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杀
杀苊獾乜悸俏蠢础?br /> 那么,她的未来,或者说他们的未来是什么呢?
她喜欢家明,这一点是肯定的,甚至说到爱,她也觉得会是这样。在美国的时候,她如同沉溺毒品般地选择了无视未来,与家明发生了关系,然而当最初的冲动变得平静,她当然还是会想起来,她抢了灵静跟沙沙的男人,最重要的,家明绝对不可能跟那两个女孩分开,这是一定的事情。
她会这样想,心中当然没有做什么拆散他们的打算,甚至对于灵静、沙沙,她也一直是有着淡淡的愧疚的。这四个多月来,她能够与家明真正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然而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甚至还会首先选择叫上灵静、沙沙,四个人一块出去玩。只有在其余两个女孩子没空的时候,她才会心安理得地霸占住家明。不过,这样的事情,或许在什么时候,终究会有个尽头。灵静会长大、沙沙会长大,家明也长大了呢,他要选择一个女人结婚的时候呢?当他们也都进入复杂的社会,他们还有可能保持住这样的关系吗?更何况……假如灵静与沙沙发现了呢……
大人与孩子的界限,无非是会不会考虑将来,一个无视将来的人,绝不能称作是成熟了。然而每当这样的想法不由自主地涌上,她也宁愿自己只拥有单纯的天真就好了。正因为这种患得患失的感情,也使得她无比地珍惜此时每一刻的幸福与满足,也令得她在家明面前格外地粘腻,犹如孩子一般饥渴地索取着一切的亲密。只要与家明在一起,任何在以前想来都觉得羞耻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出,她叫他家明哥哥,故意与他作对,然后又在惩罚到来时拼命求饶。每次亲密过后,她未必就真的连动也动不了,但她宁愿这样,让家明帮她清理下体,帮她洗澡,帮她穿衣服,甚至临睡时要上厕所,她都可以让家明抱着她过去然后再抱着她回来,她就是如同婴儿一般,让家明为她做一切,近乎贪婪地感受着这甚至男女朋友都未必会有的亲密。
如果说这种心理有些变态,她也是会理直气壮地承认的,每当她想到将来两人有可能分开,她就觉得心中恐惧和空虚得无以复加。
一面看着漫画,家明偶尔望她一眼。以往雅涵若是被折腾得累了,触着枕头就能睡着,今天看来更是疲倦,怎么目光还是在晃来晃去不肯闭上的样子。过得片刻,却大概想到了一些可能,低头看书,不再看雅涵,然后,房间里轻轻地响起了唱歌的声音。
只是平平淡淡的歌声,没有伴奏,也没有唱得很认真。雅涵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先是轻轻地、缓缓地哼,随后就慢慢地有了歌词。她的声音并不尖锐,以往就是平淡与温和的嗓音,此时有些累了,声音轻轻柔柔的。
“当你看着我……
()好看的txt电子书
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
爱是没把握,
还是没有符合你的要求……”
哼唱中夹杂着歌词,有时候又过渡为鼻音的轻哼,那是光良《第一次》的旋律,她一边唱,脑袋在枕头上轻轻地晃动。
“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
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
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
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
那是一起死守……”
语音低颤,雅涵在枕头上一边唱,一边有些自我陶醉地笑着,她唱歌的天分其实并不是很好。这首歌原本在2001年才会被创作出来,她之所以知道,自然缘于家明的无耻剽窃,只不过没有给歌星发专辑,她听家明哼过几遍,也不是很熟悉,有时候跑调了,有时候又忘记歌词,便拖着声音“嗯嗯啦啦”地哼过去,只是那声音回荡在小房间里,却流淌得仿佛水一般的纯净,犹如每一个陷入爱中的姑娘……
“啊~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
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哦~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
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静静的、静静的,台灯的光芒下,家明听着身旁女子的歌声,那声音本就不大,待到转唱第二遍时,也终于开始变低,哼哼之中,逐渐变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了看手表,大约是四点了,他看完漫画的最后一页,坐到了床边。雅涵的头微微向里侧,一只手伸在被褥外面,美丽的脸颊上微微透着一股健康的粉红颜色。将手抚摸上去,俨如抚摸着光滑的软玉一般。
耳朵、额头、眼睛、鼻梁、嘴唇……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雅涵“唔”了一声,手移上来,却是抓住家明的手掌贴在了脸颊上。家明一笑,也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在房门处停下了。
人有两个,显然是来找自己的。家明抽出了手,关掉台灯,拿出一支空气清新剂往房间角落里喷了一下,随后将窗帘拉开一半,让光芒透进来。那两个人似乎在商量着谁敲门说话,但过了十几秒,“笃笃笃”的声音终于还是响起来了:“家明!”
“什么事?”将房门拉开一点,家明看着屋外两名自己大概该叫表哥或者堂哥的亲戚,心中却在瞬间明白过来。这两个人,一向与黄建鹏那家伙玩得不错,这次赌局,估计少不了他们的份……家明在家里一向表现得比较孤僻,小时候被欺负,逐渐大了,这类人顶多是没人搭理而已,平素没打过什么交道。两位表哥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对望了一眼,他们的个子都要比家明高,随即便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个日本人是你的朋友吗?你什么朋友都交啊?那可是日本人!他还在我们赌局上出千,你说怎么办?”
第二九八节 女人啊
“你那个日本人朋友在我们赌局上出千,你说怎么办……”
两人站在门口,言辞严厉地说起来。家明回头望了望在床上沉睡的雅涵,随后按了按额头,有些无奈。
“呃……你们这么快就输完了吗?”
“你说什么呢!”
“顾家明你什么意思!”
大约是家明的那句话实实在在地刺到了令人心虚的地方,两人在那一瞬间的反应,委实有些大,一个人直接将手指了过来,另一个则似乎要伸手过来抓家明或是推他。虽然像家明这样的人平日里不会受到什么欺负,却不代表有人害怕他,在黄家,更多的或许是觉得他无趣,懒得搭理而已。
家明眉头一皱,让人推下没什么关系,但门再打开大一点,他们就必然看到床上的雅涵。虽然两人也算得上“光明磊落”的姐弟关系,但被这些不熟悉的人看见终究不好,往后一退,门啪的一声关紧在两人面前。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按规矩,谁出千,把谁拖出去暴打一顿了……”
房门被两人锤了几下,两人在外面喊道:“顾家明你给我记住!”假如大家还是十一二岁,估计他们已经要砸门打进来,但现在毕竟大了,打架这种事情终究还不会轻易闹起来。听得脚步声走远,家明摇了摇头。
天雨正则如果要出千,何至于被这些菜鸟看出来,多半看人家从外国来没什么背景,输了钱想找个借口赖账吧。假如他们真的要把天雨正则拖出去打,那倒是要出去看看,只是最后被暴打的是谁就难说了。在床边坐下,正打算拿另一本新漫画,忽然又迟疑了一下。
不太对啊,这些家伙虽然喜欢出千赢钱,但也未必会没品到这种程度,现在黄家虽然一时困难,但终究是大户,这些刚成年的年轻人拿出几千块或者上万块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天雨正则赌术不比一般人,如果只是从输赢上看,黄建鹏这种小混混输了钱后也应该察觉出对方的厉害,这家伙虽然口碑不行,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会出千,但如果每次输了都诬赖别人赖账,现在哪有可能开得了赌盘。这样说来,他们这么急匆匆地诬赖对方,就是有别的事情了……
想了一会儿,他替在床上沉睡的雅涵拉好被子,关上窗帘,随后推门而出,去会客室看热闹去了。
黄家别墅很大,主宅的会客室,也不止一个。办丧礼的今天,其中一个也就被当成了年轻人聚集的休息娱乐室,一大群少男少女在其中或站或坐,打屁吹牛不亦乐乎。这边聚集的,多半都是与黄家分不开的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因此倒不像其他地方弥漫着阴沉压抑的气息,此时有的人一脸严肃,有的人一脸神秘,也有些神采飞扬,唾沫四溅,一片闹哄哄的场面。
他们大多数人平日里虽然习惯了纨绔,但比较之下却终究有些抱负,一帆风顺惯了,也就更少地被现实磨平棱角,此时黄家遭遇这样的事情,这些人自然也在发挥着各自的想象力,商量着一个又一个可能挽黄家于水火,扶大厦于将倾的计划。至于已经体会到社会艰难,现实一点的,便号召着大家此后要同心同力,证明哪怕黄炳翔倒下了,黄家的未来在他们手里,仍旧有着希望。
一个两个慷慨激昂,说得热烈,尽管大多数都不过泛泛空谈,但气氛毕竟还算得上好。也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脸惊喜地从门外冲进来,跟同伴说了些什么,家明过来时,看见的便是一个个少男少女从另一边的门口去往灵堂那边的草坪,也不知道是来了什么令她们感兴趣的大人物。
这一下子,拥挤的会客厅内空荡了一半,家明也就很容易地看出来,在厅堂一角一张长桌前,方才去喊他的两名堂哥一记黄建鹏等人赫然都在与人争吵着,一身白色休闲运动服的天雨正则一脸无奈地坐在那儿,而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居然是两名不常见到的黄家表姐,一大一小,敲着桌子与黄建鹏对峙着。
平日家明就不怎么在别墅里住,偶尔宗族聚会了才见一两次面,家明也只知道这两个女人的辈分是他的表姐,却是连招呼都没打。不过他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倒也知道,此时穿黑色连衣裙年龄稍小的女人叫黄菲菲,正在邻近的城市里上大学,另一名大约有二十五六岁,一身公司白领打扮的叫黄若馨,已经参加了工作,目前是黄氏集团一家分公司中的财务主管。
虽然会客厅中的人走了将近一半,但这边的热闹仍然有好些人围观着,看形势,大概是两个MM联合天雨正则舌战黄建鹏等七个男人,只不过天雨正则此时正在百无聊赖地剪指甲,没什么话说,也就变成了二对七的情形。但说到吵架,在这样不可能打人的场合,女性便向来有优势。那黄菲菲平日里性子算不上刁蛮,此时却是恼怒地瞪着黄建鹏,黄若馨却是一脸冷笑,好整以暇地应付着黄建鹏等人的大嗓门。
黄若馨已经是工作了许久的人,能力得到认可,又管了一群人,此时丝袜美腿、高跟耳环的OL打扮倒与平素在外应酬的雅涵有些相似,只是她是从黄家旁系出来,一路经过不少挣扎打拼才得到家族认可,气质虽然也显得冷艳孤傲,却难免有几分如冰刺一般的尖锐,不像经过正规贵族教育的雅涵,虽然平素也给人以高傲难近的感觉,那距离感却是平和恬淡,往往在一颦一笑间便能让人感觉到她所保持的分寸,却并不会过分伤人。不过,黄若馨那带些尖锐的冷傲,此时却显然强而有力地压制了黄建鹏等人的气焰,拿出了仿佛与人谈判的架势,女子一面不急不缓地说着话,左手纤长的手指一面在桌面上优雅而冷静地敲打,给予对方以心理上的压力。
“……说话没有一点逻辑,又拿不出证据,黄建鹏,家里谁不知道你才是会出千的那个人?人家远来是客,你在没有任何逻辑和证据的情况下就诬赖别人出千,今天这样的日子,我真的不想骂人,你最好也给我注意收敛!”
“什么……什么没有逻辑,我会出千,我出了千还会输给他!连续十一把,每一把都刚刚截我的牌,能有这样的巧合吗?”
“黄建鹏我告诉你,我去澳门玩牌的时候,看过连开五十把大的赌局。你要说人出千,最好拿出证据来,如果输不起,别担心,都是一家人,姐姐这里有钱,你要我签支票给你吗……”
“黄若馨你……”
黄若馨言辞犀利,直接将黄建鹏摆在没能力,吃软饭的份上,因为是女人,再加上黄若馨在家里也有些地位,不好乱骂,也不能开打,对面的男子当即涨得满脸通红,随即又重复着“连截我十一把,明显是出千,故意的……”之类的话语,六七个人在旁边帮腔,却居然落在了下风,一群人看了都大是不屑。不过,家明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却是黄若馨左手食指上的银色戒指,随着手指的敲打,也在桌面之上晃动着。
国际惯例,食指上戴戒指的含义往往只有一个:等待爱情。
站在门口了然一笑。而察觉到家明的到来,天雨正则却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