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凤凰-愁云
林秀蓉倒是有些耐心,她淡淡了翘了翘嘴角,又给她倒了杯水,说道:「其实他这人挺不错的。」
听闻林秀蓉的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诸楚姬猛然抬起了头来,错愕的眸光洒在了她的脸上,只见林秀蓉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她又端起瓷杯轻酌了一口水,却没有再说什么!
「知道了,我想先回去了!」诸楚姬没有一丝温度的说着,便站起了身,想要离开。
「二公主!」林秀蓉却突然叫住了她,只见她淡淡的回过身来,林秀蓉又道:「太子这个时候该在书房里。」
诸楚姬似有一怔,声音稍大的怒诉道:「你为何要这么做?既然你恨我,为何不把我的事公诸于世,何必这般大费周章的用个孩子来控制我!」
「我把你的事公诸于世能挽回太子的心吗?」林秀蓉一句冷冷的话,让诸楚姬猛然一惊。
难道这就所谓爱,爱能让她变得如此疯狂,已到了没有自尊、不要脸面的地步?她难以想象眼前的女人是多么的悲哀,她更没想到的是……她利用孩子,竟是为了成全他?
诸楚姬瞠大双眸,哑口无言的睇望向林秀蓉那张悲哀的脸,除了无言,她心中没有一丝多馀的感觉…。。。
雨声渐渐小了,远处的天边灰蒙蒙一片,天地间黯淡无泽,彷佛天要压下来般叫人不安。诸楚姬有着一股无法解读得心情,豪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她的内心世界。
书房的门半掩着,她伸手去推开,一转清脆的开门在雨停之时显得格外嘹亮。
「楚姬,怎会是你!」诸楚安仔细看清站在门边的人是她,便兴奋的放下走中的书,向她走了过去。
当诸楚安走近她,她便主动的拉住了他的手,顿时让诸楚安受宠若惊。
林秀蓉说服了她?诸楚安有些紧张的反握住了她的手,领着她走进了书房深处,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通了?」诸楚姬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微微的翘了翘,缓缓的点了点头。
「真的吗?」诸楚安欣喜若狂,猛地拦她入怀。
他亲昵的垂下头,轻轻用脸额触碰她,动作又轻又柔,生怕伤到她般的细心。
「林秀蓉是怎么说服你的?」诸楚安缓缓把她推开,温柔的问着。
「不用她说服,我也已想通,不管我嫁去哪一国,我都注定是颗棋子,没人能保证我失去了光辉之后,那个人还会依然爱我,可我明白哥哥对我是永远不会变心的。」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很认真的说了几句。对她而言,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也许留在诸国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世间本来就是相互利用,是对是错又有谁能去指责?为了达到她的目的,为了能和聂儿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生活,她也只能从诸楚安身上开始了!
「哥哥……」诸楚姬刚叫出口,双唇便被诸楚安的手堵住了,诸楚安眉开眼笑的,轻声道:「不要再叫我哥哥,无人的时候叫我楚安。」
「恩!楚安!」诸楚姬抿嘴一笑,微微点头应着。
诸楚安欢喜不已,他深情的看着她,含着笑意的眼中含着说不尽的情意,他胸口怦然而动,起伏不定,似要奔出体外般,让他激动不已。
他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一股冲动,却仍无法抵制,突地他在她唇上快速的印了一吻,便又抬起了头,这种甜美的感觉瞬间在他体内蔓延开来,激起了他心中的魔欲……
可他什么亲热的举动都没再做,只是走去关了门,牵着她的手走到榻边,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坐下。他魅惑的双眼始终不离开她的脸,像是无法看的够般叫他着迷。
俩人静静的坐着,他搂着她,她抱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肩头,各有所思的依偎在一起,谁都没有再多说什么,似乎只要如此他们便已满足……
雨停了,一道彩虹横卧在了天边,丝丝彩色光芒从窗内偷偷溜进来,衬的书房内的色调格外鲜明,这样的幻景没有维持多久,便逐渐被惯有的灰暗所取代……
「楚安,我该回去了,再晚些怕是薇儿会找来。」诸楚姬柔柔的抬起身起,淡淡的说着。
起身时,她还在他脸上轻轻印了一吻,顿时让他一阵呆滞了,可她没等他开口,便往书房外去,刚走了两步,却被诸楚安从后面伸来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怕这只是一场梦,怕她一离开这间房间,一切都恢复到现实。
「明天我叫厨子做你最爱吃得菜,你一定要来喔!」诸楚姬扭转头朝他微微的笑了笑,说着拉开了他的手便走出了书房。
从诸楚安的书房内出来,诸楚姬没有直接回去,她又去了孩子的住处,躲在角落里,心事重重的看了孩子许久……
夜已有些深,诸楚姬领着叶儿按原路返回,宫院内四处静悄悄,夜莺的叫声格外的清晰,抬头仰望,两旁高高围墙遮档,只能看到几颗惨淡星星,豪无光泽的垂挂在天边。
经过御花园灯火较暗处,风声漱漱,树木淅沥,拉出长长的影子,左摇又晃,显得格外的阴森。
突然身后一阵骚动,诸楚姬一怔,猛然回头,只见身后跟着的叶儿从她眼前往一侧倒地,她一阵惊慌,出自本能的想去扶叶儿,此刻叶儿身后的一个蒙面黑衣人却进了她的眼底。
「啊!」诸楚姬赫然一惊,忙后退了几步,不料身后此时吹来一阵怪风,她潜意识的往后看,没等看清眼前之物,便觉得后脑被人重重的打了掌,她顿时瘫软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两个黑衣人各抬一人,消失在了黑夜中,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夜风依然的吹着,彷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夜深人静,在太子宫院内已无人走动。一个面带黑纱、衣着单薄的女人,鬼鬼祟祟地从林秀蓉的房间内出来,她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便往宫中一处诸楚安为诸景准备的小院落去。
小院落没人守门,黯淡的夜灯下,院落门前不远处却站了一为似宫女模样的人,林秀蓉便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悄声问道:「都安排好了吗?确定今日诸景没出宫?」
「是!明日太子要与二公主一同去避暑山庄陪同使节游山,诸景也要随行,所以太子叫让他留住在了宫中。」宫女打扮的人毕恭毕敬的回了话,便躲去一处昏暗的树底下。
面带黑纱之人进了院子,走去轻推房门,刚跨进屋内,“砰”的一声,一股异风乍起,门扉瞬间关闭,她背后突然冒出一道巨大的黑影,瞬间迫近她。她出自本能的想转身,一把闪着光刀刃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是谁?」她头挺冒出一道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她没有回话,只是往后靠了靠,让自己穿的单薄的背被紧贴在那宽阔结实的胸膛。
鼻息间袭来了一股熟悉的淡雅清冽香气,诸景一怔,忙收起了剑,后退了几步,说道:「是太子妃!」
月光穿过淡淡的云层,透过敞开的木格窗,洒满了一室。林秀蓉摘下了脸上的面纱,转身慢慢靠近诸景,晕黄的月色照的她的容颜似假似真的幽然缥缈,她身上近乎透明的外裳,微微从香肩处倾斜,艳红色的肚兜内透出忽隐忽现的芬芳,澄澈如夜明珠般的美眸似水荡漾,直直地凝望着他,彷佛想要夺走他仅剩的理智。
「夜如此之深,太子妃来此有何贵事?」诸景看着眼前妩媚的人,胸口一紧。
林秀蓉没有回答,她拉开头上的发簪,青丝如瀑布般侵泻而下,随即逼近他,直到他的身体完全靠在墙壁上不得动弹。仰着头凝望着他有些惊恐的脸,口吐青兰般说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想要我?你真的想一直忍受太子如此对待我吗?你还想忍到什么时候?我只是个女人,需要男人的温柔与疼惜,为何你不能代替他疼惜我?」一连串的问话让诸景无法抵抗,半启红润的菱唇滑过他的脸,他身子猛地一紧,浑身不由的燥热起来。
「不,我早已忍受不了,只是怕你不愿意,我等的就是这天。」憨厚的声音里带着喜色,他抱住林秀蓉,迫不及待的亲吻她,从额头一点点的往下疯狂的亲吻。
娇柔身体上的衣衫,被大掌一件件的挑开。良久,娇喘声逐渐变强,激起一波波激情浪潮,两具赤裸的身躯沐浴在晕黄的月光下。
第四十七章
一间四面是墙的房间,靠墙有一张不宽的石床外,还有一个书架和一副较旧的桌椅。桌上一盏灯火散发出暗黄的光,室内有些昏暗,却可以清晰的看到石床上平躺着娇小的身体。
薄弱的灯光映照,那张饱满的脸上精致的五官显得格外的深,与古希腊铜像可相互媲美。玲珑的身材凹凸有致,彷佛艺术与完美的结合,此时她轻轻动了动身体,一手不自觉得摸向颈部。
「啊!」有些痛苦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
她缓缓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想扶床沿而起……
「呀!这是哪?」一个惊叫声突地从她口中崩出,迅速的起身站稳的动作合着叫声一气完成。她赫然环顾四周,见室内除她以外,没有任何其它人的存在,她稍稍镇定了一下心神,试探的往前走了几步,未发现有任何状况,她便围着暗室察看了一圈。
这是个密室?也许吧!
为何没有人,抓她来此的人又是谁,他们用意何在?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中徘徊,她静静的坐到了石床边,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密室的结构,密室造的十分严密,连老鼠怕是也跑不出去。
这种地方恐怕没人会来救她,不管抓她的人出自何种目的,在抓她的人现身之前,她不能坐以待毙……
正当她走到书架旁,想在书架上找机关时,却听到书架另一面传来一转开门声,随即便是几声不整齐的脚步声,她恍然大悟,想必机关真的如她所测,就在这书架上面,这倒是跟小说里头的有些俗套了。
既然机关如此好找,想必关她的人,也并没想让她再这久待,那么此人目的何在?
「燕公子,你先在这等等,我家小王爷马上就到。」她还没来得的细想,一个憨厚的声音又从书架后传来。她骤然一怔,眸中闪出几分疑惑,不由的细声自言自语道:「燕公子?燕彦!」
「有劳了。」这声音确实出自燕彦之口。
小王爷又是何人?周钰?其目的一时也无穷猜测,她没再去多做思考,只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书架另一面的状况。
书架另一面静了片刻,接着进来了一个脚步声,她随之紧绷了神经,不料却听到刚进来的人说道:「燕公子请用茶!」紧接着瓷杯放下声。
「多谢!」燕彦谢着。
唉!大惊小怪!她有些失望的想放松,却又听到了脚步声,想必这次是真身出场了,她再次绷紧了神经,静静的听外面的交谈。
「周兄,深夜找小弟过来有何贵事?」燕彦从位置上起身,向周钰迎了过去。
周钰眼露一丝锐光,进屋对燕彦不理不睬的,自行走去一旁端坐,接着便没好气的道:「这要问燕王子你啊!」这回周钰也不跟燕彦称兄道弟了,想必其中确有问题。
燕彦见此状况,倒也没慌,他亦是笑嘻嘻的走到周钰身旁坐下,不解的问道:「不知周兄此话怎讲?」
「不要装了,你与季宏英的那点小勾当,已有人跟我说了!」周钰很不屑的横了燕彦一眼,便板着脸等他回应。
燕彦眉头一紧,脸上的笑容随之隐去,他一脸狐疑,对周钰的此番话似有不解之色,随即又道:「周兄此言怎讲,我一向与季宏英没有交际,怎会与他作何勾当。」
「说的好听,做的也好看,可暗地里为自己做了什么?」周钰说着气恼的站起身,瞪向燕彦,眸中似有怒火,他对燕彦又道:「我对二公主开始是抱着利益而来,可见她之后,我却对她一罔情深,你说要帮我,我信了你,可你却背着帮我的名义在为自己打算。」
「此言差以,周兄怕是误会了。」燕彦脸上又染上了笑意,他说着扶椅背而起,伸手去拍了拍周钰的肩膀,不料周钰很不给面子的把他的手拍开。
周钰转身面对他,嘴角翘了翘,责问的口气又道:「误会?那么我问你,你的手下如何进到避暑山庄的西院后院去,若不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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