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在黄土高坡
手往里边放点药,那鱼不死才怪呢!”王大力愤愤地说。
“你看看鱼缸里还有什么药没溶化吗?”老钱又把脸往鱼缸里玻璃前贴去。
“我仔细看了,什么都没有。”
“什么药这么厉害,无色无味?”老钱问。
“是碱的话水里应该有白色,水也应该有碱味,我刚才舔了一下,没碱味。是盐的话,我也没尝出咸味,是酒的话也没酒味,是什么药啊?”王大力问。
“是不是尿素啊,听说鱼缸里撒了尿素,鱼就死!”老钱说。
“尿素我知道,一撒,水里就有一股尿骚味,比人尿还骚,水里没那味。”王大力回忆说。
“那没准是农药,六六六,敌敌畏?”
“真的,那也应该有农药味啊?”王大力听了有些胆寒,不自觉用手指掐掐自己的脸,怕刚才尝了一下死鱼缸里的水,自己中了毒,发觉脸上掐着还疼,心便放下一半。
“有的毒药无色无味,好比氰化钾,水里放一点,鱼便全死掉,人只要吃零点几克,一个大活人便会被毒死,这东西无味。”老钱说。
“真的,我怎么没想到?”王大力听到此话,刚放下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而且提的老高,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用牙咬了一下舌尖,发觉咬完后有些麻,便慌了神问:“吃了氰化钾,几个钟头死人?”
“听说,刚吃完,几分钟就死。那也要根据吃的多少。”老钱看了看王大力说。
我尝那死鱼缸的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我现在还没死,证明那水里放的不是氰化钾。王大力想,于是问:“毒药有没有吃了当时不死,过几个小时再死的?”
“有哇,听说有的毒药能和定时炸弹一样,设定时间,好比订在两个钟头死,人吃后,两个小时便死,如果订在八小时死,人吃后八小时便死,如果订在十天后死,人吃这毒药后,十天后就死,挺准的。”老钱像亲身经历一样,讲的绘声绘色。
王大力的心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心想:这下完了,不光毒死我的鱼,闹不好我的小命还不保呢,看来冤家宜解不宜结,结了冤家没完结,时时刻刻得提防,不知哪时把命歇。
王大力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去了十来天,十来天过后,王大力也未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便感叹:这个给自己鱼缸下毒的人还未泯灭良心,只是药死自己几缸鱼,并不想要自己小命,看来他还不是个大恶之人。
为了防爆再有人给自己鱼缸下药,王大力便用铁网加栅栏,给自己那个柜台后的部分和柜台前用栅栏铁网围了起来,并做了一个门,自己来时把门打开,自己离开,把门锁上,以保证自己鱼缸中的鱼在自己不在时也有安全。
果不其然,自己加了门后,王大力的鱼缸里的鱼再没有成批死过,心说你魔高一尺,我道高一丈,却不曾想,你道高一丈,人魔高十丈,没过几日,一天,来了两个买鱼的年轻人,一个十**岁,一个二十来岁,那十**岁的长得贼瘦,个子不高,跟高粱杆把叶全捋了就剩下上头两叶一般,人黑,眼小,扁嘴大鼻,满脸净是黑绒绒的细毛,真像猴精转世,雷公再生,另一个却个头比那瘦的高多了,二十来岁,人挺白,长一个圆圆的大烙饼脸,眼大,鼻大,嘴小,两个腮帮子鼓着,像癞蛤蟆的儿子蝌蚪,但他又偏偏下巴底下留着一撮半寸长黑黑的胡须,闹的连蝌蚪也不太像了,这俩个人一进玻璃大厅,眼不往各个柜台那的鱼缸看,而是四只眼睛四处乱看,不是看鱼,专看人,还不是看姑娘,专找老大爷们看,这俩人在大厅里像螃蟹似地一晃一走地转了一圈后,停在王大力的柜台前。
王大力自从二人进大厅后,便注意到他们,知道又是社会上的混混来了,不知这些爷到这个卖观赏鱼的市场来干什么,是不是又闯祸来了。他们没来自己柜台前,所以也没伤心,不料,这两人竟然来到自己柜台前,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他们是否买鱼,还是来找碴的,于是也不说话,静观二人动向。
那二人在王大力的柜台前斜着眉,歪着眼装模作样地看了会儿热带鱼后,那瘦子径直走进柜台,来到放神仙鱼的鱼缸前,拿起抄鱼的抄子,也不和王大力搭话,把抄子伸入鱼缸水中,胡乱划拉起来,弄得鱼缸里的神仙鱼一个个拖着长鳍长尾,顾不上再摆悠闲的泳姿了,像逃窜的蝴蝶一样,在鱼缸中左右上下拼命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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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力一看此状,忙上前制止道:“你要买鱼就买鱼,你划拉我鱼干什么?”
“我买鱼,我看看不行吗?”那黑瘦的年轻人歪着脖子横了一句。
“看可以,鱼缸外面看,别拿抄子在鱼缸里划拉,把鱼划拉坏了你都要啊!”王大力见他耍横,知是找碴来了,肚里有气,不禁话语也横了起来。
“我给你鱼划拉坏了吗,我给你鱼划拉坏了吗?”那黑瘦的年轻人见王大力也横了起来周围,只有王大力一人,不禁胆壮七分,歪着膀子眨着小眼竟然向王大力冲了过来。
王大力一看,自己雇的伙计还没来,自己只是单身一人,但一想,大厅内卖鱼的同行不少,估计也不会看着自己受欺负的,于是气壮起来说:“你怎么证明你把我的鱼没弄坏?!”
“弄坏在哪呢?”“是哪弄坏了!”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白一黑的两个年轻人都用肩膀顶撞王大力,把王大力顶的后退了一步。
王大力斜眼看了一下左边柜台的老赵,见老赵把脸扭向另一方,根本就没向这边看,似聋哑人一样,根本没听到身边发生的事。再扭头看看右边的老钱,老钱正在向这边看,见王大力望他,便忙低下头,好似观察自己鱼缸中的鱼,这俩兔崽子,竟然见死不救,你不拔刀相助,拉拉架也行啊。
今天他们欺负我,你们不管,也许这俩歹人明天便要欺负你们,王大力心说。吵声大了,惊动了大厅里别处的卖鱼人,有三四个商贩过来,说了那两人几句,那两人见人多,气焰立刻小了,买了四条他划拉过那鱼缸里的神仙鱼,悻悻地走了。
王大力见他们走了,一场祸事避免了,心里刚轻松一些,谁想,那两个混混又从大厅外进来了,走到王大力柜台前,拿着装鱼的塑料袋往王大力柜台上一墩说:“你是卖给我的活鱼还是死鱼啊,这四条鱼怎么死了三条!”那个黑瘦的小伙子歪着眼耸着鼻子大声说。
“不可能,刚才捞给你们时,都是活的,游的好好的。你们刚出大厅,转回来死了,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手脚,死了,不负责!”王大力见他们二次找碴,心里气也上来了,便也大声说。
“你卖死鱼哄我,你给我退!”那黑瘦年轻人跺着脚说。
“不退!”王大力冷冷地说。
“退不退,我把你鱼缸全砸了!”那个黑瘦的年轻人眼露凶光。
王大力见他要砸鱼缸,便把柜台上的大玻璃茶杯端起,慢慢地喝了几口水说:“你砸,砸啊,我看你有多大胆,脑袋有多硬!”准备在他下手砸鱼缸时,照他脑袋砸下去。
那黑瘦小子见王大力此状,可能心里也估计到王大力后面要做的动作,反而声音倒小子些,退后一步说:“你不退给我钱,我把你鱼缸真砸了!”边说边向四边看。
王大力见他向四边看,不禁也向四边看了看,只见老钱跑到老赵身边说:“劝劝吧,别让他们真打起来!”
老赵却大声说:“我管的着吗,我又不认识这俩人,他卖人死鱼,还不该给人退!”声音挺大,说的赶过来准备帮助王大力的几个卖鱼人,半路都止住了步。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那黑瘦年轻人听到老赵的话,也见无人帮衬王大力,立刻胆子又壮起来,扬起脚,就要踹王大力装鱼的鱼缸,王大力忙低身去护,正在这关键时刻,只听那黑瘦年轻人“哎哟,哎哟”乱叫,那踹鱼缸的脚始终没下来。
第五十二章 开摊
有一份希望,就要做十分努力,此时她更觉得血攻心门,忙掏出自己揣的二百块钱说:“小师傅,给我也来两粒金丹,我得的是肾炎,这药果真对肾炎有效么?”
“有效,出家人不打诳语!”那穿道服的人双手合了个揖,做了个十分虔诚的姿势。这一下徐风霞更信以为真了,就像落水中的人抓住了一根飘来的树干,大为兴奋,一位可以救自己的命了。她忙把钱递给卖药人,结果两个锦盒,便对卖药人说:“你等一会儿,我要再买十粒,钱没带,我回家取钱去。”
“你家远吗?”那卖药人终于问出一句俗话。
“不愿,二三百米。”徐风霞说。
徐风霞风一样地回家又取了一千元钱,又买了十粒大金丹,把药拿在手里,提着装药的塑料袋,徐风霞感到心里咚咚跳的厉害,身上的汗出得浑身湿透。她诧异道,刚才回家取钱时,怎么没感到腿软,也没感到要跌倒,怎么能快速走回家,又快速返回公园呢?事急,忘了自己有病了?看来,这药真管用,没吃,效果已经显现出来了。
回家坐定,她把金丹锦盒打开,红缎衬里里面一颗颗硕大的金丹呈现面前,金光闪闪,圆溜溜的,煞是好看,这药真像卖药人说的那样采集四时天水,四季鲜花,四种蜂的蜂蜜,四种毒虫的幼虫,还要加进数次名贵药材,多次精炼才成,有那么玄吗?
徐风霞想想,觉得不太可能,但病重乱投医,却是每个得大病的病人心态,人一得大病,便把什么都看轻了,房子,钱,工作都看的轻,而唯一看重的就是自己身体,盼望自己的身体恢复健康,大病能够痊愈。
徐风霞不太相信这金丹有奇特功效,吃上几十丸便能把自己的肾炎治好,理智上是这样想的,但她又希望这金丹真像卖药人所说的那样,能治百病,发生奇效,不然也不会花一个月的工资,买他一粒不知来路的金丹。
她把金丹从盆中拿出,托在手心,仔细观看,除了药丸外面金光闪闪外,并看不出任何与其他药丸有差别之处。大的药丸不可能一口吞下,她便将大金丹掰开,捻成一个个黄豆般大的小球,望着这棕黑色的小球,就着凉开水一粒粒吞入肚中。
这药入口,有一股药味,而且这药味好熟悉,好像自己常吃的一种药丸味道,徐风霞想了想,忙从头提里拿出盒牛黄解毒丸,取出一粒,捏下一小块,放入口中,那味道竟然和大金丹的味道相差无几,都有牛黄的味道。再对比两种药的颜色,也几近相同,都是棕黑色。
徐风霞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这大金丹是不是那卖药的用牛黄解毒丸改装一下,然后刷上金粉装到锦盒里卖的,拿自己可亏大发了,牛黄解毒丸一盒才三块六,八粒,一丸才四毛几,合不上五毛,这大金丹一粒一百元,只多了层金粉,和配了个小锦盒,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花一千二百块,买他十二粒金丹,岂不是上了个大当,想到这,汗径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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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力和儿子忻钢回家,徐风霞怕自己买药的事被他们讥笑,所以都没告诉他们,晚上吃过饭后,徐风霞想,钱也花了,金丹也吃了,总会见些效吧,于是静躺床上,等待金丹发出奇效。
等了半天,徐风霞的肚子里静和没吃金丹一般,什么感觉也没有,这金丹一百元一粒,难道一点功效也没有,是牛黄解毒丸做的?
徐风霞大感失望,心里失望,嘴里便“唉——”地长长叹了口气。
“妈,你哪难受,怎么叹气?”忻钢忙过来问。
“我是说,我这病如果好不了,过几年病严重了,谁照顾你啊?”徐风霞边说,心里边难受起来。
“妈,您的病一定会好的。”忻钢安慰母亲说。
“但愿我的病能耗!”徐风霞无力说道。这时,她感到肚子里一阵阵有轻微绞痛的感觉,还咕噜咕噜响。她想,晚上也没吃什么生冷食物,肚子怎么会有绞痛感觉呢,正疑惑间,肚子里绞痛感觉越发严重了,咕噜咕噜声也大了起来,肚子里犹如翻江倒海,涛滚浪翻,哎呀,莫不是那一百块一粒的金丹发生效应了?
徐风霞想到此,心中不禁窃喜,暗道:真是钱贵买好药,Κ好药能治病,只服下这金丹几小时,便把肾病的根源搅动了,如果服个十天半个月,真没准肾病能治好。心里高兴,她正做着美好的白日梦,无奈肚子内翻滚过后,便如刀搅般疼了起来,而且,便意也急急上来,弄的她不得不上卫生间。
“哗!”一泡稀下来,肚子里疼的轻了,咕噜声也少了,可是躺床上没一会儿,肚子内又翻滚起来,弄的她又去卫生间,两泡稀下来,她便感到头有些晕,腿有些发软,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缓缓气,又没过一会儿,肚内重新翻滚起来,弄的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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