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 1
乎失控的易素,一边威逼利诱他把下午记下的东西讲解给她听。依依自己不停的做着笔记,然后自己为公告里的两个角色写了角色笔记。把这个两个角色祖宗八代以及从记事起到三十岁前的历史全都编了出来。再接着,依依把一个枕头塞在肚子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自己念念有词的反复体会着一个女子从少女到女人、再到结婚到怀孕、最后分娩以及育婴的整个心路过程。易青刚开始的时候,真的觉得依依是小题大做,而且觉得她的行为很好笑。可是随着依依对角色的认识一点点的深入,她的整个状态包括表情和外部形态越来越有母性的那种特殊美丽的光辉,易青开始不笑了,心里渐渐的对依依肃然起敬。平时整天看见一些二三流的小明星抱怨这个圈子出头难,抱怨谁谁谁靠运气靠关系靠内幕,又整天莫须有的议论什么潜规则,但是她们谁有能象依依这样,以这种纯粹而敬业的态度投入到表演本身中去呢?这个圈子这个社会有多黑暗,是个人的力量无法控制和改变的,但是一个人花多少时间在争风、抢戏和自作聪明的炒作上,真正的做一个演员,在有些人看来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可是在有些人看来却是那么的难,那么的遥不可及。两天后,依依的第一个公告片,终于要开拍了。
第三卷 第三章 行业潜规则
“停!好!太好了!”“收工收工!”导演兴高采烈的过来,冲依依不停的点头,道:“你在镜头里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产家一定会满意这个公告的!谢谢你,小姑娘,你将来一定大红的。”依依淡淡的笑笑,每次表演完她都会觉得很累,可能是用心力过度吧,她特别不喜欢这类的应酬式的交流。易青连忙过来给她解围,对导演有礼貌的的笑笑,然后把她拉到一边去,递上一瓶冰柠檬茶。“喂,那个谁……周小姐的助理,那男的,过来一下!”组里的制片主任大声的叫道,周围的工作人员关灯的关灯,收机器的收机器,一阵忙乱,主任叫了三四声易素才反应过来是叫他。“噗嗤……”依依含着一口柠檬茶就笑喷了——助理?易青这个郁闷啊,他什么时候成了依依的助理了。算了,助理就助理吧!易青连忙跑过去,歉然道:“不好意思,太乱了太乱了,没听到,主任有什么吩咐?”“明天下午最后两个镜头,拍完我们就齐活了。这是正式通告,拿好,别迟到啊!”制片主任说完立马转身就想走。“对不起,您稍等!”易青连忙叫住他,非常老练的道:“主任,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照合约你看咱是不是今天把钱结一结吧?”制片主任微微一怔,立刻故作漫不经心的道:“你看你。年轻人着什么急啊,等明天拍完了一起给你们结,咱们这么大个公司,还能欠你们这钱。”“话可是这么说。”易青道:“凡事有个规矩比较好,咱还是按合约来吧。规矩我们也会做,一万六千块地公告费,你们要是能代扣税帮我扣了也行,我们再封个尾数给您老喝茶,到我们手上一共该是一万三千五百块,您是过帐啊还是现在请会计过来当面儿结了呀?”制片主任听了易青这一大套,眼睛都直了,上下直打量易青。这时依依也走了过来,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后。带着一贯安安静静的微笑,点头道:“主任这么辛苦。咱们还是直接去找王会计结帐好了,不要耽误主任下班。”制片主任眼珠子转了几转,立刻满脸堆笑的拿起通话机,按开了叫道:“会计呢?叫会计来一下,顺便把周小姐的片酬带过来结了,要带全额,对对。全额……”依依一听他说“全额”,立刻笑了,伸手在后面扯扯易青后摆,冲他竖竖大拇指。……制片主任笑着跟易青握了手,连声道:“好样儿地,小伙子你行啊!有前途,有前途……”易青淡然道:“没什么,我们都是电影学院的。”制片主任恍然大悟道:“敢情你不是她的助理?怪不得呢,怪不得怪不得……”易青拿着一大包钱。给制片主任挥手告了别,拉着依依离开外景地。那位制片主任回到组里的车上,拖过一个负责演员的小制片照脑门儿一下。接着好一顿臭骂道:“你小子他妈的怎么摸的底?什么雏儿,什么新手?那小子沾上毛儿比他妈猴儿还精呢?就是个老江湖!我看你小子就是吃干饭用的!害得老子差点儿出了大洋相,没脸没臊的,靠!”那个外景地就在八大处附近的一个小公圆旁边,走出几百米就是大马路。易青和依依走到大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易青把装钱地袋子往依依手上一塞,哈哈大笑起来。依依笑道:“还好,我配合的还可以吧?虽然我不太知道怎么回事。”易青道:“其实我也是以前听孙茹说地。这行里就是有这种潜规则,新人通常都要交一回学费。要是等明天剧组全拍完了过去结帐,最多只能拿到一半片酬,七八千而已。对方的会计一张笑脸对着你,人家也把钱给了你一半了,也没说不给,就是说天太晚了,现金不够了,过两天再联系再给你结,你要找制片主任的话,他们肯定说主任已经不在组里去了哪儿哪儿谈什么事去了。这样一来,你再要联系这个组,这个组早散了,电话全换了,这剩下的一半钱也就遥遥无期了。”依依讶然道:“这样也行?”易青笑道:“这就是行规啊!这么多年来,国内好多拍公告的都是这么干的。除非请的是专门公告公司地模特;或者有经验的老在外面拍片的模特,一般的新人,第一次接公告的自己又没个好经纪人好助理的,都要吃一次这种亏,这就是所谓的交学费啊!”依依愤然道:“怎么能这样,告他去!”易青笑道:“告谁啊?公告的剧组不同于电影电视,除非是专业的公告公司或者电视台地公告部,象咱们接的这个,也是中国最多见的公告拍摄组,全是草台班子,产家出钱请地一票自由职业者,有活恰好凑在一起干,拍完了各走各的,你自己错过了结帐,再回头去哪里找他们?难道告产家吗?你签约的时候可是跟拍摄组签的,跟产家可没关系。而且涉及行业潜规则的东西,告到法院,法院的人也是爱理不理,中国国情嘛!”依依默然。易青打个哈哈道:“不过你今天表现的很老道啊,有点不象你了。我还真怕你脸皮薄,不让我跟他们催帐呢。”依依笑道:“你以为就你精明吗?说是这个行业的潜规则,其实整个社会哪里是这样?以前我还没成年就在酒楼洗盘子,一到月底要算工钱的时候,老板娘就找岔儿寻我的错儿。不是说我没把碗洗干净,就是说我弄脏了地,要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至少要扣一半工钱。而且到算工钱那天,老板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拖拖拉拉付了一半的钱,剩下的钱一推再推,总想找借口把我辞了才罢休……今天我一听制片主任的口气,就知道又来了,呵呵,哪儿都是一样,穷苦善良的人永远要为自己的单纯付出代价。”易青鼻子微微一酸,他突然说了一句:“今年寒假,我一定要跟你回家拜见一下你妈妈,到时候我们有钱了,好好孝敬一下她老人家。”依依冲他微微一笑,伸手过去跟易青握在一起。她知道易青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赞美她。易青是在感慨,是怎样一个了起的母亲,能教出这样一个仙子一样的女儿,在经历了无数不公正和黑暗和坎坷之后,没有变得愤世嫉俗,没有变得暴戾堕落,而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善良宽恕、纯洁而积极向上的心——这要有非常高的淋养和非常好的家教才行吧!依依把整个钱袋放进易青的怀里,握着易青的手,靠着他的肩膀疲倦了睡着了。拍戏真累,易青想着,不过,保持着一颗高贵的一尘不染的心去面对这个社会,岂不是更累?也许,象小云那样面对生活,才是更务实更快乐的吧…………2007年9月1日。依依的大学生涯开始了。易青、孙茹、杨娴儿也迎来了他们的第二个学年。象牙塔里的生活激|情飞扬,阳光无限,与世无箐,而与此同时,一场浩大的电影革命,在中国大地上掀开了帷幕。经过了漫长而滞后的计划经济时代,在所谓的“纯艺术路线”下痛苦挣扎拼杀出来的中国电影,终于史无前例的走进了一个相对自主宽松的发展时期。票房、商业、市场……这些老一辈艺术家们羞于启齿的词汇开始成为电影乃至整个文化界最主流的声音。中国电影的商业化、产业化,可回收良性发展,终于堂皇的登了大雅之堂。倍受国内外双重压力的中国电影人们,顶着种种不理解的声音,开始了电影探索之路。从《英雄〉、《十面埋伏〉、〈无极〉到〈夜宴〉,全中国站在行业尖端的这些寻演们开始尝试走一条把艺术内涵和电影工业化大制作结合在一起的道路。张一谋、陈凯哥、冯晓刚三位导演的这四部电影,每一部的国内票房都稳定在两亿左右,创造了中国电影史上的一个奇迹。但是在票房上取得一次又一次成功的同时,在艺术上却遭到了铺天盖地的批评,也可以说,遭遇了不同程度的失败。面对这一切,不同阶层不同知识水平的人给出各种说法,有抱怨电影家们的,也有抱怨观众品位差的,众说纷纭。时代在呼唤一个真正的文化英雄,一个可以站出来为中国电影承前启后的人。在中华族的历史上,每到这个时刻,总有一个人站出来,这个人是谁呢?电影学院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吃过了丰盛早餐的孙老爷子在沙发上喝着热茶,对准备出门的孙茹交代道:“晚上回来的时候,把易青给我带回来吃饭,我要看他搜集的论文资料。”
第三卷 第四章 冯导贺岁新戏
“终于下课了!饿死了饿死了,快走快走!”上午一下学,孙茹拖着易青就往教室外走。易青被她拉得一步步向前蹭,一边从腰上摘下手机,一边笑道:“大小姐,你二次发育啊?家里吃的那么好,一到中午还这么饿!早晚胖死你!”易青一边说着,一边开机,没过两秒钟,短信铃声就响起来了,一连几条。先是罗纲的:“我已经快排到了,你们吃什么?今天有鸡翅烧土豆和番茄牛腩。”易青回信道:“牛腩双份。多买包子。”然后是依依和杨娴儿的短信,杨娴儿说正在下楼,马上到;依依则象昨天一样:“我还要过一会儿,你们先吃吧。”易青叹了口气,这个依依就好象电影学院的学习机会是抢谁的偷谁的,好象今天不学明天就会被开除一样。自从入学后,就没一天看她是准时下课的,整天拉着同学讲戏讲作业,戏瘾大的同班同学见她就躲——当然,男生除外。不过这位美女状元酷似个机器人,好象除了排小品演戏之外没有输入其他程序,对各类追求、告白以及死缠烂打死皮赖脸死气白赖死都要苦苦哀求之泡妞大法一概免疫,典型的盐酱不进。各位追求者、粉丝群只好抱定了反正还有四年的伟大信念,决定把这场战役悲壮地继续下去。现在易青每天的生活就是这样。吃完早饭等上课,下了课等吃午饭;吃了午饭等下午课,再下课就等吃晚饭;晚上陪依依排作业,或者跟孙茹一起做自己导演班的作业。再不然就是去孙老爷子和杨首长那里吃饭……依依一开学就搬进电影学院女生宿舍了,易素虽然老大不情愿,可是也没办法,只好等着周末偶尔打打游击了。每天午饭和晚饭时间,是易青最高兴的,一出教室就会收到依依、杨娴儿、罗纲地短信,然后大家从各自的系里教室所在的三座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杀向食堂——自从依依入学之后,孙大小姐就不得不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同意跟大家一起在二楼吃大锅菜,不过说也奇怪,自从改在二楼吃那些粗糙的东西之后。孙茹的胃口反而一天比一天好了,唉。有钱人的肚子就是怪。罗纲修的是研究生课程,是五个人里课程最松的,所以大家嘴上说是谁先到谁先排队,免得买不到食堂地菜肉包子,但实际上,象罗纲同志这样的老实人地便宜真是不占白占,占是傻蛋。于是做勤务兵的永远是憨厚的罗纲——后来许多搞电影研究的人和记者百思不得其解,象罗纲大师这样身背所有顶级国际电影节最佳摄影奖的大艺术家,为什么总是对剧组放盒饭这样的工作身体力行且兴趣盎然,却不知根源在此。所以说艺术家们在求学时代的某些经历和行为习惯对他们价值观念和人格意识地形成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孙茹和易青走进食堂的时候,杨娴儿和罗纲已经把今天的几个菜全买好了,一份一份往这边传。四人坐定,孙茹道:“等一会儿依依。”杨娴儿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刚才是一直叫饿?哈哈,你跟依依两个人真该分一个出来去泰国把手术做了。到时候帅哥美女多般配啊!”“哼,你羡慕来地!依依本来就是我老婆。”孙茹得意的道:“同性恋犯法吗?还用做手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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