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说也奇怪,这个时候,叶嘉反倒并不着急,只拿出遥控器看看,也不知道这个梦中被人宣传“失效”的遥控器究竟还有没有效果,有的话,上面最大的按钮又会不会是自己的“父亲”一一
尽管,他心里面,已经不认为那是自己的父亲了!
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自己和冯丰的合影,相片里面的女子巧笑嫣然,挽着自己,柔顺可人,虽然隔着冰冷的相框,也能感觉到她那样柔和的眼波在流淌。
这是二人的结婚照,是那天在民政局照的结婚照,如此普通的合影,却有如此令人心动的效果。
电话响起,是母亲打来的,声音有点焦虑:“儿子,你能联系上你父亲不?”
“哦,他不是说他去‘度假’了么?
“是啊.他每次度假都会不允许任何人和他联系,我们都找不到他,我问你,也不过是随意问问而已……更何况,这次他又带了一个更年轻的女人走,更是乐不思蜀,享受生
活一直是他的原则……”
“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氏集团和女富豪陈姐联手与叶家争夺一个大项目…… 此次牵涉金额极大,叶氏集团又做了许多前期准备,投入了大量研发资金.如果失败,后果不堪设想,你大哥现在非常焦虑,如果处理不善,只怕叶氏的股票会暴跌……他已经找了你父亲一整天,却找不到人……这种关健时刻,必须得你父亲出马……”
林佳妮和自己结下的梁子,一直不曾缓解,很久以来,叶嘉既没和她见面,也不曾想起,因为这是心底最大的一桩屈辱和厌恶,仿佛一个恶性的被压抑的种瘤,一有机会就会化脓溃烂。
母亲的声音十分着急,叶嘉暗叹一声,与长生相比,父亲显然不会认为损失几百亿是天要跨下来的事情。
“妈,你不必担心……”
叶夫人叫起来:“儿子,我怎么会不担心?你大哥都要急疯了……都是佳妮,没想到她这么久还怀恨在心……”
自然也不全是怀恨在心,利益当头,商场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战场。
他淡淡道:“等他们去着急,这是他们份内的事情,妈,你就不必管了,如果觉得家里太闷,可以去国外散散心.
“儿子,你在哪里,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叶嘉沉默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开口拒绝,冯丰危在旦夕,自己根本没法再等下去了,心里一阵刺疼,更浮起对母亲的一种强烈的愧疚,自己此去,吉凶如何实在难料,也许,以后,自己就再也不能侍奉母亲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全然牛头不对马嘴:“妈,你要保重。”
叶夫人虽然失望,倒笑起来: “你这孩子,不想陪我吃饭,也不用这样嘛。你忙,我会理解的…… ”
“妈,对不起,等我做完这件事情,一定好好回来陪你几天.
只是,还有没有机会回来呢?他心里也无法确定。
“行,儿子。唉,叶家的事情,我管不了也就不管了…… 哈,好在这些天,经常和杨女士一起念佛经,她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儿子,念经能让人心地平静不少,我到晚年,
才算找到知音了……”
叶嘉无法再说什么,放下电话时,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略报思索了一下,关好门,只对助手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外出了,心里是知道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迟疑下去了,哪怕是半日的拖延,冯丰和李欢,随时都可能遭遇不测。
他发动车子,直接往城北而去.一路上,手不时地摸着遥控器,仿佛最后的武器,心里也越来越紧张,却又那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拿着的这个东西其实毫无用处。
车子前进了大约100公里,驶进一条狭窄的乡间机耕道,然后,又穿过一片树林,叶嘉发现自己绕了远路,前面其实有一条很长的大道,没有标明名字.
然后,车子从左边开了进去,这是一片种植了太多花木、看起来有,点像树林一样的一个花园,花园中的树木之多、之密,叫人联想起屋子的主人,一定是有意想要隐藏或是掩饰一些什么,在傍晚看来,神秘感也更浓。
前面是一道大铁门,门口竖立着一个高大的牌子,写着“严禁入内”字样.
()
叶嘉停下车,早就知道这是一片巨大的管制区,是一个大型的珍稀植物研究基地,当然,如果不是冒险闯进去过一次,他也绝不会知道这个貌似普通的地方,里面还有背景强大的“特珠研究基地”。
门口依旧是那个老头子,仿佛常年睡不醒的酒鬼,叶嘉刚一下车,一阵猛烈的犬声从围墙石传了过来,两条极大的藏獒扑向花园的铁门,人立起来,几乎要突出这道高大的铁门,厚厚的门都被震动了,可知力量是何等骇然。
叶嘉停下脚步,走向那个老头,看看他昏花的老眼:“老人家,我想进去看看……”
老头仿佛认出了他,眯着眼晴,脸上说不出是笑容还是什么其他古怪的表情: “先生,你又来了!这里是管制区,不接待任何游客的。
“我不是游客,我想找这里的负责人。”
“我就是负责人,你有什么事情?
叶嘉看一眼这个又突然变得威风凛凛的糟老头子,笑一下,老头子嘟囔道:“现在的年轻人哪,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成天四处乱跑,一点规矩都没有……”
叶嘉看看周围,就往前面走去,他并没有换方向,仍旧往自己记忆中的左侧走,依旧是那些参天的大树,本来,他想走右侧的,可是,也不知是为什么,还是坚持往左侧而去……
老头子看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反正也管不了别人在围墙外面走,正停止嘟囔,忽然眼前一花,只见这个年轻人又往右侧而去,他心想,这个人怎么回来的如此迅速?正在疑惑,睁大眼晴,却没看到丝毫人影。
明明是很热的一天,他却觉得浑身上下冷飕飕的,叹道:“老了,不中用了,真是大白天见鬼了,唉……”
叶嘉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刮起一阵风,耳边隐隐约约地传来低低的抽泣声,仿佛小丰在黑夜里哭泣,那是她的声音,肯定是她的声音……
他待要仔细辫别出声音的来源,这个声音却又不见了,仿佛只是一种幻觉。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住遥控器,手心都渗出汗水来,他一停下,随即,耳膜里忽然响起一个激烈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天旋地转地在剧烈晃动,震得
人站都站不稳,叶嘉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动一下这个遥控器,心里大惊,立刻循着感觉中的声音而去,这种声音越来越大,他快步奔跑,好像.脚下的土地都颤动起来……
地下室里,叶霈正在和大口罩在看一份DNA检测报告,忽然眼前一花,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他下意识地喊道:“地震了……”
大口罩奇怪地看着他,实验室里,一桌一椅纹丝不动,而自己本人也纹丝不动,为什么只有叶霈一个人摇晃不已?地震不会震他一个人吧?
他赶紧伸手去扶他,却被一种极其强大的气流般的东西推开,只见叶霈手舞足蹈,满头大汗,仿佛一个着了疯魔的人,痛苦不堪,东倒西歪,额头上冷汗直冒……
大口罩大惊,这时,屋子里忽然响起一阵一阵的嚎叫,此起彼伏,他立刻判断出,这些声音,是萧昭业等人发出的。他立刻意识到是发生了极大的变故,立刻奔出去,只见四周情形如常,没有任何外来者,也洗有任何设施异常,只有萧昭业等人的叫声在毛骨悚然地回响。
叶霈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想跑出去,刚走几步,又东倒西歪起来,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自己,巨大的痛楚之下,心里还是明白的,有强大力量的人闯进来了,这些人,肯定是冲着李欢等来的,决不能被他们抢先了。
大口罩奔回来,见叶霈也跑了出来,好像强行忍住了巨大的痛楚,他满面骇然,还没开口,叶霈嘶声吩咐道:“你快去看看李欢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是…… 可是,您要不要紧?
“不,别管我,快去,决不能让他们跑了。
大口罩显然很忠于他,跑了几步又迟疑着回头,叶霈狠狠地瞪他一眼:“人要跑了……我拿你……拿你是问……”
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仿佛某种毒蛇在吐着信子,偏偏那种发号施令的魔力还在,大口罩盯着他,眼前一花,仿佛见他突然头戴王冠,如某一位残慕到极点的君王,依稀是一部前两年热播的历史剧里出现过的帝王的面孔……
出逃和迦叶
大口罩的腿如生了根一般,又如变成了木桩一般,根本挪不动半寸,骇得眼珠子几乎都要凸出来,只是用手指着叶霈:”你,你,你……“
“滚,快去抓住李欢他们… … “
他大叫大嚷,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胡乱地砍杀:”快去… … “
大口罩的腿几乎被一刀砍中,微微清醒过来,却见他一切如常,还是一身黑衣,手里也没有刀子,但他的神情,却可怕到了极点,大口罩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也不知道如何反应,如一个最忠实的奴隶,答应着就往外跑… …
()
李欢从床上站起来。
这两天,他每天都被梳洗得干干净净,然石眉毛、胡须等等被全部剃光,每天都剃一次,这些,都是”试药”前的准备,也不知道叶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奇怪的规矩,原因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饶是李欢如何逼问护工,他也只是摇头。
这两天,一直不能见到冯丰,也无法到草地上活动,李欢心急如焚,可也只能呆在这间”笼子”里,不辫日夜地煎熬。
送来饭菜,他也分不清楚是午饭还是晚饭,胡乱吃了,走到窗子边,这里有一面青铜镜,他对着镜子看看,发现一个人若是没有了眉毛,看起来,还真有点儿奇怪。
他无瑕顾及自己的样貌,只想起冯丰,她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叶霈会不会把她的眉毛也剃光了试药?
他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想法,如果秦陵里盗出来的丹药真的能够”长生不老”,冯丰服下是不是会活下来?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冯丰去服药?
可是,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出如何才能说动叶霈让冯丰”试药”,他走回床边,胡乱躺下,只觉得身子一激灵,立刻就被弹了起来。
余震的心理还残存,可是,他立刻发现,周围毫无动静,只有自己的身子在微微晃动一一甚至不是身子,而是内心在剧烈地晃动。
这种奇怪的现象震撼了他,他立刻冲到门口,大声喊:”冯丰,冯丰… … “,可是,周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待要坐下,又是一个激灵,身子不由自主地弹起来,仿佛怎么都坐不下去,如此反复,忽然眼前一花,门已经被打开了,立刻,一阵尖锐的惨叫就传入了耳朵里。这种熟悉的惨叫,他是听见过的,那是刘子业等人被”遥控器”控制时发出的惨叫,仿佛在受着千刀万剐的酷型。他用过两次”遥控器”,绝不会听错这种人的惨叫,立刻想道,难道是叶嘉来了?叶嘉拿着遥控器闯了进来?
他心里一喜,还没行动,胳膊已经被进来的人一把抓住,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将一支针管注射进了他的手臂。
他眼前一晃,就倒了下去… …
天己经黑了,那个刻板的年轻人已经催了两次,冯丰依旧不愿离开。
见不到叶嘉,见不到李欢,见不到任何一个熟识的亲友,整个世界,已经如一片洪荒,活着或者死去,都没有什么分别了。
可是,还能见到绿色,抬头能见到云彩飘荡的天空,冯丰宁愿呆在外面,如果不是年轻人的强迫,无论刮风下雨,冯丰都宁愿坐在这片草地上。
年轻人又在催促了,冯丰根本不理睬他,干脆躺在草地上,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好像一团被拉坏了的橡皮筋,再也没有弹力,然后,就要废弃了。肉里、骨里,从隐隐地疼痛到明显地剧疼,连视网膜仿佛都疼得要脱落,无论看什么都是花的、迷述糊糊中,觉得那么困倦,闭上眼晴就要睡着了… … 或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看见这样的天空这样的云彩了,她心里有些紧张,挣扎着想不闭上眼晴,却发现根本做不到,眼皮耷拉着自动地垂下了… …
如夜露的降临,在头项上,滴答滴答,带着清新的气息,夏日的纯绿,绿得如薄薄的丝绒。
温柔,熟悉的温柔。
久违的温柔。
仿佛一只大手摸着自己的面颊,动作那么轻柔.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厚实,温暖而有力量,仿佛如影随形的保护神。
她慢慢睁开眼晴,忽然笑了起来,喜悦得像一个发现了宝藏的人:”叶嘉,你来啦,你快救我出去,我好害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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