酔金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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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繁流你醒过来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了?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你在桥上倒下去的时候差点吓死我了,摆脱你不行的话就不要硬撑。你是皇帝耶,想要什么随便吩咐人去做不就好了吗?笨蛋,犯得着为了我这个人把自己累成这样吗?我都听那些碎嘴的男生们说了,你这个傻瓜,你知道不知道你烧得多严重,足足谁了好几日呢,好可怕……」

  关心的话到了后来几不可闻,司徒凤盏越说越是难受,说到最后几乎说不出来。

  在被抓的时候怨她没有找自己,本来只是生气而已,云淡风轻的没什么重要,甚至从下人口中知道这一连串的原因也不觉得太过感动,却不料当面斥责会是如此的心情荡漾。

  本来没有多想的事情此刻回想起来,眼前依稀出现了她在烛光下心力交瘁的容颜,司徒凤盏心中一阵酸一阵甜,到了后来也说不出这种又难受又甜蜜的感觉是什么。

  她在昏睡中一直喃喃念着自己的名字,一直念一直念,不知道什么时候由「皇夫」变成了「风盏」,仿佛咒语一般难以忘怀。

  自己不记得有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啊?

  从底下的人口中知道的吗?

  尽管那些人固执的称自己为「皇夫娘娘」,但是自己却是很认真地向他们说过自己的名字叫做「司徒凤盏」。这家伙只有当着自己的面叫过自己「皇夫」,自然也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却想不到她会如此的重视自己。

  而那个一口咬定他是皇夫娘娘的前丞相口中得知对于自己的来临,繁流有多么高兴的时候,他有些心疼垂下了眼帘。为他坐立不安,为他心思烦躁,为他想了这么多,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派了那么多人保护他。

  一切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

  这个笨蛋!

  垂着头,任由颈项裸露在女子面前,毫无所觉的状态却让繁流心中狂跳。司徒凤盏没有说话,而繁流则是抓住他的手指,一直没有放开。

  好想碰他,好像接触他,好想……就这样和他永远在一起。手指顺着他的手腕向上攀爬,清楚感觉到司徒凤盏的身子轻轻一颤,却没有拒绝。

  这算什么?

  同情?抑或是……

  胆怯的没有继续往下想去,看在自己现在如此脆弱的份上,看在如此感动于他终于又回到自己身边的份上,繁流大着胆子抱住了他的腰肢。

  气氛好到了极点,司徒凤盏半垂着眼帘,感觉到药香混杂着女子身上的幽香成了特殊的体味,钻入鼻间,格外舒服。和三王爷碰触自己时截然不同的感觉,不光是男性身体上的受刺激,就连心灵上都获得很大的满足。

  好舒服,想要感受更多……

  这个念头刚一转过,自己就被还半撑在床上的女帝一把抱住。她的冲力太猛,司徒凤盏只来得及发出小小的「哎呀」一声,就抱着繁流向后倒了下去。

  后背重重的撞击在坚硬的地板上,那阵痛楚让他龇牙咧嘴了好一阵子。很显然全身无力却坚持要趴在他身上的繁流也好过不了哪里去,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大开的内衫襟口中深邃的乳沟。

  胸膛贴合胸膛,两个人都呼吸急促,连上潮红浮现。

  想要碰触,想要接吻,想要接触更多,想要更加舒服。为什么和别人就没有这种想法呢?

  对此不光繁流不明白,就连司徒凤盏自己都想不明白。不是没有喜欢的人,也不是没有那么重视的人,纵然和别人发生关系也没有如此的迫切感。

  想要,很想要。

  如果说起来重视的心情的话,虽然那么的重视炼楼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肌肤相亲的事情。那天晚上夕月和炼楼的话在耳边想起,原来恋爱就是如此吗?

  如此简单的表现模式,如此简单的定义,只要看到别人和她亲昵就难受,知道她心中没有你也难受,而碰触到一起的时候却那么的酸楚,也是那么的甜蜜。

  想要碰触,产生情欲,这完全是对恋人的感情不是吗?

  没有说话,事实上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生病而虚软的身子,还有焦急的摸索过来的手指,这一切都让所有的事情昭然若揭。

  原来如此,是喜欢这她啊!

  原来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啊!

  双手抱紧了她的身子,这下就仿佛获得了准许一般,原本怯懦的指尖变得急躁起来。

  没有束起的长发披散自己一身,光滑如丝缎的触感和身体的炽热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对比,正如繁流她如冰的表面和压抑下来的如火热情。喘息着,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衫,而自己也控制不住此刻澎湃的情感,模仿着她的动作,也用力拉扯着她身上原本就不多的衣服。

  太过性急的结果就是衣服被扯坏的下场,身上陡然接触的冷空气让繁流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撑在他胸口上半坐起身子,保持着上半身赤裸的身体,有着自己从没见过的美丽。

  夕阳挥洒进来的金黄,为长久隐藏在厚厚衣衫下的苍白肌肤镀上了一层耀眼的亮色,本来以为她身材瘦高没几两肉,谁知道看过去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过腰的长发垂在两侧,黑与白加上脸颊的潮红,她是自己所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伸手拉过她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拉下来,嘴唇毫不犹豫地吻到颈项边上,那股在全身上下奔流的炽热传递过去,让原本就被病魔所璀璨的喉咙发出一声暧昧的低吟。嘴唇缓缓向上,沿着优美的轮廓逐渐攻城掠地,咬住耳垂的瞬间用牙齿狠狠咬了一下,随后就得到繁流报复性的一击。

  「痛——!」

  捂住被打得有些痛的脑袋,司徒凤盏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惹来原本就不怎么生气的对方扑哧一笑。随后就是抓住他脑后的头发,将充满渴望的嘴唇叠合在一起。

  唇舌纠缠,感觉着彼此的温度以及呼吸,太过激动以及迫切的结果就是牙齿撞到了一起。

  反射性的捂住嘴分开,随后看到对方一模一样的动作以后,两个人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都不是第一次,都可以算得上是接吻的高手,却犯了这种初级的错误,还是太紧张了吗?

  嘟囔了一声,繁流再次将唇瓣贴上,司徒凤盏闭上眼睛,感受着唇上的温度。双手抱住对方纤细的腰肢,顺着曲线向上摸去,却不料马上就要成全的好事却被人硬生生打断。

  「凤盏、凤盏,皇帝醒过来了吗?哇——真不知道西梁国的女帝近看会是什么感觉呢,当时天色又暗离的又远还真是没看清楚,啊——!」

  清脆的声音落到最后变成了一声惨叫,那个不敲门就擅闯进来的笨蛋捂住嘴巴,在看到纠缠在地上的两人时脸孔红了一大片。

  「怎么了?夕月?」随后跟来的萧炼搂在看到同样的情况之后,第一个反映就是伸手捂住了身边人的眼睛,随后无奈叹息。

  「我知道你们相爱啦,但是也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好吗?如果要亲热的话,还请忍耐到大典结束和身体康复为好吧?」

  司徒凤盏脸色实在不能说是很好看,纵然是熟人,但是这种事情被别人看见确实不是好事。更不用说自己被撩拨起来的欲望该怎么办?但是他们说的都是实情,再三权衡后,司徒凤盏还是嘟嘟囔囔的伸手将女帝拉入怀中,顺手将床单裹了个严密结实。

  一直默默让他动手的女帝在被送回床上之后提出自己的意见,「与其把朕包起来,按照常理应该是先将你包起来吧?虽然同样是男人,但是朕也不希望朕的皇夫身上任何一寸肌肤被别人看到。」

  露骨的情话让没有丝毫防备的司徒凤盏还真是苦笑不得。拜托,和这几个家伙从小到大洗澡换衣服都看了好几百遍了,现在才遮太迟了吧?

  「咳咳,本来我们只是想找凤盏的,既然女帝也醒过来了,那就太好了。」尴尬的咳嗽两声,萧炼楼不得不将所有的事情转会正轨来,一向温和的面孔也表现出难得的严肃。

  看了青梅竹马的表情一眼,司徒凤盏从地上坐起,坐到女帝身边,很自然的伸手将她的脑袋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难得的大男子主义姿态让繁流皱了下眉头,但是身体虚弱又眷恋他的体温,还是难得的屈服下来。

  当然没有留意到两人间如此细微的小动作,关键是接下来的问题。

  「是这样的,前丞相大人说,算算时候吉日将至,而宫中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看是什么时候举行大婚。」

  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是现在突然听到还是有种茫茫然的感觉。刚发现了自己的心意,随后马上打包送入洞房,这个,好像也太快了点吧?

  司徒凤盏这么想着,却感觉到手指被身边人紧紧抓住,而依靠在自己肩头的脑袋颤抖了一下。

  心思复杂——

  而那个人的脸上也确实看不出究竟是喜是忧,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只见到女帝一改先前迷乱激情的表情,瞬间回复了那种带着一点点冷漠、封锁内心的死样子。虽然这样也不错啦,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种瞬间的变幻还是让他觉得很难受。

  「当然,我们也知道前丞相在经过先前咱们家凤盏被挟持的事情,当然会很担心会不会在出什么意外。只是说到那个三王爷啊,虽然演出了苦肉计,假装自己被刺客所伤好指使别人带走尊贵的皇夫大人,现在还不是被咱们暗算了,而在那里气的连连跳脚,不过看她的样子绝对不是吃了黄连不吭声的类型,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所以说呢,你们两个还是快点成婚了的好。」

  长相艳丽的谭夕月摇摇头,算是对这种贼心不死的麻烦人物报以同情。「那家伙还没得到教训吗?风盏上次已经很手下留情了,没把那些阴险卑鄙下流不要脸的招数都用出来,只是小小的削了一下面子,随后又小小的体罚了她一下,居然还不知道吸取教训,下次可不要哭着求我们手下留情哦。」

  「那家伙还要来找碴啊?」一听到三王爷的名号司徒凤盏心情急转直上。

  哦哦哦——心情正因为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况而不太爽快喔,三王爷要自个送上门简直就是平白送他消遣的玩具嘛!

  「她又动了什么手脚?」

  一看到司徒凤盏仿佛招牌一样的温柔笑容,两个旧友就忍不住在胸口猛划十字。可怜被当作发泄品的三王爷,虽然你本身也很奸诈很讨厌啦,遇上这个爱报复的恶魔也算你自找的,谁让你谁不去招惹,偏偏要去触那家伙的逆鳞?

  「虽然表面上一片风平浪静的,但是其实好像私底下波涛汹涌。那家伙暗中召集了一大堆的武林人士,全部和宫内还有朝廷无关的人马,她大概打算就算闹出什么事情,也可以全推算在流寇的头上。」谭夕月撑住下颌,形状姣好的眉拧成了川字形。

  「所以说啦,似乎三王爷也想趁着皇上大婚的时候大闹一番,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圣上大婚迎娶天之子的时候,好像为了让众民胆仰天赐皇夫的尊容,会在大婚当日绕京城游街。」

  萧炼楼苦笑了起来,对三王爷看起来阴险,实际上却是相当白痴的行为不报以任何评价。

  「确实很有可能,如果流葶真的那么做的话,确实……」女帝拧住了眉头,深深觉得如果真让皇妹搅乱了整个大婚,恐怕上至朝廷重臣下至女儿国数量庞大的民众,都会形成相当大的阴影。

  居然在象征着迎接天之皇夫而赐福天下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那么无疑会将吉兆变成凶兆。不光如此,如果因此为借口引起内乱的话,边境的蛮族恐怕也不会放过这个可以举兵入侵西梁国的好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只有傻瓜才会放过。

  「哦——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干脆来个将计就计吧!」萧炼楼不得不说,现在的司徒凤盏说出的话其中蕴藏着相当恐怖的气息,就连对他本性还不算是相当了解的女帝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们不如这样这样——」

  神秘的笑了起来,随后将三个人拉倒自己身边,高居学生会最高裁决人宝座,长达三年之久的某只恶魔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说三王爷是小人的话,那么司徒凤盏绝对是小人中的小人。

  不知不觉时间悄悄流逝,等到发觉的时候,外面天空已经被黑暗吞噬。宫灯点燃,侍奉的婢男守在外面,想当然太医大臣之类的家伙也有,大家都知道皇上醒转过来,却因为司徒凤盏三人也在而不便入内。

  烛火摇曳,让里面聚在一起的四个影子变得虚幻不定,说起来三男一女共聚一堂,虽然说另外两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