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宝盒( 上)by litd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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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还饿着哪,只要了这么一点点菜,怎么够吃,小二!”
虽然怀疑,但他把我那日中毒的经过说得明明白白,江雪也和我一样有些信了吧。
那顿饭我们等了他很久才吃完,因为他说吃饭是人生一大乐事,所以要慢慢地吃多多地吃才行,之后他又要我们再给他开一间上房。看到他这个样子,不但江雪,连我都担心他是来骗吃骗喝的。可是他说的我中毒的经过那么细,细得好象只有一个人才能知道。
鬼仙要求我和他住一间房,把其它的人全打发出去之后他关上房门,把我按坐在床上,就不再出声,不一会儿,听他又猛地拉开房门,“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在门外偷听!让我捉住了吧。放心放以我不会吃了他。”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了。
他又回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面前,我有些紧张,不知他要用什么方法,为什么不见他去抓药呢。“是帝修要你来的吗?”我终于问出来。
“那个死小子,叫――我来?他不跪下求我我才不来呢。不过要早知道你是这么个又乖又漂亮的娃娃,我先他一步来领走你啦。嘿嘿嘿。”
“那还是他说的了?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
“喝,喝,看来你也迷上他啦?”
“我没有,我……”我说不出来那算是什么。
“没关系没关系,他还没收你为徒吧,我收你做徒弟,他以后就不敢欺负你了。”
“你怎么知道他欺负我?”我觉得有些好笑。
“想也知道,我这个徒弟,见到漂亮的小男孩不欺负一下才怪。”听他话中有话,我的脸上烧起来,同时觉得心里酸酸的。
“难过啦?不要理他,做我的徒弟吧。”他把手按在我的肩上。
“你还没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他成天跑东跑西的。你不用去找他,他会来找你的。”听他这样说,我抓住了他的手臂。“他说的吗?”
“他?他才不会说,不过要是别人变成你这样子,他才不会要我来救,早扔了。所以我才说他会来找你。”
他突然离开我去打开窗子,冲外面“喂”了一声,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关上窗子回来。
“怎么了?”难道有人在外面?
“什么事情也没有,喂,小娃娃,你太狡猾了,说来说去还没有答应做我的徒弟。”
“做你的徒弟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我可以带你吃尽山珍海味。”
“这个有钱我也能办到。”
“我还可以教你功夫和医术,我的医术可是天下无敌!”
“那好!不过你还是先治好我的眼睛吧。”
“狡猾,果然狡猾,不过我喜欢。好,躺下。”
躺到床上,他把我的上衣解开,“老伯,我要看的是眼睛,为什么要脱衣服?”我开始怀疑他的目的。
“不要叫我老伯,没拜师的时候可以叫我鬼仙。”他用两手手指沿着我的肋骨向两边滑动。
“你没有名字吗?”
“这就是我的名字,啊,你说原来那个?早忘了。不要说话,不要动。”
身上一个点一个点地有热的感觉,还有点酸麻,我刚想抬起手臂,“不是叫你不要动嘛?不听话。”他说完这句话,我的手臂不知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扣在了床上,我一惊,拼命抬起手臂,却发现内力一点也提不出来,手臂早已软绵无力。我想张口喊,却发不出声来,拼命踢动的腿也被他抓住,以绳子绑在什么地方固定住。
原来还是上当了,心中转到此处,想到修的手段,至少他说和修是师徒没有错,两人一样的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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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复仇往事
既然没有办法了,我干脆放松任他摆布,所以连眼睛都闭上了,却被他轻轻一下击在脸上。“不要睡着了。”
脚心也有热气涌上来,其它身上的一点一点开始热得痛,象有什么极细的东西在那里灼烧。不一会,再也分不出身上哪一点是热的,只觉得整个屋子都是热的。越来越热,我似是置身一片火海!张开嘴拼命地吸气,身体也在扭动着挣扎。这时候头却被抬起来,一个杯子凑了过来,不知那是什么药,我不想喝,却被他捏住后颈一点,头不由向后一仰头,水进到了嘴里。
热持续了多久,不记得了,只记得水一次次地灌到嘴里,后来也不再抵抗,因为口也觉得渴。中间似乎听到敲门声和不清楚的说话声音。最终热度终于降下来,我沉沉地睡去。
有点儿冷,睁开眼睛,还是一片黑暗。我摸着,原来已经能动了,可是光着身子,衣服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醒啦?”听到鬼仙还在屋里,我把被子拉到腰上,我竟然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害什么羞?都是男人。啊,解释一下,嘿嘿,要不然下一步可能你也不会合作了。刚才我发现你练的是冰火门的内力,正好助长这毒素,所以就用药制住你的内力,然后再以银针和内力助你清体内的毒,因为过程很难受所以绑住你,看,你流了不少汗,床单全湿了。啊,对,你看不见,现在你在我的床上哪。嗯,再加两付药就会好啦。”他的声音近了。
“看来你被帝修这小子吓坏了。别怕,我没有那个爱好。嘿嘿。”
“那怎么不早说?”
“嘿嘿,我这个人喜欢玩点特别的,刚才是不是很有趣呢?”这个人,惊吓别人叫有趣?
“真麻烦,你怎么练冰火门的内力呢?我的很多功夫都没有办法传给你了,这样吧,我帮你废了功力,再来学我的怎么样?”
“不要。”我急忙喊,废了再学,别派功夫至少要五年,我可等不及。
“那种邪派的功夫,不要也罢。你知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见我不回答,他又自已接下去,“你现在练到十层,可能显现的只是好处,等到第十二层,就会时不时冷得象身上有千把冰凌插入。你有没有练冰焰掌?估计没到火候你自已不知道。用冰焰掌分他人体内阴阳二气不只是要他死,是要到这个时候用来取他人体内的阳气去除自已的寒气,吸得越多,内力越深,可越是发作得勤,就要杀更多的人,冰火门多年前被灭正是由于他们最后都会变成杀人魔王。”
我还是一动不动,他见了咂起嘴来,“啧啧啧,不害怕?”
“你又在骗我。”我笑笑。
“这可没有骗你,哦,对了,你是怎么练到第十层的?”
“就是那么练的,怎么?”
“练到第九层,体内就会寒气难当,不可能再进行下去,只有以冰焰掌杀人,吸取阳气,去除寒气,后退一步才能进一层,看你还不象能杀很多人的样子。”他的声音到了很近的地方,可能是坐到了床上。
我想起当时中了黑山羊一掌,确实是有不少热气化去我体内的寒气,当时功力还退了不少。看来不止是杀人一种法子,我笑了。
“笑什么?”
“没什么,你说的并不准,我练到第十层是因为中了一个人的一掌。”
“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他叫冷耀。”
“啊,认识,那小子是青云岛的内力嘛,当然了,他们那种内力与你那种正是相生相克。你若受的不至于一次废了功夫,抵得上杀几百个人,功力正可更进一层。”他管谁都叫小子,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认识冷耀,那个人岁数可不小了。
“是啊,所以我说你说的不准。”
“这个算是例外。喂,你要是不废了这种内功我可不能收你为徒,将来你狂性大发的时候大家可会合力讨阀我。”
“那就算了。”
“什么!”他的声音大得快震聋我的耳朵,“那-就-算-了-?你知道有多少人跪在地上求我我都没理他们,他们从几千级台阶跪上来,我都没动心?”
“那帝修当时怎么求你的?”我对这个倒是很好奇,想象不出他求人的样子,回答我的是沉默。
“鬼仙,你出去了?”好一会没有动静,我不由得向空中问。
“没有,我生气了。不理你。”什么?他倒底有多大,怎么象个小孩子?
“那你又和我说话?”没有回答,我干脆拉上被子躺下了,可是他马上挤上来也躺在床上,我被他挤到里面贴着墙,想爬起来,又被他连被子一起抱住了。
“放开我,快被你闷死了!”
“嘿嘿嘿,我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天哪,我快被这个讨厌的大章鱼挤死在这里了!
“我儿子死的时候也象你这么大,也是个漂亮的娃娃。”他突然放沉了语调,象是变了个人,感到他说起亲人死时那种抑制住的哀伤,我也想起了娘。
“喂喂,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他有点慌,忙跳下去。
“谁说我哭了,被你挤出水来了。”我擦了一下脸,“我的衣服呢?”
“啊?哈哈哈,呵呵呵……”他只顾在那里笑,“唉呀,我真是不想放你走了。你比我那几个笨徒弟都可爱!啊哈哈哈……哈哈……”
两个选择,等他在那里笑断气,我下床去取衣服,或是现在就下去取衣服,谁都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把被子缠在身上,下床用一手摸着,刚走了几走,被子被勾在床上,我使劲一扯,被子扯过来了。可是才向前一步又绊在一个东西上,我踉跄一下,想伸足稳住,脚下的被子却被一收口,我趴在了地上。在地上坐起来,明明听他的笑声离我很远,为什么感觉是他弄的鬼。
“我听你说什么来着?已经成了一个废人?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已象个废物?还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废物,嘿嘿嘿。”他的声音近了,我突然伸手去抓他面门,却抓了个空。
“生气啦?你抓不到我。”
我实在被他整得无力了,“我累了,不要再玩了,把衣服给我。”却突然发觉被子被他一下子大力抽走。我把身子蜷起来,头抵在自已的膝盖上,不理他。
“喂喂,生气啦?”他又走近了,“又哭了?”手放在我的肩上,我不动,“唉啊,不要哭了,好了,不欺负你了,我这就拿给你衣服。”衣服掉在我的身上,哀灵剑也扔在我的身边。
我抬起头,摸着穿起来,“唉啊,你真狡猾,装哭!”他又在大叫。
“我没说我哭了。”帝修爱整人的脾气肯定是和他学的。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到底是谁不和谁一般见识?),这样,我帮你废了功夫,一点都不痛,然后我再教你更历害的功夫好不好?”他的声音就在耳边。
“练到和帝修差不多要多少年?”
“啊,那个啊,可不太容易,要是你资质好的话,可能二十年以后吧。”
“帝修和你学了多少年?”难道帝修比我天资高出许多吗?
“只有两年。”听到这里,我的手僵在半空,“不过,他和我学的主要是药学。”再次感到无力,和他说话不能加入正常思维。
“那么他的功夫是和谁学的,为什么说我二十年以后才能和他差不多呢?”
“你问题真不少,我这么告诉你不亏啦?”
“那你要怎么才能告诉我呢?”我已经穿好衣服,把剑扣在腰间,摸着往床边走去。
“这样就可以了。”他又伸脚绊我,因为我确定刚才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地上什么也没有,不过这回没有被子羁绊,伸出另一只脚点地站住了。刚站稳,他又伸脚勾来,我再躲,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又被绊倒了。“嘿嘿,就算你眼睛好的,也躲不过去。”
“那现在可以说了吗?”我干脆就坐在地上,省得站起来再被他绊倒。
“好,你问吧,啊,对,你问过了,我来回答。他的功夫是和他爹学的,不过我的功夫也不比他差,我说你要二十年的意思是,你练功他也练,不过那个时候他老啦,后力自然不如你,你可以打败他啦。”他还把歪理说得头头是道。
“他爹?是什么门派?”
“这个我答应了修不能说。”
咚咚的敲门声,江雪在外面叫道,“可以进来吗?该吃晚饭了吧?”不等鬼仙说话我马上回答,“请进!”
“咦?小木你怎么坐在地上?”一双小手捉住我的手,我顺势站起来。江雪拉着我向外走去,一边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我刚才来看了好几次,他说用银针给你治,不让我进来,害我一直担心,你好些了吗?”我还没回答,却听到刺耳的话从鬼仙那里出来,“果然是个废物。”这话冷冷地,有些象修那种讥屑的语气,我一怔,胸口猛地一搅。
“怎么啦?干嘛站住?不要理他说什么,走啦!老伯你太过份了,他是病人,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他也拿自已当病人了,那生来就是瞎子的人是不是一辈子都是病人呢?”
我慢慢地把手从江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