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艳阳高照,窗外的花树分外茂盛,却也分外冷清。
冯丰独自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无限的绿色,心想,任何时代,出家人或者红尘中人,都逃不开“权势”、“利益”二字。家庙的师太们自然得巴结家主,以保持优裕的世外生活,
这似也无可厚非,君不见当今少林寺的释永信大师还自任少林公司的CEO呢,完全一幅老板派头了。
她觉得口有些渴,柳儿便去烧热水,再顺便把药和饭菜给弄好。
冯丰一个人躺在床上,头越来越晕。远处似乎隐隐有喜乐的声音传来,那是人人羡慕的女子即将成为一国的国母,母仪天下了。
冯丰抬起头,再细细一听,可是又什么都听不见了。
柳儿进来,一脸的烟灰,白皙的脸花得如一只小猫。
冯丰见她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碗什么东西,好奇道:“柳儿,是啥?”
“三王爷送来的人参,怕不得有好几百年了,娘娘,现在也没有办法了,不如试试……”
完了,大家都是要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冯丰笑道:“我喝喝看。”
柳儿立刻在床边坐下,喂她喝了一口,她刚喝下去便呕吐不止,柳儿只好放在一边,再喂她喝点水,擦拭干净又扶她躺下。
冯丰不甘心,过得一会儿又坐起来,干脆捏了鼻子,一骨碌全部喝了下去。
柳儿似松了口气,冯丰也松了口气,重新躺了下去。
可是,这一躺下去,不一会儿,只觉得口干舌燥,不仅胸口发闷,头脑发晕,全身上下似要爆裂似的。
她勉强坐起来,可是,头一低,就流出鼻血来。
这下可好了,不止呕血,还流鼻血,她看着被子上的血迹,骇得大叫一声:“丫的三王爷害我,我命休矣……”
话未说完,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床上。
柳儿见她目光已经有些散乱,几乎急得要哭起来:“娘娘,你坚持一下,奴婢再去拿其他药,还有几个郎中……”
冯丰点点头。
柳儿走了几步,忽听得冯丰一阵剧烈地咳嗽,她急忙回头,见冯丰呕出大口鲜血,嘴里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
她赶紧跑了回来扶住冯丰,“娘娘……”
胸口一阵阵窒息,眼前已经开始金星乱冒,冯丰低声道:“柳儿……我快不行了……你服侍我这么久,柜子里那些首饰,你和我娘一人一半吧……”
柳儿听着她竟似在交代遗言了,吓得哭了起来:“娘娘,奴婢马上去请侯爷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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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丰摇摇头,“侯爷现在哪里有空管我?我娘,唉……她处境艰难,你还是不要打搅她了,反正我都是要死的……没想到我来到古代竟然是这样的命运,唉……也许我死后,就会
自动回到21世纪了,死了也不错……”
柳儿听她胡言乱语,知她已经时日无多,大哭道:“娘娘……娘娘……”
“唉,真是不甘啊,这古代之旅竟然就如此结束了,还受尽虐待……”
此时,方当正午,六月的艳阳火一般在头顶,身上和心上一样寒冷,眼前一黑,只隐隐听得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冯丰却笑了起来:“也许,我马上就会回到21世纪了,醒来时
,已经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了……”
戒3
睁开眼睛,窗外一地的阳光。
这里并不是21世纪的繁华闹市,依旧是枝繁叶茂,清幽静谧的家庙。喉头的堵塞、胸口的闷气,似乎都缓解了不少。
床头站着一个男子,准确地说,是一个和尚。
他穿锦斓的袈裟,戴高僧的云游冠冕,挺拔的身子真如楚峰修竹,五官如刀雕斧刻,眉峰挺秀,双颊沧冷,隐隐露出的一小截脖子是那样柔软的白皙而又带了浅浅淡淡褐色的青春
而健康的颜色。
冯丰在21世纪见过许多偶像巨星花样美男,来古代所见的皇帝、三王爷等人物也算得标致,可是,跟这个伽叶国师一比,所有的男人都变成了庸俗的杂草,那是云泥之别,是明珠
和土石瓦砾的对照。
心底最深处的某一个地方在悄悄沦陷,隐隐是惊艳,又是感激,还有欣赏……百般的情绪夹杂在心底。
冯丰凝视着这个两次在生死关头将自己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伽叶大师,忽然开口:“大师,你好。”
伽叶大师一点也没有露出意外的样子,神情镇定自若:“你好,你醒了。”
冯丰笑了起来,这次,他没有叫自己“娘娘”!
她坐起来开心道:“我叫冯丰,嗯,这个…也叫做妙莲,伽叶大师,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冯丰或者妙莲都行。”
伽叶点点头:“你的病情还很严重,还是躺下吧。”
“是,谢谢你,伽叶。”
她不再叫他“大师”,而是直接叫“伽叶”。她觉得伽叶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伽叶看她一眼,目光和神情一样平和,嘴角间不笑也似带了一缕慈悲的微笑,如清风明月,又如春日旭阳,看上去真是温暖极了。
心里仿似见了亲近的人,她如孩子一般傻气地问:“伽叶,我会不会死?”
“不会死的!可是,你因为服用了人参加剧了病情……”
咦,服用人参还会加重病情?她嘟囔起来,“伽叶,我看武侠小说啊,一些神话传奇里啊,不是都讲服用了千年人参会起死回生的嘛……”
“人参是好东西。可是,却决不能给重病体弱虚寒之人服用,那可是要人命的……尤其,我查看了你服用的那支人参,还是四五百年的佳品,对于你的病,危害就更大了。而且,
没有什么药是可以起死回生的……”
三王爷这厮,差点害死我!
她惊叹一声,心想,男人可真是信不得,尤其是那些皇帝啊王爷之类的,简直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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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三王爷自己也不知道呢?就如自己和柳儿,也许是大多数人,都以为人参是灵丹妙药呢!
她想到这里,便也不继续在心里咒骂三王爷,只笑嘻嘻地看着伽叶:“伽叶,有你在,我就放心啦!”
他见她那样信赖的眼神,也微笑起来,似乎在无声地说,你放心吧。
戒4
直到伽叶的背影完全消失,冯丰才收回目光。
恍眼忽然看见门口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她愣了一下,大声道:“谁?是谁在那里?”
门口,一个人满面的惊喜之色,声音却是低低的:“妙莲,你好了?”
冯丰没好气地看着他,冷笑一声:“你这衰人,拿了人参想害死我,现在可好,看我没死,是不是想偷偷来掐死我?”
三王爷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妙莲,我不知道你不能服用人参,我绝无害你之意……”
冯丰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显然是在冯府露面后,不敢公然来家庙“小叔子看嫂子”。
“衰人,你快滚吧,每次看见你我都要倒霉,快滚……”
三王爷怒目而视,冯丰根本不甩他:“你再不走,我可真要叫人了……来人啊……”
三王爷吓了一跳,更是郁闷又气愤:“妙莲,你你……你……”
“你什么你?快走!又想拿毒药害我?”
三王爷瞪她一眼,听她说起“人参下毒”一事,又辩驳不得,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冯丰见这瘟神终于走了,知道他离京一次不容易,现在走了就再也不会来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否则,一来古代就和一些有妇之夫纠缠在一起,多没意思啊!
即便要拐帅哥,也要找单身的才安逸三。
眼前浮起伽叶俊秀无双的面孔,心里不禁一阵窃喜。这一夜睡得是如此安宁,诺大的家庙忽然变得很有点家的感觉,闭上眼睛之前,冯丰心想,这古代之旅,总算有点不错的收获
了。
第二天一早,刘氏就一溜小跑的进来,柳儿跟在她后面。
“莲儿,你可醒了……”
“娘,我要好起来了。”
“多亏了伽叶大师及时赶到啊……”
冯丰看着母亲,期待她说下去。
“因为京城还有其他要事,昨日你爹和大娘便亲自护送妙芝进宫了,估计得一个月之后才会回来。莲儿,娘都快绝望了……谁想他们还没走,伽叶大师就赶来了。你爹都来不及招
呼伽叶大师,可是他毫不在意,自己就来了。我一直在忙妙芝小姐的事情,直到今天才知道伽叶大师来了……是伽叶大师救了你的命啊,娘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他才好……”
“伽叶大师住在哪里?”
“就在家庙的一间禅院里。”
“他会在这里呆多久啊?”
“他允诺会将你治好为止。”
“哦,呵呵,真好啊。”
长乐侯夫妇离宫后,刘氏不得不操心起侯府的一些家事,所以不能每天都呆在家庙陪伴女儿了。好在冯丰的病情一天天好转,她也逐渐放心下来。
能够起床了,冯丰就决不躺着。
自从醒来后见过伽叶外,这些天,她还没有见过伽叶,他只是开了药方让家庙的仆妇照单抓药,自己并不再露面。
这天傍晚,柳儿陪冯丰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后,冯丰忽道:“柳儿,我们去禅房看看伽叶大师吧。”
“大师在禅房闭关念经,不会见外人的啊。”
“去看看再说嘛。”
“可是,奴婢要熬药的嘛……”
“那你先去熬药,我在这里歇一会儿,这里景色不错。”
“好吧,呆会儿奴婢来扶您。”
柳儿一走,冯丰也站起身。她知道这小宫女哪里敢陪娘娘去瞧一位和尚?便索性支开她,自己一个人往禅房走去,想去看看那个帅哥究竟在研究什么经文。
戒5
禅房在家庙的外围,是专门招待云游高僧的。
与其他的禅房不同的是,这一栋三进的院子分为三大间,其中两大间是招待普通僧侣的,而最里面的那间是书房带禅房,里面有长乐侯准备的异常丰富的藏经,其中还有几部是失
传以久的经中宝典。长乐侯一家都笃信佛教,这间禅房也成为很多僧侣向往的地方,许多人想来看看或者借阅,但是,侯门深似海,长乐侯至今都从未将这间禅房对外公开过。
伽叶贵为国师,又是来为女儿治病,长乐侯哪里敢怠慢?临走前虽然不能亲自陪同伽叶前来,但是立刻派人恭请伽叶入住禅房,随意阅览所有藏经。所以,伽叶便安心埋首在了这
些失传以久的厚厚经文里。
侯门深似海,外面的两大禅房虽然名义上是招待云游僧侣的,其实,已经两三年没有一个僧侣上门了。这家庙外的诺大宅院,此时,只住有伽叶一人。
冯丰在禅房门口伸手敲门,敲了两声,原本就虚掩的门被推开了。
伽叶站在门口,微笑道:“有事情么?”
伽叶这次不再是锦斓袈裟,而是一身普通的玄色僧衣。可是,如此朴拙的衣服穿在身上,更显得他削肩猿腰,那样的挺拔俊秀。他的眉眼、肤色是那样的年轻,十八?二十?反正
较之自己初见时以为的二十五六明显不符,他决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吧。
他的脸上神情是淡淡的,可是,眼神却别样的亲切与和蔼,那是真正心底无尘的人才会具有的不笑也算笑的风采。
冯丰只觉得头嗡的一声响,几乎要晕过去一般,似在梦里,又似有几分清醒。
伽叶见她手足无措,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口,有些奇怪,目光却依然是平和的:“有事么?”
冯丰回过神来,暗骂自己花痴,见了一个帅和尚就乱了分寸,若是年龄大点,不就跟杨二车娜姆一样了?只晓得对着帅哥流口水。
她寻思,幸好自己还不算很老,不然就会被嫌弃为可笑的老花痴了,不禁道:“幸好,幸好!”
伽叶见她自言自语,微笑着道:“既然无事,娘娘,就请吧。”
干么又叫“娘娘”?
冯丰这下可回过神来了,瞪了他:“我叫冯丰,不叫娘娘!”
伽叶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何事?”
“我头疼……”冯丰笑嘻嘻地边说边从开着的门里走了进去,“伽叶,你在看什么经书啊?”
“这里有两部经书是我寻访多年都没见过的,如今居然在这里看到,真是欣喜。”
“哦,是这样啊,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我已经看过了,不用了。”
她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他说“我已经看过了”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他看过这一两遍,就将整本经书背得了。
她十分不服气,拿起一本厚厚的经书,随意翻开一页,“哎,你背这段听听……”
他笑起来,立刻叽哩咕噜地念了起来。这本书是楷体的繁体字,她认得的,但见他这样滚瓜烂熟地诵来,不禁目瞪口呆。
她又拿起另外一本蝌蚪般文字的经书:“你背这个……”
他又唧哩刮拉背诵起来,这次,冯丰一个字都不认得了,只能看着他干瞪眼,口里说不知他是不是在糊弄自己,心里却相信,他真的是过目不忘的。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看电视,听电视剧的主题曲,一般听两三遍都会唱,母亲就常常夸奖自己聪明,如今,见了过目不忘的伽叶,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聪明人。
伽叶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刁难过,但见她嘟嘟囔囔地发问,心里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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