘤嘤而泣。八阿哥带着满脸的倦容,“你们怎么来啦?”说完起身,使得我可以坐在瑶华身边。
十三阿哥将我放下,我刚坐在瑶华边儿,她就扑入我的怀里大哭。我使出全身力气掀起瑶华的被子,但见瑶华的罗裙和褥上一滩血迹触目惊心。我咬了一下唇,TMD还是来晚了一步,心中愤怒不已,伸手去戳瑶华的脑门儿,道:“你猪头哇!不是说过汤药要八阿哥查看过才能喝吗?他们给你下了滑胎药你知不知道。”
“是谁下了药?”身后有人大喝一声。
我扭身一看,帐口有人挑帘而入,明黄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威慑力冲了过来。帐内原本昏暗,突然这么一幌,阳光刺目使我无法看清楚是谁,但所有人下跪的举动和那熟悉的声音却已明确告诉我谁来了。
十三阿哥扶着我起身下跪,明黄的身影自我身边而过,“省了吧!”说完已然走到瑶华前扶着瑶华躺好。
‘省了吧’这种说法我还头一次听到,不由自主的看向李德全,李德全正面阴沉的盯着我,这种眼神?这种提示?看来康熙来者不善!我要三缄其口。
瑶华眼中淌着热泪凄楚的望着康熙,她可是安亲王的宝贝外孙,康熙的心头肉,只要她的一滴泪害她的那个人久粉身碎骨。我心中暗骂,我倒要看看这个害人害己的小倒霉蛋儿是谁?!
康熙坐在瑶华身边儿,随之而至的张太医开始给瑶华诊脉。半晌后,张太医道:“启禀万岁爷,八福晋确实已经滑胎。而且……”张太医看了看大家言又止。
康熙凌厉的目光在我们每一个人身前扫过,道:“你但说无妨,这儿都是家里人。”
“嗻。”张太医又道:“而且可能导致永远不孕。”
“什么?”瑶华倏然起身,身子僵直,怔怔地望着八阿哥。
八阿哥舔了舔干涩的下唇,柔声道:“瑶华,你别急。张太医是专治跌打损伤的太医,而且此次出塞没有专治此病的太医。等回京后请李太医医治,再加上细心调理也许会有转机。”
张太医立即言道:“八阿哥所言极是,老臣确实非此中精者,而且老臣一会儿还想看看八福晋这几日所服汤药的药方,福晋的滑胎有些蹊跷。”
刚才他说可能导致不孕,我还当他是庸碌之徒,现在听他所言还有几分功夫。这三日的药量就会立即滑胎我也不信,更不用说会导致不孕了。
康熙冷冷地道:“把给瑶华俊、煎药的人都先关起来,把药方拇。”
“嗻。”李德全转身出去。
瑶华突然抓住我的手,乞求的凝望着我。我看了一眼康熙,康熙微微点点头。
我把手轻轻地搭在瑶华的脉上,半晌后我一把甩开她的手臂,自己则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多亏十三阿哥从身后撑住我。怒气填胸!我千算万算还是没算过历史,这个瑶华糊涂呀,明确告诉她会有人加害,她还这没小心。转念一想,这群恶贼当真歹毒,他们竟然把一味与安胎充斥的凝神药给我喝,所以我当时就联想到瑶华也喝了这味药。现在连皇上身边都没精通科的太医,更不用说八阿哥啦。就算老八平日里有三头六臂在这木兰围场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可这三日的药量顶多致使胎位不稳,应不会滑胎,更不用说不孕,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我越想越恼火,呼呼地喘着粗气。鼻子抽动了一下,我蹙眉道:“这屋里什么味儿呀?”一把抓住瑶华的手臂,急道:“你焚的什么?”
瑶华不明所以痴痴的望着我,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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