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叶嘉,他还是没有出来,也绝不会出来了。
她慢慢往前走,想走到外面的马路上打出租。可是,她忘记了,这是富人片区,走这条路的人们,来来往往都是自己开车的,因为没什么生意,出租车很少经过。所以,来的时候
容易,要走,就十分艰难了。
她拖着麻木的双腿走得一程,依旧没有任何车辆,不太清醒的意识里,只是想,再往前走走吧,也许,再走一会儿,就有车了。
李欢等到舞会快散场了才离开的。今晚,他和叶晓波是舞池的绝对主角,无数的名媛围聚在周围。跟叶晓波不同的是,他家里给他定下了一个名媛,八九成是“有主”的草了;而
李欢,可是货真价实的单身汉,所以,更得女子青睐,尤其是那些有独女的家庭,不仅女儿心跳,父母也在暗中观察,看这个男人有没有入赘的可能……毕竟,各项资料显示,他是
孤儿一个,没有任何家庭阻力,这样的男子,做上门女婿是再好不过了。
一曲接一曲地跳下去,舞伴换了一名有一名,他保持着自己的礼貌和风度,忙里偷闲时,见叶嘉并不曾来过舞池,而林佳妮则由另几个男人围着在献殷勤,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终于,夜宴慢慢散去,众人尽兴而归,他为叶晓波送走几波客人后,才功成身退的告辞了。
车子驶出梧桐大道,他正要加速,却见前面一个女子蹒跚而行。她穿着长长的白色的礼服,头发盘得高高的,背影看上去那么熟悉。
他心里一跳,追上去按了声喇叭,然后停车。
女子回头,眉目姣好,合身的礼服包裹得曲线玲珑。他愣住,讶然了好一会儿,才道:“冯丰,你怎么在这里?”
冯丰也十分意外,就如一个被窥破了心事的小孩,慌忙道:“哦,我碰巧路过这里,李欢,我还有事,先走了。”她微微提了提长裙子,飞快地往前面走。
李欢几步追上去:“冯丰,我送你一程,这里不好打车。”
“不用,真的不用了。”她掉头就跑,像有魔鬼追了上来。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在这里,居然会碰到李欢。这是她此时最不愿意见到的一个人。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
,在这里,居然会碰上李欢。这是她此时最不愿意见到的一个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和自己打招呼?为什么?她怕他追上来,提了裙子跑得飞快,以至于耳边都有呼呼的风声,像
百米冲刺的选手。
李欢看她跑得飞快,也难为她,穿了那么高的高跟鞋居然还跑得动。可是,一个女人,深更半夜地,跑去哪里呢?她一个人,悄悄在这里又徘徊了多久?等待了多久?
他站了一会儿,上车,追了上去,又停下,推开车门就追上几步栏在她面前,生生拉住了她的匆忙的脚步,沉声道:“冯丰……”
她没法开口,此刻,只要一开口,立刻就会崩溃。可是,李欢,他为什么偏偏要横在自己面前,挡住去路?
她侧了下身子,又要离开,匆忙往前走,这该死的地方,为什么就没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呢?
她才走出了一步,李欢又迫上前一步,沉声道“冯丰,我只是送你一程而已!这里没什么狗仔队,也不会有人曝光的。”
曝光,曝光,有什么好曝光的?他以为自己是什么超级明星?
一股怒火在心里燃烧,她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激烈起伏,好一会儿才生生吐出两个字:“滚开……”她猛力推他一下,正要继续走,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几乎是整个人将
她抱在怀里,强行将她抱上车去。
她没有再挣扎或者反抗,只是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神情呆滞。李欢给她系好安全带,看她的裙子上已经沾染了一些尘土。车子开动,周围静默得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活人的声音。
开出好远,李欢侧脸看她,只见她的脸几乎贴着车窗玻璃,完全看不清楚面上的表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冯丰……”
没有任何声音。
她心里有点不安,又道:“冯丰……”却见她的肩膀轻轻耸动,借着外面的路灯,他忽然发现车窗的玻璃上,映照出豆大的一颗泪珠。
他心里一震,只觉得一股难言的疼痛,不由得方柔了声音:“冯丰,你不要担心,叶嘉只是喝醉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冯丰再也忍不住,几乎连头都贴在了车窗玻璃上,肩膀抽动得厉害。自己穿了这样的礼服,一个人深更半夜地走在街头,可是,为什么要碰上李欢?为什么
偏偏要碰上李欢?此刻,哪怕是宁愿见到一个魔鬼,也不愿意见到他的。所有的狼狈、心酸,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在嘲笑自己吧?狠狠地嘲笑自己是个求仁偏不得仁的傻女人,虚
荣笨女人吧?就像他曾见识过的那些企图嫁人豪门最终沦为笑柄的女明星一样。
他空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她猛然拂开他的手,“滚开,谁要你假好心了?不要你管我……”
择偶标准和两记耳光
她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爆发,狠狠地瞪着他:“滚开,谁要你管我了?你早就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一个急刹车,她的身子颠在他的怀里,也许,是他故意的,他紧紧住她的身子,她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好像烫灼了心灵。自己比她似乎更要难过
。有好一会儿他都说不出话来,终于,她不动了,他平息了一下心情,才放柔了声音:“冯丰,不要想那么多,没事的,没事的。”
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眼泪一大片一大片的,几乎沾湿了他胸前的衣服。也不知过了多久冯丰才抬起头,冷静了一点儿,脸上一阵燥热,自己冲李欢发货哦,为什么要向他发火?
又不是他把事情弄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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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李欢立刻递给她一张纸巾:“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叶嘉就回来了。”
她接过纸巾,没有作声。
李欢重新发动车子,拿一张CD放在音箱里,是一张旋律很轻快的法语民歌。她听了一会儿,李欢柔声道:“你喜不喜欢?”
她闷闷道:“你放这个干啥?你听得懂嘛!”可没听谁说李欢已经学会了法语。
李欢见她终于开口说话,心情也随着高兴起来:“我的确听不懂,可是,你听得懂啊。”
“你怎么知道我懂?”
“笨蛋,你有一次告诉我,你念大学时选修过法语的。后来,我偶然听见这个调调,觉得不错,就问音像店的人是什么语,她说是法语民歌,我就买了一张。”
哼,记不得了,多久前的事情了?自己什么时候告诉他了?她又将脸转向车窗,闷闷不乐的,脸几乎又要贴在车窗上了。
又看不见她的表情了,心里异常害怕那种滴到手背上的滚烫的泪水,那会让自己的心脏太受不了。李欢绞尽脑汁,眼珠一转,忽然按了声喇叭:“冯丰,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喂,深更半夜的,你按什么喇叭嘛。”她不理他,一副你爱讲不讲的样子。
李欢见她隐隐又是旧时赌气的模样,暗暗松了口气,略微提高了一点儿声音:“话说从前,有几个男人一起讨论他们的择偶标准。甲男是个小帅哥,他说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最好一
米六以上,身材苗条相貌清秀;乙男是个文学青年,他说:我嘛,对女友的要求不高,只要性格温柔,和我配,有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就可以了;丙男相貌才艺十分普遍,他说:
我的女友嘛,只要不影响市容就行了;最后,轮到丁男了,丁男个子矮小,性格内向,平素连和女生说话都不敢,更别谈什么择偶标准了。可是,他耐不过众人的一再催促,憋了
好”一会儿,涨红脸,低下头,挤出四个字来:女的,活的……”
女的,活的!
冯丰想笑,却偏偏又不笑,还是忍着。
李欢见她这样也不笑,无可奈何地又道:“我再给你讲个笑话……”她的脸依旧扭在一边看窗外,还是一副你爱讲不讲的样子。
李欢放低了声音,很恐怖的语调,“话说从前,有一对夫妻,男的是个耙耳朵……一天晚上,老婆对耙耳朵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耙耳朵说好吧。于是,她就开始讲……
有一对夫妻,结婚五年每年都有事情发生,第一年:老婆说床单用红色好看,于是老公用了紫色的,老婆问为什么,老公上去就是两记耳光,说我当家还是你当家?
第二年:老婆说想吃红烧鱼,于是老公做了清蒸鱼,老婆问为什么,老公上去就是两记耳光,说是我做饭还是你做饭?
第三年:老婆说想出去玩,于是老公说在家里吧,老婆问为什么,老公上去就是两记耳光,说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耙耳朵平素受够欺负,听了这个故事十分得意,就没留意到老婆脸色已经越来越不好了,只听她缓缓继续讲述道,第五年……”
耙耳朵赶紧打断老婆说,“等等,第四年发生了什么嘛?”
他话音未落,老婆上来就是两记耳光“是我在讲故事还是你在讲故事?”
“……”
…………
冯丰终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李欢见她笑了,又连按两声喇叭,仿佛助兴似的。冯丰又要瞪他,想象,还是不瞪他了。抬头看外面,却见已经快到C大别墅区。心情又变得异常郁闷
,她沉沉道:“李欢,我就在前面下车。”
“好的。”
李欢答应着,过了几分钟,车子在拐角停下。
冯丰的手刚触着车门,他笑起来:“你等着”,然后,飞快下去,从另一边给她打开车门,微微弯腰,“请吧,冯小姐。”
冯丰哭笑不得:“李欢,你在哪儿学来的这些花样?”
他满不在乎地回答:“入乡随俗嘛。”
冯丰摇摇头:“多谢你送我,李欢,我走了。”
他上前一步,跟在她身边:“冯丰,我送你过那片小树林吧,那边太黑了。”
她不由反问:“你怎么知道哪里很黑?”
他笑起来:“我猜的。”
然后,他随了她往前走,冯丰道:“李欢,小树林已经不黑 ,不用送我。”原来,自从那次冯丰晚归后,叶嘉就向物业管理处提了意见,他们在这条不足两百米长的林间小径,安
了两排路灯,早已非以前黑乎乎的情景。
李欢随她快走到小树林,,,看着明亮的路灯,楞了一下:“哦,有灯了?”
“对,叶嘉叫人装上的。其实,设计的时候,这条林间小径故意没有安装的,因为有月光的夜晚,看起来特别有意境。可是,叶嘉说,意境不意境不重要,要安全实用最重要,就
按上了灯光。”
这倒完全符合叶嘉的性格,毫无审美趣味。李欢哑然失笑:“我原本还想趁着黑暗,做一下护花的使者。叶嘉,他可做得真彻底,一点机会也不留给我。”
冯丰心情也轻松了许多,脚踏实在这片土地上,不由自主就想起叶嘉的一切,心里的恐惧慢慢地开始淡化了:“呵呵,对吧,你真的不用送我了。”
他细细地看着她,眼珠子熠熠生辉:“既然都送到这里了,就送回去吧。”
“恩,也行”她坦荡道:“反正你还没送过我呢。”
“就是。”他心里忽然酸酸的,那么深刻地意识到,这个世界,对她好的人实在太少了。而自己,以前除了令她伤心,难堪,几曾真正替她着想,对她好过?
走过草地,走过小树林,走过吱吱咯咯的木桥,李欢看她娇小的身子走在自己身边,心里安详而平和。忽然很想这一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可是,再长的路都有走完的时候。前面
,那逐渐在晨曦中露出红顶的房子,就是她的“家”了!
他停下脚步:“冯丰,我不送你了。”
“恩,多谢你,李欢。我已经到家了。”
她转身要走,李欢又叫住她:“冯丰,据我今天的观察,叶嘉,他对你的确是一心一意的,他只是喝醉了,男人嘛,都有喝醉的时候,你一点也不用担心。而且,他的确是受到家
里尤其是他母亲很大的压力。你知道,一个男人不可能完全忤逆自己的母亲,得有个缓和过度期限。叶嘉很坚定,他比晓波强,他有主见能自己做主,我想,他家里是无法让他屈
服的。”
冯丰点点头:“我知道,我一直相信他的。”
她转身又要走,却又听的他的声音,“冯丰,还有,我忘记告诉你……”她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奇怪,“什么呀?”
“你今晚很漂亮。”
她嫣然一笑,提了裙子转身就跑了,声音远远地传来,“李欢,谢谢你了。再见,你快回去吧。”
李欢一直站在原地,看她远远离去,知道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风中。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第一思鱼肚白,跳了半夜的舞,身上毫无倦意,可是,心灵却那么疲惫,那是一种
孤寂,孤身一人的孤寂,无论置身多少人中,都挥之不去的孤寂。
心灵很自由很放松很愉悦的这段路程,走得太短暂了,就像那一丝鱼肚白,很快就会被火红的朝阳所驱散,然后,开始一整天新的喧嚣。
叶嘉醒来,是在叶家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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